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翔龙风云录》第〇十二章河东何去欲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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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〇十二章河东何去欲何从
    东汉末年复杂的政治军事形势,把河东郡推到了一个非常重要而且敏感的战略位置。河东郡本属司隶校尉管辖,虽卫侯吴骏受命就任司隶校尉,名义上司隶州所辖有弘农郡、河东郡、河内郡与HN郡四郡,但由于吴骏入主洛阳掌管司隶州时间较短,还尚未真正掌控住整个司隶州,只完整的掌控着弘农一个郡及HN郡的部分县乡。而河东身处黄河以北,位于并州之南,并与并州的上党相接壤,并州原本属于并州刺史丁原所辖,后政权旁落于吕布贾诩,兼至司隶校尉一直空悬已久,故河东实际属于吕布的势力范围。
    而此时黄河西岸的关西地区,属于马腾、韩遂的势力范围,所以不管是司隶的吴骏,还是并州的吕布,抑或关西的马腾、韩遂,要想获得进一步发展,就必须争夺河东郡,河东郡就是在这种复杂的三角地带中河东暂时安宁了下来。
    河东太守王邑王文都,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深得河东百姓的爱戴。但因形势与时局变幻太快,名义上属于吴骏麾下官员的他却未融入至天龙军的体系中,同时王邑心向朝廷,而此时皇帝却是在并州晋阳城内;虽王邑对吕布反复行径及西凉军的残暴心中非常抵触,对吕布所发之指令半奉半违,只有选择性的执行。
    同时之前在吴骏入主洛阳后,曾向全州内全部发出接管钧令,要求各郡县现任太守县令前往洛阳述职,因王邑对卫侯吴骏半信半疑,存在观望心态,却并未如期前往,加上之前司隶州历经战乱,诸多县均已荒弃,无人管理,所辖四郡均民生凋敝,留守的县令寥寥无几,导致河东并未融入天龙军的掌控之中。考虑到王邑深受百姓拥护,河东确实需要王邑的存在与稳定,故不论是并州吕布还是司隶吴骏,并未对王邑采取过激行为,抑或是两位均未腾出手来处理河东局势,却使得王邑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历史上亦是因为王邑不是曹操的亲信,后曹操在官渡之战前调任亲信杜畿替代王邑接管河东。吴骏的横空出世,使得历史发生了蝴蝶效应,但历史却又曾如此相似,此次,吕布采用贾诩的“驱狼吞虎”之计,将王邑的河东兵马调转南下,屯兵于黄HB岸,阻止吴骏大军北上,亦有将这两家兵马火拼之后再出兵横扫坐享渔翁之利。
    王邑知道自己均不是吕布或是吴骏的的亲信,接到由并州发出的朝廷指令之后,马上召集河东郡内主要将领县令前来治所安邑议事,商讨对策。河东此时最为重要的人物分别有河东郡掾卫固与中郎将范先、郡吏贾逵与WX县令裴潜,加上安邑的卫家家主卫觊等人济济一堂,共寻河东出路,到底该何去何从。
    在此,简单的阐述一下河东的重要世家与人物。在汉末,每个州郡都存在世家,而在河东就有四大世家,分别是闻喜裴氏、安邑卫家、东垣范家与永安卫家。
    裴氏是闻喜的第一大族亦是河东最重要的家族之一。裴氏最早是凉州人氏,光武帝时他们的先祖裴遵曾经担任过敦煌太守,后来归顺光武帝,从敦煌迁到了安邑,后又于闻喜裴柏定居下来,其中家道曾有败落了很长一段时间。裴氏从上任家主裴晔时开始复兴,传到现任家主裴茂裴巨光这一辈更加厉害,特别是裴茂的长兄裴羲,桓帝时曾任尚书令,被封为开国公;裴茂亦是才华出众,灵帝时曾任郡守和尚书,因战乱致仕故里。
