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四百一十九章维尔齐的决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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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享受的提供者,他也常常是那些王公贵族们的座上宾。
    作为兼职的副业,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黄金,他还能为你搞到一些比较稀缺和罕见的东西,比如拜占庭皇家成员生活起居的细节,或者是小亚细亚某位军区长官喜欢娈童的隐私。
    最后崔光远与对方谈成的一揽子生意规模很大,大到虽然只是初步的意向,但只要最后至少能实现其中一项,就可以起码按照朝廷供给标准,让安西都护府吃上三年的军费。
    作为提供的货币贷款和信用担保,项目也很多,甚至可以用从当地特有的高寒长毛种牛羊马鹿,到斯拉夫等族奴隶来抵押,并答应代理发行我门下提供的唐通宝钱。
    这东西现在在海南越铸越多,成本越来越低,赚的是巨大的暴利,但却很少在国内流通过,基本都用作对外的支付,同时海南还大量仿造古代外国金银币,这些铸造精美的“伪币”,已经在南海地区把传统的安息钱、大食钱、大秦钱、天竺钱之类的市场,挤压的差不多。
    可萨人的到来,据说让留宴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虽然没有和大食人的使团,当场大打出手,但是皮笑肉不笑的通过结结巴巴的通译,相互拆对方的台,揭对方的底子,倒也让大唐的君臣们颇有看头。
    还没等我找上小东西,来个弹冠相庆时,一向深入简出的魏方晋,给我带来了另一个重大消息。
    “驻留南诏的吐蕃军举部叛逃!”
    我盯着魏方进的眼睛,想找出个卯端来。
    “这又是玩的那一出。”
    “千真万确的消息,南平大都督席元庆的云南行营,林字营在大厘城的留守大营,还有南平会社在宁川城的会馆,都已经先后确认了。
    魏方进满是欣色的道。
    “吐蕃人不是轻生死,好武勇,以战死为荣,以老死于床榻为耻辱么”
    我早就听说吐蕃人的律令简单而森严,但凡受伤于前士兵,会被当成勇士治疗,受伤在背后的职能作为耻辱而自生自灭,如果家族里出了逃兵,门前会被挂上狐狸尾巴,当作举族的耻辱,谁都可以用石头砸他的家。”
    “更别说举族逃亡了。”
    虽然在灭佛之乱中,在吐蕃依靠商队和僧侣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受到严重的打击,但在边境上相关的渗透还是在继续的。最明显的效果是,由于逃出罗些城的边远贵族和大弗卢的对峙,被殃及池鱼的那些下种贵族和边缘部落很多,最多一个月,大概有三只西羌种的小部落和一家吐谷浑种的贵姓,越境来投奔。
    但是这次是一只正是编制的军队啊。
    “可是吐蕃之大,族类众多,大人说的轻生死,好战亡的,其实主要是出身雅龙等地的传统贵姓和上种吐蕃。”
    “这可是上种贵姓中最显赫的内四族之一的支系啊,又不比那些一直处于最低层,羌浑出身素来离心离德的下种部落。”
    我再看了一眼奏捷书上的,确认我没有看错。
    “内四族也不都是亲善王家的,哪怕是吐蕃最盛时,来自内四族的反乱,也不稀奇啊。为了转移矛盾,历代吐蕃王,都是一边以姻亲恩结,一边以对外的战事来转移矛盾,顺便消耗他们的力量。”
    “但是这些年自从马向主政,专防于内,迟迟不让少王亲政,对外也鲜有胜绩。国中贵姓,多有怨言。”
    “那他们为什么选了我们,。”
    “大人觉得他们投附一败再败的南诏人,会更有前途么。”
