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正文卷第八十九章我们的倾城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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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浠焰姐,佳珀工程开始投标了,你们有竞标的打算吗?如果竞标成功,向氏就能打个翻身仗了。”
    向浠焰对姜晓棉笑了笑,不是很在意的口吻:“表面功夫谁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们每次竞标都不是内定了,一群跳梁小丑押注而已。”
    姜晓棉摇摇头:“不,他们公司跟之前内定往来的公司闹掰了,只不过是怕付违约金不好公开。所以这次工程,他们没有内定,听说他们下次还打算扩到河道工程,争取到了的话,还说不定是项肥差。”
    “喔?你怎么知道?哪里放出来的消息?”向浠焰吃惊起来。
    姜晓棉努嘴笑:“我也是才知道,就找你说了,他是我以前的上司,冬漾也知道啊。”
    “怪不得。冬漾已经着手在准备了,这会标单跟估价单都应该有了”
    …
    咖啡厅里,她们聊了一些工作内容后,向浠焰才切入想说的话题,半掩的话问:“晓棉,新辰他出差了,在那边好像忙得很,他有没有跟你们联系过?”
    被这么一问,姜晓棉哑口起来,冼新辰应该在外地应该不算忙吧,昨晚还打电话跟冼叔聊了很久,还问姜晓棉想要那边的什么特产,还讲了一些其他的家常话,一点也不像是挤不出时间的样子。
    难道他没有打电话给浠焰过吗?看样子是真的没有。姜晓棉该怎么回答呢,就撒谎说:“上次我哥跟冼叔打电话,他们聊了好久工作上的事情。有次他应该打你电话没打通,然后打电话问我向你代声好,浠焰姐,有空你给他回一个电话吧。”
    姜晓棉说完看见向浠焰怀疑的眼睛,瞪直了望着人,像漫画脚本里,马上会冒出柯南身上有设想有逻辑判断的思维之光。姜晓棉本来是怕好意撒谎会让向浠焰不舒服,现在被她一盯,搞得自己先开始不自在起来。
    “喔,好,只怕他推忙不接而已。”最后向浠焰长叹了一口气,意识到了什么,也没作毫无意义的猜测。
    姜晓棉觉得再聊下去她就得撒更多的谎,于是站起来辞别:“还有些事情要忙呢,我先走了。”
    “嗯。”
    也许吴愿好是横在她们之间的一个芥蒂。这么久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姜晓棉跟向浠焰也不是很有其他共鸣或者沟通。
    走出咖啡厅,姜晓棉才觉得轻松,不是她不善于掩饰,而是向浠焰的那双眼睛很会明查秋毫。被她识破了点什么的话,姜晓棉就觉得自己很难为情。不过也可能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觉得的吧。姜晓棉心想。
    “单布,向总呢?”
    姜晓棉来到向冬漾的办公室时,不见向冬漾的身影,只看见他的秘书单布在办公桌上拾捣文件。他一见姜晓棉进来,手脚就显得荒张忙乱,一本文件夹“嗒”一声清脆地落在地面上。
    姜晓棉瞄了一眼,是佳珀工程的估价单。她要弯身去捡的时候,已经被单布抢先一步,他很不好意思地笑说:“姜小姐,向总他现在不在公司,他去南城了。”
    姜晓棉嘴角微微下扬,有点不开心的表情,“他是为工作去的吗?”
    “没有,他也没说。”
    姜晓棉才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了迎面过来的韩非然。他似乎是故意要在她面前出现,摆正了眼色走过来的。
    打自翻年以来,姜晓棉这是第一次看见韩非然,之前她还以为要在婚礼上见面呢。呵,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奇怪,总跟自己预想的场景不一样。
    “晓棉,怎么有空过来?”
    姜晓棉挤了个笑容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韩非然又加了句:“喔,我差点忘记了,你辞了你的专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找咱们向总谈合作工作的吧!”
    韩非然的话透露着怪里怪气,姜晓棉也一下子被咽回了话,很快,她也用一样的语气应对说:“韩经理,你不也是关了事务所进了向氏了嘛!”说完抿着嘴唇微笑来缓和气氛。
    “喔,我都忘了,我还没有祝福你的喜事呢,就黄了。当初,如果你选择的人是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嘛!”韩非然拉近了姜晓棉,目光柔和着又狠利起来。
    最后一句话很有深意,还带着得意,只是姜晓棉没有听出来。她挪开韩非然的手,“我现在是冬漾的未婚妻,韩非然,请你自重。”她说完后便离开了。
    韩非然站在办公室玻璃前,品着浓香的咖啡,看见姜晓棉的车子消失在大马路上。半晌后,他打开手机的PS定位器画面,显示姜晓棉的车子在南城。
    姜晓棉一下车,就感到和煦的阳光渐渐上升成灼热,就算有风吹过,也带着那么一点令人出汗的热量。之前一直在忙,她都没怎么好好看过南城的这片土地,离市区有五十公里远,所以一来到这里,属于城市的尘土喧闹就消失了。周边还有一些田垄牧野,种植着稻谷高粱的农作物,一路上环绕着小山,看起来像乡村,但又没那么落后,像世外桃源,只怕又达不到那个境界。
    前面有片大面积的土地,两边挨着小山,是向冬漾种植木棉的园子。姜晓棉想起向冬漾说还要盖房在这里定居,她就噗嗤笑,难不成每天都要跑五十公里去上下班吗?
    “冬漾!”
