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一百二十一章各怀心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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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笞着,一百鞭子这说鞭笞就鞭笞了。而且这鞭笞完了之后也没有给些什么好脸色看的,这叫她心中十分的不甘愿。
    “那便一并地处理了吧,他们此行只是去参与大典,必定不会带多少的随行人马,若是趁着他们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必定能够一击即中,就算容渊身手再高再好,到底以一人之力也不能阻挡多久。”庞驰说道,他半点也没有将容渊放在眼中,如果在无双城之中自己的确是不怎么能够寻找到最好的时机下手的,可一旦出了无双城之后,远离皇城,身边一时之间能够动用的人也不是那么多的时候,自然是能够将他们几人一网打尽的。
    就算容渊是得了名家名师指点又是如何,一个人总有疲惫的时候,总不可能面对那么多的高手还半点都不显露出疲态的,只要时间拖得足够的长,时机抓的准,哪怕他身负绝世武功又能够如何,庞驰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从江湖上网罗了一批好手,那些个好手也一直被他用锦衣玉食供养起来,如今也是他们为自己效力的时候了。
    “那一切,都仰仗哥哥了,”敬贵妃嘴角漾开了花,已经将刚刚庞驰对待她的姿态和那些个叮咛遗忘到了脑后,她满心满眼地想着的就是有一日传来容辞和容渊的死讯,只要到时容渊一死,想来容辞和素问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了。
    庞驰看着自己这妹子,他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凡事讲究喜怒不形于色,自己这妹子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般的息怒形之于色,得意的时候恨不得能够张开自己的孔雀尾巴在那边得意洋洋巴不得张榜告知天下,一旦恼怒的时候那一张脸就拉得比马脸还要长上几分,这样的人也不是他这个当兄长的人说,是天生不适合当上母仪天下的地位,就算建业帝不是顾及着他们庞家,她也注定是登不上皇后的宝座,相比较那栖凤宫的正主,自己这个妹妹实在差别了立见。素问同容渊一同出了宫门,容辞的府邸离皇城并不算太远,也足以见得建业帝对自己这个儿子的重视了,能够将他的府邸安在皇宫附近,这是何等的荣耀。
    容辞的面色比日前的时候还要虚弱上几分,身上的大氅里头甚至还加了一条棉袄,在这样还没有到最清冷的季节里头,容辞的装扮比寒冬腊月里头显得还要寒冬腊月上几分,他甚至是比有些人在寒冬腊月之中裹的还要严实,即便是这样,容辞都觉得冷的慌,晚上睡着的时候即便是被窝之中已经塞了好几个汤婆子,他依旧是觉得寒冷不已,就像是他以前还未曾中毒的时候,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的时候只着中衣在冰天雪地之中练功的时候那般,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尚能舞剑祛走寒冷,现在的他,即便是用那微末的内力也抑制不住那几乎是从骨头里面漫出来的寒冷,他只觉得自己呼出的一口气都能够冻住自己。
    素问给容辞诊了诊脉,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容辞的气色,在清风清朗一脸担忧之中这才开了口:“如今是否觉得自己身体之中的寒意比之前的时候更甚了?”
    容辞点了点头,也不隐瞒素问。“自从服下你的药再配合着饮食,便是觉得清冷的厉害,仿佛觉得自己会化成一块冰给冻住了一般。”
    “这也正常的很,我同你说过,一旦去毒开始之后,便是不能再停下。”素问淡漠地说着,她仿佛早就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一般,半点也不担心。
    从容辞的脉象来看,素问也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是担心了也没有什么用处。因为她的药,会将容辞按压在身体之中的毒素一点一点从四肢百骸之中逼迫出来,然后集中起来。这样的一个过程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中了容辞那种毒,一般是会在痛苦之中死去,但应该死去的人没有死去,而当初那些个太医为了保住容辞的一点气息,用了极其虎狼的药物,甚至还大手笔的用了一些个毒虫毒草想要将这些毒压制住,但这毒虽是压制住了,可容辞的身体也完全不搞坏了,毒虫毒草的毒性压制了身体之中原本的毒性,却同那些个毒性结合,引了更是凶猛的毒性,它们相互牵制,却又引出了毒素,这的毒素比之前的毒还要来的阴毒,原本身体上只有一个孔,但现在几乎是成了千疮百孔。所以才会使得容辞一年四季都冰冷的如同身入寒潭一般,异于常人地穿着那厚重的大氅。如果他这些毒素不去尽,再过一年左右他就会开始咳血,直到咳尽最后一口血而身故,这过程比凌迟处死还要来的痛苦万倍,因为他每日的身体都会如同针扎如同蚁嗜,这样的痛苦根本就是常人无法忍耐住的,到那个时候大约会自寻短见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一刀捅死自己和每日和死过一次相比,那要来的痛快的多了。
    但解毒也并不是一件好过的事情,如今觉得比往常的时候要来的寒冷这也不过就是一切的刚刚开始罢了。再接下来的他日子并不会比毒的时候要来的好过。
    “我知道。”容辞的脸上带着浅笑。
    “最好是如此,我可不希自己费尽力气救的一个人到最后却是因为受不住这样小小的苦楚而自寻短见。”素问道。
    容辞的脸上浅笑更甚,他就是说,素问的嘴巴虽是厉害一点模样看起来时常是十分的不近人情,但是实际上这个性却是十分的柔软,她刚刚虽然还是那一副凶巴巴冷冰冰的模样,但这实际上却还担忧这他会挨不住那样的苦楚。
