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难宠》第五卷：终章第四章：爱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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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日子，洛水漪完全变了个样子，指挥着凤清夜干这干那，把他折腾的简直身心俱疲。
    “小七，我脚疼，你去给我烧洗脚水，我要你给我洗脚！”
    “小姐，我给小姐洗吧？”一旁的婢女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请示。
    “咚！”洛水漪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婢女头上，稳准狠的将她的脑袋砸开了花。
    “你是什么东西？我的脚是你那卑贱的脏手能碰的吗？”洛水漪横眉竖目的骂道。
    “小姐息怒！”婢女立刻跪地，头上的鲜血汩汩流下，她却似乎都没有感觉到一般。
    洛水漪眼神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愧疚，但很快便强自压下，转眸看向凤清夜，委屈道：“从小到大都是妖孽给我洗脚的，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凤清夜对跪在地上的婢女挥挥手道：“你下去吧，去找护法领赏。”
    然后他走出门去，洛水漪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洛水漪惊愕的看着凤清夜端着一盆水走过来，然后惊愕的被他脱掉鞋袜，将一双嫩白的小脚丫放到温度适中的水里，轻柔的为她洗脚。
    凤清夜低眉顺目，认真的揉着手中嫩白的小脚，如同捧着绝世的珍宝一般，那样珍惜，那样爱怜。
    洛水漪咬唇，垂眸不语，心中一片复杂。
    “好了。”凤清夜将她的脚用柔软的棉布擦干，虔诚的在左脚心印上一吻，露出一个及其宠溺的微笑：“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洛水漪咬牙，一脚踹过去，凤清夜一时不查，被踹中胸口，跌倒在地。
    洛水漪厌恶道：“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好了，你可以滚了！早上我要吃小镜斋的蟹黄灌汤包！”
    凤清夜没有丝毫恼怒的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为难道：“我们离上京还有些距离，等我们进了城我再带你去吃好不好？”
    洛水漪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我就不吃早饭了！”
    凤清夜叹口气道：“好，我让他们连夜加急去买。”
    他端着盆出去了，洛水漪恨得死命蹂躏枕头。这几天不管她怎么折腾，他都是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那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轻飘飘的无力感让她特别堵心。
    妖孽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救我呢？我好想你哦！
    而此时的花凌钰还在与上官铎对峙着，双方兵力不相上下，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争执不下。
    天兴国内乱，恰逢多事之秋。凤清夜趁火打劫拐走了洛水漪。天朔国局势动荡，今早传来消息，花千叶和幽画分别放出了求救信号，两人竟是都被困在了天朔国，花千离和沈逸风已经赶过去支援了。
    花凌钰这才知道，原来花千离竟是天朔国九皇子，怪不得他对于天朔国的情况那么了解。
    如今天朔国皇帝白子然和八贤王白子墨完全对上了，内战一触即发，偏偏此时花千叶、幽画、流光、欧阳洛和轻寒都在那里，免不了的被卷入那滩浑水。
    花千离带着沈逸风过去，就相当于相思楼和百花宫大半的高层都被卷进去了，那么相思楼和百花宫就不可避免的无法袖手旁观。
    但天兴国这边又正值用人之际，花凌钰无法，只得在沈逸风走之前，要他与苏雅俊一同制造了大批的炸药。
    他本不欲用这种单方面的屠杀方式，只因美人并不喜他太过杀戮，但现在非常时期，他不得不大开杀戒了。谁敢阻挡他抢回老婆，他就灭了谁！
    于是当五天后洛水漪终于被带入上京的时候，凤清夜就告诉了她天兴国那边飞鸽传书来的消息。
    “夺嫡之战他赢了，仅用三天的时间他就将阿铎的十万人马炸的死伤大半，他可真狠啊！”
    凤清夜话虽如此，但心中却并不平静，传来的讯息虽简短，但寥寥数语却让他深深的感受到了那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逆天。那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戮！
    这实在太过骇人。
    之前，他们在南疆之时也用过这种武器对付那只怪物，但那时凤清夜还没有认识到它们批量生产之后的巨大威慑力。
    如今，他不得不重新估量自己与花凌钰之间的力量对比了。
    洛水漪心中叹息，她的妖孽一定是急坏了吧？否则也不会罔顾她的意愿恣意屠戮。妖孽，我不会怪你，我只担心你手中人命太多会遭业报。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不管你会如何，我都会陪着你，未来无论是苦是甜，我都会和你一起品尝，不离不弃。
    她对凤清夜微笑道：“小七你也看到了，如果真的把他惹急了，天漓国就会很危险。你忍心让你的母亲在天有灵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一个不再完璧的女人做一个亡国之君吗？”
    凤清夜瞳孔骤缩，星眸中浮现挣扎之色，他捂着脑袋痛苦道：“漪儿你不要逼我，我……我不会放你走的！”
    洛水漪叹口气道：“小七，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想清楚我和天漓国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哪个更重要，不要做让苍生心凉，被史书批判的事。”
    凤清夜一把推开门，仓皇而去。这一切，是他从未预料到的，他现在脑子里很乱，他必须要整理清楚。
    洛水漪勾起唇角，心情很好地让人拿了一把琴，轻轻弹唱。
    白凛站在窗外，听着那柔美的声音，心中一片苍凉。
    她唱道：“相思无益，十诫说于君知。”
    他想起了星月，那个第一次见面便嚷嚷着要他做她相公的可爱的女孩子，那样活力四射的跟在自己后面，叽叽喳喳，每天都开心得像只小麻雀，让人心疼的即使气急也无法对她说半句狠话。只是可惜他们之间终究有缘无分。
    他又想到了欧阳洛，他现在和轻寒一定过得很幸福。欧阳洛终是做出了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并一直为之坚持了下来。
    但白凛不后悔，既然做了选择，他就会一直坚持下去，既然相思无益，那么不思也罢！
    从这一刻起，白凛是真的完全放下了心中那份小小的遗憾，完全变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人。
    凤清夜是晚上回来的。
    “我想好了，漪儿，我不会放你走的。明天我们就进宫。我要娶你当我的皇后。”凤清夜微笑着对洛水漪说。
    洛水漪心中“咯噔”一声，没有说话。
    凤清夜继续微笑着道：“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漪儿，我以江山社稷为代价，如果他肯为你放弃一统天下的机会，那么我便认输。但在那之前，我想与你没有任何顾虑的相处一段时日，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洛水漪沉默一会儿，然后看着他道：“你想做什么？”
    凤清夜伸手抱住她道：“我用整个天漓国和整个幽冥教跟他换你，你说他会不会换？”
    洛水漪轻笑道：“你拿整个天下跟他换，他都不会换的。”
    凤清夜的身子一僵，接着轻声道：“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声音中有着几不可查的颤抖。
    洛水漪心中蓦地一疼，叹息着伸手抱住他，轻声道：“我跟你进宫。”
    凤清夜一顿，将她抱得更紧了。星眸带泪，却笑得很满足。
    洛水漪知道自己不该心软，但她对凤清夜就是有一种心疼的怜惜之情。不忍心看他寂寥，不忍心看他难过。
    她不爱他，但他对她来说是特别的。是同病相怜也好，是怜悯之情也罢，总之，既然她现在暂时逃不掉，那么在离开之前，尽量对他好点儿吧，也算是对这份注定无法回应的情债做一点小小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