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烟花(清穿)》68惜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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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选择和太子联手,我不想怪他只怨自己没有提前料想周全,所以在达成目的后,我选择离开。”
    “这一点,四哥倒是和你想到一出去了。”五爷苦笑着起身,行到胤禟身侧,视线不由自主落到墨玉扳指上,“大殿之上我真真没有想到他会推荐你,也真真没有想到这一次老十、十三和十四会附议,更出乎我意料的皇阿玛竟然会同意。”
    “不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罢了。”我收起淡然嬉笑着说道,“诸位心里一定想着总算是把这祸头子送走了。”
    “呵……”五爷轻笑出声,禁不住抬手敲了胤禟的脑门,“有你这样的祸头子,我还真不知是喜是悲。”
    “五哥,这一次我走了,里里外外可就全赖上你了,蕙兰临盆在即你可要保护好我的儿子才行!”笑着贴近五爷,“银子我想你一定不缺,所以弟弟可没有准备,不过……真要是揭不开锅了,找找宇成也许他会把体己拿给你呢。”
    五爷斜楞了胤禟一眼,“你走了,生意反正走不得,大不了先抢了再说,难不成你还会和我计较。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副都统大人。”
    呵呵笑着目送五爷离开,一回身却见宇成满脸幽怨的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
    “爷,这回是不带奴才去吗?”宇成扑通一声跪倒胤禟面前,“这些年都是奴才在身边伺候着,没了奴才爷定然不习惯,求爷不要扔了奴才。”
    我看他语带哽咽,不禁笑着扶起他来,“你是个物件吗?爷能随手一扔?!那要多大的手劲才行啊。宇成,这一次是行军打仗,不是游戏人间,留你下来不是嫌你累赘,而是因为我无暇顾及府里诸事,必须有个体己人替我照应周全,福晋快生了,阿蛮那里有几多忧思,雅惠和清尘哪个是省油的灯,外头的生意难不成我全指着何玉柱那家伙?!云秀也没有功夫理咱们,所以只有辛苦你了!”
    一番话成功的激起了宇成护主**家的热情,刚刚的期期艾艾瞬时不见踪影,反而神采熠熠只等我这家主离开,好让他大显身手,只是决心还未表明,就被人生生噎在了胸口。
    “妾身怎么就不是省油的灯了?”清尘幽幽的声音响起,让一身热血的宇成禁不住打了寒战,赶忙俯身请安一溜烟的退去。
    看着宇成忙不迭的窜走,我哑然失笑,上前牵过清尘的手,双双坐到躺椅上,“就凭你这句话,便知你不是省油的灯啊。妾身?你怎么不说奴家呢?!”
    “爷若是愿意听,奴家自然不会介意。”清尘反手搭上胤禟的关脉,沉吟片刻,“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可是这样莫名的消瘦总让我心里不安,最关键的便是脉象上根本看不什么。”
    “爷。”清尘抬眼看去,手环住胤禟的腕子,轻语,“非要去吗?”
    我点点头,带着几分欣赏说道,“清尘,这样的你才是最好的,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判断,不依附任何人,我把蕙兰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只管放心,福晋和孩子都会安好,等你回来这里必是一派祥和,绝没有勾心之事、诡诈之举,家就是家。”清尘的手紧了紧,“阿蛮这些日子也好了很多,芊芊果然机灵乖巧,解了她不少凄楚,临行前好歹说说话,她那人傲气都在骨子里了,却也最是命苦。”
    “我会的,我会给阿蛮一个属于她的家……还有……幸福。”我把清尘揽在怀中,略作思量这才说道,“李煦这一次算看得清楚,我尽力保住了他的官职,虽然罚俸一年,可总有补回来的时候。皇阿玛也知道他不过是依太子行事,没有深究,不过以后的仕途恐怕……”
    “他那人一身风骨偏偏自己糟蹋了去,如今也算受了教训,你这一次手下留情,全了他的体面,今后自然不敢再做算计。”清尘软软倚在胤禟身上,“我……谢谢你。”
    我其实并不想听她说这些,索性岔开话题打趣道,“好生看着我的府邸,可不要等我回来时大小老婆乱成一团!”
    清尘自然明白胤禟的心思,抬手轻捶他的肩胛,“谁让你娶了这多人回来?个个摆在屋里当陈设,赶明儿我与八爷说说,好歹也要里外周全不是。”
    “好!你去说!”我眼中闪过一丝晦涩,却依旧带着笑说道,“就怕人家不理你。”
    话一落,二人忽的陷入沉默,唯有午后的暖风习习而过,带起了衣角、微尘,还有若隐若现的回忆……
    “不见吗?”
    “……”
    “秦总管已经推拒了三四次,他恐怕有话要说。”
    “他的事情云秀已经跟我交待的清清楚楚,再说没有意义。”
    “你想离开,他也是有上表附议的,可见……”
    “清尘,有些事情时机一过,便是徒劳。这一次,我累了……他要面对的事情会有很多很多,我恐怕……”
    “唉……”
    一声轻叹,惶惶然砸在两人心头,各自望着虚空的景物,思绪万千,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我们都是行在路上的人,前路漫漫……
    临行前夜,没有准备丰盛的筵席,我与蕙兰一处安静的吃了顿清淡的晚餐,几多嘱托、几多不舍,到最后全化作蕙兰浅笑一语,“爷,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孩子……我的孩子,只可惜不能亲眼看着你呱呱坠地,这一刻我清楚知道自己一定会回来,甚至可能迫不及待的回来,因为这里有我最大的牵挂,一个前世今生永不能割舍的期盼!
