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第二十一章君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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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住莫严君的手,温柔的言道:“严君,你回来真好!”放在脸上,细细的摩挲。
    “子毅——!”莫严君想要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再也不要!”
    龙天风呢喃着吻及莫严君每一根手指,莫严君苍白的脸,烧得火红,一颗心加速跳动。
    轻捂着胸口,这便是喜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吗?
    满心满眼尽是他的身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向来自诩清醒的头脑,早已经装满了浆糊,乱得一塌糊涂。
    心跳变得狂乱,却忍不住泛着淡淡的喜悦和甜蜜。
    原来,这就是喜爱着一个人的感觉!这就是了——!
    指尖传来的痛楚,拉回了她四处游离的思绪。直觉的向后一拽,把手指从他口中解脱出来,却仍被他牢牢握在了手里。
    对上龙天风压抑着欲火的双瞳,脸上的热度跟着攀升。
    心中隐隐传出危险的讯号,脸上的热度烧得一阵心慌,努力了半天,方才想出要问的话来:“子毅,这是去哪里?”
    “嗯!”龙天风答非所问的嗯了声,直直的望着他。
    莫严君招驾不住这样浓烈似火的眼神,回避的低垂着头,手握半拳,抵着嘴,“咳嗯——咳嗯——”轻咳两声。
    龙天风察觉的收回了视线,支起身坐了起来。
    莫严君打破有些沉闷的气氛,再次问道:“子毅,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龙天风掀起轿帘一角,看了看,缩回了手,说道:“就快到了。”便不再言语。俊朗的脸沉深下来,有着明显不高兴的痕迹。
    莫严君假装没有看到,视线再度回到晃动着的轿帘。
    大约又行了半盏荼的时间,轿子停了下来。
    莫严君随着龙天风下了软轿,四处打量了一下,对触目所及的环境感到有些熟悉。暗付道,可能是宫里的某处,之前和子毅来过,所以才有此感觉。
    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再往前行,这种熟悉的感觉越加强烈,也越显得不太对劲儿了。
    缓步渐行,眼前映入一树的枫红。微风吹起,几片红叶慢悠悠的从枝头飘落。
    一片空中旋舞,划着优美的姿态,栖在她的肩头,被身旁的龙天风伸出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拂过。
    记忆之潮陡然涌来,似曾相似的画面一闪而过。
    秋日的温暖,午后的闲暇。秋柔和的拂过她发梢的红叶,夕阳西下的美景……。
    是了,莫怪她觉得如此的熟悉。
    一路所见,尽是相府模样。便是一草一木也为之效仿。
    心中一股热流涌动,脚步未停,缓步慢跺,片刻已至阶前。
    抬头仰看,高高的门楣,“君颜阁”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熟悉的字体,俨然是子毅的笔迹。
    这里便是‘君颜阁’?!
    被众人提及的地方,竟然是这般模样。
    心下自有一番感慨,强作欢颜冲着身边之人微笑轻语,道:“子毅思量也真是周到,相府中所设,此处一应俱全,便是宫阁的名字也取了我的名号,如此贴慰,莫不是要严君感动的痛苦流涕了吗?”
    龙天风不去理会她这番调侃是真是假,只是抬头望着书着阁名的门楣,幽幽的道:“此处虽是为严君你所设,所住之人却非是你。”转过头,一展忧容,疏朗了眉宇,问道:“严君可想知道里面究竟住着何人?”
    莫严君低垂了下眼帘,缓缓抬起,静静的回道:“不想!”
    想不到她回答的会如此直接,龙天风稍露讶色,随即说道:“唉,既然来都来了,看看又有何妨?”拉着她的手,拾阶而上。
    莫严君心中一叹,暗付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随着厚重的门扉,发出沉重低沉的声音,她的心也跟着往下沉。一双手掌因为过于紧张而渗出一层薄汗。
    龙天风似有所觉的回过头,给了她记不怀好意的笑容。至少在她眼中看来是这样。
    一脚已经踏进了门槛,再也没有退缩的余地了。索性便任由下去吧。
    环顾四周,屋内的布置再次震撼了她。
    松了龙天风握着的手,走向正前方。一副笔墨人物画,吸引着她的目光。
    一身淡雅素白的长衫,负手而立的身影,飘逸如风的身姿。下笔之人,精准的捕捉到了所绘之人的精髓,便是不见真貌,有心之人一眼便能知晓画中所画为何人。
    澹然空水对斜晖,曲岛苍茫对翠微。
    波上马嘶看棹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倾江田一鹭飞。
    谁解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
    “我若早一些觉察诗中隐退之意,也就不会让你这么的走了。”
    他所说的走包括了了两种含义,一是指莫严君的逃离,二是指她的死。
    这两者,无论是哪一种,若是早有所觉,都会阻止它发生。
    他为这样的迟钝,后悔不已。
    思念着莫严君的日子里,龙天风忍不住寻着属于她的气息。
    寂静的深夜,压抑不住心中思念若狂,独自一人骑上坐骑,狂奔出宫。
