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四十七章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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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名男童经历刚才一幕,本已经心生寒意,再见他冲了过来,惊慌的手足无措,抛下昏迷过去的师尊,连滚带爬的四处奔逃。
    殷震廷疾窜几步,将落在后面的两人分别抓住。一左一右揪起后背心,提了起来,发泄怒气的重重的摔了下来。
    两人又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摔,五脏俱损,身上骨骼尽散。立时没了气息,如一摊烂泥般的委顿在了地上。
    先跑的那两人,边跌跌撞撞的跑着边往后看。
    殷震廷怪吼一声,追赶而上,抓起一个,扯住两条腿,两手用力一分,整个人立时被劈作了两半儿。
    雪地上,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肚肠肝脏溅了一地。
    那只破残的手鼓,从他的手中跌落。藏在鼓里的那些个五颜六色的虫子,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纷纷从破洞中钻了出来,发出兴奋的‘嘶嘶’鸣叫,蠕动着小指般大小的身体,爬进劈开的肢体,尽情的吸食着涌流出来的血液。
    剩下那名男童亲眼见到这一血腥的一幕,吓得尿了裤子,腿一软,跪坐在了雪地上。
    殷震廷并没有因此停住了脚步,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鲜血,狞笑着向他走来。
    “不—要,不要啊!”那名男童发出哀求,在雪地里向前匍匐爬行着。
    殷震廷走到他的跟前,弯下腰身,一把抓住他的后心。
    那男童哭求着,双手狠命的抓着地面,固锁着自已的身体,试图做着最后的抵抗。
    殷震廷手如铁钩,在他背后用力的一扯。
    “嘶—”两相用力之下的结果,穿在男童身上的衣服,应声撕裂,露出整个后背来。
    略……
    眼见一身鲜血和浑身戾气的他,震海小心的凑近了莫严君身边,想着只要一看情形不好,便要带人逃走。
    略……
    殷震廷满嘴鲜血,连皮带肉的吞嚼了下去。
    男童眼见自已身上的肉,生生的被人剖离吞咽下去,心寒胆颤的放声大哭。
    殷震廷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右手一甩,男童整个身体狠狠的撞上了墙壁,跌了下来。
    不及呼叫,便已没了气息。
    “恶魔,恶魔!”殷震海眼见这一幕,喃喃的道。
    “南王,我们快走!”莫严君已经闻到空气中散布的血腥气味儿,拉住殷震海倒退的身形,说道。
    她的话提醒了殷震海,让他回过神儿来。
    快速的拉过她,冲向帐门。
    尽管他的动作很快,却不及殷震廷的身形。
    莫严君探出一半儿的身体,从后面被拽住。
    殷震海和殷震廷兄弟俩,一在帐外一在帐内,分别扯着莫严君的一只手,形成拉据站。
    两方拉扯之下,莫严君双臂被拽扯得生疼,暗自叫苦不迭。
    殷震海眼见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中一疼,手上不觉松上几分。
    他这一松,无疑正给了殷震廷一个大好的机会,趁势一个使力,将莫严君探出帐外的半个身子扯了回来。
    “二哥,不要伤害她!”殷震海惊慌的大叫,便要回身相救,被殷震廷疾击出的掌风扫得倒退了一大步。
    “严君!”忍不住惊喊着,再次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没有受到阻拦,轻而易举的进了帐。
    帐内,殷震廷背对着他,紧搂着莫严君,左右摇晃着高大的身体,浑似不觉他的欺近。
    殷震海有着片刻的犹豫,随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对着殷震廷的背心便击出一掌。
    殷震廷身体被这一掌击得猛一震,越发搂紧怀里的莫严君。
    他慢慢的转过了头,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对不起,二哥,我不得不如此!”明知道他听不懂,殷震海却仍然说着歉意。
    对自已敬爱的兄长下手,他也同样的心痛,但是却是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穹栌的功臣,就这么被发病的兄长杀掉。
    相信清醒的二哥,也会同意他这么做吧?
    殷震廷血红的眼睛,似要冒出火来,盯着殷震海,对着他狂吼了一声。松开怀里的莫严君,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二哥,你快点儿清醒过来吧!求你了!”眼见兄长被病情折磨的如同野兽,殷震海心中一阵难过,眼含着泪倒退着道。
    堂堂穹栌的王,被病痛折魔成了一头凶残的野兽,失去理智的,竟然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认不得,目露凶光的想要要致他于死地,让他又怎么能不感到心痛不已。
    已经失去理性的殷震廷自然是听不进他的求乞,那一掌已经激出了他浑身的戾气。
    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痕,赤红的双眼不再是血雾一片,变得清亮而有神。野兽般的低吼也跟着停歇,先前狰狞的表情也被满脸的寒气所取代。
    他的这一改变,让殷震海心中一动,随即惊喜的试探的唤道:“二哥,你醒了吗?”
