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四百一十四章祥瑞与杀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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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四章 祥瑞与杀妻
    “剑南道的方使君,来书请问是否奏吉。”
    说话的正是管理龙武军附属产业和人口的户曹值日参军之一元季川。
    他也是元结的堂弟,以荫授保举入官学,以户名科优异,受参军职。
    “方允谦要奏什么吉啊。”
    我转过头去。
    “说是农作司的新稻种,在川东的屯点夏收了近九石。”
    他用一种惊叹的语气道
    “那又怎么样。就他会多事”
    我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个方允谦,还是那么好大喜功,爱搞这种面子项目啊,在剑南他还是营田使的时候,就曾经把鱼塘沼池畜栏果园桑林稻田一体的联营农庄试点,搞成是太上皇在剑南第四个千秋节的献礼。说成是自太上幸蜀政轻民和,风调雨顺的结果。
    农作司投入那么多人力物力,推广我从海南“引进”的高产速生作物,又有不错的水浇地,先进的农艺,完善的水利措施,和集体化劳作和管理,积累了足够的经验,才在今春头一年大规模推广,也该有所成就。
    再说古人的斤两远比后世通用标准小,因此这九石也不过后世的七八百斤而已,南方随便一个农民都种的出来,对此当初第一上报亩产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满意,怎么才这点水准。
    “回大人,剑川虽然号称水旱无忧的天府之国,但是因肥瘠不均地力不等,这个产量已是不少了。”
    元季川顿时涨红了脸搓着手,但依旧很有耐心的辩解道。
    “这还是夏收的一季。”
    听他的解释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们大惊小怪,倒是我的眼光太挑剔了,且严重脱离实际了,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稻谷、粟米脱干后的平均亩产量都在一石半左右,如果是旱地居多的北方,这个产量,还要下调了一些,象号称财赋胜地鱼米之乡的东南,能够产出二三石,已经是膏腴之地了。
    龙武军在荆西新开的屯垦点,一年两收黍子和小蕙稻,或者按照传统的稻麦轮作,加起来撑死了也不过最多四石,能够一下翻了数倍,对古人未免有些类似放卫星式的骇人听闻了,当然,如果是作为地瓜土豆这样富含水分,并不耐饿的新作物,这么比例还要翻一翻的,不过这种东西拿水田来种,就未免太浪费了。
    “那你就去找薛长史安排一下吧。告诉他把数量酌情减一减”
    现在正在剑南八州六镇,以及南平府的边军中推广的,乃是号称山地三宝的地瓜土豆芋头,哪怕最贫瘠的土地浇点水也能长出点东西来的。再加上关中那些军屯庄中正在种植的,号称北方旱地三宝的大豆高粱玉米等高产作物,以及在荆西三县种植的花生、棉籽等油料、经济作物。
    嗯,这可是粮食革命啊,虽然我早就意识到灰有这个结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到来。一下子多出二三倍的产量,也意味着可以供养数倍以上的人口,以及随之而来爆炸式的人口增长率,起码是对龙武军的内部体系来说,我可以预见龙武军是越来越自给自足的同时,也越来越象藩镇了。
    “再安排说辞,不要太哗众取宠了。就说蒙圣泽风调雨顺。”
    虽然我很想把好东西都垄断在内部秘而不宣,显然只是个奢望,但能晚一天也是一天,折扣一下发布出去,逐渐增加产量,也好有个心里缓冲,不然也太引人注目了。
    “是”
    他却没有走开,又吞吞吐吐的道
    “云阳的庄上出了些变故。”
    “什么变故。”
    原来是,自从前些年军屯庄的建立,由于其作物整齐高产且饱满硕大,附近老是有人在成熟时偷摘走粮种,还有人以会亲访友为名,偷师学艺等等。
    由于赃物数量不多,实在防不胜防,又不好界定,来者都是妇女儿童,真抓到了现行,也无法重处,最多罚些米布。因此,这些年越来越频繁,甚至发展到成群结队、明目张胆的程度。
    同时,也造成这些年在军屯庄周边的农村里,不管养鸡养鸭,还是农作物种植也跟风的也厉害,当然他们的散放式的经营,无论是在产量还是品质上都无法与之竞争的。再加上龙武军内部消化量很大,倒也没什么直接影响和矛盾。
    但是显然这种事情,已经严重伤害一些军屯庄户作为大集体一员的感情,还有很多人也觉得集体的利益受损了,因此积累了很有些怨气。因此在对待是渗透入侵者,也变成粗暴起来,也产生不少冲突。
    直到前些日子,有个单身的年轻庄户,抓住了一个闯入偷摘玉米的女子,然后以带着赃物释放为代价,半胁迫的发生了超友谊的关系,这种事情其实不是没有先例。
    由于军屯庄采取部分配给制,倒没有什么断粮的危机,象每年青黄接的时候都会有一些地方上的妇女,来到这里故意被抓住,然后为家里带一些豆麦什么的。只要肯上报说明,都不会受到惩罚。
    但是这个女子后来又来了几次,干脆不愿意回去了,就这么身份尴尬的住在一起,时间一长也顾不得其他了,干脆在庄外农了座草房,可惜这女子的丈夫不怎么出息,但是她的夫家乃是当地势力绵延好几个村的大宗族,接到举告后不好坐视前来抓奸,正好撞见双宿双飞的两人,当场围住打了个半死,烧了房子,然后绑去游街,然后庄里得到消息前来救援已经迟了。
