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两相牵》卷三风云暗涌八十七、细碎浮冰盈于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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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喵——’
    一大早,有猫叫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树下人来人往?翘首以望。
    树上有猫,猫旁有人,人踩着树枝,努力——
    伸出手去。
    雪落,轻轻。
    是谁在树下翘首以盼?眼中闪烁着崇拜和希冀?
    是谁在树上无奈望天?
    这保姆的活计一旦接手,当真是没完没了……
    要管人,罢了。
    要管狗,算了。
    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弄了个猫儿来管?!
    真特么够了!
    她神情严肃,对着树下,好一阵咬牙切齿——
    “这是最后一次,再这样我回曜日去了。”
    有人用力点点头——
    “好的宴哥哥,最后一次!”
    豁哟!
    这爽快,这利落!
    今天却好像已经是第八次听到这样的保证了……
    她为了避免那明徕公主纠缠,转眼又变成了宴方,此时暂住在礼部大院里。
    清晨,有人问——
    “东方小姐呢?”
    她心里笑得好不得意,面上却是一派沉静一本正经道——
    “哦,东方小姐抱恙,回了。”
    那人不死心,又问——
    “那……宴公子能不能去前院儿……陪……陪陪……”
    陪吃陪酒赔笑,陪不陪睡?!
    那张扬的明徕小公主说要见识荣锦各色美男,宴方成功上榜,可惜这位一直走的是闲云野鹤路线,看她笑了笑满是嘲讽——
    “哦,我要去陪司马言公主,恕不奉陪。”
    ……
    东方雁一脸得瑟,就差写着——美人儿太多,宴公子很忙啊很忙~
    ……
    ……
    此时,她得意洋洋伸出手去,大早的出门换了男装,她觉得自己真是先见之明英明神武睿智担当,看着自己的男装简直满满都是成就感。
    然而此时——
    她、在、救、猫!
    因宴方身上,还担负了保姆的职责……
    她笑意僵在脸上,突然觉得哭笑不得。
    她伸出手去,那猫儿似乎越发瑟瑟,在枝头喵喵个不停,却就是不敢伸出那短短的小肥爪……她无奈,又往前蹭了蹭,手努力伸出一分。
    那猫儿却又往后挪了挪,往后挪出三分……
    ……
    ‘啪’一抔寒雪,当头砸落。
    头上扣了一顶白帽子,有人黑了脸色……
    恶狠狠看向那猫儿,咬牙切齿故作凶恶,低喝——
    “给我过来。”
    猫儿听不懂人语,看了看她,那猫眼儿闪闪,似乎十分欢快‘喵’了一声……
    喵你大爷!
    有人怒了,恨恨威胁!
    “再不过来我炖了你!”
    猫儿愣了愣,似乎听懂了,此时畏畏缩缩向前,缓缓探出了那肥肥的小短爪儿……
    此时万众瞩目,有人无语望天,这是狩山营宫的一颗百年老树上,若到了夏天,郁郁葱葱如伞如盖,而此时——
    光秃秃的一片,有人一身宝蓝锦衣,险险站在树上?
    分、外、惹、眼。
    如鹤立鸡群,如同秃子头上唯一的头发,一目了然……
    她终于一手捞住那猫儿,狠狠揣在怀里,嘀咕——
    “再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将那猫儿在怀里紧了紧,几个轻盈的辗转,已经开始下落?
    于是她没注意,有人浅笑盈盈站在树下仰头望着,只看见薄唇在动——
    “小宴。”
    那声音如同在耳边响起。
    她一愣,低下头去,底下的人已经只剩黄豆一般大小?她却能精准的辨认出这声音是哪颗黄豆发出来的……
    因为那黄豆一身骚包的大红披风,风中昂扬挺立——
    像黄豆里的红豆,鹤立鸡群。却也熠熠生辉,像她眼中的明星。
    此时大红豆浅笑嫣然,听他说道——
    “下来。”
    她翻个白眼,要你说?脚上动作不停,还在下滑。
    却有人笑得邪恶,似是兴味,却更多是挑逗,薄唇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听见他坏坏开口~
    “再不下来我吃了你……”
    地下该过路的过路还干活的干活,洛王殿下一来,自然是不能傻杵在这当电灯泡的,而这一句,显然是传音?只在东方雁耳畔响起——
    因他四周没有人露出惊悚的神色。
    除了……
    宴方。
    她一晃险些撒了手!却只是一晃,赶紧稳住——
    她猛然瞪了瞪眼,这台词怎么那么熟悉呢?
    此时东方雁挂在树上,看了看自己怀中猫儿,那猫儿也自怀里抬头看了看她,一脸无辜,眨巴眨巴那水亮的猫眼儿。
    她记得……她刚才是不是用这样的语气威胁这猫儿来的?
    虽说风水轮流转……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于是,她没注意地下那骚包的黄豆笑了笑,大掌贴在树干上,轻轻推了推,她顿时觉得树干如同鳗鱼般晃动起来滑不丢手?
    她猛然一愣——
    一愣之际……已经脚下悬空?!
    !!!
    刹那身体失重!唯有风声狂乱呼号——
    “喵!!!!!!!!!!”