    “等我!”
    已过六月中,天气正值初夏,独自坐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月朗星稀的天空,想着明日的远行,暗叹一声平添不舍。
    人总有些*,再三修持,亦难绝除,于我而言最难断的,是心气,是情感欲,和太子相争多少带了前世的怨埋,那些弥散在心间挥之不去的伤楚与委屈,终是借着权谋算计发了出来,可……欢喜吗?仔细想来,好似没有,反而局促窘迫,多少有些难堪。
    回想那夜八爷执伞而来,自己朦胧中的惊艳,到头来双双输了风华倾城,直直望着幽幽小径,却心有戚戚。
    八爷,原来你我身在凡尘之中,犹不及一朵夏莲;身在淤泥之中,却不是出尘之姿,终究在俗世的流华里,消逝了**恋,负了这场相遇过往……
    正感怀难平,眼前忽的一黑,有人飞身掠进窗来,只一瞬便近在咫尺,我这里心头一惊,正待发作那人却栖上身来,在我后颈轻声说道,“是我。”
    放下全部戒备,继续保持刚刚的姿势,我环顾左右,口中带着几许酸涩,“四哥好本事,我这里的暗卫竟然没有拦住你。”
    “是宇成调开了附近的暗卫。”四爷继续在胤禟后颈处轻语,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呼吸之间胤禟特有的香气幽幽进了鼻翼入了心间。
    “果然是奴大欺主的料儿,”我也不恼虚空的挥了挥手,无声无息四周安静亦如刚刚,“他收了你什么好处?我的人若是做了赔本买卖,就该赶出去。”
    “也就是你才调教得出那样的人,”四爷讪笑着错开身,紧挨着胤禟坐下,“没要一分钱,看我的眼神却万分奇怪。”
    我微微一笑,知道那家伙心里其实对八爷是有怨念的,如今又见四爷想要进来便出了这个馊主意,毕竟乾清宫外那一夜某人站的必是凄苦不易,才让这个猴精儿起了恻隐动了心思。
    “今儿不要,明儿必找你要个大的。”我转身正对四爷打趣道,“贝勒爷,翻墙的滋味好受吗?若不是宇成放水,只怕你如今已经回府疗伤了。”
    “怨不得。”四爷苦笑着看了看窗外,“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就算是布了眼线,也没有你如此缜密,我不相信一个敢把太子拉下来的人,会胆小成这样。”
    “今儿来不会是和我探讨眼线的问题吧?”我稍稍挪了挪位置,不想与他栖的太近。
    “明儿要走了,过来看看你。”四爷见胤禟如此也不拦他,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想和八弟一样总吃闭门羹就不请自来了。”说话间,掌心翻出一柄乌黑的匕首来。
    我咦了一声伸手取过来,握住刀柄暗自用劲,唰的寒光乍现,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好东西啊。”
    四爷抬手握住胤禟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归了鞘,“给你防身的,莫要随便拿出来,仔细伤到。”
    向后一倒斜倚着靠在绣墩上,我摩挲着乌黑的鞘壁,“也不知皇阿玛是怎么想的,你们这些哥哥哪个不是骁勇善战?偏偏派我去,**啊!”
    “去留之间,你最清楚不过了,少在这里得了便宜卖乖,我送个顺水人情给你,可喜欢?”四爷若有所思的看着胤禟,上前替换了绣墩让他倚在自己身上,“走也许对你最好,眼下的局势置身事外才是正途。”
    沉默,僵着身子想要起身却被四爷紧紧按住,一时间房内静谧却带了几分压抑,我故作轻松把玩着腰际的小铃铛,却忽的想起当年沁园之事,顿觉尴尬正待发力挣脱,眼光一闪看到四爷的手指绕着我的辫梢,月光不知不觉间落在窗棂,映在那人指上迷了我的眼睛,也许我们都清楚暗涌的是何种情愫,可谁都不愿在此刻去正视它。
    “胤禟。”
    “
    怎么?”
    “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他不值得。”
    “那不算伤害,他欠我的还给我,我欠他的也不亏他。”想要笑笑却觉得在这人面前很是多余,顿了一下淡淡然问道,“何苦在乾清宫外头站一夜?”
    肩胛之上的手掌忽的一紧,耳边传来他急急地呼吸声,须臾手才撤了力道,“胤禟,沁园一夜对你也许不算什么,可我总是记得你那一声轻唤。”
    “站在毓庆宫外,我看着那红墙绿瓦想的竟是那日你我临窗而立,于烟雨清尘中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一刻我很想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却又害怕知道,直到李德全……”四爷顿了顿让自己的情绪舒缓一下,“我来不是想说我有多恨,而是想要告诉你我与太子之间虽有来往,却没你想得那般深厚,我与毓庆宫的周旋纠葛其实……是不想……他有机会伤害你,即便不能阻止,但至少可以给你留下一个……”
    “四哥。”
    “嗯?”四爷被阻了话头,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侧首看他,如此近的距离,原本并不舒服,可我却不想拉开这距离,天晓得这个看似寡言淡薄的人能说这多话,会是下了多大的气力来,“你今天话很多。”
    “……”
    “不过……”将自己放软在四爷怀中,眼望一轮玄月,银光飒飒心朗无尘,“我喜欢!”
    预期的,四爷环住了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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