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家的小娘子》卷一:沈家村里的小村姑第一百二十九章做梦,砒霜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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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过早饭到了田里,梁田便来报,道是二癞子终究没能走脱,在后山里迷了路,被野狼咬了,现在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只能凭着那一身破碎的衣衫被人认了出来。
    沈华灼神色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云胡子。
    他摊手,眼神无辜:不是我。
    沈华灼眨眼:我知道。
    昨夜他把她折腾得够呛,他自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肯定是不能出去做那事了。
    打了一阵哑谜,沈华灼才蹲下来收拾秧苗。
    现在关键是要把掺了砒霜的水排出去。
    可这么宽的田里,这么多水,该怎么排?
    一般来说,水里的毛病,只要下场雨就能稀释,关键是二癞子心太黑,放了老多了,前面的几场雨来得及时,却也没能完全稀释。
    解砒霜,怎么解?沈华灼低头沉思。
    砒霜之毒解法众多。
    在现代运用最多的是催吐,然后将无毒害的化学物质注入体内,让其与砒霜发生化学反应,分解砒霜里的有毒物质,然后排出体外。
    可这是古代,她想不起来可以与砒霜进行中合的化学物质,一时间顿觉无力皱眉深思。
    “用木炭吧。”云胡子沉声道。
    他毕竟不是普通农夫,就算是古人也有大智慧,懂得的东西未必有沈华灼多,却并不妨碍他提出的办法击中了沈华灼的心。
    “好,就这么办。”
    木炭好找,冬天刚刚过去,谁家或多或少都剩下个几袋子没用完的雪炭。
    沈华灼开口要,村里人连银子都不要,直接拉了就往田里倒。
    沈华灼心里感动,哪里会让他们吃亏,让梁田一个个全都登记起来,待到事后,再一一清算,必定得补偿回去。
    “倒这么多炭,能管用吗?”梁田忍不住表示怀疑。
    “能不能行的,试过便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沈华灼就这一点好,不管她心里有多犹豫,但表面上总是积极乐观的,让人看着她就觉得好像有了希望。
    就如此时,梁田带着一帮小子如同机器人一般,心情极其低落地做着机械运动,可看到她嘴角含着浅笑,眉眼有神,干起活来一丝不苟,不由得上了心彼此打个招呼重新打起了精神。
    ……
    春分前后,云家人全都在忙着做这事儿。
    还好天气给力,只盼了几日就盼来了一场春雨。
    雨水唏哩哗啦的落下来,再次把小溪填满,把秧田浇灌。
    看着水势不减,沈华灼终于放了心感慨着:“所以说啊,农事一事真真是半分心都放不得。”需得盯牢了才行。
    那些渐渐转绿的秧苗坚强地生长着,在风雨中屹立不倒。
    “我爹以前就爱说,对待它们就要像对待自已的孩子一般,需得悉心照料。”梁田眉眼认真。
    沈华灼看他一本正经的说那样的话,想笑偏偏又死命忍着,脸颊上捂出了一片红晕。
    云胡子宠溺地摇头,刮了她的鼻尖。
    “回家!”
    “对,回家,今天高兴,咱们让小妹整顿好吃的。”
    这些日子可把她愁坏了,天天做梦都在想着这事儿,睡不好吃不好。
    噩运过后,便是好事连连。
    正午时分,雨珠飘落,轻舞飞扬。
    云家人刚放下碗筷,铁柱驾着马车带来了傅青渊从各地搜罗来的美食,而且还带来一个大好的消息。
    “我家大少爷让我来告诉你们,朝廷念及去年的灾荒特意开了恩科。”
    去年原本定在零陵郡里考的童子试因为民众生活凄苦直接停了,当时可把云家一家人急坏了。
    现在听说要开恩科,大家一阵激动,尤其是云小树,他面色发红双眼瞪得溜圆,薄唇紧抿着,激动得胸口不断起伏。
    真是意外之喜!
