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前传》第二章太泉的下水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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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看了程宗扬一眼,笑道:“让你猜对了,有三根极细的红线。程头儿,你怎么知道的?”
    “红外线jǐng报器嘛。幹!怎么看不到发shè源呢?”
    小紫摊开手,“我怎么知道?”
    程宗扬拍着额角,“玻璃不会无缘无故破裂,大门进不去,楼外有红外线报jǐng……”他琢磨半晌,忽然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萧遥逸、左彤芝和惠远先後掠来,“没找到门户。”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这边!”
    程宗扬往公路奔去,片刻後在路旁找到一片微微凹陷的积雪,他伸手一拨,下面露出一块黑沉沉的铁板。
    “呯”的一声,数百斤重的铁盖被掀到一边,下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程宗扬点燃松枝,伸进去试了试空气的含氧量,然後垂下绳索,当先进入洞内。
    洞穴比自己以前见过的深了许多,用了将近五丈的绳索才到洞底,程宗扬估算了一下方位,然後举着松枝往旁边一个洞口走去。
    “这洞穴好生古怪,”萧遥逸摸了摸洞壁,“看起来和我们江州的水泥很像啊。圣人兄,这是什么洞?”
    “下水道。”
    “骗鬼啊!哪儿有这么大的下水道!”
    “这还是小的,你到主城区,几丈高的下水道说不定都有。”
    萧遥逸抽了口凉气,“单是这条下水道,便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一条下水道算什么?这座太泉古阵当年兴盛的时候,生产能力是你想像不到的。”程宗扬停顿了一下,“连我也想不出来。”
    眼前的下水道极其宽敞,比起一般的隧道也不遑多让。不时有融化雪水从头顶滴落,发出“叮叮咚咚”的水声。左彤芝、惠远都一脸的怀疑,但当走到通道尽头,看到嵌在壁上的铁制长梯时,众人的怀疑都变成了惊讶。
    程宗扬摸了摸铁梯,回头道:“看来已经有人抢先了啊。各位,要不要上去打个照面?”
    萧遥逸道:“我先来。”
    话音未落,惠远和尚便跃起身,猿猴般攀援而上。
    钻出洞口,已经大厦内部,松枝的火光映出cháo湿的四壁,还有几个白sè的物体。惠远伸头去看,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倒和瓷碗差不多。”
    瞧着他的光头伸在里面拧眉琢磨,程宗扬忍不住笑了起来,恶作剧地说道:“那是便池。撒尿用的。”
    惠远赶紧退到一边,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切莫打诳语。”
    “你不信就算了。喂,小和尚,我们是来寻宝的,你跟来幹嘛?”
    “敝师兄因故惨死,小僧自然要一究根底,好向师门禀报。”
    “你们出家人,怎么也来太泉古阵凑热闹呢?”
    惠远道:“不敢欺瞒施主,敝寺月前接到消息,说有一个大魔头要在太泉古阵出世,敝寺便派了十几位师伯师兄,前来察看。不成想在阵内屡遭凶险,一来二去便与众人失散。如今师兄也被守阵力士所杀,只余小僧一人。”
    程宗扬与萧遥逸对视一眼,然後道:“那个大魔头,是什么来历?”
    “这个……师伯却未曾说过。”
    又是岳鸟人的仇家,他们早来了几天,结果到现在还没能出去。这鸟人死了还害人不浅。
    惠远道:“施主既然能来此地,不知走了几rì?离出口还有多远?”
    朱老头吹着鬍子道:“哪里要几rì?我们今rì刚到!从这儿走,要不了半rì就能出去。”
    左彤芝道:“老爷子莫诳人家和尚。我们凉州盟运气好,从古阵进来,就在第二层的入口处,比别人省了一两rì的路程。若是出去,只怕不易。程公子,你们来得倒快。”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还没开口,萧遥逸便笑嘻嘻攀住他的肩膀,“要不说是圣人兄呢?生而知之,给咱们带了条好路。”
    程宗扬与萧遥逸交往已久,只看他目光闪动,便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微微摇了摇头。
    萧遥逸苦笑一声,松开扇柄。这小和尚虽然是来找岳帅麻烦的,但对双方的恩怨一无所知,这么杀了他,未免刻毒了些。
    惠远浑然不知自己的小命已经被人掂量几遍,他提起方便铲,“小僧在前开路。”
    萧遥逸最後一点杀意也荡然无存,牢sāo道:“这和尚也太老实了,居然都不问问咱们的底细!”
    惠远愕然道:“你们不是凉州盟的吗?”
    萧遥逸泄了气,“就算是吧。佛爷,你先请。”
    小紫招了招手,萧遥逸立刻凑过去,两人咬着耳朵说了片刻,小狐狸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点了点头。
    程宗扬道:“你们嘀咕什么呢?”
    萧遥逸道:“我出去办点儿事,就不陪你们进去了。”
    “哎,这死狐狸,怎么跑这么快?”
