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五百二十二章命运,流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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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节节攀升。
    因此,除了少数食古不化,坚持传统的海商巨族之外,大多数人还是知道怎么取舍的。这次送来新船模型,却也与此大有干系。
    有了大规模资本的运转和经营,自然会有人想跑的更远,开拓更大的市场,到达人所未及的地方,抢先占据利润的头汤,虽然为此葬身鱼腹的不少,但是活着回来收获名声和财富,也是不乏其人,但是他们在天竺沿海一边行商一边掳掠人口和财物的顺风顺水,终于在更遥远的安息海岸被终结了。
    在大昆仑海等外洋数的千里之外,与大食人争夺海上权益和商机的冲突的过程中,飞鱼船作为探险船和商船,乃至人客船都可以胜任,但是作为战船使用,却暴露出负载不足,持久力有限的缺点,甚至发生明明以寡敌众,击败对手,却也无力扩大战果,或是进行乘胜追击,却被败逃的对手,依托本地的港口的优势,灰头土脸的反逐出海岸范围,才得以脱身的窘事。
    而作为痛定思痛的幕后策划者们,却发现作为一个大杂烩的设计,以灵巧和速度著称的南海飞鱼快船,在船体本身的结构上,继续改进的余地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于是他们试图在传统唐式浮海巨舶的原型上,重新设计一种持久耐航,搭载潜力巨大,能载货也能配备更多的人员和重型武器的大型战船,以保证缺少补给的情况下,持久远航之后的战斗力,
    为此,南海都督府,海南邑司,南海巡检使,连诀南海水师学堂,海事院等一些列官属机构,以及南海会社等拥有强大实力的经济组织,发出高额的设计方案,悬赏招募有志之士为南海新船出谋献策。不但可以获得用自己的名字为首船命名的荣誉,还有来自官府的爵名,虽然只是最低等的。
    其中可以看到,继续沿用已经成熟的铜皮铁底,多桅众帆的诸多设计,
    不过他们总算是想起,我当初在飞鱼船的设计定型中,神来之笔的指点,将集中精心挑选出来的的几种设计,不远千里,用快马加紧送到我这里来。
    我也有对策,当初在论坛的舰船发烧友板块,作为风帆时代最后绝唱的几种近代大型帆船的设计,早就乘着还有点印象的时候,把所能及的的东西都临摹了出来。这次可以丢给他们去琢磨怎么改良运用。
    冬天的海南,依旧是温暖而湿润的节气,各地集镇和路口的小市、野市上,僚俚女子们依旧成群结队的穿着露膊窄腰,只能遮住大腿半截的笼衫,带着自家的物产、野物或是手工制品什么的,用半生不熟的唐话进行讨价还击价,她们大声说话起来,口音又急又脆,白花花的胸口在短衫下荡漾,很是吸引了一些目光。她们也丝毫不以为意。
    她们中的某些聚落已经不大讲究文面了,仅仅因为是指望有机会嫁到那些荣养田庄的老军户家里,就可以为家人族里换上一笔对他们来说数目不菲的实用嫁妆。
    但对刚刚到达的海南王承泰,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王承泰这一脉,算是与宗家的比较接近的重要支系,因为作为富平的郡望家族,拥有靠近京畿的优势,与历朝几位宰相家族都有姻亲关系。
    利用在富平当地的影响和经营,虽然没少参与太原王门的一些事情,但都躲过几次朝堂中的大清洗,但这种运气总有用光的时候,于是这次长安、洛阳相继宫变之后,作为家中嫡出的他,也不可避免的被流放过来。不过好歹有些姻亲故旧帮衬打点,所以虽然被流放,还不算是最狼狈的那一等,甚至于需他们付出一定的代价后,可以携带上足够的财货和仆人。
    虽然是流放,除了登州后大部分时间是在船上度过的,这一路来,见多了沿岸各地,各种情形和风貌。但是到了广州还是人不住大大吃了一惊,他们来的时候正好是夜晚,绵延在海岸线上的泊头船灯,像是一条彩带,还黑夜中不知道延绵到何方去。
    天明后,才知道这还是作为分支的外港,那些他们不能进去的内港,更是不知繁华如几许。
    现在广州和南海、交州之间,由于物产交替互补的关系,形成一个贸易的黄金三角,许多直线港口像是雨后春所一般的出现在周边,有的是专事批发煤、铁、铜、锡,或是,或是稻米、蔗糖,白盐、烧酒,乃至水果、巨木、海产、药材之类大宗物产的,有的是做加工转口,或者纯粹为行船提供某方面专业服务的。
    而在这些特殊流人眼中的海南,则方佛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白纱如雪,椰林成翠,碧玉一般的海水,卷动着珍珠一样的沫子,轻轻拍打着月芽一般的长滩。
    “这是我们南海的天府之地啊。”
    负责运送流人的船首,赞叹道
    海风送爽的林荫之下,还可以看到,或挂或支着一些吊床、竹塌什么的,上面歇憩的多是一些身上伤疤累累的人,他们穿着凉爽两截的笼布衫,由皮肤黝黑个头低矮的土人仆役,打着蕉叶的扇子,端着椰壳碗盛的果饮,在习习海风中,看起来不知道多么的惬意
    “他们都是什么人。”
    有人发问道。
    “他们都是荣军疗养场的军士,每年夏秋两季,都会从北边送这么一批过来,”
