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四百七十八章搀进与外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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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匹屁股后面拖回来的。
    好容易这次有报仇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下,很快神武马营就全部覆灭,作为对手的步军营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几乎每队都有人幸存下来,这也是龙武军的一大特色,哪怕一个兼职覆灭,只要有这些人存活下来,轻易再编一个新营,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中午和名册里随机抽出的士兵代表一起,在容纳数百人的露天战地食堂里,吃了顿标准的军营伙食,玉米摊饼卷卤煮下水,骨头菜糊糊汤,只是多加了一条没油的煎鱼。
    正军的校阅完毕,然后下午是云阳郡三府府兵和两只武装城管,府兵就不用说了,这些武装城管部队,其实也是龙武军附属武装之一。
    其实就是那些正军省减了车军、骡马队、神机队之类辅助编制等后的简化版,为了避免口实和不占体制内的编额,原本的营团队火十,也变成了略有缩水的小队、中队、大队、联队、总队,乃至纵队和特别编遣军。
    作为附属守备性质的轻装部队,分布也远不止长安一地,在洛阳、成都、江陵、广州等名城大邑,都有相应的编制。他们也守卫一些分布在各地的军属的工场、矿山等外围产业。
    武装城管之后,则是那些地方武装的操练,虽然精神和气色都很好,操练起来一板一眼的,但是相比那些正规军,就多少了差了些什么。
    我也兴趣乏乏,直接看起底下报送的《关内编遣札子》。
    按照龙武军推广到亟内的四级兵役体制,是以配备的甲兵来划分的。象武装民夫无甲带刀,只有临时性的训练,战时按照需要酌情给弓弩;
    义勇为各军屯庄临时招募的青壮,平时定期简单军事训练,发给纸甲和短兵,战时给弓弩枪槊;
    团练为各庄各工场,军事化管理的护兵队和老军户子弟组成,日常备有皮甲/镶嵌甲和长短兵器,战时视情形配给坐骑、铁甲、骡马队、车团等;
    而正规军编制的行卒,穿的是复甲,也就是锁子、鳞片搭配纸革等多层的新式明光甲、山纹甲,配备更丰富也更全面。
    天黑后我谢绝了在郡府里的招待,直接在城外的临时军营里过夜。
    因此,晚上的节目是我带来女营乐部的人,劳军演出新白戏《木兰从军》。灯火通明的简易舞台上用关中风味的秦腔,咿呀呀唱的正是后世那首《谁说女子不如男》,虽然唱的是女性的故事,但是依旧让人看的津津有味,倒是不时掀起一阵又一阵会心笑声。
    最近是忠君爱国主体宣传月,最近长安街头演的,都是展现本朝历代皇帝文治武功的各种剧目,当然侧重的都是开疆拓土的事迹,因此也不乏《霍姚嫖定龙庭》《班定远镇西记》《投笔从戎记》《张骞出西记》之类让人津津乐道的古时名人典故。
    龙武军虽然以强横护短著称,但强横是针对上层社会,严明的纪律和丰厚的薪饷,让他们根本不屑去做那些滋扰地方的事情。自从我手上安定下来后,就一向很注重舆论的手段和宣传的战线,经常会定期搞一些专题活动,顺便骗一些热血青年什么的从军开边。
    台上唱的正欢,我也在临时包厢里,接到了快马送来的密件,一通前来的还有中军的虞候正之一马克己。
    “这是第一轮小组讨论的初稿。”
    这次来云阳郡,还有参加新一轮发改委扩大会议的需要,新朝创立以来,天下格局逐渐明朗,许多旧有的模式和对策要做出调整。
    毕竟,龙武军这些年牵涉到的方方面面的利益太多太庞大,再加上这些东西衍生出来的外围和下线。需要一个相对有效的内部协调和政策指导机制,光靠我一个人的先知先觉和后世经验,已经难以满足需要了。
    因此,
    发改委,只是一个按照需要临时召集的扩大会议,参与的人员也是自上而下各个方面随机抽调出来的,主要是讨论龙武军相关产业政策和发展方向,虽然按照我指定的规则,连我也不能轻易干涉发改委作出的结论,但是却可以通过提名人选,来决定会议的基调和倾向。
    这次为了避免过于引人注目,因为安排在了我巡游路线上的云阳附近某处军屯庄里,相关人员已经先行一步出发召开筹备会议。
    突然外面一阵纷乱声,然后值守的虞候将鱼同喝声
    “何人在此喧哗。”
    “秉枢密,有奸细擅闯军中,正在捉拿。”
    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长安黄昏,前庭丽正殿,正在举行的别宴,也到了尾声。
