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宇》尼雅之谜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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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同学母亲过来，沈莫好奇的问：“阿姨，我有点好奇，这棺材是放尸体的地方，一般是用于土葬，听说，叔叔是客死异乡，那他的尸体，运回来，不是已经腐坏了吗？难道是放在冰窖里，抬回来的？
    这时，王树山端着碗走过来说：“冰窖！我们家可买不起。哦？对啊，母亲，爸爸的尸体，运回来，会不会腐烂啊！”
    母亲还没说话，沈莫就抢先说道：“嗨，现在不是有防腐剂嘛，你就别担心了。”
    “防腐剂？是什么东西啊！”母亲疑惑的问。
    沈莫解释道：“防腐剂是一种，可以抑制微生物生长的溶剂，他能防止尸体腐烂。”
    老母亲听后，淡淡的说：“那我就搞不清楚了，在我们湘西，有赶尸人，他们会把尸体赶回家。”
    沈莫一愣，好奇的问：“赶尸人？把尸体赶回家？怎么赶回家的？”
    老母亲思考片刻后说：“怎么赶，我那里知道啊，我又没赶过，哦，不过，村口的姬姑，就是一个赶尸人，感兴趣，你们去问问她。”
    沈莫对赶尸，不是好奇这么简单，他很清楚，这或许和黑傀术，有某种关系，这也是他苦苦寻找多年的东西。
    于是，当天夜里，他便找到了姬姑，姬姑，看上去30多40岁，在这穷乡僻壤的大山里，她的妆容，算是精致的。
    沈莫说明来意，好奇的问：“听说，你是赶尸人，呵呵，没别的意思，我很好奇，你能给我讲讲，这尸体，到底是怎么赶的？哦，我现在，专门在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是我的学术研究课题。”
    姬姑，长的五大三粗，根本不像个女人，虽然长像不怎么美好，但对客人，说话还算和蔼，她笑着说道：“呵呵！大博士，你还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我们这些雕虫小技，在你们大知识分子眼里，不入流啊！”
    “哪里哪里，知识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只要是我不懂的，教我的都是我师傅，麻烦你了。”沈莫客气的说。
    姬姑见他有心，便接着说：“赶尸，其实就是让尸体，跟着你走嘛，赶尸人，手拿赶尸的工具，就是一种铃铛，然后不停的念黑傀咒，尸体就会乖乖的跟着了。”
    沈莫一听黑傀，激动的问：“黑傀咒，你是说，赶尸人，会黑傀之术！”
    姬姑一脸平静，淡淡的说：“呵呵，当然了，要不，怎么赶啊！”
    沈莫像是找到了希望，急迫的问：“那，姬姑，你会这黑傀咒吗？”
    姬姑笑道：“呵呵，早就失传了！以前或许有，我赶尸，那就是混口饭吃，包括其他赶尸人，也都是一种职业，对于古老的黑傀咒，大多数人，也只是听过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沈莫心情失落到了谷底，他继续问：“那，现在就真没人会这，古老的咒语了吗？”
    “那也难说，这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我虽然不会，但我却见过。”姬姑神神秘秘的说。
    沈莫感到十分惊喜，忙问：“啊！在哪见过，能告诉我吗？这对我很重要。”
    姬姑犹豫了一会，见沈莫眼神恳切，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慢慢的说：“哎呀！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那时，我才20多岁，那是一个下着大雨的晚上……”
    时间，来到了很久以前，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姬姑，姬姑，快上车，来，快过来！”说话的这个人叫小美，是姬姑的同事。
    “哎呀！来了，来了，不急，车都没坐满。”姬姑边走过来，边说。
    小美指着天：“你看，马上就要下雨了，看这天儿，一准是场暴雨。”说完，凉风呼呼的吹了过来。
    姬姑上了车，坐到了最后一排，这排座位一共有四个，他坐下后，就只剩下中间的一个和边上的一个了。
    见人基本坐满，售票员提醒驾驶员可以走了，就这样，车开了。
    开出门没多久，天色变得阴暗，轰隆隆的雷鸣开始作响，那声响不禁使人惊心动魄，紧接着，乌云裂开了，把银色的闪电，从密布的浓云中射向大地，大地也开始胆怯的震动。
    风不停的刮过，把公交车上的玻璃窗，敲得噹噹作响。
    这时，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了，司机打开了大灯，把光射向远方，就像是两根金箍棒，插入黑暗，敲破夜空。
    不一会，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越来越疯狂，狂风追着暴雨，暴雨赶着狂风，整个天地都在雨水之中，就像有无数条鞭子，用力的往玻璃上抽打，发出恶魔一般的叫声。
    小美被吓得蜷缩成了一团，姬姑摸这她的手臂说：“别怕，还好有我陪着你，如果是你一个人，我还真不放心。”
    小美哆嗦着说：“谁，谁有你这么大胆啊，天不怕地不怕，要不是你陪着我，我宁可住在厂里的宿舍，也不回去。”
    姬姑又说道：“这过节放假，厂里都走得没人了，留你一个在宿舍里，你更怕。好了，好了，这暴雨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会就没事了。”
