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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面对盗匪首领的要求,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之下,席鹤翔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是脸色灰败下来。
形势比人强,他除了接受以外,别无他法。
盗匪首领嘿然一笑,也没有多说,只是打了一个响指:
“把货卸下,把马给他们牵来!记住,天黑之前若是不来,就等着给你们老爷收尸吧!”
席鹤翔一行七人,加上装载货物的一共十一匹马,还有几匹在之前的石雨攒射下幸免于难,周围几个蒙面盗匪当即如狼似虎的冲过去将装着药材的箩筐卸下,并且把还有行动能力的几匹马牵到了一起。
席鹤翔深吸口气,立刻将受创不轻的粱虎,以及其他几个勉强还有行动能力的武师召集起来,挨个搀扶上马。
“老爷”
几个武师伤势不一,全部挂彩,粱虎胸前满是血迹,脸色惨白,声音嘶哑:
“我和小姐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回去的”
虎狼环伺之下,席鹤翔并没有多说,只是勉强一笑,然后一拍马背,胯下大马顿时载着粱虎向他们来时的方向奔出。
其余武师忍痛咬牙扬起缰绳,驱马跟随。
眼见几个武师狼狈离开,一旁旁观的盗匪头领却是哈哈笑道:
“不用这么依依不舍,这里距离大塞也不过二百余里,只要他们能筹出钱来,随时都可以来救你。现在跟我们上去罢!”
说着,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个蒙面悍匪手持一条精钢锁链走向席鹤翔。
以及任命的席鹤翔没有半点反抗,任由对方将自己五花大绑,然后被带到了虎头坡之上的风化岩林中。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岩林之中,竟然还有一个身形气质高大英武,却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安静等待。
还藏了一个?
这个人是?
这个人仿佛才是真正的首脑,席鹤翔的心中刚刚升起惊疑,就见身旁的几个盗匪极有眼色的纷纷退下,首领大汉则是略显恭敬的来到那个面具男子的身边,低声道:
“大人,出了点小意外,带队出来的不是席北月,而是他的父亲席鹤翔。”
“嗯?”
戴着面具的,自然就是提前带着豪杰等赤龙会人手前来设卡埋伏的赫连启,他眼睛微微一眯,不悦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此人受了内伤,外出行商之事都由其女代劳么?”
“不清楚,我们当初打探到的情报的确是这样不过昨天那陆铮前往商号待了许久,此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豪杰也是颇为不可思议,依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不过此人乃是席北月的生父,如果其女和那陆铮关系匪浅的话,应该不影响大人的计划。”
本来还想将猎物好好玩弄一番的赫连启眼神不悦,直直走向席鹤翔,目光宛如打量一头待宰的牲畜,毫不掩饰的问道:
“我问你,你女儿席北月和陆铮是什么关系!?”
席北月,陆铮?
然而听到这两个名字,席鹤翔登时勃然色变:
“你们不是盗匪!?”
他虽然武功修为不高,但是行商多年,绝非蠢人。
若是机缘巧合埋伏在这里的盗匪强人,绝不可能同时说出自己的女儿和陆铮的名字,对方这短短的一句话无疑就代表着,方才的遭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埋伏,绝非什么偶然!
“现在才看出来么?”
席鹤翔这一刻惊怒交加,赫连启却是神情淡淡,语气生杀予夺: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废话,再问一遍,你女儿和陆铮是什么关系?”
这个人看身份地位竟然比那凶悍无比的盗匪头领还要高,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席鹤翔眼神连变,迅速道:
“陆铮和我女儿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罢了,他是除魔司副尉,我们做商号的结交他有利无害,并无其他关系,你们是要对付他?”
这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毫无疑问,这些人的主要目标其实是陆铮,并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探到席北月和他来往密切。
而什么刘鹏,什么狂刀武道场订购药材,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布置好的陷阱,就等着自己等人踏入,好将将席北月引诱抓捕,再用来对付陆铮的!
如果不是他恰好伤势恢复大半,强行代替席北月带队出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普通关系?”
赫连启眉头一挑,慢条斯理道:
“我看不见得。据我所知你早年因为走火入魔心脉大损,但我今日观你状况似乎并无大碍。而昨日那陆铮曾经到你商号之中待了许久,此事难道无他无关?”
这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们!
席鹤翔内心寒意无限,念头急转,连声道:
“实不相瞒,以前我曾借给此人一笔资金用于购买功法,为了交换他便承诺替我从除魔司换来能够治愈我心脉损伤的丹药,昨天他送来丹药,不过是兑现承诺而已。”
“兑现承诺,这个低贱的杂种倒是一个守信之人”
赫连启笑意玩味且森然,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么说,我反倒更觉得他十有八九会来了啊”
低笑声在风声中飘荡,仿佛蕴含无穷恶意,席鹤翔脸色苍白的低下头,遍体生寒。
他其实已经对对方的身份有所猜测,却不敢有半点的表露。
陆铮来到西疆大寨不过三个月,现在已是除魔司副尉席。席鹤翔虽然不知道他此前都交往得罪过些什么人,却不妨碍一下想起来最近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人头飞廉袭城惊动全城后,他曾从席北月那里听闻过,那天晚上人头飞廉金蝉脱壳逃走,除魔司、城卫军大举出动,前往阴山矿林进行地毯式搜寻。
而那一晚的最终结果,便是陆铮斩杀人头飞廉,拔得头筹,赢得了除魔司掌座的嘉奖。
但是据说最后斩杀人头飞廉时,防卫军的统领赫连启也在场,并且还因为功劳归属的问题结下了仇怨!
