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第291章及笄(5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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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
    就在这个时候,天边正好响起一声脆生生的炸雷。
    这是今年春天里的第一声雷,代表着万物复苏,花围蝶绕,生机勃勃。
    而在盈袖晕陶陶的耳朵里,谢东篱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
    起初她听得不真切,亮着璀璨的杏眸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哈”地一声笑,抬起两只手猛地捂住嘴,摇头道:“我不告诉你!”
    谢东篱:“!!!”
    反了她!
    他的另一只手不由自主绕到盈袖的腰后。
    她的腰本来就细,腰间又缠了两掌宽的束腰,更显得不盈一握。
    谢东篱的手紧了紧,声音越发低沉暗哑,在盈袖耳边回响,荡气回肠:“……说,你心里最在乎的人,到底是谁?”
    盈袖依然摇头摆手,双眸弯成两个月牙儿:“我不说!”
    醉成这样还不说……
    谢东篱心里又是好笑,又是难受,还有一丝隐隐的柔软,从他心底最坚硬的地方慢慢破壳而出,往他周身徜徉而去。
    他将她又搂近了些,嘴边热热的呼吸从她耳旁扫过,盈袖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谢东篱的手正! 扶在她腰间,感受到这个轻轻的颤抖,谢东篱的手也抖了起来。
    他的身子慢慢往前探去。
    盈袖却不断往后仰。
    她本来年岁小,又跟着师父学了两年功夫。虽然不算高手,但是一般的腾挪跳跃、折腰踢腿,还是比普通姑娘要强很多。
    盈袖的腰肢款摆。在谢东篱手里渐渐弯成一张弓,一张倒仰的弓。
    谢东篱见她如此,禁不住心中一荡,暗道这腰可真够软……
    大概摆成什么姿势都是可以的……
    他促狭地跟着继续往下压,想看看盈袖到底能弯成什么样子。
    盈袖喝醉了,正是浑身瘫软无力的时候,这两年来练的功夫、打的底子起作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弯成了什么角度,只知道一点都不费力,像是在跟小喵游戏一样。就是不想让面前的人碰到自己。
    细若蒲柳的腰,修长笔直的腿,全身柔若无骨,软得如同一潭春水。能够以各种角度贴服在自己身上。
    谢东篱的手掌上突然热得如同火炭一样。
    盈袖轻轻叫了一声。嘟着嘴道:“……什么东西?拿开啊,好热……”
    谢东篱下意识松开手。
    扑通!
    盈袖便直直地往下摔了下去。
    这一摔,她的酒醒了大半。
    坐在地上揉着自己被摔痛的后脑勺,盈袖疑惑地抬头,“我怎么从椅子上摔下来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她怎么都记不清了?好像在喝酒,她也没喝几杯啊?居然醉成这样……
    上一世的时候,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美称呢。
    真是,以后要多练练。
    业精于勤。荒于嬉,而毁于随。
    谢东篱没有看她。起身走到雅间的槅扇窗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春雷也消失了踪影。
    他淡淡地道:“你喝醉了,就从椅子上掉下来了。”
    “是吗?”盈袖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咦?我的腰怎么这么酸?”
    一坐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的腰跟被人掰过一样,简直要酸得直不起来了。
    “腰酸?”谢东篱回眸瞅了她一眼,“你才多大?哪里有腰?”
    “我怎么没有腰!”盈袖皱了皱眉头,她很注意自己的身材,低头看了看,“这不是腰?”
    “上下一般粗,哪里看得见?”谢东篱摇摇头,想起刚才未能得逞,心中微有不悦,说出的话也很打击人。
    盈袖的脸一下子红了,当了真,忙问道:“我真的很胖?不行,以后得多练两个时辰。”
    谢东篱背着手,从窗边踱回来,坐到盈袖对面,又要给她斟酒,一边问道:“……你刚才说你最想见的人是师父,你师父是谁?怎么没有听你娘提过?”
    盈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她觉得呼吸都快停止了,怔了半天,才咯咯笑道:“你听错了,什么师傅?厨房里做菜的大师傅?谢副相,咱们去把这酒楼里做菜的大师傅请来看看?”
    谢东篱没有说话,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转头再看桌上的菜,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
    不过盈袖觉得这样的沉默太不舒服了,她开始没话找话:“五哥,后天我及笄,你会不会来我家啊?”
