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六卷第七百七十五章久违的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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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大人夫妻之死,纵使被判定是意外,但如此的熏香块,到底是有些骇人听闻,若非识香之人,或通医理之人,根本无法从外观判断出有问题。
    王知府将此案了结后,将案卷送往京中,刑部记档后,便送入宫中,皇帝看到熏香块中,竟含有剧毒,不由大骇,皇帝也是常用熏香之人,且皇帝爱香,又因白日政务繁重,时常夜不安眠,皇子们被害后,情况越发严,因此依赖熏香入睡,近日太医已提醒过他,万不能再加量,否则会对龙体有害。
    本以为熏香的用料,都是对身子有益的,万没想到,竟有人以这种方式毒害人。
    皇帝就在御书房里,命人去跟太医院院判及院使说一声,让他们派几个对药材、熏香等物精通的御医过来。
    又命人去御库,把他平常用的熏香取来,就连御书房和寝殿里用的也一并拿来。
    院判和院使听闻此事,都觉不可思议,他们都是救人活命的大夫,几曾想过,会有人用这种方法取人命呢!
    皇帝动作这么多,动静有点大,消息自然就传进了后宫,妃嫔们个个闻之色变,盖因她们也是熏香的爱好者,她们不敢像皇帝那样,大剌剌的把御医请来辨香,身边又没有识香及通药理的人,那怎么办呢?
    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便只能停用了。
    一时间,宫中熏香用量锐灭,并直接冲击到皇商身上。
    内务府不进已制成的熏香,但还是用了香料,严格说起来,对皇商们的影响并不算太大,真正冲击到他们生意的,是京里的权贵富豪,文官用香的比例也不少,但他们出手不像权贵们富豪们大方,权贵用香,多有自己的喜好,并不会全照着宫里来,但富豪们就不同了。
    他们为投贵人所好,出手大方不说,且都挑名贵的买,现在宫里贵人们人心惶惶,谁会还用宫外进上来的熏香?
    若没事还好,一旦有事,那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皇商若有别的生意支撑着的,倒也不愁,独独其中一家,是专营香料、熏香的,此人姓吴,与平亲王妃有点关系,家中嫡女嫁给了平亲王妃奶兄的儿子为妻。
    能当得皇商的名头,也是平亲王妃从中牵线的。
    吴皇商的熏香及香料并没问题,生意却是一落千丈,对平亲王妃的孝敬自然就少了。
    平亲王妃被拘在自己院子里,日子就一直不顺遂,以前是她打压府中侧妃、美人们不遗余力,现在让她们翻了身,她的待遇大不如前,也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要是世子夫妻开口表态,她的日子不会太难过,管家的侧妃们也不敢做的太过,问题就在于,她那次做得太过,搞得嫡女们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连带着世子也被平亲王数落了。
    世子妃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平亲王对这儿媳也不甚满意,儿子在外头忙着,儿媳呢?她整天待在内宅,难道不知婆母打算做什么?为什么不劝阻?为什么不阻拦?若说因孝道,不好相劝,那她大可和世子透个音吧?
    如此他和世子才不会在事情发生时,不知如何应对。
    因有平亲王派人盯着,世子夫妻就算想为母出头,也着实不好说什么,毕竟季瑶深还在家里养伤呢!纵使碍于孝道,不好说嫡母、嫡姐什么,但人心里难道不怨?
    苦主还没安抚好,就急急想让祸头子出来,别说平亲王不肯,就是宫里也不乐见?谁让当初事情闹太大,惊动了宫里呢!
    这也是平亲王怨怪世子妃的主因,若她早点跟丈夫透了口风,儿子自会跟他说,知道季瑶深出事时,他们就不会那么慌张,把事情闹大了。
    也是因为如此,侧妃们略苛扣亲王妃用度时,他便睁只眼闭只眼放过去了。
    平亲王却是不知,纵使侧妃们苛扣亲王妃用度,她日子过得还是不差的,因为外头不断有人孝敬。
    近日平亲王妃身边的嬷嬷却发现,外头孝敬的份例变少了,她怕外头的人知道平亲王妃如今在府中失了话语权,因而才少了孝敬,便急急忙忙去找人问。
    其他人那里都没事,倒是王妃奶兄这里说了吴皇商的事。
    嬷嬷一听,竟与宫里有关,忙叫人去打听,这一打听才晓得,竟然出了这么一桩事,连忙回去禀报亲王妃。
    “竟有这种事?”
    “是啊!”嬷嬷说起来还觉得心惊肉跳的,要知道平亲王妃也爱用熏香,而且自被王爷下令拘禁后,这用量日益变重,嬷嬷想劝也没法劝,毕竟不用香,王妃就睡不着,这一宿一宿的不成眠,身子很快就垮下去,旁的不说,这人都已经瘦得有些不成样了,总不能再让她不睡,那也就只有让她用香。
    不过现在想想,嬷嬷不禁要怀疑,王妃用的香里头,是不是也被人动了手脚?
    她不敢跟王妃明说,只能悄悄的把王妃用的香拿出去请大夫看。
    幸好都没问题,嬷嬷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吴皇商的事还得请王妃帮忙想办法呢!
