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有归期》正文第七十六章：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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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笙也在转学过来的这几个月，为A大拿下了不少奖项，也不负他这个校草的盛名。
    而刘语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全校女生羡慕的对象，有一个这么帅这么优秀的男朋友，还有一个同样优秀的追求者。
    可刘语并没有这样的优越感，更多的反而是压力，负罪感。
    她没办法给方笙回应，可又不能拒绝他……
    毕业晚会上，全校师生都准备了节目，庆祝毕业。
    刘语和陶子组织了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女生，准备表演一个小电影，男主角自然而然是肖默，可男二却让大家陷入了沉思。
    男二跟方笙的形象很贴近，可刘语不知道怎么向方笙开口。
    “要不我们换个人吧…”
    其实刘语是在刻意地远离方笙，为了肖默，也为了方笙。
    陶子也同意刘语的意见，毕竟他们之间的事，陶子看着都觉得尴尬。
    可是肖默却开了口：“就方笙，其他人不适合。”
    刘语和陶子，甚至其他人都齐刷刷地看向肖默，不明白他的用意。
    肖默看出了大家的疑问，没等刘语开口问，自己先回答了：“有些事，总要解决的。”
    是因为他认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只能让他们越来越疏远，非但事情不能解决，就连关系也破灭了。
    所以他决定带着刘语面对。
    最后刘语勉强地答应了，而且肖默还指定让刘语自己去跟方笙说，这更让人不能理解。
    肖默难道不是应该尽量避免他们俩见面吗……
    刘语只能理解为高智商的人脑回路都这么清奇，不是她这种常人所能理解的。
    于是刘语就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中。
    在方笙宿舍楼下面徘徊着，望眼欲穿，可正当方笙出来了，她又躲到了树后面……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方笙啊，肖默为什么要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刘语……
    可能是方笙发现了刘语，饶了一圈到刘语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刘语吓得叫了一声，果然是做贼心虚。
    “你干嘛，偷窥啊？”方笙用比较轻松的语气对刘语开着玩笑。
    刘语抬起手准备打方笙，可迟疑了一下又放下了。
    “我才没有…”
    刘语跟方笙以前总是打打闹闹，肆无忌惮地开玩笑，可是现在，她不能了……
    方笙失落了一秒，又换上笑容：“那你是在等肖默？我刚刚路过他们寝室，他好像没在。”
    刘语瞬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方笙笑出了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语，“你这么紧张干嘛啊，难道真的在偷窥？”
    “都说了没有，我来找你的！”说完刘语瞬间转过了头。
    她在尴尬个什么劲啊，该尴尬的不是方笙吗？
    想到这个，刘语又默默地把头转回来，仰着头看着方笙，尽量缓解自己的不适。
    方笙受不了刘语这样看着他，竟然脸红了了起来，顿了一秒才想起接刘语的话，“找我…干嘛？”
    刘语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勉为其难地开口：“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方笙诧异了一下，自嘲地笑了，以前他们从来不会有帮忙一说。
    但他还是问刘语：“什么忙？”
    “毕业晚会，我们准备演一个喂电影，可是差一个男生，你能不能…”
    “肖默呢？”刘语还没说完，方笙就几乎是脱口而出，他真的很在意这个。
    “肖默…在实验室啊…”刘语这个二傻子，竟然以为方笙在问肖默在哪里。
    方笙真是头疼，他是该说刘语傻呢还是什么啊，好好的氛围，就这么被搞没了……
    他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傻子啊。
    “我是说差男生为什么不找肖默啊？”
    刘语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傻到家了，这下方笙该不喜欢自己了吧。
    “肖默他是男一，但是还差一个男二，所以…能不能帮帮忙。”
    方笙笑了，他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在这之前他竟然还心存幻想他会是刘语第一个想到的人。
    这怎么可能？他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一个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不要的时候绝口不提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去期望刘语会在乎自己？
    刘语见方笙没有回答，又重新问了一遍，“可以吗？”
    刘语也同样那么小心翼翼，她害怕伤害到方笙，可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让方笙的心又碎一点。
    “那就找不到其他人了吗？”方笙仍然抱有一丝幻想，期待刘语说她需要他，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
    可是刘语的回答，却彻底地打了方笙一巴掌。
    “我本来想找其他人的，可是肖默说你更合适，所以…”
    真是祸从口出，刘语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至少对于一个喜欢着自己的人来说，真的很残忍。
