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教主难为》第四百二十二章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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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竟然接到人来报官,衙差们有些气闷,不过看在来人给的红包份量颇重的份上,衙差们推了个愣头青,叫他去后衙通知大人。
    陪着夫人、孙子在贴春联的大人得知有人来报案,道是他们家大老爷被害,大人有些不高兴,小孙子在旁边对那衙差道,“我爷爷会帮他们大老爷申冤的,你让他们放心回去吧!是吧!爷爷?”
    抱起小孙子,大人点头,并对衙差道,“派人去把被告押进牢里,等年后开印之后,再行审理。”
    衙差笑着应下,急急忙忙出去跟来报官的颜家人说。
    不多时,就看到一队凶神恶煞般的衙差,随颜家管事出了衙门,那些闹事的旁支,在大老爷咽气后,就想溜走,亏得颜七姑娘早派人守着门不让离开,否则衙差们想抓人,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很快,那些亲戚就全都进了衙门,连同几位颜家姑爷及其下人们也在其中。
    姑奶奶知道丈夫竟也牵涉其中,吓得腿软,婆家跟来的丫鬟推搡着她们,叫她们去跟颜六姑娘她们闹。
    “最后连那几个丫鬟,也都一并进了牢房。”春寿笑嘻嘻的对黎浅浅道。
    “为什么连她们也被关起来?”蓝棠吃着橘子,边问。
    云珠端杯茶给她,“谁让她们做得太过,竟然把姑奶奶推跌倒,颜七姑娘早看她们不顺眼了,就让衙差一并抓走,她们几个,说是丫鬟,穿着打扮比主子还讲究,说她们只是丫鬟,谁信?”
    蓝棠跟着蓝海去过颜家几次,云珠跟着去侍候,当蓝海父女在屋里忙,她就里里外外奔走,所以颜家几位姑奶奶及她们身边侍候的人,她统统见过,因此再清楚不过。
    “都抓起来就好。”黎浅浅转头问蓝棠,“他们害了颜大老爷,连累了蓝先生,现在颜大老爷死了,就算不能以此定他们的罪,让他们在牢里过年,也算替蓝先生出口恶气。”
    蓝棠点点头,“该。”
    蓝海那里得知颜大老爷过世,心情很是低落,两人难得很谈得来,又都是一心为女的慈父,颜大老爷有七个女儿,嫁了五个,还有两个待字闺中,跟他家蓝棠一样。
    黎漱陪他喝酒,听到他说,女儿养大了要嫁人,可这挑女婿是门大学问时,忍不住额角一跳。
    他没成亲,没女儿,但他有徒弟啊!蓝海嘴里絮叨着,颜大老爷那几个不省心的女婿,以及软弱到叫人叹气的女儿们,黎漱不由拿他们来和黎浅浅相比,不比不知道,比了才晓得,他家徒弟确实好。
    就是这女婿……凤三是不错,但还有没有更好的呢?他不想把徒弟嫁进高门,什么王公贵冑之家,那是折腾人的地方,他家小丫头才不去替人担那重担。
    不知道黎经时是怎么想的?算算日子,小丫头好像也快及笄了,得抓紧了,在她及笄之前,把护法们全处理掉。
    蓝海不知道黎漱心里在想什么,他只伤心少了个说得上话的朋友,至于女儿的婚事,他还真不知该给她挑个什么样的丈夫。
    凤庄主那人太深沉,虽然女儿从小就很喜欢他,不过他不看好,而且那小子也对女儿没意思,孟达生倒是不错,可是,那小子心太软,而且分不清主次,做朋友还好,要真嫁了他,蓝海担心女儿受累。
    至于凤二和凤三,凤三那小家伙早早就盯着黎浅浅,凤二眼下还要调养身子,而且看起来也不像对女儿有别样心思。
    扳着手指头算了算,蓝海把认识的适龄人选全数了遍,可惜就是没有一个让他觉得好的足以嫁女的。
    蓝棠可不知她爹为她的婚事发愁,“姚夫人好像也不太好。”
    姚夫人的身体状况,其实比颜大老爷还差,但她求生意识颇强烈,所以才能撑到现在,而且她知道,自己一死,就剩女儿一个人了,她没看到女儿有个好归宿,实在难以心安。
    早前她就托了媒人,为女儿寻找适当的对象,可拖到现在,愣是一点好消息都没有。
    却不知姚女官悄悄的阻了媒婆,不许她为自己找对象。
    媒婆两边拿钱,不用做事,何乐不为?
    蓝棠为她看诊,想到她与颜大老爷的情况相似,不由就有些担心起来。
    “你放心吧!姚女官不是个简单的,你觉得她要知道旁支的亲戚有心使坏,还会放纵他们进家门吗?”黎浅浅边剥橘子边道。
    “你该不是忘了吧?他们姚家如今就剩她母女两了?”蓝棠从黎浅浅手里拿过橘瓣道。
    黎浅浅笑,“姐姐是把她婶子家给忘了吗?”
