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宠娇妻无底线》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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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头着急啊,想上前分开两人,却无从下手。
    只得在一旁好言相劝:“娘,舅母,们且收手吧!这要是让人看到了,多不好!”
    林氏和王永珍打得兴起,哪里会听木头的话。
    林氏本就是人高马大,一把子好力气。
    王永珍以前身体虚些,回娘家后,王老柱补贴着,后来又有木头照顾着,那身体也就好了。
    跟林氏打起来,一时不分上下。
    薅我头发,我就掐的嘎吱窝,互相伤害。
    没一会,就披头散发的在地上滚做一团了。
    不仅如此,彼此嘴上都不饶了对方,两人都是贱人,扫把星的乱骂一气。
    木头在一旁急得只搓手,想去叫人,又怕让王家人看到,怪罪自己娘亲不安分,万一将母子俩赶出去可如何是好?
    又见两人打起来,平分秋色,互相都没吃亏,脸上都挂了彩。
    林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一会就手脚发软没了力气。
    王永珍本就没林氏体质好,后继无力。
    两人在地上厮打了一会,都没了力气,气喘如牛的瘫倒在地,还用眼神狠狠的瞪着对方。
    木头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先将王永珍给搬回屋里,回到院子里,看着林氏发愁,这林氏他可不敢上手。
    只凑在旁边陪着不是:“您消消气,歇会,养会子力气爬起来回屋躺着去?”
    林氏翻个白眼,如今她被王永富休了出来,倒确实没了底气。
    不然依以前的性子,她能轻易饶了王永珍和木头,飞得将他们赶出去不可。
    只如今,她只得躺在院子里,好半天才翻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屋去了。
    不管咋说,这王永珍还有儿子木头在旁边,她可是孤身一人。
    这么一想,心里嘴里又将金斗和金壶还金罐三兄弟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回屋歇过气来,出门要打水。
    好歹木头还算有眼色,看林氏要打水,忙拎了一桶水过来到门口。
    林氏梳洗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头发都被王永珍给薅下来一大把,头皮生疼的。
    木头还想端点吃的过来赔罪,被王永珍给骂了一顿:“她是哪门子的舅娘?如今她是被休的贱人!咱们家的米面凭啥给那个贱人吃?要是敢给她端过去,娘今儿个起就不吃了!”
    木头还能咋地,总不能为了林氏,让自己亲娘绝食吧?
    只得罢了。林氏气哼哼的,好不容易缓过来,拿着瓢灌了一个水饱,勉强压住了饥火。
    又在屋里翻找了一番,看看那大半袋子面粉,还有大半袋子的高粱面,犹豫了一下,摸了两个红薯
    出来,皱着眉头生啃了两口,实在咽不下去。
    这红薯吃了烧心,她想了想,跟割肉一般,舀出小半碗面粉来,看了看又用手给扒拉回去一点,又掺和了一半的高粱面,用水调匀了。
    到灶屋里一看,木头和王永珍如今也还在守孝,灶屋里没有肉,倒是油壶里还有大半壶油。
    林氏又翻找了半天,摸出一个鸡蛋来,掐了两根葱,做了一碗面片汤,将鸡蛋打到里面,撒上碎碎的葱花,捞起来后,将那大半壶油给倒了约一半,面片汤上厚厚的全是一层油了,才停手。
    偷偷摸摸的将那面片汤端回屋里,吃得浑身冒汗,全身舒坦了。
    林氏才将碗筷往灶屋的锅里一丢,只觉得浑身酸疼,回屋里躺在去了。
    平日里,都是木头做饭,王永珍刷碗。
    木头吃完后,就要到地里去伺弄庄稼去,王永珍再糊涂也知道,她如今只能靠木头这个儿子。全家都生计都在那几亩庄稼上呢。
    等木头走了,王永珍收拾着碗筷,一进灶屋,就觉得不对劲,闻到了一股油的香味,还以为是油泼了,忙吓得先去扶油壶。
    结果手摸到油壶,立刻就察觉这油壶轻了不少。
    庄户人家的女人,天天做饭的,家里的柴米油盐,不用称,每天看一眼就知道是多了还是少了。
    王永珍打开油壶一看,就剩下小半壶油了,顿时急了眼。
    对庄户人家来说,油是珍贵的东西,别看这大半壶油不起眼,这可是灶屋里最贵的了,就这大半壶,就是王永珍和木头这好几个月的吃油。
    平日里王永珍都舍不得多放,顶多炒菜的时候,用那棉纱蘸了油往锅里擦一遍,就很不错了。
    这突然下去了一半,王永珍心都疼了。
    刚要嚷家里遭贼了,扭头就看到锅里还丢着的碗筷,那碗沿上,还挂着一层厚厚的油花呢!
    王永珍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场脸都气白了。
    将手里的碗筷往锅里一推,捞起林氏丢下的那碗,急吼吼的就冲了出来,直奔林氏的屋子而去。
    林氏这被休,从王家搬了一大堆东西,有吃的,有穿的,还有那些私房,自然门要时刻关着,就是自己个在屋里,也把门反拴着。
    王永珍一把没推开门,索性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开骂起来:“林杏花,个杀千刀不要脸黑心肝的,活该被休出王家!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油耗子,偷老娘家的油!心肝都黑透了!老娘一壶的油,被偷喝得只剩下一壶底了!咋这么贱?那爪子不干净,咋不剁了去?”