    小紫笑吟吟道:“不用管他。程头儿,先出去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座巨大的卫生间让程宗扬也大开眼界,坐便器足有半个浴盆那么大,而且是加厚的,真不知道是供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在上面方便——程宗扬也不想知道。
    从卫生间出来,外面是一道楼梯,上下都看不到尽头。程宗扬发觉这座大厦和外面建筑一样,都是一半建在地下,从建筑物的结构判断,恐怕地下的规模更加庞大,不知道是因为习俗,还是出于现实的考虑。
    众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上行,毕竟上面的建筑露出地表,万一遇到危险,还能跳窗跑路。
    走过两层楼梯之後,眼前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夕阳最後一点余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照在宽阔的大厅内。不出所料,这里的东西也差不多被人搬空了,只剩下几张足有卧床大小的沙发,静默地沐浴在阳光下。
    程宗扬道:“这是一间酒店。”
    朱老头立刻来了jīng神,“有酒?我老人家这一路可累坏了,先来口酒润润嗓子。”
    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没酒。这地方是住宿的。”
    朱老头大失所望,“住人的叫啥酒店啊。”
    “这边是客房。”程宗扬指着走廊里一排房间道:“既然已经有人进来,估计能搬的都搬得差不多了。”
    左彤芝道:“弄碎玻璃的,应该是这一间了。”
    惠远伸手一推,门却是锁着的。他举起方便铲正要去劈,却见程宗扬握着把手,轻轻一拧,紧闭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一股寒风从房中涌出,众人都打了个冷战。
    房间无论高度还是宽度,都比平常人住的大了一倍,房内摆着一张大床,被褥零乱不堪,上面似乎还沾着血迹。
    惠远握着方便铲慢慢走近,忽然表情一呆,接着脸上像火烧一样胀得通红。
    大床内侧的地上伏着一个女子,她衣衫半裸,一条小腿蜷屈着,腿後有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似乎是被玻璃划伤。
    惠远闭上眼不敢去看,忽然又觉得不妥,连忙扯了被褥掩在那女子身上,然後蹲下身,小心道:“女施……”
    话音未落,那女子猛然翻身,手中寒光一闪,一枚细长的利器深深刺进惠远胸口。惠远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踉跄退後,指间涌出的鲜血瞬时便将僧衣染得血红。
    左彤芝翠袖舒展,臂上的彩带飞出,灵蛇般缠住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挽住彩带,另一隻手朝左彤芝腹下刺去,一边叫道:“素——”说着喉中溅出一串血沫。
    左彤芝见她出手狠辣,也不敢怠慢,右手往腰间一抹,长剑出鞘,一招霞染千山,挡住她手中的利刃,顺势向前递出。
    这一招以攻代守,仍是守势为主,出招并不十分凌厉,谁知剑刃相交,那女子手中的利刃应剑破碎,竟然没能阻挡剑势分毫,就被长剑透体而过。
    那女子手中的利刃零碎掉落,却是一块狭长的玻璃。左彤芝愕然间,头顶一声狞笑,接着一条人影蝙蝠般滑落。
    左彤芝急忙抬头,只见九柄雪亮的尖刀凌空而至,齐刷刷朝自己刺来。左彤芝所在的丹霞宗也是凉州一霸,她与如今的宗主系出同门,早已独当一面,论修为也是五级巅峰,虽然猝然遇敌,却临危不乱,当即旋身退步,抬剑去挡,谁知那九柄尖刀突然一旋,将她的长剑拧得脱手飞出。
    左彤芝展开身法,流霞般闪身避开,接着臂下一阵剧痛,一柄带钩的短枪毒蛇般探出,从她袖下刺过,只差毫厘,就废了她的手臂。
    “退开!”
    暴喝声中,一柄钢刀犹如跃出的猛虎扑上刀丛,将那大汉撞得退後半步。
    程宗扬双刀在手,双臂雁翅般张开,将左彤芝和小紫护在身後。左彤芝惊魂甫定,这时才看出从房顶跃下的是一名黑大汉,他一手提着短枪,另一隻手拿的却是一面布满利刃的刀盾。
    那大汉满面鬍鬚,看着颇具豪气,眼神却有种异样的yīn毒,带着些许疯狂的意味。
    程宗扬沉声道:“阁下是什么人?”
    大汉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殊无喜意,只有刺骨的寒气,“死人!老子是阎王爷都不敢收的死人!”
    说话间,那大汉刀盾并出,狂风暴雨般猛攻过来。
    程宗扬刚交两招,就知道这回撞上硬茬了。论修为,那大汉比自己也高不了太多,比起招数的jīng熟,却是天差地远,尤其他左手的刀盾和右手短枪,都不是凡品,放在外面至少都是千贯起价的高档货,又正能克制刀剑之类的短兵,交手不过数招,自己一个不慎,左手的单刀就被那大汉用刀盾绞飞。
    程宗扬越打越是心惊,那大汉最可怕的还不是他的兵刃,而是出奇的疯狂。他的短枪刀盾对自己的双刀已经稳占上风,还非跟自己玩命,招术都险得不能再险。自从来到六朝,自己也见识过几个疯子,但和这大汉疯狂的劲头根本就没得比。陷入绝境玩命还好理解,稳占上风还玩命就不是正常人思维可以理解的。
    疯归疯,那大汉出招却丝毫不乱,枪盾并出,根本无隙可入。程宗扬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忽然“格”的一声,右手单刀也被盾上的尖刀锁住。那大汉臂上肌肉隆起,刀盾往旁一拧,大笑声中,那柄短枪毒龙般钻出,朝双刀脱手,手无寸铁的程宗扬刺去。
    程宗扬已经退到墙边,退无可退。就在这时,他左手一翻,从背後又拔出一柄单刀。那柄单刀刚一出鞘就带着如割的劲风,在空中微微一凝,然後带着森然的刀光,闪电般劈下。
    那大汉刀盾旁移,为了将程宗扬的右刀拧到一边,胸前空门大露,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还有第三柄刀,出手又如此迅猛,略一分神,胸口已经被刀锋劈中。刀锋入肉,发出骨骼碎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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