    她刚安慰完小美，只听吱的一声，车子刹住了，停了下来，巨大的惯性让人差点摔跟头。
    “师傅，怎么回事啊！怎么开车的！”一个乘客嚷道。
    司机先是一晕，然后清醒过来，发现在汽车大灯的照射下，前方的路中间，出现了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诶！妈的，找死啊！”司机大声的呵斥。
    那黑影并没有回复，过了一会，感觉他朝着汽车这边移动过来。
    司机见此情景，也慌了，别不是遇到什么山匪不成，想到这里，他立刻操出一根木棍，然后大叫：“喂！好狗不挡道，听到没有，让开，听到没有！”
    这时，驾驶员忽然惊呼：“啊！这里好像是李度山。”
    此话一出，全车人都紧张了，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啊，李度山，啊！”
    李度山，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土匪山，常年都有土匪出没，在道上，也经常有人被抢，所以算是恶名远扬。
    驾驶员大叫道：“这荒山坡，遇到的多半是土匪，冲过去，压死他！”
    老司机常年开这条道，见多识广，知道，在没看清之前，不能妄下结论，所以没有踩油门，只是静静观察。由于这下着暴雨，就算开着大灯，能见度也及其有限，那黑影走到了车前几米，他们才勉强看得清。
    原来，这黑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前面那人，头带一个巨大的斗笠，身上裹着黑色的麻布，低着头，看不清楚样子。
    后边那个更加高大，反倒看得清楚，是一个中年男人，带个黑色的眼镜，头上也带了一个鸭舌帽，身穿一件中山服，一只手里拿着伞，另一只手里还抱着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行色匆匆。
    老司机紧握着木棍，大叫道：“前面的两只鬼，别当道，四个轱辘不认人，小心撞死你！”
    他们走了两三步，中年男子忙叫到：“别，别开车，我们是搭车的！搭车的！”
    驾驶员担心的说：“别信他，这么偏僻的大山里，怎么可能有人走夜路，可能是土匪。”
    老司机听后叫道：“没位子了，上不了！让开让开。”
    中年男子小跑几步，走到那黑衣人前，客气的对着司机说：“诶！别别别，我们真是要搭车，帮个忙，雨太大了，我们不是坏人，你看我这样子，我可是有文化的人，我给钱，给双倍的车钱。”说完，拿出几张大额钞票。
    驾驶员有些见钱眼开，见他斯斯文文的，的确不像是坏人，正准备开门，老司机起身叫住了他：“别慌，我来看看！”起身后，他依旧提着那根木棍，来到窗户前问道：“我问你，你后面那个，裹着黑麻布的，是什么人？他也要上车吗？”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一下，然后解释：“哦，她是我老婆，不信你看。”说完，他拉了一下黑衣人的斗笠，露出一个低着头的女子，女子表情显得很含蓄腼腆。
    老司机一看是对夫妻，才放了心，一边开门一边说：“好吧，好吧，两人一共三十块，上车给钱。”
    二人上车以后，驾驶员指着最后一排座椅说：“那里，后面还有两个位子，最后的两个位子了，算你们运气不错。”
    中年男子，带着黑衣女子，慢慢挪到了最后一排，先后坐下，黑衣女子，正好坐到了姬姑旁。
    车开了一会，姬姑下意识的观察起这个奇怪的女人，让人不解的是，上车以后，她并没有取下头上的斗笠，因此，只能看到她，下半张脸的侧颜。女人长得很标志，脸很小，下巴的轮廓也很优美，嘴巴和鼻子微微翘起，显得很可爱，看上去，不像是中年女人的样子，反而像个小女孩。
    女孩的斗笠，不断的滴答着雨水，把姬姑的裤子侵湿了一半。
    姬姑这人，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个女汉子，阳气特足，否则日后，也不会做这赶尸的营生。而且这阳气足的人，脾气都比较爆，正所谓，刚阳上亢嘛，所以，特别喜欢多管闲事。
    姬姑气不打一处来，不舒服的问：“嗯，大姐，大姐！车内，干嘛还带着个斗笠啊！把我裤子都弄湿了。”
    女人的头微微动了一下，没有回复，安静得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这时，一旁的中年男人忙说：“哦，是这样的，我老婆，她是个哑巴，你知道的，这哑巴一般耳朵都不好使，所以她听不到，不好意思啊！谢谢啊！”
    姬姑听后，感觉更不爽，爱打抱不平的她急忙又说：“你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老婆是个残疾人，你也残吗，上车，也不帮她把帽子脱下来，你看这水，流的到处都是，不像话。”
    这时，前面有几个乘客都转过头来，把目光聚焦到了他身上，中年男人感觉很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呵呵，我，不是，她…….”
    这时，前面的乘客都开始议论起来，纷纷职责他，他除了傻笑，什么都没反驳。就在这时，黑衣女子动了一下，自己用手，取下了斗笠，然后小声的说：“我不是哑巴，你们都可以闭嘴了吗？”
    女子取下斗笠以后，大家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容貌，她头上裹着黑色的纱布，只露出了那张小脸。
    这个女孩，长得十分乖巧可爱，大大的眼睛，眼尾微微向下，看上去，又有几分楚楚可怜。当看到她的容貌，众人更不淡定了，姬姑对着中年男人说：“啊！明明就是一个小女孩，你却说是你老婆，你到底是她什么人，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