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正文卷岩豆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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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惧色。谈羽走近,面对那双小眼睛抬手。
    壶壶还没有看清楚谈羽是怎么下手的,耳边先清脆响地起了巴掌声,随后小忘年红通的脸腮上挂了两行晶莹的泪。
    两行泪滴在地板后立刻变成千行泪。
    “你知道你不去考试的后果吗?你以为只是不吃一顿饭一样简单吗?”谈羽质问的话像雷雳劈下来。
    “我不管,这样就可以不用看见她来参加散学典礼了,我不喜欢她站在我身旁,更不希望她出现在我同学的眼睛里。”小忘年斩钉截铁,如此年龄的孩子说话竟像刀子一样直扎向人的心窝子。
    谈羽顿了顿眼色,目光不能流利地运转,脚步也受了感染举步维艰。小忘年的三言两语跟班主任的大篇长谈交织在一起,字句音节哽咽进喉咙里,像警示之语束缚住了他的手脚。
    苦涩在他的五脏六腑内蔓延开来,占据了每一寸血肉。
    小忘年进了房间后,壶壶揉了揉脑袋,脸上的苦意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凝重了。
    她望望坐在沙发上的谈羽,他的目光里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很少会看见这样的谈羽。
    壶壶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刚才忘年的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呢?”
    谈羽的嘴巴蠕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又闭口了。
    “我知道,多少跟我有搭了边,对吧。”壶壶很聪明,有些事情一猜就准的原因多因为是直觉,直觉这种东西不是空穴来空。而是有萌生的种子在心窝里悄然成长。
    谈忘年后妈的事情,就是那颗种子。
    谈羽看到壶壶低头垂脸,就算是一张苦瓜脸,还是掩饰不了调皮伶俐的那小孩子模样,面对那一张精致的娃娃脸,他真怀疑壶壶当初在落户的时候是不是把年龄报大了,估计老了以后得是个“天山童姥”。
    “忘年班上的同学都说我吃了嫩草,给忘年找了一个可以当姐姐的人来当后妈。他们给忘年起了一些不好的外号,这才是忘年苦恼的原因,造成了他用缺考来抗拒你去参加散学典礼。”谈羽冷冷地提出来,这一开口壶壶吓了一大跳,以为谈羽打算什么都不说了,一说却是这么可怕的事实。所谓是“一鸣惊人”了。
    同学们给忘年起了什么外号,班主任没有跟谈羽直说,朋友同学之间爱起外号是正常的事情,一旦玩闹吵过头,几岁不懂事态恶劣的孩子都会瞎凑热闹,像滥竽充数的建筑工人,一天天在肥沃健良的心灵搭筑起一推就倒塌的腐烂长桥。那些难听的外号只有小忘年知道承受的滋味。
    壶壶的小脸添了几抹愤然的脸色,“一定是那个吴佳郊挑起的轩然大波,他老爹起这名字真是实至名归,没家教的孩子!”
    谈羽不像壶壶把罪责推向别人家的孩子,因为他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自己,仅此而已。他开始自责反省,从小忘年出生以来,自己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本分,或者严厉的爱是不是正确的爱。
    “谈羽,你能跟我说说关于忘年的母亲吗?”壶壶的神色认真起来,谈忘年越是反抗她,她越是想急迫了解这件事情。同时,好奇心里还藏着一份小忧愁,好奇心滋长起来像膨胀的气球,一旦被戳破自己也会没底气。
    可是谈羽依旧闭口不谈,像从来不认识儿子的母亲,转而把话题引到了儿子身上,“忘年几月几日出生的,我也不确定。有一天我下班的时候,还是婴儿的小忘年便躺在我家里,我抱起他的那一刻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再厉害,一滴眼泪也没有。后来他逐渐成长,我对他特别严厉,也不知道是一份责怪还是一份愧疚。忘年落户的生日,是我第一眼见到孩子的那天。”
    “是他妈妈把孩子扔在你家里的吗?他妈妈再也没有回来过吗?”壶壶趴在沙发上,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谈羽没有回答,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钥匙。
    壶壶猜出来了,那时候他们是情侣身份,要走的人恐怕留下的不只是孩子,还是手里的那一把钥匙吧。
    滴答滴答的时间转到了凌晨一点,壶壶起夜的时候路过谈忘年的房间,通过门缝缝隙,里面还亮着灯光。
    次日早晨,谈羽上班去了,小忘年才从房间处姗姗来迟。壶壶瞄眼过去,小忘年的眼框红肿了一圈,他踱着小脚来到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吃着早点,不像往日一样发出吸唰的声音,连喜欢吃的肉包一个也没抓,瞧着怪让人心疼的。
    壶壶伸手扭了一下他肉嘟嘟的脸庞,嘻嘻说:“昨天你爸爸不敢下重手,现在小肉小肉的脸蛋还是跟以前同样可爱。”
    小忘年一点都不领情,抓开了壶壶的手。
    “哎呦,你的指甲该剪了。”壶壶的手背留下了三道白痕迹,再深一点就出血了,“你爸爸说过了,指甲越长,细菌越多。”
    “不呢,我才不听你的话。”小忘年撇嘴过去,挤出一个厌恶的眼神。
    壶壶拿起指甲刀剪自个的指甲,顺带吹嘘了一下,“对,你老爸的话才是圣旨,我嘛,顶多就是个传圣旨的小太监。”她甩了甩短发,细碎的短发还真像是清朝小太监帽顶上的流苏。
    “小太监,我有尚方宝剑,我要叫我爸爸赐死你。”小忘年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刻有“尚方宝剑”似的一把银剑指向壶壶。
    壶壶手指摸了摸剑锋,砸砸嘴巴表示很不屑,“你这把剑是假的,你信不信我有真的剑。”
    小忘年有点不服气了,收回剑说:“我才不信,你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壶壶呵呵笑,自己很久没有了,一听到忘年的质疑便心血来潮回房间翻出装扮东西,想起小忘年经常看《黑执事》便装扮了夏尔,三下两下后手持仗剑出门。
    “瞧,我的魔力手仗剑!”壶壶一身装扮站出来,看得小忘年呆了眼睛。
    这刚好合了小忘年的胃口,他非常喜欢动漫美男子夏尔,一看到壶壶的装扮就来了兴趣,连忙问这是什么玩意。
    “哈哈,你这个小孩子没见过吧,这是装扮游戏!”壶壶嘻哈着说来,满脸得意的模样。
    小忘年仿佛是三岁的孩子见到了糖果一样什么也顾不得,拉着壶壶的衣角吵着要装扮夏尔。
    壶壶对着小忘年眯了一下左眼,作出为难的表情,“你这身材装扮起来有点困难,衣服都得踏到地上了!没有适合你的尺寸。”
    小忘年听了立刻冷脸一撒手,转身嘟着嘴巴重新开始讨厌起壶壶。
    壶壶一看这形势不是很好,刚才小忘年拉着她的衣角两个人似乎拉近了一点距离,她回了房间拿出软尺,又拿出手机翻开购物网站说:“行行行,也不是不给你装扮,我瞧瞧有什么适合你的道具服装,你实在是太矮了!”
