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娘子升职记》绿柳才黄半未匀第十五章保大保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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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秋小月垂头丧气地往普济寺走回去时，系统弹出了消息。
    （新任务：赚取十两黄金。）
    如今她能赚钱的手段，也只有行医，不过前几日都是义诊，她上哪儿去找人看病，还能让对方给钱呢？
    秋小月低着头埋头苦想，也没注意眼前，一头就扎进了一个人怀里。
    又是那熟悉的味道...是赵廷砚。
    还没等到秋小月开口道歉，她的肩膀就被抓住晃了又晃，只听赵廷砚的语气颇为着急。
    他刚才仿佛剧烈奔跑过，说话气喘吁吁的。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秋小月有些疑惑，一歪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延康坊陈家的女儿难产了，一天一夜了都没生出来，陈老丈说谁能让他们母子平安，就把一半家产分给他。”
    赵廷砚怕又伤了秋小月的自尊，小心翼翼地说：“我看你医术高超，想着或许能帮上些忙。”
    秋小月完全没有发现赵廷砚的小心思，她光顾着内心欢呼雀跃了。
    这事可好，正好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延康坊陈老丈是个富商，他的一半家产，怎么说也能有十两金子了吧！
    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到了延康坊陈老丈女儿的婆家。
    看热闹的人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赵廷砚一把拉起秋小月的手就往里钻。
    看热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秋小月在往里挤的过程里也听了个大概。
    陈家女生产了一天一夜，换了好几拨医生都没有看好。
    眼看再拖下去就要一尸两命了，陈家和婆家面临一个问题，保大还是保小。
    秋小月以前在书上看过，在古代保大保小是一个真实且残忍的问题。
    如果保大，小孩儿就会被粗暴地扯出来，变得残缺不全。
    如果保小，那么产妇就会直接被剖腹，从而取出孩子。
    没一会儿他们就挤到了最前面，不过，他们还是来晚了。
    只见院子里摆着两张椅子，一个少女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看就是有教养家的女孩儿。
    还有个老头有椅子不坐，在一旁团团转。
    想来那就是陈老丈了。那么那位少女是谁？
    大家毫不顾忌地议论着。
    “这苏家的小孙女可厉害着呢，上次才施了三回针，我的腰疼就好了！”
    “对对对，所以我看啊，她说一个时辰能生出来，铁定能成！”
    听他们说，那位少女就是苏家的女儿苏白英，苏白英的外婆是元绥王朝有名的女医，她罪臣之女出身进入女医班学习，后被选入后宫做女医。
    与普遍平庸的女医不同，她有胆有识，治好了很多宫妃的病。
    退休出宫后努力钻研女科，编写出著作《白氏女科》广为流传，在江州一代享有盛名，就算是不懂医的老百姓，也听说过她。
    当然，也不全是肯定的声音。
    “哼，再怎么样，终究还是医婆之流罢了，女人家学医，能学的好到哪里去？”
    “你说得对，女人家就是伺候人用的，你说她不好好嫁人，瞎折腾些什么呢。”
    秋小月吐了吐舌头，真是不管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会有恶臭言论呢。
    原来，婆家听算命的说陈家女腹中是个儿子，因此死活要保小。
    而陈老丈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闹着要保大。
    于是陈老丈就放言，谁能保证母子平安就分给谁一半家产，只是一波波郎中来了又走也没个有用的。
    陈老丈没办法只能腆个老脸去求苏家。
    苏白英就是苏家派来的人。
    秋小月仔细观察苏白英，她端坐在椅子上，仪态很好，圆圆的杏眼瞪得老大，一双粉拳捏起，两瓣嘴唇纠结在一起。
    她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听到别人这么议论自己，能不掉眼泪就不错了。
    突然一个老太太吵吵闹闹地着出来了，正是陈老丈的亲家。
    她嘴里嚷嚷着一个时辰到了，还没有生出来，该保小了。
    陈老丈开始为难，眼看只能放弃了。
    赵廷砚悄悄地问秋小月有没有把握，秋小月有些犹豫，但人命要紧，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更何况她还任务在身呢！
    赵廷砚拉着秋小月走出人群，来到老太太面前。
    “等等，他可以保你们母子平安。”
    苏白英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不停地说：“让我再试试吧，我可以的。”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秋小月，对这位小郎中赞不绝口，渐渐地大家都在夸她。
    陈老丈心一横，一下跪在了亲家面前：“就再给这位秋小郎中一次机会吧，要是再不成，我女儿...随便你们处置！”
    秋小月听他这么为自己担保，知道自己的责任很重。
    “那位小娘子的药方，可能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