    裴茂共育五子,分别为长子裴潜字文行;次子裴俊字奉先;三子裴徽字文秀;四子裴辑字文衡;幼子裴绾字文崇。裴氏家族历来就十分重视家教,对儿女的教育抓的特别紧,所以家中儿孙几乎个个人品出众、才学不凡。长子裴潜前些年于荆州求学后回到河东,在老爹裴茂的引荐与运作之下担任WX县令;裴俊于中平六年(公元189年)护送其姐夫前往益州任蜀中长史,后逢灵帝驾崩,董卓入京,天下大乱,道路阻隔,裴俊遵循其父裴茂的意见之后,便停滞于蜀中求学,好久没有回河东了。三子裴徽目前留在闻喜老家帮忙管理家业、侍奉高堂;四子裴辑与幼子裴绾由于年纪较小,随同兄长裴潜于闻喜读书。
    方才说裴氏是闻喜的第一大族亦是河东最重要的家族之一而不是第一家族,主要是由于河东还存在一个影响力极大的家族——安邑卫家。卫家是河东老牌世家,初兴于西汉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卫青,兼有卫子夫皇后,卫氏家族就是从那一刻起便平步青云,在河东享有崇高声望。现任家主卫觊,字伯儒,年富力强,受儒学传家的影响,少年早成,以才学见称;卫家二号人物为卫觊之胞弟卫宁,字仲道,不喜文,好经商;卫家把持河东、并州的粮食、盐器生意,为河东首富。但由于卫家目前于朝中无人为官,在河东影响力略有下降,与闻喜裴氏互执牛耳,不相上下。
    接下来便是东垣范家,范家主要是经营布匹绸缎生意的,乃河东新兴家族;永安卫家与安邑卫家却不是本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过在现任家主的苦心经营之下,将河东一带的茶叶、药品经营得有声有色。同时永安卫家与东垣范家看到汉末乱世即将来临,通过买官的方式将家族优秀弟子卫固、范先弄到郡中任职。
    所以中国历史,就是一部世家兴起、发展与覆灭的历史,亦是权钱相生相辅的历史。而寒门弟子除非能力非常出众,否则发展的机会与空间就要小得多,而郡吏贾逵就是其中的代表。河东襄陵贾家本为河东大姓,延至贾逵祖父贾习时便家道中落,虽贾逵祖父贾习学识渊博、精于军事、政治,但汉末党锢之争尤烈,宦官弄权、外戚专权,贾习并未出仕,贾逵少时祖父、双亲相继去世,家贫如洗,贾逵蒙祖父余荫左右邻居帮衬扶持,加上贾逵的好学坚毅,不断钻研祖父贾习口授的万言兵法,通过自身努力跻身河东庿堂,成为河东郡郡吏。
    “诸位,如今我河东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刻,河东何去何从,大家可有良策?”王邑把晋阳发过来的让王邑挥兵南下阻挡吴骏大军北上的诏令与黄河岸边斥候发回的洛阳大军已北上之消息向众人传阅后,急忙向河东一干将领问计问策道。
    帐下河东郡掾卫固与中郎将范先、郡吏贾逵与WX县令裴潜,加上安邑的卫家家主卫觊等人阅览之后,觉得确是十分棘手,面面相觑,郡掾卫固率先打破了沉默。“大人,听闻鲜卑大军即将攻破雁门关,此时晋阳方面为何不让我军北上抗击外敌,反却急令我河东南下?既闻洛阳方面即日将提兵北上,不若我军让出便道于洛阳大军北上,我河东两不相帮,或许可令我河东免除即将面临的兵祸之灾!”对于洛阳方面的情况,身为河东郡掾的卫固,或多或少还是花了点心思。
    “仲坚之言差矣。我河东乃并州南下与洛阳北上之门户,战略地势凸显,于并州或洛阳而言,犹如老虎在侧;如大人想当老虎,却害怕吃人肉,那算什么老虎?现在让洛阳军北上,必有后患。”中郎将范先显然对卫固卫仲坚的妥协政策极为反对。“我意为遵照旨意率兵南下阻挡洛阳军北上或可保我河东之完整性,否则河东将不复存在,将仰息于洛阳吴骏之脸色。”
    “梁道有何主张?历来梁道颇有见解,此事梁道如何教我?”王邑显然对卫固与范先之言并未十分赞同,转向自己器重的郡吏贾逵贾梁道问道。“使君,卫侯甫至洛阳,近几个月又相继发生宛城之战、长安之战、冯翊之战与大散关之战等战役,兵疲马乏,此际又直冬季,并非出兵的最佳季节,此番卫侯挥兵北上,想来必是为抗击鲜卑而来。”贾逵在河东郡并非位高权重,但历来颇受王邑重要,见自己上司问计自己,遂徐徐道来,“如今我河东出路有三,逵向使君献上上中下三策仅供使君参详!”
