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宠娇妻无底线》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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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晓彤先前接过这佛珠的时候,也没细看,只觉得触手生凉,就放入匣子里了。
    此刻仔细看出,才发现,今儿算是发了,这佛珠居然是奇楠沉香,最好的沉香,她曾经看过书上是这么记载的:质地稍软咀嚼之,苦麻中略带甘洌;闻之,清之如蜜,香气持久;握之,热气即散,又称冰沉。
    这佛珠,就这样放着,就能闻到一股清凉香甜的味道。
    这可是极好的东西。
    梅晓彤心思一动,将那佛珠就给张婆子带上了:“娘,这是京城护国寺住持亲自开光过得佛珠,最能避邪去秽,而且这沉香,常闻对身体也有好处,您带着,时刻不离身——”
    张婆子一听这东西是护国寺住持亲自开光的,还对身体有好处,哪里肯要,在她想来,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这种好东西,给她岂不是糟蹋了?
    一贯以来,好东西,她都要留给自家闺女。
    一时母女间推来让去,还是张婆子没拗过梅晓彤,只得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念了好多声佛。
    摸索着佛珠,张婆子说起了正事:“今儿个,我在后院陪你师娘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娘的错觉,我总感觉你师娘,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咱们家华皓的事情。娘也不知道你那师娘啥意思,也就顺口说了几件华皓以前在宋春花那个婆娘手底下遭得那些难,受得那些罪。可把你那师娘给心疼坏了,眼泪珠子都掉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师娘是华皓的娘呢。”
    梅晓彤……
    她大概知道,恐怕这齐夫人,和齐家有旧了。
    两母女说着话,安华皓就回来了。
    梅晓彤看了一眼,安华皓的面色如常,也就略放下心来。
    安华皓进屋也是看到塌掉一角的炕,吓了一跳,听闻是梅晓彤砸的,松了一口气:“仔细手疼,手没破皮吧?可是这炕哪里不好?明儿个我就让人来重砌。”
    外面吴婆子和丁婆子听了这话,互相看看,都忍不住咂舌。
    这说出去谁信啊,外面看起来严肃面黑的秀才老爷,在家就是这样的模样。
    一宿无话。
    第二日,两夫妻如今都要早起,一个去书院,一个要去杜家学医,真正是同甘共苦了。
    将梅晓彤送到了杜家,安华皓才匆匆去了书院。
    梅晓彤进门,倒先是齐夫人迎了出来:“晓彤来了,华皓呢?”
    听说安华皓去了书院,才没话说。
    跟着杜太医认了半天草药,又背了医书,然后不明白的杜太医又给解释了。
    眼看就到了中午,被齐夫人拉着留了饭,临走前,还整理了一马车东西,让梅晓彤带回家,只说这是昨儿
    个那些客人送得贺礼。
    梅晓彤哪里肯要,这些贺礼,人家是看着杜太医的面子才送来的,将来也要杜太医家去还礼的,她昨儿个收了那么多见面礼就很不好意思了。
    倒是齐夫人,只说这里面都是挑出来,适合梅晓彤用的,白留在杜家也是没人用。
    见梅晓彤不肯收,就嗔怪,是不是不拿她当师娘了?
    梅晓彤见齐夫人这是铁了心要贴补她们,不,要贴补安华皓,只得接受了,决定回去就丢给安华皓头疼去。
    回到家里,院子里昨儿个挖了坑的地方,已经都栽好树,土都填平了,也浇上了水,叶子上沾着水珠,水灵灵的。
    董老三正在墙角,坐在小板凳上,周围都是长长短短的竹子,早就削去了枝叶,只剩下竹竿。
    手里拿着蔑刀,劈开了竹竿,劈成长短一致的竹条来。
    又细细地劈出竹竿外的一层皮,放在一旁备用。
    见梅晓彤回来,黄娘子忙迎上来见了礼,又引着梅晓彤将今儿个已经栽好的树,都看了一遍。
    然后才道:“今儿个,我跟我那当家的就能将支架搭好,明儿个把蔷薇移过来种好,刚好那睡莲缸也好了,明儿个一早一并送来。”
    这两夫妻都是干活麻利的人,不过两天功夫,这小院子就被收拾得很是不同了。
    梅晓彤心中满意:“那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黄娘子纠结了一会,想着明儿个这点事情就要做完了,今儿个她也打听了,这秀才娘子拜了个师父,每天上午要到师父加学艺,下午才回来。
    今天要是不找个机会说,只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咬牙,看看院子里也没别人,干脆利落的,噗通给梅晓彤跪了下来:“秀才娘子,民女有事,求娘子——”
    ※※※
    此刻,田家。
    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屋子里,传来方氏哭嚎喊痛的声音,院子里田四海瘫软在地上,两眼无神,直愣愣的盯着门口,眼中不时闪过凶狠和暴虐的光。
    张秋菊在门口,支楞着吊梢眼睛骂人:“你们都是死人啊?怎么伺候人的?好端端的,怎么会见血?”
