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宠妻》第238章出手(第一更4K,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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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东篱话音刚落,他的几个手下就冲了过来,将司徒健仁的胳膊反剪到背后押了起来。
    在不远处旁观的沈大丞相脸色很不好看,上前一步,正要呵止谢东篱,便服的元宏帝已经举起一只手,拦住他道:“没事,就带到白塔大狱。”说着,转身就走。
    沈大丞相不敢抗旨,而且谢东篱并不知道司徒健仁是什么人,他也没有提醒他,只是叫了自己的随从过来,轻声道:“跟着去看看,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那随从应了,留在这里继续旁观。
    司徒健仁见谢东篱一点都不怵他,居然将他真的抓起来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好意思示弱,从小到大,他真没受过什么挫折,一向心想事成,如有神助一般。
    谢东篱本来是他女婿,居然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徒健仁不敢瞪谢东篱,只好将目光转向司徒盈袖,恼道:“盈袖!你就看着你未婚夫把你爹抓起来?!你但凡有一点孝顺的心,就不能眼睁睁看他这样羞辱你爹!”
    谢东篱不容司徒盈袖说话,马上冷冷地道:“司徒健仁,我谢某向来不徇私舞弊,从来都是公事公办。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谢某忠君之心,可昭日月。——你羞辱沈大丞相在先,威胁本副相在后,无论用哪一条治你,你都逃不了牢狱之灾!堵上他的嘴,带走!”说着一挥手,抢先转身,往白塔大狱那边行去。
    白塔大狱在东元国京城东面靠海的地方,跟司徒盈袖他们住的司徒府在一个街区。
    从司徒府可以看见白塔大狱。当然,从白塔大狱也能看见司徒府。
    谢东篱带着人将堵了嘴的司徒健仁带回白塔大狱。
    西城门城楼下面围观的人群才四下散去。
    ……
    就在离司徒府大车不远处的街边酒楼里,一个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背着手,满脸阴霾地看着这一幕,手掌握得咔咔作响。
    这人正是张家的四爷张绍天。
    自从沈咏洁从江南回到京城之后,他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过她了。
    这一次。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思念。偷偷来到这个路边的酒楼,花了大价钱包了靠窗的包间,只为偷偷看沈咏洁一眼。
    这一晚。绝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在天上的焰火上,张绍天的目光却只在沈咏洁身上。
    今天的情形,也给张绍天很大的震撼。
    他一直以为,沈咏洁不顾司徒健仁对她做的那些事。还是执意要回司徒府,是因为她心里只有司徒健仁。
    可是司徒健仁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她的这一番真心践踏在脚下,实在是让他不能忍!
    这种贱人,她当真还要跟他一起过日子?!
    张绍天不想再忍了。
    他想,他是时候要出手了……
    ……
    皇后齐雪筠坐着銮驾先回皇宫。
    在半路上。她就听见了谢东篱将司徒健仁关到白塔大狱的消息,不由笑得前仰后合,不住嘴地夸谢东篱:“谢副相真是好样的!不徇私舞弊。也不怕得罪了沈相!”
    她的两个孙子孙女,也就是皇太孙元应佳和郡主元应蓝都陪在她身边。
    听了齐雪筠的话。两人相视一笑。
    皇太孙道:“谢副相后生可畏,沈大丞相年纪大了,未免畏手畏脚,不足为惧。”
    郡主元应蓝也道:“沈夫人还是沈大丞相的嫡女,居然被司徒健仁这种小商户欺侮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们一家怎么想的。”
    齐雪筠笑吟吟地捧着手炉,眯着眼睛享受着那股暖烘烘的感觉,心情极是愉悦,她看了看銮驾外面的情形,笑说:“你们啊,也别小看了沈相。姜是老的辣,这话是没错的。如果你们认为他把女儿嫁给一个商户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本宫就劝你们还是回学堂再念几年书,学学做人的道理再出来走动,不然白白被人卖了还给数银子。”
    “啊?”皇太孙和郡主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皇祖母,难道,这其中还有内情不成?”皇太孙马上问道,他是个很仔细的人,因知道自己身份贵重,更加慎重,从来不临险境,不立危墙。
    郡主元应蓝深思道:“我听说,这司徒健仁当初是去沈家赴宴,当时还是大小姐的沈夫人被他瞧见,惊为天人才求娶的。谁知道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可见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外面的人都知道的就是这个缘由。
    皇太孙忙道:“皇妹,沈夫人再尊贵,也尊贵不过你。以后哥哥一定为你找个好夫婿,绝对不能是司徒健仁这样的人。”
    “那就多谢皇兄了。”郡主元应蓝柔柔地说道,目光里满是对兄长的敬佩。
    齐雪筠也不纠正他们俩,笑着道:“总之嫁都嫁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揪着当初为什么要嫁的由头也没什么意思。皇祖母这么说,只是提醒你们,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
    “是。”兄妹俩齐声应道。
    ……
    司徒盈袖站在大车的阴影处,担心地看了沈咏洁一眼。
    今天爹实在是太过份了,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娘和弟弟,她不知道这日子还能如何过下去。
    沈咏洁却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笑了笑,道:“咱们上车回家。”又对在一旁呆立的沈遇乐道:“遇乐,让你见笑了。姑姑今天就不客气了,你赶快回去吧。”
    听沈咏洁这么说,她似乎对今天的状况胸有成竹,一点都不意外。
    司徒盈袖的眼角跳了几下。
    她有了个大胆而又可怕的设想。
    今天的这一切,莫不是娘给爹挖的坑?
