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唐》第五章梦碎·自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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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弟,平日师姊对你那般的好,你却忍心出手杀我,你真是太残忍了!”
    “不是的,那不是我做的,是她逼我,都是她逼我干的!”
    “你还狡辩,全韩家堡的人都知道那日在情塔情殇剑灵已与你合为一体,此后你们还有什么分别?”
    “我……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师姊你要相信我,你真要相信我……”
    明离躺在床榻上,浑身颤抖,冷汗跌冒,满口都是梦话。
    “明公子,你做噩梦了,快醒过来啊!”明离忽觉有人在摇晃自己,好不容易睁大眼睛,却见是个身着水绿衣裳的少女,以为是韩未济,大叫一声,一把将她抱住。
    这人怎会是韩未济,自然是柳似水。昨日在不归山上她见明离痛哭后昏迷不醒,心中好不着急,听父亲说他只是伤心过度,并无大碍,才稍梢放心,忙将他带回家,守在他身边一连数日,这夜天色将明,见他才苏醒之象,欢喜不已,又听听说起了梦话,心生担忧,急忙将他摇醒,哪知他一醒,竟抱住自己不放。
    柳似水俏脸火红,她哪曾与一个成年男子有过如此肌肤相亲,不由得浑身滚烫,那本能里的矜持瞬间崩溃,心中一迷,忍不住伸手还抱于他。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却听明离口中喃喃有词,唤的却是师姊二字,不由心中一凉,满身情火消褪不见,心底酸溜溜的,好生难受,贝齿咬着下唇,幽幽道:“明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师姊!”
    明离此时神智迷糊,既认定了她是韩未济,如何肯信,又如何肯放?涩声道:“师姊,你相信我,小师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越抱越紧,甚至伸手侵犯于她。
    柳似水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规矩起来,惊呼一声,欲套挣脱,可这是女性本能的反抗,如何能成,反是勾起来了明离更为强烈的欲望,她就觉口唇相就,触到自己的肌肤,却似印入烧得滚烫的烙铁,她要惊呼,却又给那浓烈的男子气息吞没,就觉整个人如陷无底沼泽般,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仅剩下那剧烈的娇喘呻吟,听来却似哭泣一般。
    明离也被情火吞没,纵身将她压倒在床榻上,气喘如牛,热吻如潮,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印下深浅不一的唇印,却如烧落情疤一般!
    柳似水香汗淋漓,娇躯似颠沛在狂风巨浪的小船,全然不受自己操控,唯有双手横伸,在被褥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才能让自己稍稍稳定下来,不至于被那个野兽般的男子催残的太过厉害。
    可是渐渐的,她感觉自己身上起了变化,那狂暴的冲击似乎已不再让她觉得多么痛苦,甚至隐隐生出快感来,那是一股莫名的诱惑,命令她放弃抵抗!
    若换做其他女子,只怕将很快将沦陷在这种淫意之中,彻底被男子征服,但柳似水却是打心底生出了无比的厌恶之感,当下佯装屈从于欲望,伸手棒过他脑袋,献上香吻。
    明离见她采取主动,兴奋异常,肆意狂暴的侵犯她,挺入她……她就像一枚剥好的荔枝,一口下去,鲜甜的汁水就可滋润那火辣干燥的喉咙,可他还不满足,破舌入口,肆意捣乱,他要将她的灵魂占为己有。
    柳似水又羞又怒,忍无可忍,狠狠一口咬在他舌尖上。
    “啊!“明离惨叫一声,跳了起来,舌尖给咬掉半截,鲜血汹涌而出。
    但这满口的血腥味显是大有好处,明离立时清醒,却见柳似水瘫在床上,发鬓凌乱,衣不蔽体,肌肤雪莹,双股间溅了点落红,却如雪地红梅,触目惊心,而她眼中透出深深的恨意,宛如一对利刃,刺得他无地自容,只觉无比愧疚懊恼,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声道:“柳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似水冷冷看着他,这个在自己梦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男子,在这一刻,在自己眼前彻底得粉碎了!
    明离见她起身下床,身子颤抖不定,忙伸手相扶。
    “不要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柳似水这话说得何等冷厉决然,不似对他一人而言,而是向着天下所有无耻的男子!
    明离见她晃悠悠的出了门,远去背影看上去是何等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陌生,而也就在这一刻,这个倔强刚烈的身影如烙印般刻在他心底,永生永世抹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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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一连数日,柳似水便不曾来看过他,只是偶尔由小箩送来一些伤药,却是连翻白眼,冷语相向,明离心中有愧,唯有默不做声,生生受着,小箩见他哑子般不吭一声,骂得累了,也便不再睬他。
    如此过了近半个月,明离伤势痊愈,咳病也好了许多。这一日清晨,他推门而出,但觉天光甚是耀人眼球,原来他在室内一呆便是半月,一时有些无法适应外界。
    他捂着嘴轻咳几声,伸手挡去娇阳,极目而望,但觉自己所在小屋乃在一处山丘上,山下可见沃野千里,水道纵横,绕成一个椭圆形,边上零星散落多少民居,炊烟袅袅,想是岛上居民正在生火造饭,再闻得零散的几声犬吠,和着田间耕牛哞哞之声,宛如梦中的桃源。
    是时,忽听头顶咯咯有声,但见一排大雁结成人字形,展翅高翔,缓缓没入白云深处,似登仙境去了。
    明里看着看着,心底算溜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泪水险些便要落下来,长叹一声,回入房内,带上房门,将这一切美景拒之门外!
