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君临天下》第五十三章大漠之战(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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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大漠之战(10)
    怒风谷位于临界河西侧,和白道隔河相望。其长约十五里,因形似鸡头而得名。
    周旭带着骁骑军和骠骑军的两营骑兵,三千营,还有破锋营,两天前就到了怒风谷,悄无声息地隐于其中。
    王峰很不满。他到朔方郡来是为了杀敌立功,是为了扬名天下,而不是为了藏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谷里,饱受毒虫的叮咬。他嘴里没有说,但心里已经把周旭骂翻了。现在司方山的战斗非常激烈,两万多铁骑不到司方山去击杀鲜卑人,却在这山谷里养jīng蓄锐,他觉得太荒唐了。
    李大人说要伏击敌人,难道就在这怒风谷?他怎么看这怒风谷都不象是伏击鲜卑人的地方。如果要伏击敌人,也应该在临界河对岸的白道,那里才是鲜卑人南下的必经之路。
    王峰虽然是王阀的人,但是他对王阀也非常不满,
    王峰不回晋阳,却主动要求随破锋营到西凉参战,有他自己的苦衷。他讨厌晋阳,他早就想离开那里。
    王峰在晋阳待了好几年,感受最深的就是自己到哪里都是一个下人,都被人当狗一样呼来喝去,他在晋阳从来没有挺直脊梁做过人。虽然他是司徒王允的亲戚,是大将军的门下督贼曹,大将军胡才也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心腹,他也非常感激胡才对他的赏识,但他憎恶周围的人,甚至有些仇视。
    在晋阳,满大街都是王公贵族、门阀官僚,他们的宗室子弟多如牛毛。在这些人的眼里,王峰就是一个看门护院的打手,就是大将军府里的一条看门狗,没有人正眼看他,王晨他们虽然带着他逍遥自在,但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作一个地位平等的朋友来看待,他们仅仅把他当作一个会打架的侍从而已。
    自己为什么在晋阳满大街地打架?说到底还是被人瞧不起心里有气。自己难道天生就是一个贱种?王峰在晋阳待得越久,他就越反感,他想到一个可以昂首挺胸,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的地方去。他觉得自己在晋阳待久了,总有一天要被那些狗仗人势的纨绔子弟活活打死。
    在王峰眼中,王晨这些人就是纨绔子弟,王峰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胡才建立破锋营的时候,他以自己的武力进入了破锋营。
    破锋营是重骑兵部队,对士兵的要求很严格,王峰虽然在晋阳能打,但是在破锋营中,也属于中底层。
    胡才要带着破锋营到朔方郡抵御鲜卑人入侵,这是一个可以立下赫赫战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这是一个可以摆脱晋阳,告别屈辱的机会。如果自己立了战功,在大将军这个靠山的帮助下,他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做一个两千石的大官。王峰于是踌躇满志地来到了朔方郡。
    他很感激胡才的宽宏大量。英雄就是英雄,气魄肚量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样。他奉司徒大人的密令本来准备杀死胡才,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奥普看到王峰在怒风谷内焦躁不安,长吁短叹,一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样子,非常好笑:“我说,彭清你最好去河边泡泡冷水,清醒清醒头脑,降降火,免得在这里骂人,听着心烦。”
    王峰闻言大喜,欢天喜地地带着几个侍卫跑到河里洗澡,结果被骠骑军的李蒙抓住了。李蒙说他们违反了隐藏形迹的军令,一人十军棍,毫不留情。王峰气得把奥普的胡人祖宗骂了无数遍。
    王峰不敢骂李蒙。杜磊是骠骑军统领,不仅仅骁勇善战,而且心狠手辣。
    这天下午,胡才带着从司方山撤下来的骑兵也进了怒风谷。两军会合之后,骑兵人数达到了三五千万人。骁骑军,骠骑军,破锋营,匈奴铁骑,还有胡才的近卫军,大部分骑兵都聚集到这里了。
    王峰知道不用再等了,大战即将展开,他在兴奋和激动之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鲜卑人到达了白道,他们十分小心,在几百个斥候的数次侦查确认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越过了白道。鲜卑人刚刚离开白道,胡才便带领大军出了怒风谷,涉水渡过临界河,尾随而去。
    三万五千大军沿着临界河一路而下,呼啸奔腾,气势雄浑。王峰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他就像河滩上的一粒细沙,微不足道,无足轻重,他就像河面上漂浮的枯叶,奋力挣扎在倾覆的边缘。
    轰隆隆……
    彭清觉得自己被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他的意识在逐渐消失,他完全失去了自我,他无法思考,他无法停顿,他身不由己地被裹挟在沸腾的滚滚洪流里倾泄而下。他只知道自己要去杀敌,要去打仗,他的万丈雄心在这瞬间被击了个粉碎。
    几万大军对阵,十几万大军搏杀,自己一个人能干什么?杀敌立功好象转眼之间成了一个笑话,一个yù望,一个遥不可及的美梦。
    王峰着看自己的周围,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全部都是铁骑士兵,大家神情或兴奋,或麻木,或悠闲,或昏昏yù睡,或战意盎然,没有胆怯,没有畏惧,没有死亡前的恐慌。大家纵马飞奔,汇成一道波澜壮阔的洪流,一往无前。
    王峰突然间知道了自己的归宿。
    也许,自己不应该去稿那些yīn谋诡计,马革裹尸才是他的归缩。
    虎贲军铁骑的前进速度保持得非常稳定,好像并不急于追上鲜卑人。
    “李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发起攻击?”王峰靠近李辉,大声喊道。
    李辉是破锋营校尉,原来是胡才飞虎卫的人。
    李辉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破锋营,汉人寥寥可数,两个人闲聊的时间较多,彼此xìng情较为相投,因此交情rì深。
    “粟亭,我们到粟亭。”赵云大声叫道,“杜于大人现在正在那里阻击鲜卑人。”
    “为什么不快一点?”王峰心里一急,叫喊的声音更大了,“为什么不急速前进?
