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唐》第一十二章对决·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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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似水看那玉箫,初时无甚异状,时候一长,其上玉色突然明亮起来,晶莹剔透,宛如一根光棒斜插在树上,与绿树相映成辉,刹是好看,不禁心生喜欢,忍不住伸手触摸。
    “水儿,别碰它!”柳似水听得父亲惊呼,怔了一怔,手指刚刚碰到,触电般缩了一回来,正自奇怪,忽听咔的一声轻响,只见箫身上裂出一个细微的口子,旋即迅速蔓延,到最后如蜘蛛网般附在玉箫表面。
    “咦,这是怎么回事?”柳似水掩嘴而惊,本能上的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注视眼前异变,只听得哗啦声响,玉箫化作纤细如尘的碎片,如水银泻地而下,与此同时一道绿光迅速窜了上来,将玉箫填充成与化生树相同的颜色,且越来越亮,越来越浓,浓到了似要滴出水来。
    正所谓物极必反,那绿色达到极点,变成黑色之际,突然淡了下来,随后由黑转灰,由灰转蓝,由蓝转绿,由绿转黄,到后来竟变成了雪白之色,而更令人惊讶费解的是,化生树竟也随之变化,如大雪覆盖其上,冰光点点,耀人眼目,但没过多久,又渐渐变深变黑,如此反复再三,才稳定下来,青翠碧绿,却又透出几分玉器独有的高贵之感来。
    如此奇观,连柳旭也是惊叹不已,说道:“传说化生树尽吸六界灵气,变幻天地颜色,其实说穿了不过是由白到黑而已。今日竟现此奇观,莫非是……”没等他说完,只听“波“的一声响,玉箫脱树而出,向柳似水而去。
    柳似水伸手一抓,不禁咦了一声,此箫色如美玉,但手感却如木头,甚是粗糙,不由大奇。
    在中国传统理念之中玉器地位显贵,木头则很是低贱平常,若一管洞箫由玉器制成,便是价值连城,要是换做木头,那就是等而下之了。而今柳似水手中之箫色如美玉,却是木制,世无仅有,古怪之极。
    柳似水大觉有趣,伸出羊脂般滑嫩的手指,在箫洞上数着摸下来,发觉竟有七孔,才知墨瞿所言果然不虚,正想试着吹奏一曲,岂知木箫上突然发出嗡的一声,竟要脱手飞出,柳似水大骇,急忙握紧,却不想整个人都被带着飞了起来,去如箭矢,所指方向竟是父亲柳旭!
    柳旭大骇不已,正想闪躲,哪知身体竟无法移动,他还以为是刚才内力消耗过大所致,当下凝神运功,丹田之气刚刚提起,竟给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压下,暗呼不好。
    只见得柳旭那件紫色长袍无风自鼓,涨如气球,猛听啪的一声巨响,竟裂成了碎片,同时两道血光分左右直射而出,迎向那管木箫。
    木箫初遇宿敌,绿光大盛,在柳似水身周结成一个碧绿光罩,血光打在上面,非但毫发无损,反增神威,只听砰砰两声响过,那两道血光竟被反弹回去,血光退去,竟是那断成两截的情殇剑!?
    正在此时,一道人影闪过,将情殇抄手夺下,情殇一入此人之手,如鱼得水,血光再现,尤胜方才。
    柳似水一见此人,喜道:“明哥哥,你醒了……”笑容僵住,只见他长发飞舞,面容扭曲,双眸殷红如血,直如传说中的邪魔!
    明离凝望柳似水,但那眼神似乎根本不识得她,又看了一眼手中所持断剑,蓦然仰天长笑,笑声相比方才的墨瞿还要张狂邪恶几分,身子突然向前一冲,虽是单足着地,却快如闪电,直袭向柳似水,断剑交叉劈出,凌厉狠毒,竟毫不留情。
    柳似水见他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禁花容失色,她没学过武功,不知怎生招架,更不晓得如何躲避,吓得闭眼缩头,举起木箫乱挡。
    都说歪打正着,木箫感觉到主人有难,神威再现,碧绿光罩护住柳似水,生生挡下了情殇剑惊天骇地的猛烈攻击!
    墨笑痴等人远远而视,只见明离双手血红光芒翻转飞舞,向着柳似水狂劈乱砍,威力之强大,裂地有声,可就是伤不到柳似水,这场面当真是既惊怖又好笑。
    柳旭却知其中凶险,情殇乃是旷世难得神兵利器,木箫亦吸收了化生树上亿年灵力,也非凡品,而今两大神器都在宿主手中,灭世救世只在须臾之间,但柳似水不懂武艺,无法激发木箫潜能,如非情殇已断,威力大减,明离又重伤在身,只怕不下一合,柳似水便即丧命,当下大声道:“水儿,快出手将他打倒!”
    柳似水一怔,暗想父亲怕是急糊涂了,自己根本不会武功,又怎知如何出手,更何谈将他打倒?正慌乱中,见得眼前少年虽然极尽癫狂之能事,但眉宇中隐隐透出几分忧伤与无奈,不禁芳心欲碎,暗想:“我若能帮到他,那给多好!”
    念头刚动,手中木箫便生反应,只听“波”的一声轻响,光罩粉碎,竟是以退为进,放情殇入侵,随后箫身自动一横,竟将其无比凌厉的攻势挡了下来。
    柳似水感觉双手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刚架住情殇,又不由自主向前一刺,木箫透过断剑缝隙,直至明离眉心,去势甚为凌厉迅捷。
    明离大骇,急忙运剑回救,要将木箫搁住,但为时已晚,只觉眉心一痛,脑中嗡的一响,至此知觉全无。
    情殇既无宿主意识支撑,血光再度消退,铿的一声响,双双插在地上,寒光闪烁,摇曳不定。
    柳似水何曾经历过这等恶战,全身虚脱,跪倒在地,娇喘不休,见明离只是昏迷,并无性命之忧,才松了口气,抬头道:“爹爹,这……这都是怎么回事?”
