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四十七章残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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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堂穹栌的王,被病痛折魔成了一头凶残的野兽,失去理智的,竟然连他这个亲弟弟都认不得,目露凶光的想要要致他于死地,让他又怎么能不感到心痛不已。
    已经失去理性的殷震廷自然是听不进他的求乞,那一掌已经激出了他浑身的戾气。
    伸手擦去嘴角的血痕,赤红的双眼不再是血雾一片,变得清亮而有神。野兽般的低吼也跟着停歇,先前狰狞的表情也被满脸的寒气所取代。
    他的这一改变,让殷震海心中一动,随即惊喜的试探的唤道:“二哥,你醒了吗?”
    殷震廷没有回答,已经走到近前的他,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嗯!”殷震海被打的一趔趄,闷哼一声。尽管如此,他却是欣喜不已。
    刚才那一巴掌虽重,却没有带丝毫的内力。
    这是不是代表着二哥已经清醒了,这才没有对他出手?只是他一时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已的猜测。
    按照之前发病的情形,眼睛的颜色应该全数退去,人才会清醒,而这一次,并没有,只是那层蒙眼的血雾退去了,一双红眼如同闪亮的宝石,清澈深遂。
    他在等,等着殷震廷下一步的动作。
    不想,殷震廷抽了他那巴掌之后,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向莫严君。
    他这一走,让殷震海一时摸不着头脑了。
    若说他清醒了,怎么眼珠的颜色没变回来?
    要是说他没清醒,刚才他打了那一掌,如同野兽一般残忍的他,又如何只是毫无内劲的抽了一巴掌,便这么放过他?
    他这一寻思的工夫,殷震廷已经打横抱起了莫严君,惊的她微呼出声。
    殷震海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按住殷震廷的手臂,说道:“二哥,你到底醒了没有?快些放下严君!”
    殷震廷一甩手臂,嘶哑的低喝道:“滚开!”
    “二哥?!你醒了是不是?”听到他吐出这两个字,殷震海又惊又喜。
    既然能够说话,证明他已经有了思考的能力,不再如同兽类一般。
    “滚开!”殷震廷再次重复的喝出这两个字,脸上已经现出不耐烦之色。
    “二哥!”殷震海重重的唤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经清醒了,那就应该放下严君,怎么还是这副模样?”
    殷震廷不愿与他废话,单手抱着莫严君,腾出一只手来,抓过殷震廷,直接将他甩出一帐外。
    所使的力道恰到好处,将人送到门外即止。
    殷震海双脚安安稳稳的着了地,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
    正待回身再入帐时,一道黑影由帐内疾射而出。
    他惊的向后一退,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插了一支箭,深至没羽。烫金的箭头,无声的召示着属于某人的皇权。
    这俨然是以王者的身份发出的警告,不许他再向前一步。若是他有所违反,便是对王权的轻蔑。
    如此婉转的方式,更加说明殷震海之前所想的一点都没有错。
    既然完全确定了殷震廷已经清醒过来,就不会真的伤害到莫严君,殷震海提着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不再想着要进帐,毕竟他可不想背上一个有违王令的罪名。
    刚想抬脚离开,又转念一想,二哥执意的要留下严君,到底是因为什么?
    忍不住好奇,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
    帐内,殷震廷抱着莫严君走到毡床前,将她放了上去。脱去她裹在身上的皮裘,露出里面的白色绸衣。
    莫严君躲过他再次伸来的手指,急急说道:“国君先前所为,只是病情所累,并不是真性情。而此时,已然清醒了,断然不会再行其事,是不是?”
    她的以退为进倒是起到了些效果,殷震廷伸过来的手缩了回去。只是却没有改变意图的开始解着自已身上的衣物。
    听见衣物的摩挲响动,莫严君心中有些焦急,眼睛给她带来太多的不便。
    殷震廷几下便脱尽了衣物,伸出猿臂搂过被他困在床上的莫严君。动作虽轻,却容不得她挣扎出半分。
    “国君!”莫严君无法阻止他侵略的手指,灵机一动,柔声的唤道:“震廷—”。
    若是他还没有清醒,这一唤应该有效。若是他清醒了,这样也会排除他的戒备之心,她也好见机行事。
    果然,这一声唤,让殷震廷的动作停了下来。
    俯在她的耳边,满是爱怜的细吻了下,低哑带着诱哄的道:“再叫一声。”
    “震廷—”莫严君听话的又唤了声。
    比起先前,这一声更加的温柔。
    轻压着她的身体,颤抖了下,随即温热的呼吸欺了过来。薄唇边印下殷震廷如微风一样的轻吻。
    莫严君摒住了呼吸,浑身一僵。
    殷震廷温热的嘴唇再次袭来,依旧轻柔和缓,带着怜惜的一点一点侵占着她的唇。
    渐渐的,这样的轻吻不再能够满足殷震廷的渴求。情势一变,他那灵活的舌头,挟着霸气直冲着莫严君的口中,强行捕捉着她的柔软,吸吮纠缠。
    莫严君忍耐着,内心焦急的等待着。期望着会如同上一次他发病时的情形那样,很快就会停止。
