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爱之国》第179章十八岁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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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小木一跑,刚刚还笑颜如花的句蓉梅脸色陡变,狠狠地甩开想揽着自己的叶芦伟,独自快步往回走。
    叶芦伟无精打采地跟在句蓉梅后面,也没了心情去劝她,心里想着哥问心无愧!转念细细一想,无愧个毛线,贝小木其实跟黄轻菊一样,除了没真刀真枪,其它哪样没干过?于是无愧变有愧,心里真的有点讨厌自己现在这德性,更加地无精打采。
    上一世叶芦伟其实也知道贝小木喜欢上了自己,可是那时候的叶芦伟满心都是自强不息的骄傲,哪里可能接受“靠女人”出头这种捷径。所以贝家越热情,叶芦伟越反抗,终于明着拒绝了贝小木。
    这一世心态自由,时时站在南天门那么高的视角,俯视着愚蠢的芸芸众生,对贝小木实在是主动挑逗的多,完全不仅是一个对美女的正常欲望,而是多少有点调戏公主的爽感。
    在上一世的叶芦伟眼里,贝小木当然是实实在在的中万局的公主,那时候的叶芦伟根本想不到会中途离开中万局,以为会一辈子在中万局混到退休,所以贝小木相对于从最底层起步的叶芦伟来说,就是实实在在的一生只能仰望的公主。
    因为这点心理,这一世在贝小木面前就大秀优势,完全丧失了一颗三十六岁的大叔修养,把自己装扮成了真正的十八岁,用各种或明或潜的意识和暧昧,终于把贝小木才十八岁的芳心,给搅得粉碎。
    贝小木今天能忍着修炼了十八年的动手本能,没把杯子扔在句蓉梅脸上,没一脚踢在叶芦伟腰上,已经是这几个月苦苦相思的最好结果了。
    十八岁的时候就爱上了别人,基本上注定是个悲剧。贝小木上一世没逃脱十八岁的爱情,但是却挣脱了叶芦伟,这一世缠得太紧,已经是积重难返,前途迷茫。
    句蓉梅心里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也不是对贝小木生气,她真正生气的是叶芦伟面对贝小木时的小心翼翼,是那一脸的对不起表情。
    贝小木是漂亮,不过这时代的十八岁姑娘,其实还青涩得很,至少还要五年,才会漂亮到真的可以跟句蓉梅比肩。
    所以句蓉梅面对贝小木时,无论心理和外貌,优势都是明显的,她根本不怕贝小木来抢她老公,包括屋里那两个,句蓉梅都有自信叶芦伟对她远远比那两个好。
    可是叶芦伟面对贝小木时,那一脸的歉意和愧疚,刺激到了句蓉梅。你应该对我心怀歉意和愧疚!而不是其它任何女人!
    我才是你老婆,包括你那什么没见过面的老婆,统统都是后来的!我才是你两辈子的第一个女人,你所有的歉意和愧疚,都只应该是我的!
    好吧,句蓉梅其实是被叶芦伟的狗腿表情刺激到了,她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在别人面前低三下四。她就算是真正的公主又怎么样,想跟我家老公,就得排在姐后面端茶倒水!
    因为贝小木的公主属性,叶芦伟在贝小木面前多少有点不自在。特别是上一世人家果断走人了,可没缠着叶芦伟。
    叶芦伟要真心想割断跟贝小木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私情,只要三年不跟贝小木见面,以贝小木的个性,很快就会忘了的。
    爱情没有人们想像的那样坚强和持久,特别是十八岁的爱情。我们希望爱情是刻骨铭心的永恒,但它真的只是一束漂亮的心花,春风一过,寒风一吹,它就会枯萎腐烂,零落成泥碾着尘。能留下余香如故的,少之又少。
    要想长久的心花怒放,得双方付出一生的心血去照应。没有两人共同的经营打理,没有长年累月的精心呵护,没有时常一些小风小雨的吹打磨炼……甚至,如果没有一个好点的运气,那么你的爱情之花就长久不了。
    多少怒放的不一定是心花,心花败后,怒放的就是你的生命。丧失真爱之情的生命,又能怒放多久?历史这破车上,多少记录下来的哀伤故事,可都是真爱枯竭之后的心伤若死,甚至殉情而去。
    眉山苏胖子那样妻妾无数的滥情渣男,也能写下十年生死两茫茫,相顾无言泪千行的午夜思念。何况大家都是一介凡人,被爱情撞了的可不是腰,而是心。
    叶芦伟跟着句蓉梅这路痴进了二号门,没发觉她转错了方向,没右转去办公楼方向,却左转进了住宅区。等低着头思念的叶芦伟发现时,句蓉梅跟贝小木正大眼瞪大眼地在相对发呆。
    原来贝小木这粗心毛病没改,又没带钥匙,不过这次没去踢门,转身下来准备去办公楼找马琴拿钥匙呢,刚下来就发现句蓉梅气冲冲带着低着头的叶芦伟过来。以为是来找碴的呢,于是几步跨过去站在句蓉梅面前拦着,想看看她准备干嘛?
