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星澜》第一卷乘夜月海上寻生报深仇百合沁血第二十五章: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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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三刻。守备府书房内。
    刚刚在席中已酩酊大醉的两人,此刻身上的酒意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殿下,今日一看这岛上到处充满了怪异,出发前您可答应过本侯,若非紧要关头不会主动暴露身份。现下……唉您今日委实是莽撞了些。”柳升坐在书桌旁小声道。
    “柳侯,本王已派亲卫从里至外都把小院围了一圈,便是屋顶亦派人看守,柳侯有何所想就尽管畅言便是,此处只余你我二人。”汉王看到柳升谨慎的样子,不禁失笑。
    看到汉王信心满满样子,柳升顿时哑然,此刻情况绝非三言两语便能轻易解释,若贸然伏在汉王耳边说话,他定会不悦。沉默了半晌。柳升突然间计上心来:“殿下,您怎的忘了咱们此行乃是给陛下自四海之内寻访长生的珠药。本侯数日前已在海中捕捞起一颗珠子,还想请殿下陪本侯到屋外鉴赏一番。”
    “柳侯,好歹你也是一方诸侯,怎的连看颗珠子还这般小气,要本殿陪你一同去外面去看?莫不成您这珠子是颗夜明珠?”
    柳升见汉王连如此明显暗示也未听进心中,心中顿时大感头疼,恐怕此刻他心思已全放在即将送来的美色身上。哪里还记得皇帝吩咐。
    “殿下您这屋内萤烛微光尚显得如此之亮,本侯乃是害怕这宝物被这岛上的俗气污了宝珠清气。此珠乃是御供给皇上的延寿宝珠,本侯需得小心宝珠精气外泄,此珠自出事还未及吸收日月精华,来来殿下您与本侯同去屋外去看。”柳升说着话自怀中露出半个翠色物品,趁着汉王还未反应过来,用力扯着他往院内走去。
    “柳侯,你这……”潜伏于地下的土行忍只听到此,一声重重的闭门声传来,空气中响起扇门的风声,那两人说话声却听不清了。
    “柳侯,你这可是跟本王玩笑?这哪是什么珠子,分明是个玉玦。”时人多有戴玉习惯,汉王深得皇帝朱棣宠爱哪会看的下柳升所配玉玦。当下便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殿下,殿下且慢生气,您忘了今日宴席上喝问师守备,而他只是磕头但却一言未发吗?”柳升双目现出异色,突然严声对汉王道。
    汉王借着月色看见柳升脸上一脸严肃,又听及柳升说话声音变化,心中顿感诧异,早将刚刚小事掷在脑后。只听他讶道:“莫非柳侯已洞察到原由?”
    “殿下,今日下午待那贾姓官员退出后,本侯已秘派人查验过屋顶,确认屋顶并未有人窥视。然而其时屋内仅余我三人,诚如殿下当时所说,师律大可安心回话。可师守备竟反复扣头数十次于您,却不敢发出一言,试问殿下,您雄才大略且猜猜是何原因让他如此谨慎?”
    汉王听到柳升再次提及下午席中状况,暗自赞叹一声。自登岛来自以为已为是步步小心,可思及今日之事,到底比起柳升还是差了许多,此人办事严谨,竟已想到了提前查验屋顶。怪不得父皇查案第一选人便是他。可究竟这师律今日为何如此奇怪,刚刚在便是屋内也未敢答话。难道是那屋内有什么机关?可也未见柳升去屋内摸索。师律一直在扣头,以额触地,以额触地,触地,对了。
    “柳侯,莫非那地上有机关?”
    “殿下高明,本侯曾在数年前围剿白莲妖女时曾见过此种布置,那妖女在建屋前便从地底掘出一条密道,用铁汁浇筑成型,之后再于铁皮上搭建木板或覆上层土以撑起地基,随后再和平常修建房屋一般在上面建起房舍,不过白莲妖女的密道乃是作逃生之用,而此处恐怕是却用来探听你我虚实的。”
    似是说的着急,柳升顿了顿又续说道:“这崇明岛当年乃是太祖关押韩国公李善长之所,往来文书旨意下达均派需船只押送,此岛虽离旧都渡口不远,以我大明独步天下的造船术,尚需半日方可到达。我等今日航路上未见半艘传信船只,且靠岸时又故意快了一些好让岛上没有防备,但本侯下船时岛上众人额上未见半丝汗水,可见并未等侯未多时,乃是算好大致时间才开始等着我们。这还只是其一,殿下再想那东瀛浪人当年在青海登陆时何等的嚣张跋扈,怎会因他一个小小守备,竟送出如此绝色美女。还有那林间中箭野兽,哦是了,今日也未见守备亲眷,那士兵所穿铁甲……”柳升还在一件件抖落着岛上怪异之处。
    “难怪柳侯深得圣心,仅这小半日初见便已看出这许多可疑之处,本王甘拜下风,那依柳侯之意现下从何查起。”
    “殿下言重,本侯临行前夜南京锦衣卫指挥使益庭兄奉密旨告于本侯,一年前他已派数人潜进岛上,每隔半月便会与他汇报岛上情况,但一个月前其中一人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回信。眼下看来恐怕已出了意外。而岛上这些人也多半已被打草惊蛇。依我看既然殿下已告知师守备明日要去围猎,想必其今夜已开始布置林中事物,明日我们便借机查探一番,但殿下今夜可要保重身体,或许明日林中会遇到什么危险,若这些人敢冒大不韪连皇子也敢动手,那……。”
    “柳侯,既已查到这许多物证,我们明日在这岛上狩猎一番,待假意逃走后,直接命人进攻便是,还需要再查探什么。”
    “殿下您忘了,此岛原来便是囚奴之处,我朝中尚有不少被流放至此的官员及其家眷,若贸然进攻,他们可能便会姓名不保啊。”
    “哼,都是些奴隶贱民,便如那些我跟师律要来的侍寝罪奴一样,都是死不足惜的东西,我大明朝每年打仗也得死个几万人。这些人既已伏罪,便是都死了又有什么足惜,。”
    “殿下,恕本侯无礼,陛下临行前特安顿本侯需竭力保下这些官员家眷,而且您亦是未来可乘我大明大统的人选之一,须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切切不可有这等想法啊。”柳升听到汉王的话,心中一寒但还是劝道。
    “好,便听柳侯安排,明日再观察一日,我们晚上再论开攻之事,柳侯,本王的十名少年快要送来了,可要本王给你也送上一二啊?”汉王目光中露出一丝猥笑。
    柳升听到汉王说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连忙拒道:“殿下,本侯近年来对这些已深感身心疲惫,已不乐于此业,倒是殿下还需保重身体,这岛上罪奴之类不可不防,对了,您今日所居地下恐怕也有密探监听,殿下还是在屋内安排几名卫士以策安全。”
    汉王哈哈大笑道:“毕竟只是几个罪奴,小小年纪能有什么危险,倒是有劳侯爷多虑,本王也不瞒柳侯,本王平日房中最喜安排人观赏本王狎戏。说起来柳侯。”汉王又压低了刚刚提起来的音调“这院中为何反倒安全?难道院中地下便无偷听之处吗?”
