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五十六章警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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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问站在他的面前,他整个人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姿态朝着素问的方向移动而来,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恳求的姿态,素问看着这半点尊严也没有的人,从他的眼神之中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恐惧还有恳求。这一次,他的恳求是真诚的,半点也没有虚假的。
    素问微微地俯低了身子,看着这人,一张如樱一般的唇微微轻启,“你是不是想要我饶你一命?”
    那人狂乱地点着头,他能够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浮肿,仿佛自己的皮下突然之间多了一层水一层气,这一层水一层气在不停地膨胀之中,他的眼角余光能够瞧见自己的同伙是如何的模样,那身体比原本的膨胀了一倍不止,看着就无比的可怕,而这膨胀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度在增加着的。
    他晓得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对手,她谋定而后动,而她这下毒的一手功夫更是无人能够匹敌,他们甚至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药粉洒出就已经中招了,诚然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一路上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将他们给杀了,却还是留着他们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自己以为已经胜券在握了殊不知早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他怕了,十成十地害怕了,他不敢,再也不敢与这样的人为敌了。
    素问看着他的眼,“你是不是想说,你会告诉我到底是谁指示你做的,好让我饶你一命?!”
    那人还想要再点头,他知道自己一旦泄密长孙殿下必然不会放过自己,但是眼下这姑娘也不是一个能够放过人的人,两者权衡之下,他宁愿回复长孙殿下自己任务失败了,长孙殿下未必也一定是会让他死去,至于往后要怎么对付她,那就是长孙殿下的事情了。
    素问露出了一个笑来,那笑容清浅,倒有几分孩子般的稚气,她做了一个摇头的动作。
    “我这个人呢,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真正地成为我的后患。你们既然是能够要了我的命,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要了你们的性命呢,这也很公平不是么?”素问道,她的脸上的笑容任性的厉害,但是看在对方的眼中就像是看到了死神的微笑一般将他最后的那一点希望打击成了粉末,“你现在可以为了活命而出卖你的主子,难保下一次不会为活命再为你的主子效命,这般一来多麻烦你说是不是?”
    素问说着,她的眼神之中有了几分严厉,宛若一把刀似的刻进他的胸膛之中:“放你一命好让你回去告诉你的长孙殿下这一次还没有害死我好让他再派人来一次?你以为我对你所谓的秘密就有这么大的兴趣?!”
    那人张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素问怎会知道这在背后主使的人就是当朝的皇长孙殿下,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自己的耳边不断地传来一声像是泄气一般的声响,他有些惊恐地看去,刚刚还同他一同想要下手的伙伴那膨胀到了极点的身体一下子泄了气,身体竟是一点一点萎缩了下来,此时此刻的他们就像是一块冰,一块摆在烈日底下当空照射的冰渐渐地融化下来,然后化成了一滩水。
    真的是一滩水,一滩散着奇香的水,那香味就像是春日里头百花绽放的时候所汇聚而成甜腻的味道,混合了各种花香早就已经辨不出到底是什么味道了。他看着他们眼神之中所出的那种恐惧,像是见到鬼魂的时候才有的恐惧,然后渐渐地再也没有半点存在。
    而最可怕的是,他现自己的身体也出了一声泄气的声,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融化的感觉,也能够感受到为什么他们濒临死亡的时候为何会是这样的可怕,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并不是死亡,有时候一刀毙命可能是最爽快的下场而不是现在感受着身体一点一点融化死亡一点一点降临时候所有的感受。他的头脑还很清醒,清醒地感受到死亡一点一点接近,那一种痛苦恨不得让他瞬间咬舌自尽,可他的唇舌僵硬着,麻木彻底,别说神咬舌自尽了,就连眼皮子都完全无法合上。
    这个女子是魔鬼!
    他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清楚地认知到这样的一个事情。
    “怎么,觉得我是魔鬼么?”素问薄唇冷冷地问着,“我都忘记说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是被成为鬼子的,魔鬼的孩子又可能会有好心呢,你说对不对?!”
