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如歌》第一卷_第四百一十四章人傻钱多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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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铺，红松门框上篆刻着仨字——“福来阁”。
    生意兴隆，财通四海。
    门口摆着一件古色古香的大花瓶，等人高，绘制着魏武挥鞭的壮观景象，也就是曹操君临赤壁，准备一统三国时的豪情壮志，瞧上去栩栩如生，的确是一件极品艺术品。
    “哎哟，这位客人好眼力劲儿啊！一上来，就瞧见了我们福来阁的镇店之宝！但很遗憾，那是非卖品，摆着招揽客人罢了。不过，您如果特别有诚意的话，我也可以为您联络一下我们的大老板。”老板热情地上来。
    但龙萱儿却是翻了翻白眼，鄙视道：“老黄，你蒙人都蒙到我身上来啦？这件赝品花瓶，在作坊里少说也有二十件，你倒好，竟然说是镇店之宝。”
    “大小姐。”黄老板顿时笑了，赶紧摆了摆手，歉然道，“不好意思啊，恕我眼拙，没瞧出来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也罢，既然是熟人来了，那我肯定拿出真正的好东西招待您啊。先生，不瞒你说，元青花，唐三彩，宋钧瓷，我们都有，而且绝非赝品，你想要吗？”
    我却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嘴巴不实诚，再说，龙威就是搞赝品古董的，他这儿哪会有真货？
    龙萱儿却笑嘻嘻道：“那些极品宝贝，老黄您就别拿出来显摆了。再说，我们来这儿，也不是买古董的，而是我爸让我带杨迪来体验一下古董生意的流程。将来，也许他会成为我爸的左膀右臂呢。”
    老黄的脸色顿时一变，瞧我的眼神，立马就截然不同了。
    “原来是董事长看重的人。”老黄的眼神忽然有点暧昧，又瞅了瞅龙萱儿，压低嗓音说，“也对，大小姐的确该找个乘龙快婿了，杨迪先生也是一表人才呐……”
    “老黄，说啥呢？！”龙萱儿顿时恼得直跺脚，雪靥微红，哼道，“别想歪了，我爸看中人才，所以才让我带他来。这里面可没有搀半点儿女私情，而杨迪也都是靠自己的奋斗，才能赢得我爸赏识的。”
    老黄却是露出一副“我懂的”的样子，嘿嘿一笑：“萱儿，你就别瞒老黄我了。我可是从二十年前就跟着龙威哥打江山的旧人，也是看着他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要知道，这些年龙威哥看中的人，而且视为左膀右臂的，就没有低于三十岁的。杨迪是您的同龄人，又是第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得到龙威哥如此重视的人，你说，其中没有女婿这一层因素，鬼信呢？他这个年龄的人，难道还能有啥了不得的成就吗？”
    龙萱儿却是噗嗤笑了，一摆手，郑重其事地介绍我：“那你还真的小觑了杨迪。一年前，他只是个高中都尚未读完的普通街头混混，一年后，他就是将我爸的眼中钉梁涛踢下宝座取而代之的男人！而他做的所有事情，我爸都没赞助半毛钱，全靠他白手起家！你说，他有没有资格得到我爸的特别看重？”
    “嘶！”老黄倒抽一口冷气，对我的轻视顿时一扫而空。
    我也淡淡笑笑，对他一拱手：“这趟，我无非是来瞧一瞧罢了，何况我跟龙萱儿小姐才认识两天，就算是闪婚和一见钟情，都没那样快。再说，凭在下的平庸相貌，哪会有女孩对我一见钟情啊。”
    老黄赶紧说：“杨迪先生妄自菲薄了。凭你的成就和今时今日的地位，再加上龙威哥的看重，未来必然举足轻重啊！你想要哪个妞儿，勾一勾手指，保证她们乖乖脱光光洗白白等你。”
    我们闲聊着，来到店中，只见一群金发碧眼的老外正热情地抱着一件瓷器欣赏，对那些图案非常痴迷。
    龙萱儿顿时就压低嗓音，嘻嘻道：“外国人的钱最好骗啦。古董生意能炒起来，一大半得归功于全球收藏家。光是咱们本国这块儿的话，行家太多，赝品玩意儿卖多了总会被人瞧出纰漏来，砸自己招牌。”
    “外国就没有鉴定大拿？”我不禁疑惑地问。
    龙萱儿撇嘴道：“万把块钱的东西，干嘛去请鉴宝师？在外国，鉴宝师稀少，一个资深鉴定师起码得花个五六千才能请人家瞧一瞧，值不值啊？再说，他们也不在乎是赝品，反正是旅游归来后拿出去给街坊邻居炫耀一下的，那些街坊又看不出猫腻，总之，只要倍有面子就够了。”
    “原来如此。”我懂了。外国人也图一个物美价廉，就算明知道是假的，人家也不在乎，因为反正便宜，买回去也是搁在架子上好看的。既然没有被识破是赝品的风险，那谁在乎呢？
    难怪古董都很畅销，其中竟然有这一层关系。
    “就……没有警方打假吗？”我压低嗓音问。
    “呵呵。”龙萱儿嗤笑，“你以为呢？我们的每一笔交易，都是打着工艺品的名义。仿造工艺品，不就是赝品古董嘛？你觉得，这两样如何区分呢？”
    “呃……”我哑口无言。
    “我们每一笔税，都分文不漏地上缴国家，而且龙腾集团是纳税大户，多少公务员的福利和补贴都指望着我们呢。”龙萱儿撇撇嘴，“我就告诉你吧，国家在古董上根本没有成文的规矩，而且，古董圈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买定离手，事后就算你再找上门来，我们也绝不认账。整个行业都是如此，法不责众啊。”
    “再说了，其中的条条道道，大家都是一清二楚。多少年这一桩生意坐下来，顺风顺水，根本没人能管，最多算是有点不仗义，毕竟赝品就是假货，但也绝对算不上犯法。”
    龙萱儿给我的一番科普，让我茅塞顿开。
    那就像钻法律漏洞，犯法吗？当然不，最多只是有点不道德罢了。法律又不是万能的，古董圈就是它很无力的灰色领域，而龙威在其中经营了十几年，根深蒂固，靠此发家致富。
    我在福来阁呆了一上午，亲眼见到成交的古董就有五万块钱。
    而刘老板和龙萱儿都没有瞒我，那些都是标准的赝品，成本嘛，一个瓷器花瓶能有多值钱？
    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