    “殿下,这院中虽也有青砖铺地,但毕竟花丛树木尚多,泥土松软。铁板难以铺设,且布置之人又怎会想到有人反在院中谈论如此机密之事呢。”胸有成竹的柳升倒未刻意压低音调。
    许是刚刚汉王刻意低下交好的话被柳升拒绝与有些心里生气,此时柳升说话的语调让汉王更觉好似故意显摆一般,。此时随不好与他闹僵,但毕竟心中已起了疙瘩,两人交谈也毕,汉王淡淡回道:“那便请柳侯爷回府歇着吧。本王可要尽情欢闹一番了。”而后吩咐身后不远处侍卫将男婢带进来。
    柳升听出汉王突然变化的语气,还以为是他已心中火热,急不可耐,心里暗叹一声,告声退,向后倒退几步,转身往门外走去。
    就在柳升刚要离门之际,门外走进数个年龄约10余岁的懵懂少年,看见面貌倒确实是唇红齿白。但这其中一个少年怎的这般眼熟。柳升心里暗道。
    汉王所住屋内大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柳升向自己所住小院走去,走不几步,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心中大喝一声。转身又往汉王院中返去。
    汉王院门已被里面闭紧,任凭柳升的两名随从如何叫门,里面人只是推说汉王有令谁也不敢深夜去扰。
    柳升心里大急,这汉王莫非还以为这岛上是自己王府?连身上前呵斥几句门房守卫士兵,过了半晌士兵终于将门打开。柳升连忙进入其内,只听里面士兵说汉王正在沐浴。倒是几名少男来前已被沐浴过,此时正在偏房等待汉王临幸。柳升心急之下也未回报,直接开门进到偏房,只见一少年果然跟在人群中,此时正愁眉不展。这少年正是早些时间被木山斩掉小指的于晗。
    柳升对一名随人耳语交代几句留他向汉王解释,连忙带着少年向自己院中赶去。
    天啊,险些让汉王铸成大错。苦苦寻招之人居然在这奇特的地点被他找到了。柳升想到于晗将要面临的情景不禁倒捏了把冷汗。
    “于晗,你速速将岛上所知讯息说给我听……”
    此时已是亥时。岚邑木屋内。
    木山端坐在矮几旁,目视着岚邑道:“你身体可好些了,我未想到朱高煦也来了,这下倒有些棘手了。那师律乃是朱高煦早年军中遗后,对他畏之如虎,且没想到朱棣竟派了柳升前来,那柳升也不容易对付。”
    岚邑咬牙说道:“还能忍住,木山,此刻情况与你之前所猜几乎不差,但朱高煦此人在岛上,我看之前计划却需修改一下,若依从前计划,只普通大臣我们便杀了他再命人易容回去复命便可。可朱高煦乃是朱棣最得宠的儿子,与皇帝朝臣来往甚多,恐怕以我们之人难以易容,还有那柳升也是极为得宠的臣子,恐怕也不好易换。”
    “放心,我已重新安排了计划,只是不知道刚刚交待给你的事情可曾派人去做。”
    “我已命令那个李芸兰去挑选十名少年给他侍寝了,想不到这皇家王侯,居然不爱美人竟有这等龙阳之好。真是恶心。”
    木山闻言嘿嘿笑道:“这皇家之中莫说这些,便是叔姨侄母也多有污秽之事传出,这些不过是永乐年才兴起的**,在汉人中可是文人雅士才做的风雅事情,便是我东瀛亦有模仿,倒是你并非我两国之人,只怕还是头回见到。”木山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眼捂着右臂的岚邑,心事重重的说道:“此次我总觉得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却不知是否最近过于小心了。但明庭里我总觉的不只出海求珠药之物这般简单。我们还得小心为上啊。”
    “是啊,一艘巨舰却只有不到百人来寻访珠药?。”岚邑莫名的说道。
    夜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在屋中散发开来。端坐的俩人似乎心里均想着什么,再未发一言。木山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茶。微弱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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