    李辉指指湛蓝的天空,“等信号,要等杜大人的求援信号。”
    王峰疑惑地看看蓝天,接着恍然大悟。胡才打仗,不但神出鬼没,连吃人的时机都把握得那么恰到好处。一头令人恐怖的胡才。
    王允想杀胡才,这可能吗?胡才不是那种政治上的白痴,他不可能像董卓那样好对付,说不定会受到胡才的反击。
    不过现在,王峰知道自己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到马上就要开始的血战,王峰激动不已,浑身上下竟然有点轻微的震颤。
    “走啦,杀敌啦……”他猛踢马腹,纵马扬鞭,连连狂吼,“杀敌去……”
    到升头山的当天晚上,吴庆和裴元绍到营地看望自己的部下。他们这一营六千士兵经过四天的血战之后,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士兵们都很激动,叫嚷着要报仇,要下山和鲜卑人拼个你死我活。
    “大人,我们没有时间掩埋死去的兄弟,他们的遗骸都被我们丢在路边的树林里。”刘志两眼通红,伤心地说道,“他们的头颅一定让鲜卑人割下做了战利品,大人,我们要报仇啊。”
    吴庆和裴元绍心情沉重,两人尽力安慰了大家一阵。吴庆说,你们不要急,我们马上就要下山和鲜卑人再次开战,但我们不是打伏击,而是阻击,还是惨烈的阻击。
    “大将军带着骑兵在临界河沿岸伏击鲜卑人的先头部队,我们到白道阻击敌人的援军,给大将军他们争取彻底消灭敌人的时间。”吴庆叹了一口气,说道,“白道地势平缓,无险可守,我们用方阵阻击敌人的骑兵,估计伤亡比在司方山的时候还要大。”
    “我们只有两万四千步兵,但鲜卑人至少有三万铁骑,而且白道的地形也合适骑兵军的冲击。”裴元绍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将军要求我们坚守一天,我们感觉非常困难。”
    士兵们围坐在一边,神sè凝重,沉默不语。
    “根据我们多次和胡人骑兵作战的经验来看,用密集的步兵方阵加上巨盾和巨矛虽然可以暂时挡住敌人,但只能坚持一段时间。如果鲜卑人的后续大军陆续抵达之后,他们在人数上将超过我们,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挡不住鲜卑人了。”
    孙鲁看看四周的士兵,问道,“大家可有什么更好的阻击办法?”
    周围的士兵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
    “可以用拒马。”刘志小声说道。
    刘志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给孙鲁听到了。
    “你说什么?”孙鲁指着他问道,“你再说一遍。”
    吴庆和裴元绍闻声抬头向他看去。刘志胆怯地看了他们一眼,嘴里嗫嚅了两句,声音更小了。
    “你说大声一点。”吴庆笑道,“你要知道,如果你的办法管用,可以让无数的兄弟活下来,可以让大将军从容地指挥大军击败鲜卑骑兵,可以把鲜卑人赶出yīn山,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忌,大胆地说。”
    刘志想起死去的战友,胆气蓦然一壮,站了起来,“我们可以用拒马迎敌。”
    “拒马?”吴庆、裴元绍和孙鲁彼此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周围士兵的议论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拒马,对于士兵们来说,太熟悉了,可以这样说,只要有军营的地方,就有拒马。所谓的拒马,就是用三根长木,多根短竖木,按一定的规则捆绑扎成的三角型器物,其中一排竖木较长,斜刺前伸,顶端削尖,摆在营门前或寨栅前,专门用于阻挡敌人骑兵的冲锋跨跃,所以这东西又叫“拒马”。一般大军扎营的时候,为了预防敌人袭营,都要在大营四周设置几十步距离的拒马阵。
    “你坐下,坐下。”吴庆冲他招招手,笑道,“你能仔细说说吗?”
    刘志舔舔嘴唇,想了一下,说道:“我过去是黄巾军。在广宗的时候,我们的大军和北军打仗,吃了北军的许多苦头。后来,我们想了个办法,用拒马在大军阵前摆下了一个大大的拒马阵,结果朝廷的北军被我们杀得大败。”
    “哦?”吴庆愈发感兴趣了。他兴奋地说道:“你们用拒马阵打败过朝廷的北军?太好了,你快说说,你们是怎么打败长水营的?”
    “是这样的,我们在适合骑兵冲锋的开阔地上用大小不一的拒马,摆成一个个的方阵,不过这些拒马并不是一样的,这些拒马方阵有高有矮,参差错落,前后不一。这样原本开阔的空地,就变成了由无数个拒马方阵组成的蜿蜒崎岖、曲里拐弯的拒马大阵,到时候,我们的士兵们则躲在拒马阵里待机而动,伺机杀敌。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要想进阵攻击,就必须在拒马阵中穿插迂回,都要遭到来自前后两个方向的同时攻击。”
    刘志连说带比划,声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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