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二十四章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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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龙天风惦记着出游的事,两日来,全付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处理朝政上面去了。连带拉着莫严君一齐,关在御书里,马不停蹄的一番急赶。
    还别说,功效真是过于显著。多日积压的奏折和一直未处理的政务,就被拼命三郎似的两人,一并在这两日内解决了。
    将手中最后一本折子批阅完毕,递给龙天风览阅之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子毅,往后若是都似这两日一般,打死我也不做这丞相了,当真是累死人了!”
    龙天风合起阅后奏折,举起双臂懒懒的伸了个腰,这才说道:“严君辛苦,辛苦!想要朕如何奖赏于你?”
    “奖赏呢,我看就不必了,若是能放我两天假回去休息,那就感激不尽了。”别人是大肆庆贺,她可倒好,没日没夜的做苦工。举国大贺,对她来说,这道旨意全然没用。
    “爱卿累苦功高,朕亲眼所见。朕一向是个奖罚有度,英明神武的好皇帝,哪里能白白让臣子受累呢。不如这样,朕就赏脸陪着爱卿出宫游玩一日,如何?”龙天风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说道。
    莫严君苦笑不得的回望了他记,无可奈何的翻了记白眼儿,扭过头望向别处。
    “怎么样,严君,够给你面子的了吧?”
    莫严君头也没回的嘟囊了一句。
    “什么?”龙天风侧着耳朵探起身,向她身前凑了凑。
    莫严君推开快要抵到她额头的脑袋,微大了声音,说道:“我说,子毅,你何时变得这般皮厚?”
    “好啊,竟敢辱骂当今圣上,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拖出去重大三十大板。”龙天风站直了身形,绕着她转了两圈,有意夸张着表情说道。
    莫严君瞪了他一记,正想出言相讥,门外传来侍卫的不太确定的低询:“皇上,可是有事召唤?”
    两人相视一阵错愕,稍微的愣了下,随即想到,可能是刚才龙天风的那句‘来人’声音稍大,隐隐隐约约的传了出去,被守在外面的近卫听到,这才有此一问。
    莫严君忍不住笑意,轻笑出声道:“子毅,莫要胡乱说话,你可是金口玉牙的皇上,什么话出自你口,都成了金科玉律了,你还真要当心哦。”
    “是,是,是,我的丞相大人,多谢你提醒,朕知道了。”龙天风不无怨气的说道。本是要说几句玩笑话逗她一逗,未及细想被外人听见会是如何反应。
    他于莫严君之间,相处的模式向来便是朋友的身份大过君臣,几句玩笑话两人谁也不会去当真。
    但是旁人却并不知道他的意图心思,只怀着万般敬畏的念头,对着他说出的每一句话。
    正所谓,皇帝是金口玉牙,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脑袋不是?
    莫严君望过去,嘿嘿一笑,轻松的回道:“这是臣下应该做的,皇上莫要客气。”
    口舌交锋,第一回合,莫严君小胜!
    所有的政务处置完毕,两人步出御书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莫严君向龙天风告退,龙天风以吃过晚膳之后再行出宫之名,理所当然的将之留了下来。
    御膳房一接到备膳的消息,立即开始行动。
    个把时辰之后,满满腾腾的一桌丰盛的膳食便已经备妥。
    一番吃食过后,龙天风开始拾起酒杯,啜饮鹿头酒。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苏合香酒呈了上来,递到莫严君面前。
    “子毅,这是为何?”明知道她不擅饮酒还要将酒端来,究竟是何用意?
    龙天风使了个眼色,一旁侍候着的宫女连忙将酒斟满。
    “这是苏合香药酒,能调五脏,祛腹中诸病。对你的身体有益。”龙天风手执酒杯说道。
    莫严君并没有错过他眼中微闪而过的光芒,里面分明藏着算计的技俩。也不说破,推辞道:“子毅,你是知道我最不擅饮酒的!”。
    “我知道,只是不过三杯的量吗,少喝些不妨事的。”龙天风继续劝道。
    “既然是子毅的一番心意,那我便喝上一杯。”情知他不见她喝下,绝不罢休。莫严君也不再多言,执起酒杯一饮而下。
    刚放下空杯,却听得龙天风似有埋怨的说道:“严君怎么变得这般的性急,也不等我一等,既然两人同坐,本就是要击杯共饮的,你却先行饮尽,让我如何再有兴致?”说罢,将手中酒杯一放。
    他这样一来,莫严君更加坚信了自已的观念,不于争执的一笑,道:“好,好,好,子毅你说怎样那便怎样,我就再饮一杯就是了。”
    说着,执起宫婢再行斟满的杯子,与龙天风手中平举过来的酒杯微一撞击,行过酒友之礼后,仰头将酒饮尽。
    “连饮了两杯,严君可还好吧?”
    “还好!”
    “既然还好,那便再饮一杯。此酒多喝有益!”龙天风站起身绕到她身侧,亲自为他倒酒。
    莫严君瞧着他如此的极积,心中一阵偷笑。表面上却是秋苦不已的模样,假意为难的说道:“子毅,这一杯是真真不能再饮了。”
    “不妨事,不妨事,若是当真的醉了,我便让御行监的宫人送你回去。”
    “那,那就最后一杯了,说好了,喝过了便让我回去?”莫严君装作未明他的意图,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
    龙天风一击酒杯,先饮而尽。带着满是期待的目光看向皱着眉头,痛苦不已饮着酒的莫严君。
    眼见她放下杯子,心中暗自数道:一,二,三咦?”