    “关内道为官不比他处。常常要交涉公卿,有什么是非干系,闻达天子也不是不无可能,所以谨言慎行,少说多做,为第一首要”
    紫衣高冠的新任秘书少监宇文若尘,对着一班由翰林、宏文、丽正、六门诸馆院,准备外放地方的官员叮嘱道。
    翰林诸院,虽然号称备才之所储相出身,但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随侍天颜的,更多是闲养名士,打发不得志的倒霉蛋的所在,
    作为天子的规划,这批老侍御、文从将到地方,从最基层的县丞、学官之类的位置做起,积累政绩的经验和资历,好作为朝廷的新血来补充。新天子有意在今年加开恩科,放他们出去,只是其实也是为朝廷提拔新人腾地方。
    “你们都是朝廷栋梁,放了地方后,自当体承上意,抚恤下民。特别是要处理好与军中的关系,”
    “这些武人猖狂,就可以罔顾国法了么。”
    拜别出来后,有人还在愤愤不平道。
    “你可知道前些日子的米糠事件。”
    同伴中突然有人开声道
    “静边招讨军的某处行粮院,被发现糠皮掺杂的粮食以次充好。朝廷中倒是有人想推诿扯皮,结果呢”
    “源头上经手的那些库吏,被人活活打死,丢在自家门前,门上书血债血偿,要知道关内已经安定,还有什么人敢追债追到官家身上。”
    “与此事有干连的几个主官,更是自此再无音讯,不过至于是真的畏罪潜逃,还是遭遇了意外,就没能说清了。”
    左右一片噤声。
    他们这些人,好些是编修、捡字、侍御等文学侍从官的位置上,已经清苦了许久,某些甚至为了凑足路费,借贷去放任,因此不乏摩拳擦掌,打算在地方好好作为一把的人。
    透过殿门,看着他们的各色表情,宇文若尘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穿过一座座宫苑,来到勤政楼前复命。却听见一个声音。
    “陛下。”
    “人心都会变的。”
    “梁家有后了,怎么可能不为后人打算。”
    “住口。”
    宇文若尘心中一惊,赶忙退出老远,过了半会,内室架出一个披头散发的紫衣官员,才给传召进去。
    “若尘,正好陪朕说说话吧。”
    皇帝小白看见他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梁枢密一出长安,就有人来馋进啊。朕想做些事情,就这么碍了他们的眼么”
    “因为他们都是蠢货。”
    礼泉县建陵,山陵使王屿,刚刚也打发走一批不速之客,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突然开口道。
    “新天子好容易熬到太上退位登基,又正当壮年,自然是雄心勃勃的欲大有作为,成就一方功业,造就一代英主之名。”
    “他们却傻得迫不及待跳出来,以求稳守和为名,与天子的新政唱反调,自然是成了不识相抱残守缺的老厌物。”
    “倒是梁佞等人,顺势而为,总能拿出些看似大有好处的新鲜主张,自然迎合了天子的新意,就算不会公然赞同,也多少会默许他且试一试。”
    “如此此消彼长,逆势而为的人,自然要倒大霉的。”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
    侍立一旁的户部员外郎王承礼,有些不甘心的说。
    “世事哪有那么轻易说变就变,抱守传统的大有人在,我们只要观望时机,加以推波助澜,天子登极不久,不晓世事多艰难,处置的挫折和反弹多了,自然会生出怠倦之心,寻求一个妥协折中的心思,这时才是我们翻盘的机会。”
    “这是什么破烂地方。”
    河东道太原郡,某处荒废许久的院落,爆发出一声怒吼,却是一名面白无须的跟班
    “打发乞丐么。”
    “还请息怒。”
    来人却谦卑而无奈的道
    “这也是没法的事儿,据说那位的爪牙,刑部侍郎崔光远已经到了河东道,当年好些有干系的人已经失踪了。城里已经不太安全了。”
    心中却鄙夷起来,都一群寄人篱下的丧家犬,还要什么消遣和玩乐么。又堆起笑容道
    “大公今天又记起了什么。”
    突然室内传来的响动,让那跟班也顾不得和来人生气,赶忙跑了进去,又是揉胸又送水。
    “我给他留下了一个礼物,让他们君臣相嫌的礼物啊。”
    过了一会,内室半昏半醒的某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礼物。
    守在床边的人精神一振,赶忙问道。
    “是当年陛下使人操持的勾当。连太上或许也是知情的。”
    床边的人想要,再追问下去,对方又陷入无意识的呓语,狂躁起来。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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