    被同伴强抢回去后,两人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于是事情严重了。再加上这些年,因为先来后到的水源、沟渠、地界等大小琐事,积累起来的矛盾和恩怨。
    结果爆发了波及十几个村子的大械斗,那些以宗族大户为纽带牵头的地方势力,且人多势众,来势汹汹,最终包围了当事人所在一个庄子。将还没成熟的夏粮,全被抢割糟蹋光。声称,要将骗奸良家妇女的凶犯,抓出来挫骨扬灰。
    虽然关中之地号称民风强悍,没有多少善茬,但是这些组织松散的农民,对上了半军事化管理的军屯庄里受过基本军事训练,按照人头配备武器,还有退役老兵作为骨干的庄户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
    依靠坚固的庄院,等到晚上的一个反扑,就被打的大败四散,黑灯瞎火的死了十几个人,抓了一百多号人,天明时,又在附近庄子连夜赶来的援军配合下,冲到邻近的几个村子里进行反报复了,烧毁了仓房和祠堂,将几个大户宅里捣毁拆平,将所有参与的男性拖出来暴打,一些人甚至因此不敢回家,方圆百里震动。
    然后对方家里又有人出主意,组织族人披麻戴孝抬棺到县衙告状,结果得到消息后,更多的军庄户组织涌进城来,把告状的队伍赶的做鸟兽散,连棺材和十几个主事的人扣下来,把县太爷堵在衙门里不敢出来。
    到了这一步,州府再怎么想息事宁人,也不可能了,但是邻县出动县下的团练来支援,结果跑过去一看,围住县衙的全是熟人,就这么站在街上聊天起来。
    对方还想进京告状,结果发现道路被军队封锁了,派出去的人一个个都失踪了,夏季正是给作物追肥追水的紧要时节,那实际个村子却又大量青壮被撵的不敢回家,这时候,才有人想起请地方德高望重的人,出来说合,但是地方军户却不肯罢休。
    “是不是要安排抚恤或是交涉。”
    他小心的请示道。
    “毕竟是朝廷的脸面。”
    “王八蛋。”。
    我皱了皱眉头,骂了声粗口。
    “大人。”
    他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
    “打的好。”
    “到了这地步,难道还 要息事宁人么。我们可是天子亲卫的北军,有自己的荣誉和骄傲,家眷和老兵,可都在那些庄子里,。”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有点文人的理想化。
    “可是大人的清誉。”
    他还想辩说什么。
    “我从来就没有什么清誉,至于骄狂放纵也不差这一次,你以为我们退让一次,那些人就会感激涕零么。”
    所谓,身在不同的位置考虑的问题不同。我与他最大的不同,是先要考虑的是我这个集体的利益,在不损害自己基础的条件上,然后才是剩余的同情心。
    再说,我领导的可是龙武军,不是PLA,不需要收买人心,也不需要什么军民鱼水情,能够不扰民就算万般好了,居然还有人敢来扰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 啊,不过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要我亲自出面也太抬举他们的。
    “以你在户曹的名义拟书,弹劾云阳县令治下无道,兹纵奸邪冲击军产,滋事恶劣。就说龙武军上下严正关切,必须给个说法,否则保留采取措施的权利。”
    事实上,在剑南的时候,连我家田庄里的那些东西,不免流散出去,为地方乡邻所效法,不过这些人又估计我的身份和势力,担心我的追究,倒是都小心翼翼,低调而秘而不宣。
    不过,那时候流民大营与地方上关系不错,常常会招募大量的临时工。我家的庄园里的那些东西,其实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喜好,诸如在自己的庄园里搞点简易温室,用陶范等模具陪育特定形态果疏等等,聚集的都是些流民中精专农事的人,满足自己一点的对口腹之欲的新奇爱好而已,顺便让门人们赚点钱,倒也不在乎这些半吊子的山寨行为。
    倒是这次田庄冲突背后的事情,有些麻烦,不排除有人煽风点火,试图几乎激化矛盾乃至孤立地方的可能性。
    “各村抽青壮十一,组成巡防队,严查损害公物的贼人,抓到重罚。没东西交的,就监管起来劳役一段时间。”
    我想了想还是吩咐道,就算无意识的盗版不能纵容,这可是我一个体系的根本,没有能力追究的时候,有能力的时候,也不能轻易放过,这是一种的基本态度。
    “既然已经学去的也不能白用,得搞个授权费用。”
    所谓无功不受禄,就算是农研所实验性的推广,起码也象征性的收取一定代价,比如第一次收成中每石最饱满颗粒一斤,却是粮种改良的需要。
    斗升小民最朴实,也最单纯,多数人不相信这世上有白来的好处,还不如明码收取,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他们反能心安理得的用,人性是非,就是如此的无奈。因此朝廷的祥瑞种子推广计划,远不如龙武军体系内要搞的成功,也在于如此。
    当然,真正高层次一些东西,他们是学不去的,比如什么分蕖法,授惠法,其实都是利用现代杂交作物的一些基本原理。
    海南现在已经可以进行一些比较原始的杂交试验,诸如:用放大镜选种,用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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