这是席鹤翔唯一知道的,和陆铮有仇怨的人。
而虽然没有见过这个防卫军统领赫连启,但是以对方的身份,行事作风,再加种种蛛丝马迹,他有充分理由判断面前的面具男子,十有八九就是对方伪装的!
并且,对方之所以留自己一命并且放其他武师回去报信,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而是故意开出一个利通商号无法承受的价码,到时候席北月十有八九会去请求陆铮相助,而陆铮若是前来,正好就中了这些人的诡计!
更重要的是,不管对方的诡计最终能不能成功,他这个诱饵都绝无存活的道理。
阴谋诡计一环扣着一环,顷刻间明白一切关节的席鹤翔,顿时心乱如麻。
将近两个时辰后。
日头高悬,天气炎热,莽莽旷野之上,一共五匹高头大马正在极速奔驰,拖出一股宛如长龙般的烟尘。
前方庞大的大塞阴影赫然在望,为首的粱虎咳血不止,却脸色狰狞的死死抓着缰绳,不断甩着马鞭。
从离开虎头坡以后,他们几个只在半途停歇了片刻,其他时间都在一路狂奔赶路,此刻终于快要抵达大塞。
五人之中,以粱虎的伤势最重,胸口骨头几乎被彻底打裂,但是他却仿佛感受不到自身的痛楚一样,奔行在最前头。
很快,队伍抵达大塞的城门关卡,此刻进出大塞的队伍客商不多,但粱虎等人浑身染血、状况惨烈的模样却一下引起阵阵的惊呼和骚乱,城门守卫也第一时间持兵上前厉喝阻拦:
“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
“让开!”
焦急之下,粱虎忍痛出示商引,厉喝道:
“虎头坡有强悍盗匪出没,我们被盗匪劫掠,你们快去通知防卫军!!”
虎头坡有盗匪?
粱虎的厉喝声传出,城门关卡的守卫和等待出入的马队车队顿时一片哗然。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虎头坡距离大塞不远,而且这些出入的商队中就有要经过这条商道的,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但是浑身伤痛的粱虎等人却没工夫耽误时间,他留下一个受伤最轻的武师给防卫军传递情况,自己和另外三人继续纵马,疯狂赶向利通商号。
一路疾驰,甚至连城内主要大道禁止纵马狂奔的禁令都顾不得,他们沿途鸡飞狗跳,惊动所有街道,终于在一刻钟后抵达了商号门口。
“噗!”
粱虎急忙翻身下马,一声闷哼中却是一下栽倒,另三个刚刚下马的武师连忙将其搀扶架起,奔进商号,急喝道:
“小姐,小姐!”
此刻席北月正在商号之中,听到动静第一时间便赶到前厅,而当她一眼看到浑身染血的梁虎等人后,顿时脸上血色尽褪:
“这是出了什么事?”
她上前几步向粱虎等人身后张望,无比惶急道:“我爹呢?”
“对,对不起小姐”
被众武师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一路负伤奔驰、几乎已经油尽灯枯的粱虎惨然道:
“我们在虎头坡修整的时候,遭遇到了一队早已在那里埋伏好的盗匪。那盗匪之中的头领是一个打破力关的大高手,实力极为强横,出手一瞬间就打伤了我们大部分人。我一时激愤,不慎叫破老爷身份,那盗匪头领便把老爷给扣留了下来,说是要我们在今天天黑之前拿着五千金叶去赎人,否则,否则”
粱虎并不知道豪杰早已知道他们一行人的身份,还以为是自己的责任,陷入巨大的自责和悔恨之中,而席北月听完却是身体一颤,急声道:
“我爹他没有受伤吧?”
一个被石雨砸断一臂的武师惨笑着道:“没有,那伙强人求财不求命,没有对老爷如何,但是若是不满足他们的条件”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
武师的话并没有说完,心乱如麻的席北月微微松了一口气,略带庆幸。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可以再挣,但是席鹤翔若是被盗匪打伤导致旧伤复发伤了性命,那才是她所无法接受的悲剧。
“他们要五千金叶是么?掌柜,我清点一下钱款,你快去把隔壁街的医师请来,给虎叔他们治伤!”
情各种念头闪过,席北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向刚刚赶来的展掌柜吩咐一声,立刻去柜台,清点盘算利通商号所能动用的资金。
“那刘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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