    只是,这只是猜测,见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她并不能完全确定。要是他此刻清醒着,还好说,只是——
    殷震廷的吻越来越饥渴,就在她内心交战,想着要不要再忍耐下去时,帐外有了响动。
    殷震海站在帐外,久不见帐内有所动静,正在内心交战着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时,不远处有一群人走来。
    片刻工夫,便已经临近。
    “见过王嫂!”殷震海对着为首之人,微躬身形唤道。
    来者正是穹栌的国母,殷震廷的王后,何楚湘。
    跟在她身后的是几名婢女,再往后,是几名护守着后宫的护卫。
    值得一说的是,先前那名执鼓的中年文士也站在其中。
    他没死?殷震海心中讶异道。
    先前见殷震廷挟着那名男童进帐,他还以为其他人已经死了呢。毕竟,还没有人能够躲过发病疯狂中二哥的追击。
    正是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以至于他没有再去多费心思。想不到,这妖言蛊惑之人还挺命大。
    这名中年文士,正是他对殷震廷提及的那名素士。
    何楚湘斜斜的看了他一眼,说道:“都是自家人,三弟何必多礼。”
    她口中虽称是自家人,可没把他当成自家人看待。殷震海暗自冷笑一声。
    对于这个能够力挽千斤之重,能骑善战的嫂子来说,惯于的凌厉气势,常常让他看不顺眼。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他又不能多说什么。
    这次,殷震廷去了龙陵,穹栌的政务交于他来处理。常常为了她的横加干涉,气恼不已。
    他本是粗犷的性子,又哪里会愿意听一个女人在那里指手画脚的。要不是顾着大局,他非同她较个高下不可。
    而对于何湘云而言,眼前的殷震海也同样不讨她的喜欢。
    她自小便力大无穷,能骑善射,除了身为穹栌之主的王夫之外,他从不曾将任何一名男子放在眼里。
    而做为叔弟的殷震海也一样,她不曾觉得他比她强到哪里。让他掌理朝政,她自然不会服气。
    身为穹栌的王后,在王夫不在的期间,掌管朝政是理所应当的,又哪里需要旁人代劳。
    两人俱是一样的好强,手中又同握有权势,虽然没挑明了互相斗法,却彼此心知肚明,暗自较劲。
    “王嫂今日怎么有空闲,不在后宫里抓拿妖孽,跑到王帐这里来了?莫不是妖孽藏在了王帐不成?”
    “是啊,我正是这么想的,想不到三弟倒是先看出来了。”何湘云道。
    “哎呀,那可真是不凑巧了,王兄此刻正在王帐里歇息着。这不,放出王箭不让人进去打扰。”殷震海指了下好支插在雪地的箭,说道:“看来王嫂今日是要扑空了。”
    何楚湘冷冷一笑,道:“三弟,王上身有顽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发作的情形,你我也都见识过了,又何必向我隐瞒呢?”
    “再说,刚才道清居士已经跟我说了先前发生的事,王上杀了居士三名高徒,掳走一个,不明去向。王上发病这么大的事情,三弟怎么也不让人通知我一声,不是嫂嫂我说你,你也太不知轻重了。要是王上因此耽搁了病情,可怎么办?”
    “王嫂,你就别往我身上乱加罪名了。二哥的病,要是能够早医治好,还需要等这么长时间吗?”殷震海指了指中年文士,说道:“还有他,这个什么破居士,他妖言蛊惑人心,你不治他的罪也就罢了,还把他奉为高人,天天供着,把好好的一个后宫,搞的乌烟瘴气,等到二哥清醒了,我看你怎么向他解释。哼!”
    “这自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跟王上去说。”何楚湘高傲的抬起了下巴,说道。
    殷震海斜了她一眼,忍不住想要打打她的嚣张的气焰,道:“哼,解释?要不是二哥他突然发作,恐怕你已经不能站在这里说大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何湘云闻言一愣,问道。
    殷震海冷冷一笑,没说话。
    “闪开,我倒要看看王上要如何治办我?”何楚湘火暴脾气上来了,一把推开他。
    “王嫂,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可插着王箭。”殷震海在她身后,提高了声音道。
    何楚湘微顿了下身形,没有理会,抬脚继续走至帐前,眼看着下一步便要迈进王帐。
    便在这时,一只大手从里面掀起了帐帘,一人走了出来。
    “你们都在吵闹什么?”殷震廷威言无比,隐含怒意的声音跟着响起。
    何楚湘被迫着倒退了一步,跟着他那双赤红亮如宝石的红瞳映进了她眼帘。
    “王上!”她惊喊道,身形不由得跟着退后了两步。
    殷震廷发病的疯狂,她知之甚详。此刻,她站的距离,足够他伸手将她抓在手中。
    这时的他,她并不想招惹。
    只想着保护自已,一时没有觉察殷震廷的问话。
    稍停片刻,她才醒悟过来。随即满的疑惑的,问道:“王上,你这是清醒了吗?”
    “你说呢?”殷震廷反问一句。
    “可是,你的眼睛——?”
    殷震廷阴阳怪气的一笑,道:“变了个颜色,不好吗?”说着,拿眼扫了下夹在人群里的清道居士。
    道清居士大骇不已,身子踉跄的后抑了下,跟着难以置信的直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居士,你怎么了?”见他如此表情,何湘云问道。
    “王上他——”清道居士抬眼对着殷震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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