    林氏本来吃饱喝足,浑身舒舒服服的,困意一阵阵的,就想在
    炕上躺会。
    这还没躺下一柱烟的时间,就听到外面王永珍骂她,听到骂她是油耗子,忍不住心虚了一下,不过立刻她就说服了自己。
    这屋子都是借给王永珍母子住的,都住了这么久了,一文钱没掏,如今只倒了他们半壶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当下也不躺了,加上肚子里吃饱了,也有力气了,就打算再跟王永珍一决高下。
    以前因为一个是弟妹,一个是大姑子,林氏多憋了好多气在心里,此刻知道王家也是厌烦这个大姑子的,自然是想好好收拾王永珍一番,出出的当年的那些恶气。
    耷拉着鞋,一拉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碗油腻腻的水给劈头泼面上了。
    顿时尖叫着跳了起来:“王永珍,干啥?”
    王永珍趁着林氏猝不及防,上前就是两耳光:“老娘干啥?老娘揍个没心肝的畜生,得亏被大弟给休出门,不然,王家的名声都被给败光了。更别说金斗和金罐,居然有这样的亲娘,背上这样的名声,看那几个儿子如何娶媳妇?”
    “我劝,还是悠着些吧!”
    林氏哪里肯罢休,加上力气也恢复过来了,三两下挣脱了王永珍的魔爪,反手一个耳光,就打得王永珍眼冒金星,一个趔趄,一屁股跌坐在地。
    王永珍跟林氏此刻一交手,就知道只怕今儿个自己要吃亏。
    当下也不迟疑,从地上一咕噜就爬起来,往外面跑。
    林氏要追,又担心屋里的东西,跺跺脚,将门给锁住了,才拔脚就追了上去。
    王永珍有不往别处跑,端直朝着王家院子跑去。
    此刻王家门口只有两三个卖山货的,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过来,一个个都吓了一跳,直往旁边让。
    王家三兄弟定睛一瞧,赫然是王永珍,顿时眼神都微妙起来。
    这个大姐,自从那五七之后,就一直闷在家里不出来,这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是咋回事?
    王永贵脑子灵活,立刻想到了林氏,忙看向王永富。
    王永富心里也咯噔一下,站了起来:“大姐,这是咋了?”
    王永珍立刻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兄弟啊,要给姐做主啊!姐要被休掉的林氏那个婆娘给打死了呀!”
    王家三兄弟对视一眼,什么情况?
    王永富耐着性子问:“到底咋滴了?林氏为啥要打?”
    他当然知道林氏跟王永珍不对付,可这才搬过去一天,就能打起来?
    王永珍立刻哭诉:“林氏那婆娘,一早上醒来就跟我大吵一架,然后就跑到灶屋里,将我们家大半壶油都给倒干净了!那可是我跟木头几个月
    的吃油啊!这下子全没了,接下来几个月咋过啊?”
    “我去找林氏那婆娘理论,没想到她劈头就打了我一个耳光啊!们看,我的脸都被打肿了不说,后槽牙都被打松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今儿个说不定就要交代在她手里了呀——”
    王永富一看,王永珍果然半边脸都被打得肿起来了,看起来怪可怜的。
    又听梅晓彤哭诉,说林氏偷喝了王永珍母子几个月的油,虽然是已经将林氏给休出了门,可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脸上发烧。
    嘴角翕动着,刚要说话,就被王永贵给把话茬接过去了:“大姐,你这是被气糊涂了吧?林氏那婆娘都被大哥给休出去了,这林氏偷喝了你家油,你找林氏去啊?你跑来找大哥做甚?天底下也没有这把婆娘都休了,还给她擦屁股的好事吧?”
    王永珍被王永贵说得一愣,好像有哪里不对?
    还要琢磨,林氏已经追上来了。
    林氏猜就猜到王永珍肯定要跑到王家来,连弯路都没走,就直接奔这里来了。
    本来早就应该到了,半路上遇到了隔壁的婆娘,看着林氏,故意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来,叹着气得安慰她:“杏花啊,你也听说了?唉,别生气了!男人嘛,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林氏一听这话不对:“你啥意思?我听说什么了?什么别生气了?当家的他咋滴啦?”
    那婆娘顿时露出抱歉的神色来,吞吞吐吐的:“哎呀,你不知道啊!唉,那你还是别问了,免得难过!杏花啊,看破些,再熬上两年,等你家金斗娶媳妇了,你好日子就来了——”
    林氏越发狐疑了,追着那婆娘终于知道了,罗婆娘要将自家娘家侄女,那十里八乡有名的寡妇给王永富当婆娘,还捎带上两个闺女,要把大闺女给金斗?
    顿时炸了肺!
    罗翠花是什么人,林氏比谁都清楚。
    当初罗翠花家看中了王家,还曾经主动上门提亲过,只不过当时王永富跟林氏感情正好,加上林婆子在中间,这事就被王家拒绝了。
    那罗翠花还好几次偷空趁着王永富身边没人,表达想要嫁给王永富的意思,都被王永富给拒绝了。
    林氏当时没少跟罗翠花暗中过招。
    直到后来她嫁到王家,罗翠花也嫁人了,这桩公案才算了了。
    后来罗翠花男人去了,她还心中暗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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