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生存法则》45法则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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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直接把女主嫁给冯千夙,然后就完结开新文啊!商贾出身到底不及官宦,唯有提到怪医冯千夙时,姜老爷才会满足于自己的商贾身份。相传冯千夙为人古怪,能遍医天下疾病痛苦,却唯独不医天家朝臣。
    曾有州郡牧伯为求冯千夙出面诊治,上奏天子请求除去官职。故坊间流传有“千粟俸禄,不抵千夙一面”的说法。
    听闻冯千夙自表身份,就连群青亦面露惊异之色。我则对燕羊脂的手段更为关心,不知他到底如何求请,竟说动了冯千夙前来看诊。
    “家父曾为京中御医之首,而今还禄于君。在下无意入太医院,便离家游历四方,只是……今日有幸与姑娘相见,倒是该考虑回此地久居了。”
    岚棠此时高唤“送客”,候于门外的石硝应声进来,急匆匆将再欲出言的冯千夙请出厅堂。
    “你们家少爷此番情状,可不适合与姑娘家同处一室。虽说催情的方剂不必以药相解,但……”
    厅堂门外,冯千夙逐渐行远。他对石硝的几句叮嘱,唤起了我的警醒。我招呼群青过来,接下我手中匕首退去门外,方起身走至岚棠身前,细细打量他道:“爷在春暖阁里,误用过掺了药的东西?”
    “不是误用。今日晚膳订的是喜荟楼的筵席,唯有膳前清茶,由红觞亲自捧上。”
    竟是如此。岚棠面上的潮红颜色,我原以为是动怒之故,却没想到是红觞使了那下作手段。不过我亦心知,红觞的目的不在成全“美事”,她此举是为了令我明白,岚棠一旦被触及逆鳞,后果将无人能够想象。
    “然后呢?爷喝了那茶,又再发生了什么?”
    红觞不知岚棠最受不得那药,掺在茶中的量,怕是令他忍耐得无比艰难。饶是如此,岚棠却还被一路拉回府中,又被我以死相逼,还受了冯千夙的那番挑衅。从始至终,他将春|药之事瞒得仔细,若非最后冯千夙指出来,连我亦不会察觉他的异常。
    我于岚棠面前蹲下身去,仰头望住他埋下的脸,心疼地伸手抚上他的颊侧,他却极力压抑着轻喟一声,侧首躲开了我的触碰。
    “哪怕爷对红觞真的做了什么,妾身亦无理由或身份去干涉,爷您又是为何竟要自残若此?妾身曾说喜欢您这一双手,您怎能忍心逼迫妾身,将其亲自斩断?就算您不顾妾身感受,冬官第内一双手尤为重要,爷难道都不对仕途前程有所考量?”
    “我方觉察那茶中有古怪,便借故避至内堂。怎料到红觞亦……”
    岚棠话至此处,竟似有鲠在喉,难以成言。
    “红觞亦入内堂?”不需岚棠再讲,我已然猜出大概,“她既算好了爷会提前离席,怎可能不借机与爷共处?”
    “你不知晓。”岚棠摇头,尽管痛苦得闭紧双眼,却仍要坚持着解释道,“你不知内堂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能用这样诸事在握的语气轻巧说话……于我而言,那药效实在太烈,我却不得不于席间隐瞒。退入内堂,我便拔了匕首,打算暗中仅割浅表,留得清明。红觞她穿着中衣进来之时,恰撞见了这幕。”
    “爷竟想用自伤抵那药力?!”
    我本以为红觞是对岚棠趁虚而入,可原来……
    “世上唯我一人可碰得你。反之除你以外,我不愿有他人碰我,亦不愿再碰他人。若仅伤了自己便能换个‘唯一’给你,我又缘何不为?红觞她疾奔过来,欲从我手中夺刃。两相争执,我竟触到她只着中衣的身子!而后我再想许你“唯一”,除去断腕一途,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岚棠转过头来,回望住我,一双眼眸尽是决绝、绝望,却也无助、无措得令我回想起那只幼犬,也回想起曾如幼犬般温润纯和的他。
    那夜我初到岚府之内,岚棠未想要同我行房,却只关心我是否饿了,想不想吃些什么。眼中不掺杂半点情|欲的他,真心实意地仰头望来——或许早在那一瞬间,我便已然对岚棠情动。
    我想要触碰他受伤的那只手,却方一动作,便被岚棠阻了下来。
    “别碰……”岚棠以另一只手抓握住我,语中甚至带了丝恳求意味,“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这双手,也知道这手对工部有多重要。可是与之相较,我更无法容忍这手曾碰过红觞。方才我不该逼你太紧,可你若仍旧要我,就用匕首砍下我这手可好?”
    “妾身方才自伤,爷心中感受如何?”
    我摇了摇头,只转而问了这句。岚棠不要冯千夙进来医他,又因思及我的伤势,准他进来。尚不论岚棠对我有情与否,至少我这一问的答案,应是能料定的。
    “心痛不忍,如伤己身。”岚棠眸光一闪,心绪显然有了动摇。
    我轻轻颔首,对他温声言道:“妾身亦是。更或者说,爷身上伤了一分,妾身便似被伤了十分、百分、千分一样。故而爷若能放弃断手的念头,妾身便如同被救回了性命一般。只是,妾身却做错了。妾身忘记了若伤自己,亦会令爷心疼。妾身唯一所愿,只是愿爷安好。”
    “我……今日所行之事,我亦欠缺考量。”岚棠应是明白了我话中之意,点了头道,“断手只令我不再难安,我却忘了你会是何感受。我分明知道,你最爱的唯是我这一双手。”
    “能被爷顾及心中感受,妾心甚慰。只是爷这最后一句,并不确切。妾身爱爷的手,也爱爷的声音、爱爷的眼睛。可若没了这手、这声音、这眼睛,妾身仍爱。在书房时妾身曾经说过,喜欢爷的全部。无论是着广袖白衣,或是裋褐短打,妾身都爱岚棠。今时今日妾身却要再讲,爷若抛却了这‘全部’、改换姓名,甚至毁去肉身、湮灭魂灵……就算对爷的爱再无物可寄托,妾身心中爱意仍将长存。”
    原不该这般倾吐心意。
    女子当有的含蓄矜持,抑或作妾当用的婉转手段,我竟已尽皆未顾。
    书房的那一次,仍可借“妩儿”之名搪塞过去。可今日卧房之中,岚棠分明未再提起那女子半句。
    却可是……有些事情,不言自明。
    果然这直白倾吐的爱,对于岚棠来说太过多余了么?
    他虽然深深望来,却犹豫不决,愁眉轻皱。
    半晌过后,岚棠终似想清楚了般,开口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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