    可是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方笙已经转身离开了，他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对刘语，真的太失望了……
    刘语想叫住方笙，可是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看着方笙落寞的背影，刘语心里五味杂陈，毫不犹豫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马上红了一大块。
    最后还是没忍住，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方笙在转身的那一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滴了下来，他还以为是下雨了，抬起头看了一下天空。
    太阳高高挂起，似乎是在嘲笑他。
    方笙走了一截，还是停了下来，往后面望了一眼，他知道刘语不会追上来，毕竟他又不是肖默，可是他还是存有一丝幻想，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最终，这个幻想还是破灭了，破得一干二净，转瞬即逝。
    他没有再停下来，一直往前走去，没有目的地走着。
    刘语蹲着哭了好久，起身的时候因为脚麻没有站稳，又重新蹲了下去，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讨厌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伤害到在乎自己的人，明明该她挽留，她却愣着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哭，可是哭又有什么用。
    方笙还是被她伤了。
    刘语狼狈地走回排练室，肖默和陶子他们已经在排练了，看到刘语后都走了过来。
    “小语，怎么…”陶子本来想问方笙答应了没有，但是被刘语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着急地问：“你怎么哭了啊？”
    肖默走过来直接把刘语抱在了怀里，什么都没有问，不是他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当下刘语更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刘语在肖默怀里，没忍住再一次崩溃大哭起来。
    刘语这样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也都没再问了，陶子的猜测就是被方笙欺负了。
    几个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静静地等刘语平复，因为她们知道肖默的怀抱，比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有用。
    刘语自己哭了一会儿，吸了吸鼻子，离开肖默的怀抱，擦掉了眼泪没再哭了，但是身体还是在抽泣着。
    “我没事…可是方笙他…”刘语抽泣着，说不完一整句话。
    陶子听到这，瞬间来了脾气，“他欺负你了？”
    刘语急忙摇头。
    “那是他不同意来表演？”
    刘语点了点头。
    陶子叹了口气，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不来就不来啊，你干嘛哭成这个样子，我们又不是找不到其他人了，要是真的没有我去把吴凡叫来，反正学校也没规定不能找校外人士。”
    可是刘语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说她把方笙伤害了，就因为一句话，那这样就显得方笙也太小心眼了。还是说方笙没理她自己走了，所以她才哭成这样，可是也不至于……
    所以到最后刘语也没有说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依照自己的想法脑补下去了。
    排练因为没有男二，所以只能止步于此，但是后天晚上就是毕业晚会了，这让所有人都开始着急了，各自都找了自己的异性朋友，可是没一个能胜任那个角色。
    “我去找吴凡！”陶子实在是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好好的一个节目，别到时候因为缺男二拿不出手了啊！
    刘语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吴凡会打篮球吗？”
    其他人都不了解陶子口中的吴凡，所以这个问题自然而然地就抛给了陶子，但是却把她难住了。
    “额…我没看到他打过篮球诶…”陶子尴尬地笑了笑。
    排练就真的止步于此了……
    陶子回去之后真的去问了吴凡会不会打篮球，可他跟肖默一样是个运动白痴，只适合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篮球场不是他能驾驭的地方。
    所以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几个人没办法，只能让肖默分饰两角，这样会增加表演难度，而且他们又不是专业的演员，却一个个都精益求精，要求每一个情节都做到无可挑剔，所以一个片段他们总是要拍好几十遍。
    肖默感觉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但为了这次的晚会，他也算是拼尽了全力。
    在所有人都快崩溃了的时候，方笙来了。
    从他推门进到排练室，再到走到大家面前，所有人眼里都发着光，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想一把抓住。
    所有人都愣住没有说话，方笙才开口打破了沉默：“不是排练吗，干嘛都盯着我看？”
    刘语眼睛还是一直没离开过方笙，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是愧疚。
    但她依旧什么话都没说。
    “好了快点开始吧，我的剧本呢？”方笙揉了揉肩，像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