    “小树,这回你可要好生去考。”许氏红了眼圈。
    当初知道童子试停了的时候,她心里的个中滋可真不好说。
    “娘,以后少叫小树了,先生已经替我取了大名了。”含章,取自《周易》含章可贞,这是先生对他的美好祝愿,同时也是他的期许。
    “好好好!”许氏连声应了,现在云小树说什么都是好的。
    只说了一会儿话,许氏就连忙推了他进房看书去。
    “娘,先生说勤读书是好事,可也要懂得劳逸结合!“云小树一言一行颇有几分读书人的斯文,脸上严肃,面容端方正直,几句话说得许氏彻底没了脾气。
    晚归的沈华灼与云胡子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的笑。
    “大哥大嫂,明天我还是跟你们一起下田去。”
    沈华灼摇头,云小树极其认真的坚持要求去。
    他好不容易才把他娘说服。
    “这两天连我们也不用去了。”找到了症结事情就容易多,等到雨水停了,秧苗就算彻底救回来了。
    云小树惊喜地眨眼。
    沈华灼被他天真的模样逗笑了:“童子试在即,这边的事一了,就让你大哥陪你一道去县里。“
    一般人家不管有钱没钱,也总会有人陪着一道儿去的。
    “媳妇也一起去,铺子里离不开你。“她不知道,其实是他离不开她。
    沈华灼只当他是说笑,完全没往心里去,赶了他与云小树先去铺子里。
    正好沈大贵一家人又来找事情,
    “大丫头,眼看着你们家里育了那么多秧苗,给我们拿点呗。”沈大贵蹲在门前,身上破天荒地换了一身崭新的灰布长衫。
    沈华灼诧异的看他两眼,没说话,继续低头弄自已的东西。
    沈大贵又旧话重提,沈华灼皱眉:“当时我记得你们家里也是领了种子的。”
    虽说沈家村里没有接受轩辕御宁下发的赈灾粮,春播的种子却是花了银子在她这里买了的,挨家挨户的发了。且他们就近的还都是直接给的秧苗,连育种的环节都节省了。
    “嗨,那些东西都被那死婆娘弄坏了。”
    沈大贵撸起袖子把刘氏好一顿骂。
    刘氏哪是那么好说话的,站起身来就与他对骂,说他偏心只对大丫头好,二丫头不是亲生的,可银子布料,啥东西都往回拿,待他孝顺。
    然后对着沈华灼又是一顿吧啦吧啦的指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声音大得不得了,把村里的人都嚷嚷来了。
    沈华灼所做的事情,村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而沈家一家人偷懒是出了名的,可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谁让人家是长辈了。
    沈海花看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生怕沈华灼脸上难看,连忙小声的道:“云娘子,算了赶紧给他们说些好话,让他们都散了。”
    沈华灼站起身来,双眼直直的看进了沈大贵夫妇的眼中。
    平日里他们无情又自私自利倒也算了,却也没有这样如同现在这样大张旗鼓的寻衅挑事。
    她咬咬唇,这事儿她也不带怕的,粉唇微微一扬大声道:“哪家不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围观的人家里都有媳妇,谁敢承认不是啊?
    那嫁到家里的媳妇日日都想着要回娘家,东西什么的也都往娘家搬。
    “就是啊,这女儿都嫁出去了差不多行了。”村尾刘寡妇家里全是儿子,自然是站在女儿不要老回娘家这边了。
    自古以来,婆媳关系是最难处的,可其实难来难去的,还是只有女子。
    娘家怪女儿不为娘家着想,婆家怪媳妇见天往娘家跑。
    像刘寡妇家里的大媳妇就因之前跑娘家跑得太勤了,什么东西都想着捎点回去,还被刘寡妇怂恿着儿子活活打了一顿。
    自此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那样做了。
    一个个都想起了家里的糟心事,反而指责起沈大贵夫妇来。
    “这都嫁到我们云家,日日都见你们来。你们自已说,这从入冬以来到开春,你们来过多少回了,回回都给你把背篓装得满满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心吃多了噎着你。”
    许氏的大嗓门大院子里一路骂到了院子外面。
    她叉着腰,骂得气喘吁吁的。
    刘氏嘴巴利索,可没法反驳,因为许氏所说的全是真的。
    推搡间,沈大福来了:“大哥,大嫂,你上我们家去,你们家的田让我家三个小子去拾掇。”就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了。
    他们家三个儿子上来,才总算把他拉走了。
    “大丫头,你这个爹你也是知道的,原本还好好的,昨天夜里他们家二丫头来过后,不知怎么地就发作了,你可看开些别往心里去。”大伯母田氏温柔的劝着。
    对于沈大福一家人,沈华灼印象颇好。同时也为了感谢他们来解围,特地进屋里,还当着全村人的面,非得把满满一篓子东西塞到她手上。
    硬是不要,还非要硬塞。
    她扬声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东西我是有,可愿不愿意给全在我,不要以为别人说几句,就能左右我的决定!”她的声音清脆,洪亮,大家听了纷纷点头,准备离开。
    将东西送到了沈大福家,田氏使命摇头。
    沈华灼让她不要怕。
    安抚了几句,又给他们讲了一番芽需要注意的问题这才安心离开了。
    自此大家便都知道了,云家小娘子不好欺负,特记仇,对她的态度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
    这番事情一耽搁,零陵郡里的考试已经快要开始了。
    她跟云家老夫妇交代了一番,要上县里去,说来也巧刚走出大门,却遇上同时回零陵郡的沈华烟。
    “相请不如偶遇,咱们这一出门就遇上了,可见我们姐妹缘分不浅。”
    抬手示意她上马车。
    沈华灼本是让梁田赶牛车送的,眼下有了顺风车不搭白不搭。
    她真就的上了,难道她还会怕她不成?
    一路上沈华烟就在那里啰啰嗦嗦的说个没完。
    “我看你家小叔书读得好,肯定能中个头名。”
    沈华灼不置可否。
    沈华烟一个人说话也不嫌无趣,时不时地又接上一句:“听说现在考试查得严着了,什么东西都不许往里面带,这要是抓住了,就得当场取消资格。”
    沈华烟语气颇为夸张,用帕子捂着嘴笑。
    沈华灼秀眉微微一蹙,总觉得今日的沈华烟好像格外有些不对劲,只是让她具体说出来,却又说不出一个人所以然。
    抱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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