    “何为上中下三策,梁道速速道来!”王邑眼前一亮,这贾逵果然了得。
    “上策便为我河东投靠并州,融入晋阳朝堂体系,成为阻击洛阳北上的桥头堡,依托并州狼骑军,兼有征北将军、温侯吕布之勇与军师贾诩之谋,可保我河东无虞;不过上策的基础便是我河东几千军马能否阻止抵抗得了洛阳卫侯的数万大军,且如今温侯吕布领兵北上,我军胜负几率如何?”贾逵虽年纪尚轻,但幼时深受祖父贾习教导,却年少老成,精于军政,对河东局势分析得有条有理。
    “这?”王邑听完之后,直吸了一口凉气,经过贾逵的分析,王邑对河东军战胜洛阳军的信心直打鼓,毕竟洛阳吴骏虽甫至司隶州,但所部军马均为南征北战之师,而河东确实久离战火,不堪一战,唯有的优势便是黄河天险。“那梁道之中策为何计?”
    “我河东原隶属于司隶州所辖,与弘农、河内、HN同为司隶四郡;虽司隶校尉空缺久矣,陛下于今年五月献帝颁下诏书,封卫侯吴骏为征西将军、司隶校尉,统领司州与宛城的一切军政事务;如今卫侯尚未真正掌控河东,中策便为使君及时投效卫侯,于卫侯此时处境而言如雪中送炭,则强过卫侯平定其他州郡之后在依附之锦上添花;我河东原有一干官吏即使得不到卫侯重用亦能保个一官半职,河东仍为使君之河东。”贾逵虽见王邑与众将着急的眼神,却是不疾不徐的往下说道。
    “几月前已接到洛阳的指令,让老夫前往洛阳述职议事,但老夫心存疑虑已借故推脱,如今再言归附,恐有示弱之嫌,且之前已造成隔阂,怕是我军归附亦不见得受到重用。”王邑此时方意识到此前自己的骑墙行为有多么愚蠢和危险,“下策确是谓何?”
    “下策便为我河东独立成军,不依附并州或洛阳,或者表面依附于这双方,但实际我军独立成军,扩军操练;同时东结曹操以抗洛阳,北盟袁绍以制并州,西联韩遂、马腾。如此我军厉兵秣马以待天时!”贾逵在最终说出下策之时,双眼确是紧紧盯住太守王邑以及众将的双眼,获取众人对三策的反应,“下策的难点在于若是我河东独立后,将面临并州或洛阳最猛烈的打击,眼下最为棘手之事便为如何应付洛阳卫侯即日北上之大军?”
    “伯儒之意如何?我军应如何选择梁道所献之三策?”贾逵看到王邑听完自己三策之后,心神依旧摇摆不定,缺乏人主的果断,接着转问前来议事的卫家家主卫觊,不由微微一叹,心中暗想:“这王文都虽精于政事,却遇事犹豫不决,恐非河东之福啊!”
    “大人,贾大人不愧为我河东之翘楚,所献三策正是我河东所能选择之三条出路。”卫觊身为安邑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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