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云龙吟前传》第七章金铢没有国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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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困于成本不足。但利用宋国密集的水网,我们可以把运输成本降到最低。比如临安粮价最高时接近两贯,而当时昭南粮价不过三五百,想差四倍有余。”
    程宗扬道:“如果能把昭南的粮食运至临安,不仅解了朝廷缺粮的难题,同时也能获得丰厚的利润,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如何不做?”
    一番话让众人频频点头,廖群玉虽有疑惑,一时间也找不出反对的说辞。
    张少煌却知道程宗扬是打着在宋国经营的旗号,为晋国谋划,当即头一个站出来道:“既有钱可赚,又能扶危济困,这等好事,自然要做!”
    程宗扬道:“那么关于粮食生意的事,现在开始表决。大家可以选赞同、弃权和反对三种意见。同意的先举手。”说着他第一个举起手。
    众人相互看了看,然後陆续举起手来。廖群玉犹豫良久,终于也举手赞同。
    秦桧数了一下,“二十一位赞同,占总股本九成以上,提案通过。”
    程宗扬镇静地望着众人。自己费这么大力气,不惜生搬硬套後世的模式,不是钱多得没处花,非要给这些股东分成,而是要借助这些股东的力量,为自己的盘江程氏开路。
    如果自己把盘江程氏牢牢握在手中,以独占的姿态进入六朝,纵然秦桧等人智比天高,也免不了步步荆棘。另一方面,据自己所知,韩节夫与史同叔,蔡元长与高俅,在朝堂上都未必是一条心,朝廷施政遇到这些人,多半都在各自私心的驱动下被扭曲得不成样子。比如蔡元长私下给自己透露常平仓需要补充粮食,一旦走漏风声,几乎可以肯定会被韩节夫、史同叔等人咬住不放,纠缠不休。
    如今几人都成为程氏的股东,各人的利益便都捆绑在了一处。从贾师宪到高俅、从蔡元长到韩节夫、史同叔,大家齐心合力要发财,就算宋主挡在前面,他们都敢把人给搬开。
    建康的情形也是一样。看似自己主动出让股份,把自己完全可以一人作主的权力按股份分配出去,其实是为自己拉来大量盟友。
    众人表决之後,主营粮食的提案顺利通过,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旁边却传一个声音,“程哥……”
    程宗扬笑道:“石少主请讲。”
    石超犹豫半晌,“程哥说的粮食确实是好生意,只不过咱们盘江程氏这么大的产业,不会只经营粮食这一样——我听说汉国的首阳山出铜,但山险难进,当地官府贴出告示,允许商家入山采铜,官方只收两成的铜料。”
    程宗扬心头微动,这倒是个要紧的消息。六朝对精铜需求极大,除了铸钱,还要铸造各种铜器甚至用在兵器上。如果消息属实,只要付出两成的铜料,就能任意开采,收益绝对不低。
    程宗扬想了片刻,“这件很重要,但运用的资金不会太多,现在由我来决定如何?”
    众人都道:“正该如此。”
    “会之,安排人去首阳山。如果当地官府确有些意,不惜代价也要把采矿权拿到手!”
    “是。”
    股东大会持续了两个时辰,结束时,每个人都心满意足。这次会议,众人不仅拿到实打实的分红,而且握有新鲜出炉的股票——仅仅一年时间,每股就价值五万金铢,可以想像,随着盘江程氏的发展,股票的含金量也会飞速膨胀。更重要的是最後的投票权,使众人生出一种自己才是盘江程氏主人的感觉。
    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众人大开眼界,宋国几位新股东的代理人,连晚餐都顾不上用,便捧着分红和股票匆匆赶回禀报主人。
    大会的具体情形,以最快的速度传至各位股东耳中。第二天,在好奇心驱使下,一位经高俅推荐成为股东的禁军将领把自己所持有的五十张股票送到程氏钱庄,结果当场换到了两万五千金铢。那禁军高兴之余,又要求重新赎回股票,朝奉却很客气地告诉他,目前盘江程氏的股票不支持回购。
    那位禁军将领一头雾水地回去後,才发现已经有人愿意用六百金铢一张的价格收购盘江程氏的股票。他的一时好奇,白白丢了五千金铢,让这位禁军将领後悔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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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股东大会在一个范围极小却能量极大的圈中掀起波澜的时候,程宗扬却在雲涛观。虽然他对股东大会的反响也极为关心,可自己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迷楼的主室内,程宗扬正与小紫促膝谈心,他娓娓道:“电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好,我知道我是大笨瓜,可我现在就算後悔也来不及了啊。”
    “我想想……我做过土豆电池,拿个发芽的土豆煮熟,插上铜片、锌片当电极,可以发电——可六朝没土豆啊!”
    “还有个方法,用丝绸磨擦玻璃棒,或者用毛皮磨擦橡胶棒,不过那个是静电,没用的。”
    “发电机?我就知道一个线圈,其他可能听说过,但我都忘了……喂喂,你以为谁的记性都和你一样啊?”
    “好了,好了,说了这么多,咱们该说说正事了——小贱狗的毒怎么解?”
    小紫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解?不痛不痒,你不管它就是了。”
    “不痛不痒?我宁愿挨一刀!”程宗扬板着脸道:“两刀也行!”