    去无一人的相府,留着最多心念之人的足迹。
    推开紧闭的府门,踏步而入,属于她的音容笑貌,一齐席卷而来。
    便是在那一夜,他坐在相府的厅堂忆及属于她的一切,临走之时,看见了那副悬于正前方的那副画。
    所有的心思便被那几句七言绝句所吸引。
    原来这就是严君真正的心意,脑海中瞬间产生了一个念头。
    他为这个可能而激动不已,心中期盼着这样的怀疑成真。
    有了这样的心思,便开始仔仔细细的回想着所发生的一切。越发觉得其中的疑点甚多。
    直到傅太医的那个矛盾而不太可能的话,点醒了他。
    严君是女子,他从未想过这个可能。
    他抛下一切朝政事务,一门心思的想要证实这个可能。
    而事实一如傅太医所言,严君她果然是欺瞒了他,欺瞒了满朝堂的文武,更有全龙陵的百姓。
    这就是严君一直隐藏着的秘密。
    莫严君望着这副熟悉,却绝非出自她手的画像,一时感受良多。
    当时,她画这副画之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知不觉的便将心中真实的渴念倾于笔墨之间。
    等到有所觉察时,画已成形。一番心血,实不忍将之毁去。她生性洒脱,索性便将它悬于厅堂。
    画中所画只是一个背影,便是有人猜出一二,也不敢妄自断言就是她。再者,所书七言也只是引用大家之句,常人见之也只当是增添意境,别无旁意。
    更何况,相府之中,向不允闲人进出。所来者,多半为她放心之人。
    于此,这张墨画便安安稳稳的悬挂在正堂,直至她‘身亡’。
    若不是此际再见到它,她早已经将它忘记。
    所料不及,竟是这副画埋下了‘祸根’。
    “严君见到此画,可是想到了些什么?”龙天风侧转了头,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墨画的莫严君。
    “是,不光是这画,便是途中所遇一切,都令我想起相府里的种种。过往之事,历历在目。”
    “相府中的景物,我都一一仿效下来,只差着人上头了。等着严君你住进来时,我再着人去寻,定是将相府里你那些旧人找来。”
    莫严君轻轻的摇了摇头,感叹道:“子毅又何必这么麻烦,既然离开了,那便是离开了。强行寻到了一处,人虽依旧,心境却已是不同。”
    “你说怎样,那便是怎样吧。”龙天风心知她是感怀自身疾病缠身,不似从前,遂怜惜的道。
    “子毅不是要带我见一见这里的主人吗,她在哪里?”莫严君眨了眨泛酸的眼睛,不让悲伤的心情影响到两人,转换了话题问道。
    “你随我来!”
    龙天风走至墙壁,在看似光滑一片的墙上,用力一按。
    只听得‘轰’的一声,厅堂中央处一足方大小平整的地面分做开来,里面有一间暗室。
    龙天风率先往下走,莫严君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与之宽敞明朗,阳光充足的正厅相比,这里又是一番天地。
    约有四十足方的内室,二十几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嵌在壁周,泛着淡淡的光晕,照出一室的珠光。
    暗室最里处,隔着一道水晶制成的透明屏风墙,墙后停放着一张木床,木床上静静的躺着一名女子。穿着一身暗紫色绣金丝华服,浑身佩戴着金银玉饰,头顶九尾凤翅后冠。
    双才交叠置于胸前,体态削瘦,神情安祥。
    直直的望着这名与她长相一般无二的女子,莫严君克制着已经纷杂混乱的思绪,问道:“子毅每日不思早朝,荒疏朝政,便是为了她吗?”
    “严君你又何必问我,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所为吗?”龙天风的话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是啊,一切皆因我而起,我又有何面目过问?!”
    “难道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子毅想听吗?”
    “你若说,我便想听!”
    莫严君轻叹一声,说道:“彼时一心想要逃脱,无心理会师尊如何安排。等得稍一安定,心中窃弱,更是有意逃避。直到近日方才知晓,子毅当时接回的乃是一名替身。如此而已,子毅可会相信?”
    “你说,我便信!”
    毫无迟疑的回答,让莫严君心中感触更深。思及他每日里便只是对着一具了无声息的尸体,诉念衷肠,悲伤酸楚的情绪将她淹没。
    温和的声音有些鼻音:“她——,是从何时没了气息?”
    “入京那一日,御医便诊治说她已故去。只是我却不信,一路上她一直有着体温,而你的师尊也说你只是睡着了。就这样,我一直将她当做是你,每日陪着。”龙天风痴痴的说着。
    莫严君心中酸楚更甚,眨眨眼睛,挤回将要流出的眼泪,问道:“心中你却已经知道‘我’已经走了,为了怕‘我’的尸身腐坏,所以才命人去千里之外的圣峰取木,是吗?”
    “嗯!”龙天风点了点头,说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是。只是那些木料却已经无法运至京城了。”
    龙天风微讶异的抬头看向她。
    她便将漕帮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中间自然未提及大婚错被拉做新娘的一段儿,只是说与漕帮之主关系很好,让他念及漕帮人众之多,罚之牵连过大,不要追究了。
    龙天风虽是恼火,但有她劝说,也就将此事作罢。
    由暗室里出来,莫严君再次谈及何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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