    柳旭看了明离一眼,叹道:“回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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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厢墨瞿背着儿子的尸身发足狂奔,估计离化生树远了,才吐了口气,顿时全身虚脱,栽倒在地,轩辕那笨拙僵死的身子向外一倾,滚入草丛之中。
    他挣扎想站起,但试了好几次,终是力不从心,不禁苦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徐坤乾啊徐坤乾,你明知自己体力不济,却还要为那傻丫头守什么诺言,修什么玉箫?结果弄得自己如此狼狈,若此时墨天他们追上来,你如何还有命在?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越想越觉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对面草丛中发出叽的一声,墨瞿警觉,喝道:“是谁?”又听叽叽声响,一条斑斓小蛇探出脑袋,向此处张望。
    “是你!”墨瞿神色稍缓,长叹一声,道:“也罢,你就过来再瞧上他最后一面吧。”
    “叽叽!”小蛇得他允许,显然非常高兴,钻出草丛,爬到轩辕身旁,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感惊奇,蛇信半吐,触其脸颊,若是换做往日,他定会一把将自己捏住取乐,而今良久没有反应,它心中害怕起来,抬头看看墨瞿,口中叽叽而叫,想是在询问他为什么不理睬自己?
    “没用的,他已经死了!”墨瞿仰首望天,长叹道:“和你爹一样,都是被别那些人类杀死的!”
    随后,这个形貌宛如老人的中年男子,在这个寂静无人的所在,对着一条小蛇,自言自语起来:
    “柳旭为保护化生树,在林内布下结界,须得吸收野兽精气以做维持。如此一来你们这些畜牲固然有了灵性,却也将从此羁绊此地,不可出林一步,形如囚犯。嘿嘿,不过如此一来,反给我与你爹合作的机会,可惜天意弄人,终是功败陲成!”
    小蛇看看墨瞿,又看看轩辕,想是明白了事情的一切,叽的一声,钻进轩辕怀里,顷刻后又钻出来,将蛇尾上缠绕之物松开丢在地上。
    墨瞿看得清楚,却见是枚不过拇指大小的石珠子,当即拿起一看,顿时整个人呆住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瞿哥,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打算送给我什么礼物啊?”
    “……他……送了你什么……”
    “你说墨天啊,不晓得了,都是我娘收的,我可没多看。再说了,他送的礼物再好,我也不喜欢!别打岔,你到底送我什么?”
    “……”
    “你一定不喜欢的……”
    “这珠子真漂亮,我喜欢。今晚我家开席,你可一定要来哦!”
    …………
    “原来你是徐福的后代?原来你一真都在骗我!而我竟为了你抛夫弃子,我……我真是太傻了……”
    “不,我没有骗你!“
    “啊,你做什么……你……你连死都不肯原谅我……”
    墨天眼见心爱女子自刎在自己眼前,大骇不已,冲上去将之抱住,哪料她的身子如玻璃般粉碎在自己怀里,才知这一切的一切均是虚幻,不过自己赌物思情而已。
    “嘿嘿!“他咧嘴惨笑,那抓着石珠子的手中满是鲜血,随后,他站了起来,扶起儿子,将他背在身上,踉跄着脚步,径直去了。
    而那枚石珠子则永远的被埋在了这片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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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蛇见他受伤如此之重,还要背着个大包袱走路,不免太傻,正想追上去,忽听身后一个清脆的女子口音叫道:“小姐,你看,那小蛇还在哩!”
    小蛇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却见柳似水等人彼此相扶着走过来,其中伤员不少,那明离则靠在柳似水肩头,昏迷不醒,正抽身想逃,不想一只小树叉刺过来,饶它反应再是灵敏,也给叉个正着,顿时无法脱身,口中叽叽而叫,愤怒之极。
    “嘻嘻,这下逃不掉了吧,这叉子可是本姑娘专门给你做的哦!”小箩得意非常,咯咯直笑,伸手抓住小蛇七寸,笑道:“小姐,今天咱们可有蛇羹好吃了!”
    柳似水见那小蛇抓在小箩手中,模样甚是可怜,叹道:“它还这么小,你就放过它吧。”
    小箩老大没趣,将小蛇一把丢在地上,撅嘴道:“听说蛇羹很补的,你那明哥哥又伤得这么重……”
    小蛇精通人性,料想小箩这次放过自己,乃是碍于小姐之面,回头定又要抓自己来吃,反观柳似水为人不错,是个好靠山,素行缠在她脚下,但乍听此言,吓了一跳,急忙松开,匆匆躲到草丛里。
    柳似水将它的一系列举动瞧在眼中,心觉好玩,笑道:“你也别逃了,明哥哥的伤我们另有法子可医,我不会吃了你的!”
    小蛇将信将疑,却见柳似水目光如水温柔,似非做假,便悄悄地爬到她脚下,缠住她脚裸,蛇头伸缩一阵,见她并无抗拒之意,便顺着她小腿一路向上,最后缠在小臂处。
    此蛇虽小,但毕竟是令人惊怖的毒蛇,寻常人躲之尚且不及,但柳似水却是打心底里喜欢它,忍不住出指动了动蛇头,小蛇则报以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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