    “开元年间,曾有故苏毗小女王以其臣属部落,遣使欲投唐,事泻后,举部贵人被斩杀殆尽,余众编为他部奴,又以杂姓吐蕃种,袭其部落,仍旧以八牦牛种为号。”
    魏放晋满脸放光的解释说。
    “苏毗人富有战马,勇士,素来为吐蕃王庭所重,历代出过好几个王妃和执政大臣的。但也为历代王家所忌,这些年以各种名目,分其部众,藩守各地。又以血亲并其贵姓,使其相嫌。”
    显然吐蕃人虽然崇尚勇武,但也脱不出人类好斗内乱的本性,更别说本来就风俗语言文化各异的部族之间,哪怕在被来自雅砻之地的吐蕃氏族,统一在一个名为吐蕃的国家名义下,在灾荒年相互抢劫对方的牛羊人口,或者只是为了纯粹的仇隙而相互攻杀,依旧是这些奴隶主贵族,保持武勇和血性的重要手段。
    原来这批叛投的士兵,是属于前批攻略南诏的吐蕃军留守部队,与后来移防的象雄军,不是一个族类的,而是构成孙波茹的所谓八牦牛种中的青种部落之一,大概有三个东贷的规模。
    吐蕃人常备军不多,因为各地藩臣、领主、部落的族类众多,习俗、语言不尽相同,除了类似世袭军户的五茹六十一东岱外,作战时常常按照需要,还会大量就近召集周边的领地或部族军队,为了方便做指挥,往往出动以整个部落为单位,青壮编为军队在前方厮杀,部落中的老幼就赶着牛马在后方输送军需,提供缁粮。
    出身苏毗的藩帅,攻夺南诏北部的剑川之后,却连战功和成果,都被马向派来的部下侵夺,仅仅只是因为马向迫切需要一个开疆拓土的战果,要压制国中那些贵人的声音。
    因此这个青种中以善战著称的部落,被大弗庐的以镇守为名,从苏毗族的本军分出来,小半部落留在了剑川节度使,分别以铁桥城、望川城为南北领地。本来这也没有什么,起码表面上的领地扩大了。
    但是吐蕃国内灭佛之乱的后遗症,也冲击到前方的军中,新来的镇守主将陵力论,为了讨好马向,就曾经查禁军中携带的佛具、佛经、法事,以举告先后杀数,而杖数十人。
    再加上前些日子在宁北城的失利,青种牦牛酋帅,兼剑川都监统唆祁力,被下狱的事件竟然成了导火索。
    他的部下,在看管驱逐回铁桥城领地的过程中,在某些声音的鼓动下,与剑川城门上同一个部族的士兵里应外合,杀死前去弹压的部大将,乘乱抢劫了库房,夺取了军器,在剑川城中四处放火。
    由于哗变的士兵没在都督府中找到小王陵钦家的主帅陵力论,却杀死了都督府中的总笼官马定龙,最后自知闯下大祸的唆祁力,不得不决定裹挟着遣蕃使论颊没藏、蕃使区类赞等文武官员,出奔大唐,现在也只有大唐,作为吐蕃的强敌,有需要也有能力庇护他们。
    相比投奔过来的剑川节度使南部一州七城,更关键的是,他们还带来了吐蕃册封的傀儡日东王——异牟寻,使得吐蕃人在剑川建立统治并挟制诸蛮的大义,再也不复存在。
    席元庆得了这个天大的便宜,不敢怠慢也不敢松懈,更不敢掉以轻心,一边从清溪关以东求援,一边动员安置的军户和夷兵前往接管和监视,领一方面紧急上书朝廷,请奏册其为西戎州刺史,并以献城受封为名,将唆祁力等一干人等打发北上。
    吐蕃人现在内乱当前,我却无能为力,为了发动不成熟的鱼肠计划,几乎搭进去这些年苦心的经营的大部分内线,因为动乱,现在连商队都不通了。更别说定期送出消息来。因此其中某些俘虏,对我还是很重要。
    我也很有兴趣通过论颊没藏、区类赞等这些重要当事人知道一下,吐蕃、南诏、还有剑南的某些人,在前些年的那场举国入侵剑南的行动中,分别扮演了什么角色。
    “发鸽书,不发鹞书,传我军令,勒林字营全程护送相关人等出蜀,再发文中军府,以虞候军风字营南下大散关接应。”
    我想了想又吩咐道。
    “所有人员不进驿所,不入城邑,由沿途军粮院就近协力,非换乘不得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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