    本以为三杯即倒的人,好好的坐在那里,甚至连脸上的颜色变都没变。
    这一下,龙天风可是愣了。
    原是想着用三杯药酒将莫严君灌醉,然后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将她留在宫里,任其所为。
    那次寿诞之日她酒醉慵懒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中痒痒的。
    不曾想,三杯酒劝下,人没有倒下。
    想是这一年未见严君,她的酒量有所精进。
    于是,心有不甘的说道:“严君再次回朝,实属一件喜事。为了这样的喜事,你我再饮一杯。”
    “子毅,你之前分明已经允我只是最后一杯了,饮过了便让我走,怎么说出的话来不算数,又要来一杯呢?”
    “唉,什么一杯两杯的,你我高兴,多喝上一些又有何妨?来来,喝了此杯。”说着,先喝了下去。
    莫严君对他这有些无赖的行径无奈不已,心中对他的岂图也是一清二楚,而自已又掌握住了分寸,索性便任他无赖下去。
    于是乎,龙天风便以着各种借口的,左一杯右一杯的变着法的劝她喝下去。
    每一次期盼,都在她淡笑着开口之际落了空。
    这一番下来,整整一坛子酒都见了底儿。
    龙天风望着已经空置的酒坛,又望了望莫严君未心的颜色,一时激起豪情万丈。吩咐宫人再搬酒来。
    莫严君也不拒绝,酒来必干。
    又一番对饮过后,龙天风已经感到有些头晕醉意。
    对着眼前重叠,晃动不已的人影,有些口齿不清的问道:“严——君,你何时酒量——长了这么——多,我怎么——都不知道?”
    该死的,怎么没有人告诉他,严君变得千杯不醉了。那些个无用的奴才,这么大的事竟然也给遗漏了。
    莫严君扶着他快要垂到桌子上的脑袋,回答道:“那次由昏迷中醒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原来三杯即倒,如今却是再如何的豪饮也不会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这一点,恐怕是她重伤未死后的唯一的收获吧。
    那一掌不光将她的五脏六腑震伤,连同这根不擅啜饮的肠胃也一并打通了。
    只是,得来这千杯不醉的本事,付出的代价也属实过于昂贵了。
    龙天风一听,算是彻底放弃了将她灌醉的念头。
    莫严君望着单臂支撑着头,满是浓浓醉意的龙天风,轻拂顺了一下衣襟,站了起来。
    龙天风迷糊着觉察了她的这个动作,半合着眼,抬起头,说道:“严君,你要去哪里,不许走!”
    “没有,没有人要走!”
    这回轮到莫严君走了过来,弯着腰在他耳边低问道:“子毅,可是醉了?”
    “没有,谁说朕醉了?”
    “那还能再饮吗?”
    “能,当然能了,朕还能再饮!”龙天风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说道。
    莫严君忍着笑意,将他面前空了的杯子倒满,递了过去。
    龙天风想都没想的仰头直接干了。
    这一杯下去,本已经醉得八九分的他,是真真的醉了个十足十。‘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便起不来了。
    莫严君伸手推了推,轻声唤了几声,只听到他的几声哼哼。
    终于放下心来,吩咐一旁立着的宫婢取过他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再唤进外面守着的宫监,背起搀扶着已经醉到不醒人事的龙天风,回至寝宫。
    直等了一盏荼的时辰,眼见众宫人侍候着龙天风躺下,出去的福公公也返回了寝殿,又嘱咐了一番,这才放心的步出了寝殿大门。
    寒冷的夜风,吹袭过来,将她仅有的一点儿醉意也吹得没了。
    被醉熏热的脸颊,被这一冰,倒是有些爽快。
    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满空的繁星,想起龙天风那副有别于朝堂中威严,憨态可掬的醉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快意,哈——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回合,杯酒交战,莫严君全胜!
    夜晚的宫中,本是寂静,她这一笑,传出老远去。
    引来巡守的大内侍卫,关切的上前问询。
    莫严君敛了笑意,摇手说着无事。拒绝了侍卫们的好意,踏着月色,独自散着步子,走出了宫门。
    宫门外,一早便停着辆马车。
    一道颀长的身影,在夜色里,挺直了身形,静静的候在车旁。
    见她的身影出现,冷冷的俊颜,显出一丝柔和来。
    “秋,怎么不在车里等着?”莫严君有些心疼的轻责道。
    她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儿,骆秋沙微一皱眉。
    “哦,和子毅喝了两杯。”莫严君往手心里呼出口气,放在鼻尖闻了闻,解释道。
    跟着掀起车帘,弯腰进了车子。
    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掀起了车帘探出头去。
    见骆秋沙仍旧站在那里没动地方,开口问道:“怎么了,秋,不走吗?”
    骆秋沙被她这么一问,才算动了步子,跳上了马车,一甩缰绳,吆喝道:“驾!”催动马车奔行。
    莫严君放下了车帘,坐回了车厢内。
    虽是夜晚,看不清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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