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妆》587.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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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振宇把那袋子塞进我手里，攥着那袋子的时候，我的手是发抖的，却还是抓的紧紧的不肯放。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明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一条毒蛇，但是我没办法必须要打开它。
    我掀开，里面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的蹙起眉，可是当我的目光触及到里面那件带血的衣服的时候，我整个人的手却突然震住了。
    我怔怔的瞪大了瞳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连说话都不利索，“这，这是汪胤铭的衣服”
    “是在悬崖下面附近一个废弃的林子里找到这件衣服的，”蒋振宇看着我的目光深了几分，他的顿了顿，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判定死亡时间是七天前。”
    “不，不可能，你，在骗我！”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蒋振宇，猛地摇头，“你一定在骗我是不是？”
    我问了好几遍，都等不到回答，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自言自语，后来我一把抓住了蒋振宇的手。我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可是当蒋振宇看着我，无比认真的告诉我，只要我能经受的住，他愿意带我去看汪胤铭尸体的时候，我真的彻底慌了怕了。
    我浑身哆嗦的被他带上了车子的副驾驶。他启动了车子，不知道开往的是哪个方向，反正在全程在车上我都是浑然的状态。
    直到车子停下来，我脑袋里想的画面都还停留在接过蒋振宇递给我的那袋子的时刻。
    然后他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很空旷周围都没人的废墟，我们下车，一路走到门口，周围都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直到走近那房子门口的时候，血腥的味道开始变得浓重，蒋振宇走在前头，对于这些异味像是根本没有闻到一样往前走。
    走到那房子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推开门，一阵更重的味道一下子从里面传出来，那味道刺激的胃里泛起一阵波涛汹涌，就跟东西腐烂后发出的那种味道一样，并且还混合着浓重的血腥，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钻入呼吸间，尤其是蒋振宇已经说过了。是带我去看和汪胤铭有关的东西的，当时的感觉，你能感受出来么？
    我心里已经有不详的预感了，站在蒋振宇身后，看着他没有任何障碍的进去。但我的脚步却像是扎根了一样停留在原地，迟迟没能前进一步，蒋振宇走进去了，然后又退回门口，看着我。他没说话，只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意思询问我为什么不走了。
    我盯着他的脸，伸手指向里面，“里面是什么？”
    “你想看的。”
    “不可能！”我没有丝毫思考余地的直接一口否定，过后发现那句话说的底气不足，“怎么可能！汪胤铭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补充的说了一句，对他说的，却又像是在说给我自己听的，我马上转身，可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那回去吧。”
    后面传来蒋振宇的声音，没有强迫我的意思，像是完全由着我，我不想看了就带我回去，他腿比我长，走的比我快，很快超过了我，我在他后头。他拿着车钥匙准备上车带我离开。
    可越靠近他的车子，我脚下的步子就越慢，直到最后，屋子里好像就是有一种诡异的魔力吸引着我，吸引着我转身，回头，走回去
    离那个屋子走的越近，那股腐烂的味道就更重，充斥在我的鼻尖呼吸，那味道让人作呕。进门后，我就看到里面地上一摊血迹，很长，一直蔓延朝向里面。
    这屋子已经控制很久了，屋里地面家具上都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所以后来有人进去后的痕迹几乎都能看的非常清楚。
    有的地方上面映着好几个手印子，还有看着整齐堆放的东西有几个地方被弄的乱七八糟，一看就看的出来，之前，这里一定有人闯入过。而且不止一个，一定之前这里发生过打斗。
    那地上一条血迹是一路往里面的。
    我跟着地面上的痕迹，推开门越往里面走，地上干了的血迹面积就越大，每一滩都触目惊心。
    直到我走到里面，闻到一阵腐臭的味道的时候，我一下子皱起了眉，紧跟着映入我视线里的是好几具浸泡在浴缸里的尸体。
    我心头一跳，因为在那尸体旁边不远的地上我看到了汪胤铭的手表，那个尸体是背对着我的看不到脸。只是那个身形和伤痕累累的背影却怎么像透了汪胤铭。
    我马上冲了过去。
    我想把他拽下来确认，马上就要看到他的脸了，蒋振宇却在这时候一把拽住了我。
    “你干什么！”
    我猛的回头朝他咆哮，不可否认，那一刻的我。其实手和浑身都已经在颤抖了，我得用多大的勇气，多大的力气才能看到汪胤铭的手表后还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去扒那个人看是不是他。
    蒋振宇抓住了我，两个手坚硬的像两个爪子，紧扣着我不能动弹，然后抬腿一脚，直接把那尸体从浴缸边上踹到了都上，动作特别粗鲁。
    “你怎么能踹他！”我尖声朝蒋振宇咆哮起来，我一转头那个人的脸一下子暴露在了我们的视线里。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就连口中的声音都给一下子忘记了反应。
    蒋振宇一定是之前来过，在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反应才显得淡然的很多，他低沉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
    “他身上有硫酸。脸上都是被硫酸腐蚀的。”
    蒋振宇的话，一字一句都在告诉我，之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这个尸体的转过来，整个脸的部位已经被腐蚀的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想往前走，蒋振宇的手拽着我不让动，我后来挣扎的差点要跟他打起来，后来他直接一把把我扛起来，扛在了肩头，后退跟地上那尸体控制了好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我双手在他肩膀上不停捶打，直到我疯狂的止不住了，只要一刻没有靠近，一刻没有确定，我的情绪只有疯狂。只有迫不及待，但至少不会是绝望、难过。
    蒋振宇后来说的话，直接像是给我判了死刑一样，我整个人瞬间停顿了下来。
    “那不是汪胤铭，他比那个人稍微好一点，被我手底下的人带到外面去了，你要确定你能受得了，我带你去看。”
    蒋振宇说完，房间里的空气像是一瞬间凝滞了一样，他后来又问了我一遍，我没说话，蒋振宇后来牵着我的手，把我拉着朝外面走，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是有人的，就在外面大厅边上的那个房间里突然有人推门走了出来。
    看到我和蒋振宇他脸上是恭敬的表情没有半分惊讶，应该是蒋振宇的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叫了一声蒋总，蒋振宇说人在里面？他点了点头回答，然后蒋振宇就带着我朝里面那个房间走进去。
    我不知道里面那个房间之前是干什么的，甚至连之前这个房子到底为什么会在这样偏僻的地方，看着装修并不差，但是空置了这么久，久到屋子里已堆满了灰尘我都没搞清，我进去后，看到屋子里那张掸子上，白布盖住了只露出一双脚的身体的时候，我失去了思考能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