    小忘年才欣喜地转回来让壶壶量尺寸,然后两张脸庞又对着手机选服装。小忘年开心地直拿手指点向屏幕评论这件好那件好,小孩子的心思嘛就是什么都想要!
    “我要装扮哪吒的角色。”
    “好,我瞧瞧。”
    “我要这件。”
    “不行,不适合你。”
    “哼,你就是舍不得花钱,不想给我买!”
    “哪有。”
    “那你给我买十套。”
    “用不上十套,买多了被老鼠啃!”
    …
    壶壶差点要被他吵晕了头,不知道怎么地是谁先动的手,开始玩笑地吵闹起来。
    两人在沙发上争得互不相让的时候谈羽一开门,瞧见东倒西歪的两个人,以为他们干架了,但是又看见他们脸上有说有笑的模样,不像是吵架,心里头才纳闷起来。
    壶壶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假发,谈羽上下打量了一下壶壶后不是很开心,她略带笑说:“我就是玩玩而已,没有要打你儿子的意思。”
    “这样不好,教坏孩子了。”谈羽说,壶壶不明他的意思,他又指了指她的扮相,“赶快把这些奇装异服换了。”
    壶壶立马正视他反对:“怎么就教坏小朋友了,衣服又不是偷抢来的,光明正大站在你面前呢!”
    小忘年在旁边帮腔了一句:“爸爸,我想玩这个,很有趣!”
    “不可以,你还小,不适合你玩!”
    谈羽转向壶壶说:“你看,你才扮了几个小时,谈忘年就被谜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以后不得成天迷在动漫里啊!赶紧收拾干净,不要再出现了,不然我会烧了这些东西。”
    他坚决抵制,说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说完后上楼进了房间。小忘年则在沙发上委屈地眼角冒泪。
    “喂,喂,谈羽,你别这么扼杀孩子的兴趣嘛!”壶壶追过去敲着门挽救事态。
    里面传来一声:“该做饭了。”
    “喔。”
    壶壶换回了平日里穿的衣服,走进厨房前朝沙发上的小忘年吐吐舌头。
    小忘年小跑进去跟着壶壶,矮小的身体猛然坐在她旁边,跟她一起拾剥菜篮里的荷兰豆。壶壶原以为孩子跟往常一样过来捣乱的,看见小忘年把剥好的荷兰豆放进碗里时她才改观。
    “去洗一下手再过来剥。”壶壶催他。
    小忘年没有反驳,听话地起身到洗手池旁又回来,更让壶壶意外了,她也知道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很可能是他有求于她。
    果不其然,小忘年才剥了五颗荷兰豆,忍不住问:“爸爸说不给我们玩装扮游戏了呢,怎么办?那些衣服还买吗?”
    壶壶笑着立起手指在唇边,“嘘,他整天上班呢,这个暑假还不够你悄悄玩啊?”
    小忘年听出了壶壶话里的潜意思,嘻嘻地把剥好的荷兰豆吃进嘴巴里。
    “哎,这是生的!”壶壶打了一下忘年的小手,一颗荷兰豆滚落到桌子下。
    小忘年撇了一下脸,“哼”了一声低头捡起豆子冲过水,仍然又把那粒豆子往嘴巴里塞,“生的也能吃。”
    壶壶傻了眼睛,不知道荷兰豆还可以生吃,以为是小忘年为贪吃胡诌借口,“一粒豆子等不到熟,等下拉肚子才知道后果。”
    “嗯?”小忘年斜了个讨厌的眼色,“你不是大人吗?这个也不知道。豌豆本来就可以生吃,小时候我经常跟我爷爷走在地里扯剥了来吃,豆皮跟着脚印留了一路。有的时候我还去偷别人家地里的,我爷爷知道后就用树条打我。”
    “有多能吃喔!”壶壶信不过,试着吃了一颗,生涩的味道刺激着舌苔,她不接受地吐了出来,立刻喝了一杯水稀释,“呸,太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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