    在他即将要逝去意识,身体已经渐渐融化到他的脖颈的时候,素问的手微微一扬,一层浅粉色的粉末从她的指尖流泻而出,融化瞬间抑制住了,但是这人却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死在这个炎炎烈日之下,仅剩下一颗头颅。
    素问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之中取了一个布袋,将那光秃秃的一颗头颅装进了布袋之中,她微抿着薄唇,像在做着什么严谨的事情一般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多么可怕的,她的脑海之中想的就是这皇长孙这一把刀都已经砍到她的面前来了,正所谓礼尚往来自己似乎也应该送一点回礼给那皇长孙才对,自然的,还有那安卿玉,看来那一日在舒太妃那边这女子是还没有学乖这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的道理,既然她是这么中意来招惹她的,那她就送点小礼物给她罢了。
    素问装了那一颗人头施施然地往着无双城的方向而去。
    挽歌等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方才瞧见素问从街头慢慢而来,见素问面色无异挽歌方才松了一口气,不等他迎上了前,素问已经将她手上的布袋子往着挽歌的手上一丢。
    挽歌接了个稳稳妥妥,这布袋子刚一入手那分量和那手感就让挽歌明白这布袋子之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挽歌有些诧异地看着素问,不明白这种东西怎会出现在素问的手中。
    “入夜之后,将这东西送往皇长孙府上,你省得怎么做的。”素问看着挽歌道。
    挽歌点了点头,从素问那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之中听出了几分怒意,晓得眼下姑娘的神情不是很好,如果往昔的时候同安家那些个阵仗不过就是一些个小打小闹之外,那么这一次姑娘这举动就是动了真格的了。
    “姑娘还需要挽歌做些什么?”挽歌低声问道。
    “不用,这有个人,我自己亲自动手。”素问淡淡地道,她敛了面色之中的不善,在踏进浮云小筑的时候她的脸上挂上了一些笑意,走进内堂的时候瞧见莫氏依旧是蹲在花园里头,她的身上依旧是脏乱不堪,见了素问之后只会憨憨地笑着一声迭一声地叫着“问问”。
    素问同莫氏一同用了晚膳,又命丫鬟婆子烧了热水洗去了莫氏身上一身脏乱,秦嬷嬷时常会带着莫氏前往浮云小筑,其实现在莫氏只要是醒来就会自动自地想要来浮云小筑,秦嬷嬷拗不过又觉得莫氏在浮云小筑之中自是比在安府之中要来的安全得多,也无需防备那些个别有用心的人,秦嬷嬷也便是有些厚着脸皮带着莫氏前来,索性素问也未曾表示出半点不耐烦的面色来。秦嬷嬷自然也曾是有些疑惑的,疑惑素问无亲无故地为何要对莫氏这样的好,素问只是解释自己从小无父无母,瞧见莫氏觉得投缘这样的解释下也便不再多问了,毕竟这也可算是人家的伤心事,秦嬷嬷只是越地心疼起了素问,几乎是将她当做小姐来看待,处处都是想着素问。
    夜色渐深,整个无双城之中的人也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想之中,整个街道上除了偶有那夜间巡视的凤羽令所出的脚步声便是只有那打更的更夫敲着绊子的时候所出的声响,偶尔会有人家府上传出几声狗鸣,但很快也就归于寂静了。
    待送走了莫氏之后,素问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丹药房之中,这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浮云小筑里头的丫鬟婆子早就已经知道自家姑娘脾气古怪,也无需人贴身伺候着,这唯一能够靠近的也就只有那护卫挽歌而已。这一个是年轻貌美正值豆蔻年华的年轻女子,一个是风华正茂虽是冷酷不多话的男子,素问和挽歌早在那几个丫鬟婆子之中多了几分暧昧色彩,只是碍着规矩半点也是不敢嚼舌根的。
    素问在丹药房之中呆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一直到夜深的时候,听到挽歌出门的声响之后她方才开启了房门,这丹药房的门一开,房间之中桑拿浅浅的淡香味一下子弥漫了出来,有些像是熏香似的。
    素问看着一个黑色矫健的身影掠出了浮云小筑直奔向皇长孙府上,那身影如鬼魅一般,如同一片云一般轻盈,不过片刻功夫那身影已经在屋檐之上消失不见了。挽歌在她身边跟的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似乎过的有些安逸了一些,倒是让她忘记了曾经的挽歌是在刀口上舔血一般地过着日子的,直到现在看到挽歌这出众的轻功方才想起。
    夜正深,也是时候该做事了。素问将刚刚自己研制而成的药物拿在手中,趁着夜色也提气一下跃上了屋顶,只是朝着挽歌不同的方向而去。
    子时时分的安家大多已经安睡了,只有府上几个巡夜的护院依旧还在巡护着,素问不过掠过几个院落就找到了安卿玉所在的那一个院落,安卿玉的院落可算是整个安家最好的那一个院落,冬暖夏凉的。同莫氏相比,这一个院落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素问从屋檐之上落了下来,动作轻巧的很,甚至没有出半点的声响。
    房门落了栓,素问拔了头上的一根银簪轻轻地一挑一移,这落栓就已经打开了。她轻手轻脚地半开了房门,不过露出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小道,素问身形一闪就已经进了房门。
    外头的外阁的小榻上睡着一个丫鬟,一盏昏黄的油灯正点在那小榻旁的小榻子上,显得整个屋子越的静谧。素问的衣袖轻轻拂过那丫鬟的脸面,她衣袖上所沾上的迷香足够这丫鬟熟睡上好一会了。素问进了里屋,床榻上床幔放了下来,那床幔竟然是薄纱制成,上头的花样更是用苏绣绣成的花样,透过这薄如蝉翼的床幔,素问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床榻上安卿玉正在好眠之中,这床幔便是用着这样奢华的料子来做成的也足以见得安卿玉在安家的地位不同凡响,有多么的受人重视。
    床边摆着一个小熏香炉子,淡淡的如昙花一般的清香从那炉嘴里头蔓延而出,熏染了整个房间。
    素问靠近了那熏香炉子,小心翼翼地揭了开来,又从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了自己花了一个多时辰才腌制出来药粉朝着那香炉之中倒入了一些,熏香一下子微微冒出了一小点烟火,但是很快又区域平静。素问将香炉又重新摆好,半丝也瞧不出异状之后方才退出了出去。
    她用绣花线将那落栓又恢复到了原样之后又掠上了屋檐,直朝那后院伙房而去。在伙房的院落之中有一井,平日里头就是用来给厨房洗菜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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