    当然,她一点都不怪娘。
    张氏的事,沈咏洁已经通过吕大掌柜。将始末都说与司徒健仁听了,只是他不信,这就怪不了旁人。
    就好比沈咏洁挖了个坑,并且在坑旁插了牌子,写着“此处有坑”,但是搁不住有人就是不信邪,非要跳一下。将自己摔得头破血流。以此来证明“此处确实有坑”……
    司徒盈袖便跟着道:“遇乐,我先送你回沈家。”又问她:“你是怎么来的?你的丫鬟婆子呢?”
    沈遇乐想到刚才追着司徒盈袖一路疾跑,将丫鬟婆子都跑丢了。撞见她和谢东篱亲热,自己还被郑昊咬了唇,眼神闪烁起来,支支吾吾地道:“……我家就在附近。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家。”说着。转身就跑。
    司徒盈袖忙看了看沈咏洁:“娘,表妹年纪小,我先跟去看看,等她进了沈家门我再回来。”说着。不容沈咏洁回答,已经拔腿追了上去。
    沈咏洁忙命司徒家的护卫跟了上去。
    司徒盈袖追上沈遇乐,叮嘱她道:“这样的日子。拐子特别多,你可别乱跑。小心被拐子拐走卖了。”
    沈遇乐笑道:“你光说我,你自己呢?你难道不怕拐子?”
    司徒盈袖扬了扬头,挥着拳头道:“你信不信我会把拐子打得满地找牙?”
    “信!信!我怎么不信?!”沈遇乐将她挥起来的拳头拽了下来,“你啊,自己小心些。到处都是人,你还敢……谢大人虽然是你未婚夫,你也当……”说着,她突然住了嘴,不肯再说下去了,眼神游移着看向别的地方。
    司徒盈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谢东篱拉着她在小巷子里“以毒攻毒”,肯定被沈遇乐看见了,忙道:“表妹,你可别想多了。我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是为了给谢东篱治病,治病!
    但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她知,谢东篱知。
    她憋得十分辛苦。
    “知道知道,你们是未婚夫妻,做这种事不算是见不得人。”沈遇乐笑眯眯地推了她一把,马上转身往沈府的角门跑进去了。
    司徒盈袖嗔了她一眼,见她进去了,才转身回去。
    司徒府的大车还在原地等着她。
    司徒盈袖上了车,先摸了摸弟弟司徒晨磊的头,夸他道:“小磊今天好厉害,说得好!”
    不仅展示了自己的聪明伶俐,而且黑了张氏一把,对司徒健仁又显得孝顺守礼,完全是无懈可击的好孩子形象。
    被有心人看见了,肯定会后悔他们之前押错了宝……
    沈咏洁也很感慨。
    司徒晨磊今晚做的事,说的话,完全超出她的想象之外,而且也有意外收获。
    “天助自助者。小磊,你要记住这句话。你不放弃自己,老天爷就不会放弃你。”沈咏洁拍拍他的面颊,正色说道。
    前面的车夫扬鞭抽了一下拉车的大马,大车往前行去。
    司徒盈袖没有说话。
    有些话,她不想当着司徒晨磊的面说。
    回到司徒府,沈咏洁打发司徒晨磊睡了,才去至贵堂找司徒盈袖说话。
    司徒盈袖也没有睡觉,掌着灯等她过来。
    “娘,您坐这边,这里暖和。”司徒盈袖掀开被子,露出她床上垫着的厚实的狼皮褥子。
    沈咏洁坐到她的被子里,先问她道:“你给我看看你胸前的伤口,好些了吗?”
    司徒盈袖忙解开中衣,给沈咏洁看,自己也低头看了一回,道:“娘,好多了。”
    确实好多了,只余一条比周围雪白的肤色更粉的浅粉色条痕,横贯在她的前胸,弯弯曲曲,仔细看还是有些狰狞。
    沈咏洁用手轻轻摸了摸,见没有凸起也没有凹陷,并没有疤痕留下,才点点头,道:“东篱的碧玉凝露当真好使,你有没有天天在用?”
    “用,天天都用,不然也不会好这么快。”司徒盈袖笑眯眯地道,从枕头底下摸了一瓶出来,“您看,我这一瓶早上用了一半,晚上要用另一半。”
    “娘帮你上药。”沈咏洁接过那白玉瓶子,拉开瓶塞,倒在手掌里,然后细细抹在司徒盈袖胸口的浅粉色条痕上。
    司徒盈袖一动不敢动,脸色微微有些泛红,娘亲的手那样轻柔,那样温暖,让她很是窝心熨帖。
    抹完了药,沈咏洁将那白玉瓶子放回床边的小桌子上,才对司徒盈袖道:“袖袖,娘跟你说实话,娘是不想跟你爹过了。等你成亲之后,娘就要带你弟弟离开这个家。”
    “啊?您是要合离?”司徒盈袖也猜娘是要合离,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娘,不过是合离而已,外祖父是大丞相,您如果铁了心要合离,爹怎么可能阻拦您?”
    沈咏洁苦笑了一下,摇头道:“你不懂的。总之,娘要合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看着吧。”说完她也不愿再多说了,将枕头拉过来,道:“今儿我不走了,跟你睡,好不好?”
    “好啊!”司徒盈袖高兴地躺下,抱着沈咏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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