    “你,家住这里?”句蓉梅可能这时才发现走错了,有些迟疑着不好意思,脸上红一红的。
    “哼,是啊,怎么样!”贝小木也看出人家可能就是走错了路,没有要找碴的意思,语气也缓和下来,再说两个美成这个程度的美女,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实在不大方便彼此破坏淑女形象。
    “哦,那我要去办公楼。”句蓉梅极快地说,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贝小木看着叶芦伟那一脸讪笑,就恨得出血,上前一步挽着句蓉梅的手,往回一拉,怒道:“这边啦,你路痴啊。”
    句蓉梅对着贝小木甜甜一笑,也不挣开她的手,两人手挽手地就走了。留下叶芦伟站在初夏的阳光里零落成泥碾着尘,只有屎如故。
    句蓉梅跟贝小木一路无语,到了办公楼时,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转头相视一笑,相互的羞涩映照在彼此的瞳孔里,发现对方真的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好姐妹。大家演技太相似了,这不是一个老师教的,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啊,是生命的传承和印记,是血脉的力量啊。
    “蓉姐,你还要在蜀都呆好久呢?我计划好时间去找你耍。嗯,我七八九号三天考试,你等我考完才回去好不好?”贝小木居然还带着一点撒娇。
    “哦,我恐怕呆不到那么久,放暑假了,我学校里事情多。”句蓉梅也诧异,大家转折得自然平滑,完全没有要折断的意思嘛。
    “那哪行啊,陆陆儿也要高考呢,我妈给他做的学籍,参加了普通高考,拿到成绩后,我爸才能给他找学校去上大学。”贝小木真的撒起娇来,要是马琴看到她女儿终于成才了,不知道会多高兴。
    “啊?他也要考?”句蓉梅丢了一分,她都不知道叶芦伟要参加高考,只以为叶芦伟的成教考试早就考过了。现在跟这摆明车马来抢老公的女人一起高考是个什么意思?还她爸安排学校?安排在一起?
    句蓉梅本来看着贝小木的青涩,又知道她没能把自己“送”给叶芦伟,心里安定不少,现在听到人家爸妈都在帮忙做工作,心又悬起来,转头瞪着故意拖在后面的叶芦伟,刚想发脾气,却发现周围好多人在看着,于是秒转画风:“老公,你快点,小木说她要跟你一起高考,你这段时间多帮帮她。”
    贝小木本来赢了一局,看来这傻姐姐都不知道小叶子会去高考,哼,那他是去追他真正老婆的你肯定也不知道,还敢在姐面前装未婚妻,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听到句蓉梅一声又嗲又粘的老公叫起,还加一句多帮帮自己,贝小木瞬间也不会爱了,跟着展出一个百花失色的笑脸迎接着叶芦伟:“陆陆儿,我正准备搬到你那去住,咱们一起复习,到时候在一个学校,你说好不好?”
    刚刚走近的叶芦伟听到贝小木这一说,当时就差点给跪了,姐,咱能不调皮么?能好好说话么?还能愉快地玩耍么?哥屋里住不下了啊,有三个了啊。
    句蓉梅听到这句,知道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忍着疼,同样笑得阳光都失色了,凑到贝小木耳边低声说:“真要来?没房间了,只有保姆房了哈。”
    贝小木笑容不减,也凑过去抵着句蓉梅的头,咬着后槽牙说:“来!保姆房?敢!”
    远远望去的众人,以为人家两姐妹在咬着耳朵说悄悄话呢,大家又是失望又是羡慕,狗日的陆陆儿哪里捡来的福气,两个超级大美女!还不打!人家还好得姐妹一样!
    叶芦伟一脸的悲剧,独自上楼去跟马琴主任说,你女儿要去我那住几天,一起复习,考完才回来,你看……
    马琴当然看出叶芦伟如丧考妣的糗样子,心里一阵痛快,叫你招惹我女儿,现在头痛了?哼,我家老贝说了,你们年青人的事,我们不管,你们自己看着办。先说好,我女儿出了任何问题都只找你和你爹的麻烦。
    叶芦伟聆听了半小时马琴主任明示暗示的教诲,垂头丧气地跟自己老爹打了个招呼,说要参加高考了,忙,就不跟你一起吃饭了,考完再说。
    叶建国看着这小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屋的破事败露了,心里烦躁,话都不想说,挥挥手让他自作自受去。
    开上车,又去帮贝小木搬衣服什么的,资料就算了,自己屋里有,再说她看与不看书,关系真不大。
    自从贝小木如小鸟投林一样的进了屋,每个房间打量完之前,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两个美女就一直傻站在门边没动过。
    句蓉梅进了屋脸色就再保不住笑容,重重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叶芦伟一趟又一趟地搬东西进屋,真不敢扔进楼下的房间,他有一种准确的预感,自己得住楼下那个保姆卧室。
    “陆陆儿,我要住楼上大卧室,里边是谁的东西,搬出去。”贝小木高兴得要飞起来,这里比她想像的可好太多了。
    “你敢!那是我的房间!”句蓉梅再也忍不住。
    “切,你的?你明天不是就回沪海了?姐让你一晚,明天就是我的!”贝小木心理优势回来了,不屑一顾。
    “谁说我要回沪海?我不回去。这是我家!”
    “蓉蓉,这是我家,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胡薇薇总算反应过来了。
    “敢?你的也是我的!水!我要喝水!”句蓉梅大怒,脸上汗都出来了。黄轻菊一路小跑着去给她拿了杯水,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痛快,哈!哈!哈!姐就说事情好耍了吧,哈哈!
    “我也要喝水!陆陆儿,我要喝水!”贝小木看着楼下三个美女,一时居高临下,气焰嚣张之极。
    叶芦伟看了看几位的脸色,没敢给贝小木去拿水,心想蓉蓉这可是你自找的,你自己要在中万局扮温良谦恭让的好人,这会儿发脾气可就不对了啊。
    想是这样想,叶芦伟还是主动走过去挨着句蓉梅坐下,也不管她嫌弃地挪了挪身子,偎着她说:“好啦好啦,小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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