    买回来的几个婆子和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做声。
    她们被买回来,也没机会伺候这方氏啊。
    张秋菊为了显摆自己,这丫鬟和婆子都拘在身边,伺候自己呢。
    还是一直伺候方氏的那个丫头,一早上跑来,说方氏见红了。
    唬得张秋菊忙赶来看,这可是田家盼了好多年的孩子,怎么就见红了呢?
    骂了那几个婆子丫鬟两句,张秋菊倒是想起
    找大夫,本来顺口要喊自家老大的,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老大那个混帐东西已经分家被赶出去了。
    急得直跺脚,看到小儿子还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忙去推他:“儿啊,你是不是也吓到了?快,快去叫大夫来!”
    田四海被张秋菊一把倒是推得回过神来,听张秋菊让他去叫大夫,顿时露出一抹阴测测的笑来:“叫什么大夫?让她那肚子的孽种流了才好——”
    张秋菊顿时恼了,一拍田四海:“你说得这是什么话,那肚子里不是你——不是你的?”说到一半,终于听明白了儿子话里的意思,顿时整个音调都拔高了八度。
    这一嗓子出来,连屋里方氏哭嚎的声音都停顿了。
    旁边伺候的几个婆子和丫鬟听了这话,顿时眼睛都亮了,都竖起了耳朵来听。
    张秋菊一把抓过田四海,给拖到了院子角落:“儿啊,你再说一遍?难道方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田四海,捂着脸,狠狠的锤了两下自己的头,蹲下去将头埋在自己的裤裆里,不做声。
    张秋菊又急又气:“你说啊!到底是谁的孽种?”
    田四海闷闷的不做声,好半天才带着哭腔的吐出几个字来:“我爹的——“
    五雷轰顶!
    张秋菊被这三个字轰得整个人傻了,愣在了那里,好半天才嗷呜一嗓子,拔脚就往屋里冲。
    屋里,满屋子都是挥之不散的血腥气。
    方氏面白如纸的躺在炕上,半幅裙子都被血给浸湿了,先前还在哭嚎,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张秋菊的那一嗓子,倒是不敢喊了,只小声抽泣着。
    张秋菊如狼似虎的扑进屋里,看到方氏,二话不说,先上去甩了方氏两耳光:“你个贱人,说,你肚子里那孽种是谁的?”
    方氏被这两耳光扇得嘴角都破了,人也晕了,趴在炕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还是那服侍方氏的丫鬟,惊叫了一声,想上去扶着方氏,可看到张秋菊那眼中冒火的样子,终究是胆怯的缩在了一边。
    方氏张了张嘴,看着那丫鬟,勉强道:“去,快去找老爷——”
    “好哇,你个狐狸精,不要脸的!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你肚子的那个孽种是不是他的?说——”张秋菊一听方氏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家男人,顿时爆炸了。
    一把薅起方氏的头发,径直讲她从炕上给拖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方氏一声闷哼,眼前一阵金星直冒,又感觉那血流得更快些了,身上都有些发冷,定了定神,努力辩解:“娘,我没有,没有……这孩子,这孩子是四海的!”
    田四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在张秋菊后面进来了,听了这话,一脸癫狂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丢在方氏的脸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骗我?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方氏定睛看去,那是一个天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金蟾,顿时如遭雷击,一把将那荷包抓在了手里,伸手就去抓田四海的衣裳:“四海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真的——”
    田四海一脚踹开方氏,眼睛都是赤红的:“听你解释什么?解释这个荷包不是我爹的?还是解释你肚子里那个保不住的孽种不是我爹的?方氏啊方氏,我田四海对你哪里不好?你要给劳资戴绿帽子?啊?”
    张秋菊一听,将方氏手里的荷包一把抢过来,仔细一看,这不是自家男人身上带着的那个吗?怎么会在方氏那里?
    当公爹身上的贴身荷包,在儿媳妇手里,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秋菊又扑过去,抓着方氏一顿撕打。
    方氏本来就不敌张秋菊,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只能任由张秋菊又掐又抓又咬,又踢又打的,没一会就被打得昏死过去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趁着没人注意,跑了出去。
    外头院子里,前些日子买回来的婆子和丫头,也不敢进去,只守在门口偷听。
    只听得里面方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听不到了,胆子大一些的婆子探进去头一看,只见方氏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身边沁出一滩血来。
    顿时尖叫一声:“不好啦!出人命啦!老太太把二奶奶打死啦——”
    这一声,叫得其他的两个丫鬟魂飞魄散,唬得四散而去。
    这一嗓子,也把田四海的神智给叫了回来,低头一看,方氏躺在地上,出得气多,进得气少了。
    张秋菊还如同发疯一般,一脚一脚的往方氏的肚子上踹。
    那疯狂狠毒的模样,就连田四海看了都忍不住后背发凉。
    忙将张秋菊拦住了:“娘,娘,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好歹把张秋菊给拖到了一边。
    张秋菊喘着粗气:“打死她!打死那个贱人!你个没种的,这贱人都给你戴绿帽子了,你还护着她干啥?莫非你愿意做这活王八?以后喊她小娘,让她剩下孽种来,跟你抢家产不成?”
    田四海虽然也心中恨不得将方氏给掐死,可到底不行啊,吞吞口水,才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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