    殷震廷没有回答,已经走到近前的他,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嗯!”殷震海被打的一趔趄,闷哼一声。尽管如此,他却是欣喜不已。
    刚才那一巴掌虽重,却没有带丝毫的内力。
    这是不是代表着二哥已经清醒了,这才没有对他出手?只是他一时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已的猜测。
    按照之前发病的情形,眼睛的颜色应该全数退去,人才会清醒,而这一次,并没有,只是那层蒙眼的血雾退去了,一双红眼如同闪亮的宝石,清澈深遂。
    他在等,等着殷震廷下一步的动作。
    不想,殷震廷抽了他那巴掌之后,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莫严君。
    他这一走,让殷震海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若说他清醒了,怎么眼珠的颜色没变回来?
    要是说他没清醒,刚才他打了那一掌,如同野兽一般残忍的他,又如何只是毫无内劲的抽了一巴掌,便这么放过他?
    他这一寻思的工夫,殷震廷已经打横抱起了莫严君,惊的她微呼出声。
    殷震海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按住殷震廷的手臂,说道:“二哥,你到底醒了没有?快些放下严君!”
    殷震廷一甩手臂,嘶哑的低喝道:“滚开!”
    “二哥?!你醒了是不是?”听到他吐出这两个字,殷震海又惊又喜。
    既然能够说话,证明他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不再如同兽类一般。
    “滚开!”殷震廷再次重复的喝出这两个字,脸上已经现出不耐烦之色。
    “二哥!”殷震海重重的唤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就应该放下严君,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殷震廷不愿与他废话,单手抱着莫严君,腾出一只手来,抓过殷震廷,直接将他甩出一帐外。
    所使的力道恰到好处,将人送到门外即止。
    殷震海双脚安安稳稳的着了地,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
    正待回身再入帐时,一道黑影由帐内疾射而出。
    他惊的向后一退,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插了一支箭,深至没羽。烫金的箭头,无声的召示着属于某人的皇权。
    这俨然是以王者的身份发出的警告,不许他再向前一步。若是他有所违反,便是对王权的轻蔑。
    如此婉转的方式,更加说明殷震海之前所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既然完全确定了殷震廷已经清醒过来,就不会真的伤害到莫严君,殷震海提着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不再想着要进帐,毕竟他可不想背上一个有违王令的罪名。
    刚想抬脚离开,又转念一想,二哥执意的要留下严君,到底是因为什么?
    忍不住好奇,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帐内,殷震廷抱着莫严君走到毡床前,将她放了上去。脱去她裹在身上的皮裘,露出里面的白色绸衣。
    莫严君躲过他再次伸来的手指,急急说道:“国君先前所为,只是病情所累,并不是真性情。而此时,已然清醒了,断然不会再行其事,是不是?”
    她的以退为进倒是起到了些效果,殷震廷伸过来的手缩了回去。只是却没有改变意图的开始解着自已身上的衣物。
    听见衣物的摩挲响动,莫严君心中有些焦急,眼睛给她带来太多的不便。
    殷震廷几下便脱尽了衣物,伸出猿臂搂过被他困在床上的莫严君。动作虽轻,却容不得她挣扎出半分。
    “国君!”莫严君无法阻止他侵略的手指,灵机一动,柔声的唤道:“震廷—”。
    若是他还没有清醒,这一唤应该有效。若是他清醒了,这样也会排除他的戒备之心,她也好见机行事。
    果然,这一声唤,让殷震廷的动作停了下来。
    俯在她的耳边,满是爱怜的细吻了下,低哑带着诱哄的道:“再叫一声。”
    “震廷—”莫严君听话的又唤了声。
    比起先前,这一声更加的温柔。
    略……
    片刻工夫,便已经临近。
    “见过王嫂!”殷震海对着为首之人,微躬身形唤道。
    来者正是穹栌的国母,殷震廷的王后,何楚湘。
    跟在她身后的是几名婢女,再往后,是几名护守着后宫的护卫。
    值得一说的是,先前那名执鼓的中年文士也站在其中。
    他没死?殷震海心中讶异道。
    先前见殷震廷挟着那名男童进帐,他还以为其他人已经死了呢。毕竟,还没有人能够躲过发病疯狂中二哥的追击。
    正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至于他没有再去多费心思。想不到,这妖言蛊惑之人还挺命大。
    这名中年文士,正是他对殷震廷提及的那名素士。
    何楚湘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都是自家人,三弟何必多礼。”
    她口中虽称是自家人,可没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殷震海暗自冷笑一声。
    对于这个能够力挽千斤之重,能骑善战的嫂子来说,惯于的凌厉气势,常常让他看不顺眼。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这次,殷震廷去了龙陵,穹栌的政务交于他来处理。常常为了她的横加干涉,气恼不已。
    他本是粗犷的性子,又哪里会愿意听一个女人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要不是顾着大局,他非同她较个高下不可。
    而对于何湘云而言,眼前的殷震海也同样不讨她的喜欢。
    她自小便力大无穷,能骑善射,除了身为穹栌之主的王夫之外,他从不曾将任何一名男子放在眼里。
    而做为叔弟的殷震海也一样,她不曾觉得他比她强到哪里。让他掌理朝政,她自然不会服气。
    身为穹栌的王后,在王夫不在的期间,掌管朝政是理所应当的,又哪里需要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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