    姜晓棉走进架起遮阳网的遮阴下,就看见他在为木棉幼苗松土锄草。阳光从网孔里投射进来,把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向冬漾看见姜晓棉来了,就放下手中的锄头,抬起泥手抹去额上的汗珠。汗珠虽然抹去了,但是湿了汗后留了道浅浅的泥印,搞得像花猫脸一样。
    姜晓棉走近后看见了也只笑笑不说话,抬手帮他拂去。
    “你怎么来了?”向冬漾问她。
    姜晓棉看见出土的木棉幼苗,已长了四十厘米左右。虽然有遮阳网的遮阴,仍耷拉着萎靡的枝叶,那些几棵细长的野草也萎得快要垂地,她就问:“这么热的天,这样种植能活吗?”
    向冬漾微微笑说:“你科学老师没告诉过你,生命只要有水就能活吗?”
    “那水源在哪里,怎么浇?我来浇。”
    他指前面不远处的水泵,“喏,那里就是生命的源头。现在枝叶晒焉了不适合浇水,叶片在自我保护,等太阳下山了才浇,那些枝叶就会鲜活过来了。”
    姜晓棉看他一本正经说得认真,拿手掌作扇给他扇凉:“植物打焉了还是自我保护吗?我就觉得要应该浇水,人渴了不是马上就喝水吗。”
    “之前我也跟你一样的想法,差点要浇水了,被一个老树农阻止了,说我金贵,一看就知道是从不下地干活的人。因为植物叶片孔在进行气体交换,浇了水,与光合作用就会互相影响…”说到一半他眯眼回想,不知道哪里说得不太对,就放弃了解释,“反正我没记得他说的那些专业名词,概括下来就是现在不能浇水。”
    姜晓棉突然觉得他的话转折得好有趣,正儿八经地扯出来专业名词,以为他要摆谱开农业课堂了,结果一句“概括下来就是现在不能浇水”,都把她逗得在原地面朝黄土大笑。
    向冬漾看见姜晓棉在笑他,不好意思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唇,也跟着笑起来。直到不想笑了,才拿着锄头走出遮阳网外,默默拉线量着距离挖树坑,他的手脚倒也利索。
    姜晓棉跟了过去,他就补添讲:“那些幼苗马上就可以移植培育成大苗了。当初种树之前以为挖树坑很简单。后来我才知道要画圆,围绕圆的半径挖,距离要适度,不然木棉开花的时候疏密间隔差不齐或差得太远,远远望去也不好看。”
    姜晓棉脱下鞋子,打算直接赤脚走在泥土上,才一落脚,就皱眉惊乍地“啊”了一声。
    向冬漾紧张地扶着她问:“怎么了,扎到什么了吗?”
    她把另一只脚踩放下笑说:“不是,太阳都快要把土地烤焦啦!”
    向冬漾听了轻笑不作语。
    姜晓棉忽然看见远处小树上挂顶农民戴的草帽,便赤脚跑过去拿过来在他背后不防头地给他戴上,然后哈哈嗤笑。
    “这样才有农民大叔样咧!”
    向冬漾停下挥锄的动作,也打趣说:“那农婆你还不回家煮饭等我!”
    他说完后像是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就失去了一半的热度。姜晓棉看到他皱着眉眼,不知道是光线太刺眼,还是他真的皱眉了。
    “晓棉,对不起,我没有给你一场完整的婚礼。”
    姜晓棉过去挽着他手臂,把头靠在他肩上,“对于我来说,这片木棉园子,也算是你给我的婚礼。有了它,我觉得我无比幸福。”她说完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怪说:“以后不要上班时间跑这来了!”
    向冬漾的嘴角下撇,凝眉起来:“这阵子,为公司的事焦头烂额,也只能过来这里放松一下,什么烦恼都可以埋进泥土里。”
    “怎么,是佳珀投标那边有什么计划变故吗?”
    “今天早上,我听说建成地产那边打算注入一大批资金,把佳珀工程拿下。我们公司已经捉襟见肘了,只为争项目而竞争的话,投标价放低会捞不回本,抬高价钱也估计很难中标,这回恐怕建成要势在必得了。”
    姜晓棉也微微皱眉起来开解:“你不用急,有几把刷子就拿几把刷子去博,这个投不成,以后还会有更好的项目。话说回来,建成地产这两年的确是发展得不错,也成立了自己的建筑业,还有模有样的。”
    “晓棉,为了你的梦想,其实你不该辞职。”
    姜晓棉以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回答,“没有你,梦想就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空壳。我怕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我更怕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能出现在你身边。”
    向冬漾很想叹气,还是忍住了,然后仰天从鼻孔里呼出大气。刚才姜晓棉还能笑出来,生怕自己在她面前叹了气,悲伤就会被传染。
    其实姜晓棉也看穿了他的想法,毕竟她也不是很开怀地笑,只是想带动他的情绪,让彼此都没有那么消极。
    突然从空气里传来远远的一阵呼唤,“喂嘿,你们两个过来,大暑天的,快来吃西瓜喽!”
    姜晓棉转过去看时,见是一个中年农民,“他是?”
    “他啊,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过的那个树农了,我们过去吧,他很和蔼的。”向冬漾搁放下锄头,拍拍了手上的黄泥,拉着她一起过去。
    姜晓棉走近看时,案桌上摆着好几块大瓤红西瓜,那树农应该是吃饱了,撑着圆滚的肚子在那里抽旱烟。姜晓棉也认得出那长根杆杆是紫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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