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袍子君休换》正文卷第二十一章有种忧郁叫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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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双庆的日子来临,一条醒目的横幅挂在长南大学的校园里。
    “沧桑砥砺建中国,丹桂飘香迎校庆。千军万马山河过,桃李芬芳满天下!在座的各位老师同学,中国成立迎来第六十四周年国庆,同时长南大学也迎来三十周年校庆,我们掌声热烈欢迎温校长致辞!”
    台上,韩非然作为学生会副主席,与学生会主席一起拉开了这场活动的序幕。
    “旧中国经历了千难万苦的日子,终于换得六十四年的五星红旗如炽焰般与天中红日融成一片辉煌,在这样举国同庆的日子,我们长南大学也迎来了三十周年的校庆。当年,之所以赶在这个日子成立学校,因为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上这么说过‘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胜于地球则国胜于地球。’做为长南大学的每一个莘莘学子,都应当是青年有朝气,敢做为!做一个睿智,有敏捷思想的志气青年,为社会,为国家,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温百川热烈肺腑的致辞响应了下面大片的掌声。
    姜晓棉正在专心地听着台上的演讲,向冬漾在一旁俯着身子侧着脸过来问她:“哎,晓棉,你的朗诵比赛准备地怎么样了?”
    “本来就没有好准备的。”姜晓棉话中无以为意,又似心中有数。
    向冬漾一听她这样的答复,捉摸不透,问:“那你准备朗诵什么?”
    “戴望舒的《雨巷》。”
    其实这些,本就是姜晓棉的强项,诗早背得滚瓜烂熟。
    向冬漾手靠膝盖歪过头重复了一遍,“《雨巷》?”又问,“就是那篇写丁香花的?”
    “对。”姜晓棉搪塞了一下向冬漾。
    向冬漾连忙摇摇头,想了一下后提议:“这篇不好,好像有点悲伤了,要不你换一篇,《致橡树》怎么样?”
    姜晓棉白了他一眼,说道:“我随口一说你也信,这篇不是写丁香花的。”
    向冬漾又嘀咕道:“那伤感总归是不错的吧!”
    向冬漾自小就不太喜语文,他总是觉得这些古诗文绉绉的,偏偏要用简单的辞藻堆砌成一大通世人看不懂的句子,还要留给后人琢磨,万恶的背诵就是这么开始的。至于《雨巷》,他就记得高中课本上大概有那么一篇,到底是写姑娘还是写丁香花?课堂上语文老师的话犹如东风吹马耳,他早忘得精光。
    唯有例外,就是舒婷《致橡树》,他因为姜晓棉而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背下来。
    姜晓棉看他不了解这首诗,就对他解释:“这首不是普通的伤感诗,当时作者写这诗的时候,全国都处于白色恐怖之中,作者把当时黑暗阴沉的社会比喻成了诗中寂寥狭窄的雨巷,而作者就是那位雨巷中迷惘的彷徨者。”
    向冬漾听着这些简单的叙述,他才意识到,姜晓棉身上的文艺气息如天生自带的美着实会吸引人。但是这些文艺气息,是自己身上没有的。甚至姜晓棉一开口的“白色恐怖”是什么东西,他都有些听不懂,更没法去接话题。如一把隐形的标尺,隔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台上的演讲在继续,向冬漾开始安静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李笑欢和姜晚莞坐在一块,远远望着姜晓棉和向冬漾,两个人的心思各异。
    “韩非然是法学才子,现在又身为学生会副主席,而向冬漾除了家世较出众,其他也没有可以和韩非然相媲美,既然如此,我还嫌些什么呢?”姜晚莞想到这里,心里又释怀了很多。
    而旁边李笑欢的目光,始终望着向冬漾与姜晓棉说笑的方向。她酸溜溜的一颗心在想:“宁愿自己没有眼前的这副眼镜,迷迷茫茫望不清,心里倒落得好过些。”
    曾经朱莉莉的玩笑歪打正着,李笑欢的确中意向冬漾。
    小半会后,姜晓棉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后台准备比赛。”
    “加油!”向冬漾在她身后鼓励着她。
    听到向冬漾在后面一句“加油”,如隐形的力量,璀璨的星光。姜晓棉回头望他时露出微微笑容。
    台上声音响起:
    “下面我们将进行朗诵比赛,每一位朗诵者将由十位评委打分,总分十分。有请第一位同学,姚垚,她将为大家带来朗诵主题《我爱你,中国》。”
    “当灿烂的太阳跳出了你东海的碧波,
    你的帕米尔高原上依然是群星闪烁。”
    ……
    姜晓棉来到后台等待,幕后听着台上同学的朗诵声,她的心里虽然有一点点小紧张,又好像都被刚才向冬漾那一声“加油”给打败。
    “晓棉,你怎么站这发起呆了?”