    正自发呆间,忽听得敲门声响,霍然而起,开门便叫道:“柳姑娘,你……”
    但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即呆住了,却见来人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身紫袍,肩上停了只白鹦鹉,顾盼生威,很是神气。
    明离微一怔忡,正要开口,那白鹦鹉尖声叫道:“他是柳似水的爹爹,你对水水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了,今日是兴师问罪来的。至于我吗,你叫我鲲鹏大人或鲲鹏公子都行。”
    明离既见柳旭,便知他因何事而来,又听这白鹦鹉说得如此直白,心中暗叹,道:“晚辈罪孽深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着双膝一屈,跪了下来。
    哪知刚跪到一半,膝下生出一股有质之力,将他整个人托起,随后更是不由自主的被那力道拖将出去,坐到了凳上。
    明离一脸错愕,道:“前辈,你这是……”
    柳旭看着他,眼中神色喜怒难知,过了良久后才叹道:“做为父亲,听说自己女儿受到那等羞辱,自要将你千刀万剐;可同样做为男子,我可以理解你的行为……”顿了顿又道:“但你须得明白,我家水儿却非一般女子可比,你想要她原谅你,甚至接受你,绝非易事!”
    明离怔了怔,低头轻声道:“晚辈明白!”
    柳旭点头道:“如此最好,她一早和澜儿去了东莱宝藏湾,你大可找她解释清楚,至于他愿不愿原谅你,却非我这个父亲所能担保的。”
    明离还没接口,鲲鹏尖叫道:“喂,你是怎么做爹的,他那样对水水,你还要他去找她,不是给她伤口上撒盐吗?”它显然很是不平,气鼓鼓地道:“况且你这么做太也对不起小凤凰了。”
    柳旭听它说起亡妻,浓眉一轩,不耐道:“吃你的去!”自怀里取出一个绣花小包,抓了把谷米,散到地上。
    鲲鹏尖声道:“想堵本公子的嘴,可没那么容易,本公子正义凛然,还是要为水水说话的。”嘴上虽这么说,却是迅速自柳旭肩头跳落,以风卷残云之势洗卷地上美食,边吃边道:“现今就看在环环的份上,本公子暂且原谅你们一次。”
    明离眼尖,见这绣花小包乃是上等绸缎所作,且做工精细,绝非寻常锈女所能为之,当是出于贵门千金之手,想来便是鲲鹏口中所说的环环了,但此时的他无心理会这些琐事,站起道:“晚辈这便去找柳姑娘……”刚走到门口,又自回转,道:“晚辈还有一事要向前辈请教。”
    柳旭微笑道:“可是你体内魔灵之事?”
    明离知晓眼前男子绝非一般武林人士可比,自己要将事情弄明白,非得和盘托出不可,点头道:“晚辈自六岁得到那把情殇剑后,便受她困扰,如今已有一十五年之久……”当下便见自己如何得到情殇剑,受之操控,迷失心智,做出那许多连自己都无法想象的事,再到情塔死而复生,与情殇剑灵合为一体,直至韩节不惜性命将魔灵禁锢之事,一五一十,全无遗漏的说出。
    柳旭听他说完,沉吟片刻后道:“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明离道:“还请前辈直言。”
    柳旭道:“听你说言,柳某心中揣测,当日在情塔内你其实并未死。”
    明离虽隐隐感觉也是如此,但听他说出,神色还是一变,黯然道:“如此说来,墨岛主所言是真非假了?”
    柳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直言道:“若柳某所料不错,你既与情殇剑灵合为一体,那么你便是她,她也便是,没有所谓谁操纵谁之说,一切均是你的本意……”
    这话虽已不是第一次听说,但明离仍觉如五雷殛顶,浑身颤抖,双拳紧握,霍然而起,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你……你说谎!”
    鲲鹏见他暴起,吓了一跳,绕到柳旭身后,叫道:“这小子又要发疯,又要发疯了!”但见柳旭镇定自若,反显得自己胆怯了,当下舔了舔自己美丽的羽毛,昂首站在柳旭肩膀,一副岿然不惧的样子。
    柳旭自无心理会它这等作姿,看着明离,从容道:“不知柳某方才所言有何错漏之处?
    明离一时过激,此刻平静下来,深感懊悔,缓了口气,道:“可晚辈时常听见心底有个在女子在说话,而自从魔灵禁锢后,便无这种异觉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柳旭失笑道:“那旁人可否听见过她说话?”
    明离一怔,摇了摇头。
    柳旭微笑道:“既然如此,你那所谓心底的声音,其实便是你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只不过其中一些想法自己无法接受,便假借托于魔灵。而今魔灵被禁锢,你便以为之前所为均是被她操控,而非自己本意。其实那不过都是你的心魔在作祟而已。”
    明离听他这么说,反而更加迷糊,道:“如此说来,我体内魔灵也是假的了。”
    “不,那是真的。”柳旭这话听来有些前后矛盾,却听他续道:“那柄黑剑柳某见过,确是柄灵异之力的魔剑,对持剑之人影响极大,虽然已断,但煞气尚留,他日如若重铸,仍能搅得天翻地覆,只是……”说着露出高深之色,续道:“但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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