    蓝棠也笑,“她和她娘都知道,她婶娘可是恨透了她们母女,可不会轻易对她们失了防备之心。”
    这倒也是。
    颜家那些旁支,在那之前并无劣迹,颜家人又怎会对他们有所防备。
    “不过啊!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蓝棠正色对黎浅浅道,“我觉得要提醒大教主一声,护法是要处理,但总坛,还是得派人看紧了。”
    其实早在得知,何侍郎密室中拥有不少黎漱生母嫁妆库房里的宝贝,以及应该在瑞瑶教库房里的宝物时,黎漱便立刻派人回总坛清点库房了。
    蓝棠不知此事。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
    “家贼难防啊!”蓝棠挽着黎浅浅的手,“你看,颜大老爷为人和善,待亲戚大方,可他那些亲戚是怎么待他的?大教主虽不似他那样和善,但对族人也一向宽厚,我们又时常不在总坛,谁知道那些族人,会不会像颜家那些亲戚一样,别人许以些好处,他们就不顾念大教主的好?”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前有大长老坐镇总坛,何侍郎他们都能从库房里盗走里头的财物,如今没有大长老在,就算有黎大老爷兄弟在,那又如何?黎大老爷兄弟不过是旁支,就算他们的侄女如今是教主,那又如何?他们和黎漱的关系,可比他们要亲近许多。
    黎浅浅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上头去。
    “回头我就跟表舅说去。”
    “嗯。”
    北晋宫中,因女皇病倒,故这年没有设宴款待百官及其夫人们。
    有第一王夫在,其他王夫们完全没机会靠近女皇,就更不用说那些面首们了,不过倒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姚女官的师兄。
    他是随姚女官进宫的,第一王夫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姚女官是女皇的心腹,第一王夫要是针对她,怕病中的女皇会对自己生疑,为了长子的前途,第一王夫只能隐忍。
    真阳公主就直接多了。
    她带着丈夫儿子进宫,在寝宫看到姚女官和她师兄,忍不住就笑了。
    “母皇,姚女官也不小了,既然她都把男方带来给您瞧了,您不妨就大方一些,直接给他们小两口赐婚吧?
    赐婚?女皇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感受。
    姚女官淡淡的看了真阳公主一眼,没有说话,那男人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姚女官的身边。
    第一王夫倒是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似乎说什么都不妥,于是干脆闭上嘴,不表示任何意见。
    大王子夫妻并肩而立,大王子低头不语,似是不关心此事,大王子妃则是看向真月公主,示意她看好女儿,别再让她闯祸。
    真月公主会意,右手紧拉着严珊,不让不安份的女儿再惹事,严珊倒是想说什么来着,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惹恼了皇祖母,不日就要远嫁去东齐,她还想着从女皇那儿多拿些好处,就算是多给她几个人也好,等她去了东齐,就不愁没人帮忙而被人欺负了。
    女皇半靠在龙床上,放眼看去,众人心思尽收眼底,良久才虚弱的道,“我记得你娘身体欠安?”
    “是。”
    “嗯,拟旨。”女皇颌首,说出拟旨二字后,就有太监抬了桌椅过来,磨好了墨,领头的太监取笔沾墨,然后看向屋里诸人,不知是谁要代拟旨意啊?目光最后落在姚女官身上,他示意姚女官上前接笔。
    不想女皇这时却道,“这是给她赐婚,哪有叫她自个儿拟旨的啊!”
    侍候的太监这才晓得,原来是要给姚女官赐婚的,这当然不能叫她自个儿动笔了。
    于是又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大王子正要自告奋勇出来拟旨时,就见韩驸马抢先一步,“禀陛下,不知可否由小婿代笔?”
    女皇抬眼看着他良久,当年那个俊美还有些青涩的男子,如今已然长成器宇轩昂温润如玉的成熟男人了,当年女儿执意要嫁他,曾把她气得拿剑要杀他,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如果杀了我,能让陛下痛快,那您就动手吧!只是我死了之后,还请陛下好好宽慰公主,别让她因我的离世,而太过伤心。”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是。”他笑着颌首,从容的闭上眼睛,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女皇别过头去,“你的字成吗?”
    “您又不是没见过驸马的字,还问。”真阳公主向着丈夫的心,打从初见起就一直没变过。
    纵使女儿已经都能为人祖母了,还是这般向着女婿,让女皇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就拟旨吧!”
    韩驸马很快就拟好了赐婚的旨意,拿给女皇看过之后,得到女皇首肯后,便准备颁旨。
    姚女官师兄妹两自是要回家接旨,双双谢过女皇后就离开了。
    真阳公主则是拉着女皇的手,跟她说着韩驸马平常怎么练字,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琐事。
    第一王夫听了厌烦,走过来刚想开口,真阳公主便道,“母皇累了吧!坐了好半晌了,该躺躺歇息下了。”
    “就你话多。”
    女皇指着女儿的额头嗔道,不过也没反驳她,顺着她的意,躺平休息了,等第一王夫靠过来,真阳公主便退开去,让第一王夫为女皇盖被子。
    “行啦!你们全都在这儿,朕反而休息不了,都下去吧!”
    真阳公主拉了丈夫,跟女皇道别,又笑着跟女皇约了初一来拜年。
    “知道,知道,记着你的大红包哪!”女皇朝她摆摆手,看着她们夫妻走了,才闭上眼睛。
    真月公主才拉着女儿走到女皇床前,见女皇已经闭上眼睛,不禁有些失望,她还盼着母亲能改变心意,让严珊不必去东齐呢!
    “母皇……”
    第一王夫坐在床榻边上,看着女儿满眼失望,心里不是不难受,外孙女要远嫁,他也心疼得很,可是能怎样?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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