    一声惨惨猫叫,撕心裂肺,撕破云霄的寂静。
    风声在耳边呼啸,她愕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此时人在空中,心绪却似乎并不慌张,甚至有些平淡?
    她茫然望了望天空,恍惚觉得场景变换成了半明半灭将黑未黑的天空,抬眸看见漆黑悠远沉淀岁月沧桑的石壁,恍惚……是哪处断崖的崖壁?
    她愕然伸了伸手,掌心微红,指尖盈盈微微泛着荧光,很美,很细弱。
    却不是她的手……
    她愕然一愣,场景顿时一片虚无摇晃,仿佛受到什么牵引,她在这样毫无重心的立场下抬头,似乎有人站在崖顶,神色平静,却仿佛压根没看她,似乎也没看任何东西?
    那样的眼,恍然间似乎也有几分熟悉。
    那星光汇聚般的璀璨双眼……
    是谁在低叹——
    忘不掉啊……
    “什么忘不掉?雁儿吓傻了不成?”
    她愣了愣,只看着那双眼似乎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她在这样的眼波里沉醉,沉醉中很想开口说些什么。
    她张了张嘴,听见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她愣了愣,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无比熟悉,低喃着开口——
    “你是谁……”
    答案是肯定的,似乎心里有个名字在努力的生根发芽,就要脱口而出,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似乎内心中冥冥在叫嚣?
    叫嚣着执着着要将那一刻就要脱口而出的姓名咀嚼,嚼出其中滋味?
    是罗曼,是罗曼啊……
    “罗……曼?”
    她语声干涩开口,被人狠狠敲了敲!
    “我怎么没听说你认识这样的人?”
    那星光般浩瀚的眸就在眼前,她愕然一瞬,猛然回神!似乎场景变换斗转星移,那双眼眸,明明那般熟悉,她怎么就没认出来?
    是司马玄啊。
    她愕然转了转头,此时才发现自己处境,他一身红衣鲜艳,笑得越发潋滟,而自己……
    在他怀里……
    看他白牙森森,笑得颇有几分酸味儿,咬牙浅笑——
    “罗曼是谁?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
    “啊?谁?”
    她猛然回神,脚下一软就要后退,却被谁无赖扣住了肩背?
    身边是司马言,抱着猫儿,看着两人分外不解,嘀咕着——
    “宴哥哥你怎么了?”
    她愕然低头,看见那猫儿已经在司马言怀里,她愣了愣,“这猫……”
    司马言也扑闪扑闪的眨了眨那大眼,撅撅嘴一脸理所当然而无辜的答——
    “二哥给我的,我叫你你都没反应啊?”
    她一愣,低了低头,衣襟松散,原本揣着猫儿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此时……
    衣襟半敞,露出雪光半盏?!
    她愕然抬头,瞪向司马玄,下意识低骂——
    “你!”
    司马玄却啧啧有声,那神情,竟然是含笑回味而略微不满的,听他嘟嘟哝哝——
    “还是小了点,看来我不够勤奋。”
    话音刚落,看他摇了摇头,些许遗憾。
    她一愣,恶狠狠一抬手!秀细的柔荑高高扬起——
    去整理衣襟……
    她悉悉索索忙完抬起头,那家伙已经蹲下去逗弄着司马言怀里的猫儿,一边逗弄一边嘀咕——
    “养了这许久,怎还是这般小?”他浅笑盈盈回头,看她,“你说是不是?小、宴~”
    !!!
    这流氓一本正经的瞎说什么大实话?!
    还有!最后叫她的名字叫的那么骚包干什么?!
    那语声一扬三颤,带着丝丝笑谑丝丝甜腻,似乎也颤到了东方雁心里,也甜到了心坎儿里,甜得发齁!
    那满满是风情的语声似乎也像魔咒般低喃,在她耳畔经久不散。
    以至于她有片刻的愣仲,却不自觉红了耳根?
    司马玄眉眼弯弯,艳光四射,指尖却在猥琐的揉捻,噙一抹笑——
    “怎么才能长大呢?”
    她恶狠狠咬紧银牙,看那家伙一本正经指鹿为马的胡诌,顿时觉得脑子里把这人从头到脚骂了无数遍,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终究似乎被那红衣炫红了俏脸,她恶狠狠咬牙!恶狠狠握拳!恶狠狠抬脚!
    拳头发出‘咯噔咯噔’的细微响声。
    在那流氓浅笑盈盈的目光下——
    气势汹汹!
    恶狠狠——
    转身……
    就走!
    惹不起,咱还是躲吧……
    司马玄:……
    司马言:……
    身后,司马玄笑盈盈抱着猫儿,挠一挠,看她一眼,挠一挠,看她一眼……
    看向东方雁的眸中,满满是潋滟的风情,连司马言也为这一刻哥哥散发出的风华所摄,却看他薄唇轻启——
    “九次。”
    他低低开口。
    脚边,司马言呆呆仰头望着,似乎不明嚼栗,呆萌呆萌的询问。
    “宴哥哥怎么走了?二哥你说什么九次?”
    司马玄笑盈盈低头,看她——
    笑得无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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