    “有的是治伤,有的是养病,有的干脆是筹功,前来休假的,。按照用途,在这岛子上也分作十几处。据说这儿盐浴和温泉,对养生大有裨益的。”
    某些人的心思顿时活络起来,难道是流放在这里。
    然而船没有停,又行过一大片海岸,绵延的滩涂红树密林之后,看到河口边上被开拓出来的大片的果林、蔗田,还有不知道种满什么作物的土地上,阡陌纵横满是劳作的身影,
    沿着平坦的大道上边上分布着整齐连片的高脚房舍,甚至在靠近海岸边上,还有一些高大耸立的石砌建筑。道路上往来不息的是满载收获的牛车和手推车,看起来相当的人烟稠密。
    “那些又是什么人。”
    船上又有人发问道,因为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够昂首挺胸走在大道上,享受周围人避让和尊敬。
    “那些是附近劳军农场的户头,他们可都是伤残退下里的老军,由军中安置在这里拿一份口粮,”
    船首解释道
    “平时还有赚钱轻松活计,有些就在本地专门管教那些贩来的土人,还有些则在外岛训练那些羁縻州土生的团练。”
    然后这也不是啊多数人的归宿,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用小船送到岸上去,他们都是与这次逆乱中被连坐的官眷,其他人的心思顿时冷了下来,船上也重新沉默下来。
    像是印照他们的心情,海上也微微起了风浪,还下了小雨,再没有人留在甲板上。
    “这简直是世间地狱啊。”
    王承泰几乎是嫌恶的皱起眉头,目送着被送下船的一大批人,既是庆幸,又有些兔死狐悲,他们都是与这次逆乱有关的将士及家眷。
    又是一个港口,远远可见污水横流的矿山,满地烂泥和牛马粪便的土路中,畜拉轨道上的斗车往来不绝,紧挨港口的冶炼场上空,盘旋不去的黑烟和人声机械喧嚣,隔的老远就能见闻。
    一大群衣裳褴褛,表情疲惫的人显然是刚下工,连衣衫都不用脱,直接给跑进海水里洗刷起来,然后叫海滩上晾晒的五颜六色。
    “地狱,可不见得啊。”
    水手们有人嘀咕道。
    又经过了几个流放点,分流走大批人后,距离海南本岛到也越来越远。
    疲惫不堪的王承泰等人,终于迎来了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宁静的岛屿,细白的沙滩,轻拂的海水,看起来相当的安逸而风光优美
    “这才是人间胜景啊。”
    有人赞叹道。
    “天堂,可不是那么好呆的啊。”
    看着欢天喜地的跑下船去的人们,随船押运的吏目,不由从嘴角漏出一丝冷笑。
    片刻的激动和乱跑后,这些人顿时炸了营,
    “如厕在哪里。”
    “怎么还有蛇和毒虫。”
    “救命,林子还有野兽。”
    这是去方便,却屁滚尿流逃出来的声音。
    “房舍在那里,集镇和田地在那里。”
    王承泰也几乎,要被气昏过去,但还是强抑这愤怒,出来交涉道。
    “我们这些人去那里吃喝过活。”
    “集镇、房舍、人口、田地,吃食都会有的。”
    一路很好说话的船首笑眯眯的安慰道。
    “不过得你们自己造出来。”
    “什么。”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
    “这都不是问题,当然我们也可以帮助你们营造,吃食也可以提供。”
    胖胖的船首还是笑容可掬
    “不过得收点辛苦钱不是。不能叫人平白出力啊”
    人群愕然,王承泰在其中冷冷的看着他。
    “就算钱不够买,也可以租啊。”
    船首似乎丝毫没有被他们的情绪所影响,示意了一下,远处的水手们落下林子边上的遮蔽的枝叶顿时露出一片已经营造好的草屋。
    “椰林风味四季凉爽的茅顶精舍一间月用一缗。添减设施另外”
    看着四壁漏风的所谓门板,和陈旧肮脏的茅草顶子,不知道是蟹类还是什么东西在上面蠕动。王承泰觉得自己嘴巴都要气歪了。
    “方便听潮观景海风荫凉的树屋一间月用两缗。”
    这就是一个爬满藤蔓,四壁漏光的树杈中支起来的草窠子,已经被好些海鸟盘踞了,见了人一轰而起,留下腥臭的黑白点点。
    “还有生意盎然精美舒适空气清新的竹编高脚楼,一座月用五缗,挤挤还可以住十人。物超所值的合算啊。”
    勉强有个建筑形制的竹楼,满是尘灰和破败的味道,踩一脚似乎全楼就在咯吱作响掉灰土和残枝败叶,让人心惊胆战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坍塌掉。
    “附送坚实的木栅带远望观景台的围墙,自集雨水的池塘一口,墙下就是露天如厕的场所。如果想洗浴,不远处就有溪流,自然净水冲刷,连洗身洗衣的胰子,也省了。”
    胖子船首脸部红心不跳的用一种很有感染力的声音继续道
    “如厕的地方不用清理,自然会清洁,不过最好不要晚上过去。”
    “没有现钱,值钱物件也行,我们什么都肯收的,活押死质都行,只是要折成色。”
    “这些也没有?,没关系,可以赊账,还可以通过定期经过的客船,传信向你们家里要啊,在北边不是还有家人吗,需要什么东西也可以稍过来。不过大老远的过来,多少要折算些辛苦费。”
    “不然烦扰您老自力更生了,这岛上林木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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