    听到叶窕笑着提醒,递过来文本,姜晓棉这才收了一下心意识过来。
    叶窈对姜晓棉嘱咐:“晓棉,为了我们文艺部,等一下一定要好好表现,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姜晓棉点了点头,心中大致掂量了一下等会的朗读要如何表现,又站到仪表镜前,长松了一口气,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
    场外,此时的向冬漾在座位上认真地听着别的选手朗诵,其实,倒不如说他是在认真地等待姜晓棉的出场。
    众人热烈的掌声中,送走了一位又一位的朗诵者。
    随后,韩非然看了一下名单,脸上充满笑容,“下一位,有请姜晓棉同学为我们带来戴望舒的现代诗《雨巷》。”
    这个时候向冬漾坐直了身体,扬起脖子,他为姜晓棉鼓的掌,恨不得全世界都听见。
    姜晓棉举止从容地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她迈着脚步上台那一刻起,脸上的笑容难得持久,显得比平时亲切精神。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
    姜晓棉一开口,仿佛全世界都愿意安静下来听她传情达意的朗读声。
    声韵之中,平舌翘舌,前鼻后鼻音,传到听众的耳朵里万分清楚,这样的吐字发音就像是经过专业训练,对于普通话一级甲等的考试,定是轻而易举。
    诗句从姜晓棉心中,出口表达出来的哀怨很柔,无奈的怅惘亦如戴望舒身临其境,她的妙音与心境,想必每个评委老师都不忍下笔评分来结束这场朗读。
    …
    “我的朗诵完毕,谢谢大家的聆听。”姜晓棉鞠躬之后,结束的掌声比她上台前的掌声更热烈,很真实。这个掌声,没有人因为顺应场面而鼓掌。
    每个人的气质里,都藏着他读过的书,姜晓棉离场的脚步与侧颜,在向冬漾眼里,就好像那个雨巷的那个姑娘。
    “现在公布上一位选手的成绩:余玫,去掉最高分7分,最低分5分,总分是6.4分。现在我们有请最后一位选手代时骞…”
    姜晓棉的脚步伴着韩非然主持的声音回到幕后,幕后组的人纷纷为她鼓掌。
    “晓棉,你果然是名不虚传!”叶窕第一个礼貌热情地递水赞扬她,“喝一杯水润一下嗓子。”
    姜晓棉接过水,道了一声谢。
    叶窈站在一旁后背靠桌,抱手在胸前作笑,说:“晓棉,冬漾把你推荐给我,果然是个宝,看来以后再有这种比赛都要被你包揽下了吧!”
    姜晓棉听叶窈语气怪异,但众人没有太多地关注到,姜晓棉只好礼貌微笑不语略应了她一下。
    林深的话忽然响起:“晓棉,我刚找韩非然探听小道消息,他说是最高分9.51分,你走之后上台的选手只有一位了,一定是不能超越你的分数了!”
    大家看时,是林深与向冬漾,他们一同过来跟姜晓棉报喜。
    “晓棉,走吧,我们回到场上继续看比赛!”姜晓棉被向冬漾拉了出去。
    这个时候大家的眼光都落在离去的姜晓棉和向冬漾身上,没有人看到叶窈已经变了脸色。
    回到座位上,向冬漾说道:“晓棉,给你打满分老师有好几个呢,我敢打赌,最后一位选手的分数超越不了你!”
    姜晓棉望着向冬漾,他美滋滋的表情,乐得亦如是他自己的分数。
    此时,姜晚莞走到姜晓棉身边,用和软的语气对她说话:“晓棉,恭喜你,你在这方面上依然这么优秀。”
    其实姜晓棉还不是很习惯姜晚莞对她好言相待。
    “谢谢。”姜晓棉简单两个字,不再多言。
    姜晚莞看出了她的冷漠,毕竟上次因“乌龙告白事件”打她一巴掌到现在,她们还没有说过话。
    “上次的事情,你还在怪我吗?我那时只是一时失手。”
    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姜晚莞随便用“失手”两个字推脱。这两个字再敷衍不过,那一巴掌明明下手很重,很果决。
    向冬漾望着姜晓棉,看她怎么回答。
    “已经没关系了,我没有责怪你。”姜晓棉对她仍然没有什么笑容。
    姜晚莞看她的表情还是那样冷淡,不过也是,她俩现在的关系也不必要那么热情。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姜晚莞说完看了向冬漾一眼,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关注台上的活动。
    向冬漾只悄悄问着姜晓棉:“哎,说实话,她当那么多人的面打你那一巴掌,你就不恨她吗?”
    “我不知道。”四个字的语速回答地很快,姜晓棉根本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她面对姜晚莞,老天没有给她恨的权利。
    向冬漾虽然从她口中听到不确定的这四个字,说不恨那是骗人的,没有人挨了一巴掌后还若无其事。如果换作他是姜晓棉,那么他一定会恨死姜晚莞。
    对于姜家的事情,向冬漾听林深简单提起,不论谁是谁非,出于对偏爱,他都选择站在姜晓棉这一边。
    “晓棉,以后有我在,我就不会让谁欺负你,就算那个人是姜晚莞也不行!”
    姜晓棉忽听到向冬漾说出这样一句话,瞧他的眼神,感动之余又替他不值。为何不值?就凭她心里面装的那个人是冼新辰。
    这个时候,台上最后一位朗诵选手,代时骞,也已落幕。
    台上响起韩非然的声音,打断了向冬漾与姜晓棉互望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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