《将门毒女》第一百三十六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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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名:第一百三十六章清醒
    这是在离那小村庄有半日车程的小城,那一日在素问睡死过去之后,他们是连夜赶到了这小城,容渊甚至等不及天亮便是跃过那高高的城门在城门小吏的阻拦下生生地将城门给开了让他们进来。%&*";这进来之后头一件事情就是兵分两头,一队人是寻了最好的客栈,而一队人则是去城中的医馆里头叫门。
    前前后后也不过就是两刻钟的功夫,城中所有医馆全都给人拍开了门,将那些个睡眼惺忪的大夫全部都请了出来,也不管是愿不愿意的便是拉着人就走。
    小城之中前后也有三家医馆,那些个大夫也多是在城中生活了大半辈子的, 这半夜里头被人拉着出了门也不是很乐意,可一听到这人命关天几个字再加上这还没有诊治就塞过来的那一锭银子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便是没有了。
    客栈里头的小二原本也是在楼下打着瞌睡,就怕这半夜里头宿在店中的客人有个什么吩咐,这匆匆忙忙地就见马车停在了他们客栈门口,要了几间干净的客房之后便是见一个身着青衣神情冷漠的男子抱着一个人大步走进了门来,这看的仔细了才现这抱着的原是个女子,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只黑虎,嘴里头叼了一个竹箱子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店小二还没有缓过神来又是见一个身着红衣的俊美异常的男子推着一辆木制的轮椅进了门,也跟着一并是进了同一间客房。不多时又有四个人冲了进来还拉着三个老大夫进了门,张口便是问刚刚来投宿的人是在哪个房间的,小二实诚地指了一个方向,这四个人便是如风一般地闯了进去,很快消失在眼前。
    挽歌小心翼翼地将素问放在了床上,细细地整理了她略显得有些凌乱的丝,将被子掖了掖。他那动作做的是娴熟无比,仿佛已经做过许多次了似的。
    容渊同容辞进门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挽歌在那边拂着素问的丝的动作,那动作十分轻柔,那素来有些冷漠的眉眼在这一瞬看起来特别的含情脉脉。
    听到有人进门所出的声响,挽歌不冷不淡地瞥了一眼过去,在瞧见是容渊和容辞的时候,挽歌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再度检查了一下素问的情况,然后将被子掖到了素问的下巴处。挽歌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才从床沿站立了起来,他站在床边,那站姿就像是一个门神一般阻挠任何人的靠近。
    容渊和容辞在此时此刻也不知道是说些什么比较好,又或者说现在说什么都是有些多余的。之前素问明明都还是好好地,神色如常,甚至还能够取消姚子期愚蠢,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下一瞬的时候素问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容渊有些后悔,在刚刚那个时候如果自己能够再多留心一点又或者是多关注一眼或许眼下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挽歌半点也是不让旁人触碰素问的,几乎就像是一只忠犬一般地守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瞧着不让人上前。可容渊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素问的呼吸声几乎是完全没有的。有一种冷意从四肢百骸之中慢慢地蔓延开来,容渊完全不能接受那一个会蹦会跳,甚至那一张嘴还会说出那些个足够气死人的话来那般鲜活着的素问会就这样真的……死去。
    容渊想象无能,他觉得素问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天下之间顶聪慧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没有了呢,他感受不到那种腐朽的气息,感受不到那从手指尖慢慢蔓延开来的腐朽气息,甚至不能想象出她有一日也是会长埋地底腐朽的只剩下一堆白骨。她这样的人,就应该那样肆意地活着才对,那才是她这样的女孩应该要有的生活。
    容辞双手的指甲深陷肉中,那一点点微末的刺痛根本就无济于事,他如今的眼中也就只有瞧见那躺在床上的人那一张格外苍白的脸孔,他看不到胸膛有半点的起伏,但他却是半点也不相信的,她或许只是睡的略沉了一些又或者是她受了一些个颇为严重的伤,导致了如今呼吸比较微弱罢了。从她那安详的脸上容辞瞧不出半点的死气。就连他这样的人都能够撑了这么多年,像是她这般能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比他还要死得早呢。
    她不会死的。容辞对着自己说着,他是说什么都不相信的,或许等到等到她睡醒了之后又是那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露出狡黠的神情,带着那一些个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看着众人,就如往常的时候。
    清风清朗他们拉着大夫进了门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挽歌防贼一般地护在床前,而两位王爷则是在离床不远处,明明只要再上前一些就能够完全触及到的,但这两人一站一坐的僵持在哪里,而那神情都是十分的难看。
    莫不是挽歌给了两位王爷脸色看了吧?清风和清朗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于这件事情他们两人委实是不好说些什么,再说如今素问变成这样生死未知的时候就算挽歌是真的给了脸色看了,他们也是拿他没办法,当然清风清朗那是从骨子里头希望素问不会有事才好。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清风清朗像是要刻意地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似的高声叫嚷了两声然后就是把被他们拖着一路而来连气都没有喘匀的三个大夫往前一推。