    “您奶兄说了,这吴皇商祖上就这么一门活计,传到他已是第四代,真要叫他换个行当,他还真换不来。”
    “他想让我怎么做?我如今被困在府里,那里也去不了,更不用说和京里的夫人太太们见面了,就是亲家们也少有往来。”
    亲家们之所以少往来,是因平亲王妃的女儿们不悌,对庶出的妹妹不善,平亲王妃更是没有以身作则,哦,不,她以身作则了,对女儿们示范了如何谋害庶女。
    有媳如此,已叫亲家们头疼不已,有个如此不慈的亲家,才真真叫她们忧心不止,要是媳妇们有样学样,也如此对待家中的庶女,那可怎么是好?
    媳妇们对庶妹不悌,但到底没对儿子的庶妹们如何,所以拘着她们,不让回娘家亲近她们亲娘便是。
    平亲王妃心里有气,却不好对亲家们发作,硬是忍了下来,要不是因为如此,她又怎么会夜不成眠。
    嬷嬷叹气,“他们也知道,这事实在是运气不好,就是想问问您,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我又不是神仙,能让他们生意好起来。”
    嬷嬷看平亲王妃的样子,应该是不愿搭理,便也不再说什么,要是她再多嘴,怕亲王妃连她都要恼了。
    吴皇商没能从平亲王妃这里得到援手,生意直线下降,最后连皇商的名头也没能保住,最后只能把生意盘出去,全家灰头土脸回老家去了。
    等到三月时,黎浅浅却突然接到大哥从京里捎来的信,看了内容之后,她有些哭笑不得的跑去找蓝棠。
    “香料?熏香?大少将军怎么会盘下这门生意啊?”
    “还不是那个王老大人的案子掀起来的风浪。”黎浅浅把京里发生的事,对蓝棠那么一说,她听了也觉得乐。
    “王老大人夫妻暴毙的案子,乍听之下,应是意外无误,不过细究后,我发现问题可不小。”
    刘二他们虽知王老大人的死,应与黄石头,也就是王灿的儿子王石有关,但具体怎么回事,他们也不好说。
    黎浅浅自然也就不是很清楚,现在听蓝棠这么一提,不禁要笑她,“原来棠姐姐不是光忙着备嫁,还有时间捉摸这事啊?”
    “没办法,别说我了,就是我爹,也对王家这熏香块里用的药材很感兴趣呢!”蓝棠道,“我爹说啊!这黑甜香的成份,若是改进得宜,说不定就能在给人疗伤时用呢!”
    “咦?真的?”照蓝棠这么说,这黑甜香若是方子修改得好,就能当麻醉药来用?
    “自然是真的。”蓝棠点头,“只是不晓得王老大夫他们用的这熏香块是谁制的,我爹说,若是能跟对方交换意见,说不定能获益匪浅呢!”
    可惜王石下落不明,在官府那里,他还身份不详,只怕真的露了脸,就会立刻被王知府请去问话吧?
    “你刚刚说,王老大人他们的死,兴许不是意外,是怎么回事?”
    蓝棠就把派人去王家打听的事,跟黎浅浅说明,“我听王老太太身边的丫鬟们说,老太太用的熏香块虽不讲究香味,但颜色却只用白色的,我本来不以为意,后来听她们说起,那掺了黑甜香的熏香块是淡紫色的之后,才开始觉得奇怪。”
    王氏夫妻出事时,用残了的熏香块就是淡紫色的,如果是老太太亲自动手点的,绝不会用这块熏香,就算屋里抽屉没有其他的熏香块,她也会叫丫鬟另取,而不会用那块熏香。
    “这是为什么?”
    “王家曾有传言,王老大人原配其实是被人杀死的,她和王老大人夫妻的死法一样,都是午歇时点了香,然后就再没有醒过。”
    黎浅浅面无表情听着,春寿震惊的瞪了眼睛,春江见不得她那个样子,用力拽她一下,才把人给拽正常了。
    “王家族里有些人说,王老大人的死是报应,还说王老大人的继室高氏在闺阁时,有位好友是制香的高手,王老大人原配曾氏之死,就是因为用了王老大人送回去的熏香,而那熏香正是从继室高氏手里得来的。”
    换句话说,从王老太太库房里搜出来,两块药效已变弱的熏香块,说不定就是那时,她那位好友帮她做的,她做了四块,其中一块,被高氏送给王老大人,又被王老大人转送回家给原配,原配用了之后就死了,正好圆了高氏嫁给王老大人做正室的心愿。
    而其中的一块,又在最近要了她和丈夫的命?
    “不对,她那位好友或许只做了三块,送给原配曾氏一块,另两块就收在库房,至于让他们夫妻同赴黄泉的那块,则不是她好友做的,而是新制的。”
    蓝棠因为父亲从京里来信,说起那块熏香块,所以还特地找刘二去打听过,知府衙门对那几块熏香的看法。
    黎浅浅还是这会儿听蓝棠说起,才晓得,致王老大人夫妻于死地的那块熏香,成份与另两块不大相同。
    黑甜香这东西虽在古书上有记载,但因药材难得,若非因缘巧合,或刻意寻找,兴许还凑不成。
    不过,数代都是制香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有收集药材的习惯,又有相熟的制香同行,要收集制黑甜香的药材,说不得会容易许多,且,不易为外人知。
    毕竟要制成黑甜香的药材,用途很广。
    “对一般人来说,要取得不易,但世代都是制香的人家,兴许不用外找,就能凑齐。”蓝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总觉得那个黄石头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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