    “……我发现你心里一有鬼,就喜欢叫我五哥。说吧,你这次又是怎么了?”谢东篱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盈袖。
    他虽然比她大六岁,可也不过才是二十一岁的年轻人,但是神情持重,举止端肃,上位者的威严展现得淋漓尽致。
    每每这时,盈袖就有个奇怪的感觉,觉得谢东篱好像不是才刚当上副相不久的年轻人,而是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很久了,久到大丞相这个正职已经非他莫属了。
    “我哪有!”盈袖瞪大眼睛,眼里春水潼潼,像是会说话一样,有种欲语还休的缠绵。
    谢东篱微微笑道:“有话快说,我还有事。”
    “我就是想问问五哥会不会去参加我的及笄礼。毕竟没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福气,能让自己的未婚夫去参加自己的及笄礼。”盈袖轻言细语地说道,唇边带着一股狡黠的笑意。
    明知她只是在转移话题,谢东篱竟然还是被她的甜言蜜语给打动了,“你想我去。我就去。”
    “我当然想了。给你们谢家也送过帖子,但是我娘说,你也许不会来。因为你大嫂、二嫂都说要来。再说及笄礼本来是女人家的事……”盈袖一直盯着谢东篱细看,发现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生得更好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只要定定地看着你,真是让你的心都能化了……
    盈袖不由自主别开头,脸上飞起两片红晕。
    这两片红晕真正取悦了谢东篱。
    他刚才的不悦情绪马上一扫而空,声音也温柔下来:“嗯,我会去的。——及笄礼。你家里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盈袖得到他的保证,十分高兴,忙点头给他掰着指头数:“正宾请的是我外祖母。托盘的有司是我大伯母,赞者是我表妹遇乐,都是我家的至亲。”
    “你倒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谢东篱笑了笑,转而叮嘱她。“这几天。你不要到处乱跑了。”顿了顿,又道:“齐王府最近晦气得很,你要小心。”
    盈袖知道谢东篱说的是齐王府的几桩命案,不由揉了揉太阳穴,道:“真的跟我们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就要往我们头上按。”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谢东篱不以为然,“他们为了不用去南郑国做质子,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听谢东篱这话,他好像也认为这些案子是齐王府贼喊捉贼。
    盈袖眼前一亮。心中对谢东篱又亲近了几分,自己就拉了锦凳往谢东篱身边凑近了些。笑道:“五哥,你这话说得真是好听。我就喜欢听你这样说话!”
    特别是声音,谢东篱的声音真好听……
    盈袖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有听过比谢东篱更好听的男子声音。
    谢东篱斜睨她一眼,起身道:“好了,快回去吧。”顿了顿,又道:“及笄礼之后,就要准备成亲了。你收收心吧。”
    盈袖:“……”这话好像跟她娘经常说的差不多。
    他们的婚期定在九月,也就是她及笄礼之后的半年之内。
    她的嫁妆大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喜帕、衣衫,还有床上铺盖被褥,都要重新做新的。
    好在他们家有的是银子,找了五十多个针线上人,日夜不停地给她绣出嫁的东西。
    “什么叫收收心?”盈袖不满,握了握拳头,“我的心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谢东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大步走了出去。
    盈袖很是不满。
    就算她喝醉了,一时不察把师父说了出来,那也是她这辈子最敬重的人,跟谢东篱有什么关系?他吃哪门子干醋!
    只是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及笄了,师父又杳无音讯,盈袖心里也不是没有怨言的。
    她没精打采地离开酒楼,上了自己家的大车,往元王府行去。
    一路上一直撑着头,看着车外的景色不说话,车里两个丫鬟被她拘住了,也不说话。
    回到元王府,她去沈咏洁的烟波阁坐了坐,给小磊送去她给他买的东西,又给沈咏洁看了自己在仙客来买的一套碧玺头面。
    沈咏洁点点头:“宝蓝色碧玺实在难得,你有眼光。他们也没有藏私。”
    盈袖笑着道:“其实我觉得这套头面首饰,给娘戴是最合适的。”说着,不由分说,给沈咏洁全套首饰都戴上了。
    这套宝蓝色碧玺头面首饰果然是偏成熟型的,沈咏洁这样年纪的人戴着正好,盈袖论年岁还是小姑娘,戴着总有些小孩子偷穿大人衣衫的感觉。
    沈咏洁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戴着确实比盈袖戴着合适,也不说别的了,笑着道:“那就娘留着等你及笄和成亲的时候戴。”
    沈咏洁知道,他们这一趟货物,还有一个最好的金刚石冠冕,其实她就是给盈袖留着的,没想到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居然就是没有拿那个最好的首饰,只给娘亲和弟弟挑了礼物。
    等盈袖走了之后,沈咏洁悄悄命沈嬷嬷去仙客来要那个金刚石冠冕。
    结果仙客来的掌柜十分不安,满头大汗地亲自过来赔罪。道:“东家,真是不巧。沈嬷嬷去的时候,那金刚石冠冕刚刚被人买走了。”
    “啊?真的买走了?”沈咏洁十分惊讶。“这可是要不少银子啊!”
    她是识货之人,这金刚石冠冕光成本费就价值不菲,别说是正儿八经卖出去。
    “真卖出去了。这是账目。”掌柜的知道这种贵重东西光靠口说是没用的,忙将账目送上,“您看,这是进账,还有银票。”
    随着账本递上去的。是一个小小的紫檀木匣子。
    沈咏洁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果然一沓厚厚的银票。
    都是东元国最有名的阜丰钱庄的银票。
    阜丰钱庄就是他们司徒家的产业,由沈咏洁陪嫁的一个银楼慢慢发展而来的。
    “……五十万两?”沈咏洁一字一句地道。“东元国有谁有这样大的财力?”
    那掌柜的摇摇头,“属下确实不知。那人是托了经纪上门买的,本人没有露面。”
    沈咏洁想了一会儿,摇头叹息道:“算了。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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