    挽歌见三个大夫上前,倒是没有阻拦。
    容辞见挽歌没有阻止的意思,他急忙开口道:“大夫,且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三个大夫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三人原本要道上几句抱怨的话,但瞧着站在床畔的挽歌那一脸冰冷肃杀的模样三个人的心中便是一惊,又见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的容渊那一副不可造次的凛然模样在无形之中也给了他们不少的压力,明明根本就是没有给他们多少神情,但这乍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却有着一种身处高位的威仪之感。倒是容辞,虽是一脸病气也难掩盖自身风华,一看便是出生贵族,这说话时却又是留了几分的温和余地。三人的神色之中皆是有些紧张,想来皆是为了如今躺在床上一脸苍白无力的女子的缘故。
    三人心中这样想着,却也不敢磨叽,到底是人命关天。一人上了前道了一声告罪,便是要伸出手去拉开被褥寻了素问的手来诊脉。
    “等等。”挽歌轻道了一声,他上前了一步,径自掀开了被褥的一角他一手探入然后将素问的右手掏了出来,轻柔地拉到了被褥外头。
    一个大夫见挽歌这般,晓得这人是不情愿叫他们触碰了这躺在床上的女子的,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脸孔上了前去,只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手腕就被那彻骨的寒意给激得收了回来,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素问一眼,这又方才重新探上了上去,这刚刚触碰到那盈盈不及一握的手腕时,那寒意顷刻便是从指尖传了上来,这寒冷可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会有的,他再认认真真探了一探之后这才现自己竟然触探不到半点的脉搏跳动。他也顾不得会不会被这些个人呵斥了,他伸出手去抬开素问的双眼,又探了鼻息甚至还触碰了脖子那边的脉搏,得到的却是一模一样的结果。
    他急忙抽回了手,连连退了几步,神情之中更是有些惊慌失措,他朝着众人双手拱拳道:“几个莫不是在开老夫的玩笑吧?”
    他看着那些个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疯子似的,“这姑娘根本已经没有脉搏和鼻息,就连身子骨都已开始凉了,这分明已是气绝身亡的表现,就算老夫再怎么医术卓然也是不能将一个死人医治活的。i^”
    这剩下两人也急急忙忙地去探了探脉搏,完全是同刚刚那大夫一模一样的作法,也跟着退开了两步,连连道着无能为力,甚至还颇有些善解人意地劝解着赶紧为人准备后事去。
    挽歌伸手将素问的手放回到了被褥里头,掖好了被子之后方才抬眼看向那三个大夫,他冷冷地道了一句:“哪里来的蒙古大夫,滚!”
    挽歌那“蒙古大夫”几个字显然地是刺激到了这三个大夫,素日里头他们在这小城之中也算是颇受人尊敬的,城中大大小小的人一旦生了病也多是到他们的医馆之中求医问药的,哪里是受过这等的闲气再加上又是被人从好萌正酣之中叫了起来一路赶来却是诊治一个早就已经死透了的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极其晦气的事情,当下他们三人的眉头一下拧成个川字,也装不出那所谓的高深莫测来了,当下就撂下了狠话道:“除非是去问太上老君要仙丹,否则这姑娘是谁都救不了了。如今我们这话放在这儿,就算你去请了太医来这气绝身亡还是气绝身亡的,你们还是早早准备下棺材,免得这没有几日这尸身就要开始腐烂了……”
    那三个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姚子期便是已经踹着脚将他们一个一个地踹出了门去了,他这纨绔的气息在现下是得到了最好的展示,他一边踹一边撵一边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嘴巴里头吐的没一句好话,全算是个什么东西!要是还不走,信不信小爷把你们的狗腿全给打断了!”
    三个大夫被姚子期赶着撵着哄出了客栈,姚子期这人是做惯了纨绔的,那三个大夫也不好同他再争吵什么一个一个板着脸骂骂咧咧地回自己的药房去了。
    姚子期在赶走了那三个大夫之后,这心中也顿时觉得空空的,一个大夫还有可能说是误诊,三个大夫都是一样的说辞这误诊的机会只怕是不大了吧?姚子期实在难以想象,素问在骂他“蠢”的时候仿佛就在刚刚,可就是这么突然地就直接死在了他的面前。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双手刚刚还承接过她的,不重,轻的和羽毛似的,就这么一个小丫头这一路上来对自己呼呼喝喝半点好脸色也不给的,可听到刚刚那三个大夫在那边说已经凉气绝身亡的时候,姚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点空落落的,像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叫他怪不适应的,心口处闷闷的,不疼,只是有些微微的难受。
    姚子期默默地走回去,在他们定下的那一个院落的之中瞧见了倚靠在墙面上的安晋元,安晋元的脑袋微微垂着,此刻天色未明,所以姚子期也瞧不见安晋元到底是怎么样的模样,但他却觉得此刻的安晋元似乎是有些情绪低沉。
    姚子期走了过去,他同安晋元并排并地靠在墙上,四周微微有些昏暗,姚子期叹息了一声之后这才道了一声:“你其实很难过吧?”
    安晋元听得姚子期的声音,他并不予理会。在这一路上,姚子期时常主动来寻自己说话,他这点小心思其实姚子期也是清楚的,他不就是因为被素问欺压到无法翻身就连反抗也是没有什么用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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