    小紫摊开手,“那也没办法啊。不过你不用管它,过几天也会解的。”
    “几天?”
    “也许三天,也是一年。”
    “死丫头!你不要逼我啊!”
    小紫翻翻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要再逼我,我就——”程宗扬终于下定决心,扑过去把小紫压在身下,“呵痒!”
    “哎呀!不要!”
    程宗扬两手伸在小紫腋下,小紫禁不住格格笑了起来。
    “说不说!”
    “不要!哎哟……哈……”
    小紫竭力躲避,可论起修为,程宗扬远在她之上,在座榻狭小的空间中想躲也躲不开。她一边挣扎一边禁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没多久就承受不住,“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好了……”
    小紫娇喘着坐直身体,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玉脸微微一红,那双狡黠的眸子渐渐变得如水般温柔。
    少女柔软的双手绕在程宗扬腰间,轻轻解开他的衣物。
    程宗扬搂住她的纤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一边摸住她圆润的翘臀。
    小紫呢哝道:“不要……”
    程宗扬在她耳边道:“没关系,我等你。”
    小紫安静地倚在他臂间,过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推开他,嫣然笑道:“大笨瓜,还不去找她们。”
    第八章
    (没剩几个字了,并到一起)
    程宗扬斗志昂扬地踏进精阁,正在案前描图的雁儿抬眼看去,不禁又惊又喜,“公子,你好了?”
    “好了!”程宗扬豪迈地一挥手,气宇轩昂地说道:“不管你月事净没净!今天都跑不掉了!”
    雁儿玉脸飞红,羞赧地咬着唇瓣,然後解开颈下的钮扣。
    程宗扬笑道:“还有人呢?都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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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雲君抹去剑上的鲜血,然後悠闲地打开架上的藏书,慢慢看着。良久,她从一隻书函下的夹层中,找到一张发黄的信笺。她略一注目,把信笺收入袖中。
    忽然卓雲君髪间一亮,感受到主人的召唤。她摸了摸髪髻中那隻与雁儿魂血相连的铜铢,然後嫣然一笑,戴上面纱,闪身离开景灵宫。
    把信笺放在主人门前,卓雲君回到房内,脱去沾血的衣裙,仔细洗净身上的血腥气,然後披上一条纱衣,穿上一双银白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往精阁走去。
    程宗扬对卓雲君道:“本来想让你和我们一道去太泉,但听说你那位紫妈妈给你另派了事情?”
    “妈妈让奴婢回龙池看看宗门的情形。”
    “我答应过替你报仇,但现在反而支持蔺老贼当上掌教,你不会怪我吧?”
    卓雲君道:“奴婢相信主人。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秋小子太年轻,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你的门下大多已经失势,想从蔺老贼手里夺回掌教的位子,只怕不容易。”
    卓雲君道:“如果将来宗门真有变故,秋师弟没有自己的势力,反而容易被各方接受。”
    程宗扬苦笑道:“说得也是,咱们秋道长要不那么二就好了。”
    “秋师弟资质胜我十倍,为人率真也不是错处。”
    “喂,你把他夸那么好,就不怕我吃醋?”
    卓雲君咬住一缕鬆开的秀髪,媚眼如丝地说道:“主子却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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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车,十匹马。龙鳞盾五张。冯***手雷十个。钱不用多带,金铢、银铢各一千,铜铢十贯。对了,带两石精盐。”
    程宗扬一件一件安排着要带的行李。决定去太泉古阵的一共五个人,但操心行程的,只有自己一个。朱老头和武二这两位爷就不用指望了,死丫头跟那块假表较上劲了,整天在房内琢磨。自己虽然远比她了解钟表,可除了知道那块表是石英的以外,还真帮不上她什么忙。至于这趟行程正经主角萧遥逸,那死狐狸像是打定主意死也死在玉露楼,整天不见人。
    走南荒时有祁远和吴战威,程宗扬还不觉得什么,这会儿自己来做,才知道保姆这活儿真不是人幹的。
    好不容易安排完行李,程宗扬又叫来秦桧,对商号的事最後吩咐几句。
    秦桧道:“这几日陆续有人来兑换股票,但都是一两张,以试探居多。像那位将军一样全兑的,今还没有第二樁。”
    说着秦桧拿出一张股票,摇头叹道:“公子此举,属下着实难懂。”
    “不明白我为什么把自家的产业分给别人?”程宗扬笑道:“你只管看,将来那位将军肯定後悔得肠子都青了。奸臣兄,你那半股可千万别卖,往後一张涨到一万金铢也不在话下。”
    秦桧笑道:“家主指点,属下当铭记在心。”
    “奸臣兄,你这马屁功夫越来越精纯了啊。”
    “家主如此天纵之才,属下唯恐拍马不及,只能日夜修习,不敢倦怠。”
    “行了,我看你这马屁神功打出去,直接就能放翻一大片!”
    两人说笑几句,程宗扬道:“临安的生意就交给你了。”
    “公子与侯爷一路,属下虽不能随行也尽可放心。但公子身负重任,多少也应该带几个随从。”
    程宗扬叹了口气,“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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