    “我知道的。”容辞平和地道着,不管眼前的路是有多么的痛苦,容辞想自己都是会咬牙支撑下去的,怎么能够让素问瞧见那失望的事情呢、
    “那再好不过了。”素问道,她瞧容辞这求生意志力还是顶不错的,一个病人,最可怕的不是病情太过严重,而是完全没有半点求生意志力。如果连一点的求生意志力都没有,根本就别想熬过那最痛苦的时候,可一旦咬牙通过那满是荆棘的一条道,往后的日子那都是充满着阳光的道路的。
    “我们明日出。”素问不由分说地道,“明日一早,我在城门处等着你们,有什么要收拾的要带的请便。”
    容辞点了点头,其实清风清朗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的东西,就等着素问来通知何时动身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容辞的错觉,只觉得清风清朗这两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完全是把素问当做主人来看待了,她这一声令下要比自己这一声令下还要动作迅的多,半点也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容辞想了想,原本他们是可以早些就启程的,但是素问说自己还有一些个事情要办,现在她来通传要启程,想来那些个事情已经办妥了。
    拜清风清朗两人,容辞这些日子就算是没有踏出过肃王府这一道大门也是知道无双城之中是生了那些个要紧的事情,这头一个重要的大约就是安家的,刚刚清风清朗跑了进来就是说着,素问今日一早就去了安家,从安家出来之后没有多久,安家就生了一些个的大事,原本中风的安老夫人突然殁了,而原本还在安家的姨娘苏氏也不知去向。
    这样的事情不可谓不算是一件大事,所以如今的城中也是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素问气死了段氏,但又有人说是苏姨娘做出了一些个事情方才将已经中风的安老夫人气死了,之前城中疯传着苏氏败了安家的家产,所以这后者的可信度自然是要比前一个可信度要高一些,而工部侍郎苏家也对外宣称了苏氏同他们没有半点的干系,这其中撇清关系的意味十足。但其中的是非曲直除了那些个当事人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的。
    素问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闭口不谈的,而容辞也不是那么一个喜爱追寻那些个八卦事情的人。素问在肃王府上不过就是呆了一会之后便回去了。
    而容渊则是还在肃王的府上,等到素问离开之后,一直不吭声的容渊这才对着容辞道:“今日皇嫂请了她去。”
    容辞微微一愣,方才反应过来,能够让容渊尊称一声皇嫂的人也就自己身为皇后的母亲,而这言语之中的那一个她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了,除了素问也是没有旁人了。
    容辞的神色也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越国母后必定是会放心不下的,所以在请旨之前,他也是同自己的母后长谈一番,原本以为母后应该是能够理解他的,却没有想到母后却是背着他将素问请入了皇宫之中,想来那些个话应当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所以容辞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母后是否是威胁了她什么?”容辞道,自己的母后,容辞再是清楚不过了,自打他中毒至今,母后可谓是草木皆兵的意味,所以想来素问同自己母后之间的对话也不可能是什么愉快的结果。威胁,那必然是有的。
    “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就是在她不在无双城之中的时候,让莫氏母子来你的肃王府暂居而已。”容渊缓缓地道,他在听闻皇后请了素问进宫的时候对于这样的威胁他是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但唯一一点意外的是素问也没有尽力反抗,只是同董皇后之间交换了一个条件,这倒是容渊没有想到,后来他想了一想,若不是素问太过笃定自己一定能够完成这一次的事情,那么或许在素问的眼中,其实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也未必就是自己的死穴。
    容渊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素问这人看着是对莫氏和安晋琪极其好的,但是在有些时候却也没有那样的亲近,安家的事情无一不透露着一个讯息,对于素问来说,亲情这种事情应当是一个很单薄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存在价值的东西。她能够狠得下心肠,对于那些个对不住自己的人来说,她的狠戾几乎是如同刽子手手上的那一把断头刀一般。如果有一日,莫氏或是安晋琪做出一些个对不住她的事情来的时候,或许素问也是能够毫不犹豫地将这一份亲情斩断。这样到人,几乎可以用没心没肺来形容,但却也能够做到重情重义。
    她可以无处是弱点,却也能够做到无处不是弱点。
    “母后她——”容辞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用莫氏母子的安危来威胁素问,果然也是母后一贯的作风,容辞没有多少的意外,他抬起了头,看着容渊,他道,“若是我最后真的回不来,那么,皇叔,一切都交托给你了。”
    容辞的声音有着一种托孤的意味。他可以做出最好的打算,同时却也得做出最坏的那一个打算来,他能够从越国回来那是最好不过了,但如果他真的是从越国回不来的,那么他就只能将一切托付给容渊了。
    容渊的手掌按在容辞的头上,那手厚实且透着灼人的热度,他的力度微微有些大,几乎是按压得容辞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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