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病娇小王爷》正文卷046章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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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凝原以为一觉醒来他便能看开了,怎么还是这样卑微呢,难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么?
    每回两人吵架或者是怎么样的时候,沈纤钥从来不会记到第二天早上的,这回看样子真的叫他难受了。
    这样想着,花凝只好顺着他,又躺了下来,轻轻着他的背,道:“我不走,那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摇摇头,低声道:“我睡不着,想就这样看着你。”
    花凝淡淡一笑,揉着他的头发,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阿凝很好看。”
    这人怎么还能说得出旁人好看?明明自己生的那样好看,不是应该会审美疲劳的么?
    从清晨到晌午,沈纤钥就一直那样瞧着花凝,中途说了他几次,他也听不进。
    花凝很是担心,昨天他便一日没有进食,今天身上还发着烧,若还不吃东西,恐怕病情会加重。
    没办法,花凝只好道:“纤钥,我饿了,我们起来吃些饭菜好不好?”
    那人这才点点头。
    花凝穿好衣裳便去隔壁寻木禅,叫他去让小二送些饭菜,再去请个大夫来。她这才放心回房间去,那人正乖巧的坐在床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纤钥捂着心口,道:“还是好疼。”
    花凝坐到他身边去,给他揉着胸口,道:“这样好些么?”
    那人轻轻点头。
    他这样真叫花凝心里难受,“纤钥,把那件事忘了吧,我已经不在意了,你也别再想了。看你这样,叫我更心疼,我倒宁愿你还像以前那般对我使性子耍脾气。”
    听了这话,沈纤钥的眼睛红润了起来,他低声道:“你可以原谅我,但我却不能原谅自己。”
    “我以前也曾伤过你,你不是也没有怪罪我么,怎么换成自己就非要这样在意呢?”
    沈纤钥流下一滴泪来,道:“不一样的,那时候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你伤了我是无意识的。但我却是本能的下了狠手,我是故意的,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开的,我没想到,没想到……”
    花凝给他擦着眼泪,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哭了呢?别哭了,如今你都二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说哭便哭呢?”
    那人吸着鼻子,道:“我也……不知道,没……没想要哭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其实除了哭什么都不会,我这么没用,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花凝柔声道:“纤钥怎么会没用呢?纤钥会做饭,会弹箜篌,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么?我一个女子都比不得你呢,你这样好,怎么会觉得自己没用呢?”
    “你真的这样想?”
    花凝点头,继续给他擦着眼泪,道:“不能再哭了,等会儿小二要进来送饭的,叫人家瞧见了,多丢脸啊。”
    沈纤钥一向爱面子,私底下怎么都行,明面上偏偏要端着。可这一回他却全然不顾那些没用的脸面,歪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我才不在乎。”
    花凝握着他的手,道:“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叫旁人瞧见我相公总是哭哭啼啼的,我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这回沈纤钥倒也没向以往那样,因她说这话便跟她闹,反而坐直身子,用袖子将脸上擦了个干净,道:“我不会给你丢脸的,我会乖乖听话。”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阵敲门声,花凝便起身去开门,来人并非是小二,而是木禅请来了大夫。
    花凝连忙将大夫请了进来,大夫给沈纤钥切了切脉,便道:“公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罢了,吃几回药便能好起来。”
    说罢便开了药方,木禅便随着大夫抓药去了。
    俄而,小二便将饭菜端了进来,两人吃了饭,木禅又将熬好的药送进来。
    花凝一小口一小口喂给他喝,沈纤钥眉头紧皱着,一点点喝下去。若是以往,这会儿他定然会大吵大闹嫌药苦,可今日却没有。
    他真的很乖,乖得叫花凝忧心。
    吃了药,花凝便叫他上床去躺着,沈纤钥非要拉着她一起,花凝道:“纤钥你生病了,我一直跟你这样亲近我也会被传染的。”
    那人这才松开拉着她衣裳的手,乖乖的躺下闭上眼睛。
    花凝好容易将人哄得睡着了,想着还是出去买些酸枣糕什么的回来哄哄他,等他高兴了,兴许就不会这样了。
    她摸了摸身上还有几吊钱,买酸枣糕还是够用了。
    出了门便沿着大街一路往闹市去,这岳阳果然十分热闹跟京城别无二至。只是这两国之间的饮食倒是有些不同,特别是这些个小食差异很大,她转了一整条街也没找到一家卖酸枣糕的。
    花凝有些失望,忽的身旁一个人撞了她一下,她下意识以为是小贼,便摸了摸怀里的钱,还好钱还在。
    故而便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转到第二条街的时候,便听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一个沉重的脚步。那脚步声跟随了她许久,花凝便拐进一条巷子里,一个闪身便躲了起来。
    果然一个大汉东张西望起来,花凝心道: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她仔细的想了想,这是西秦的地界,她有可能见过的只会是那群西秦使臣。糟了,被发现了,昨日下了雨木禅没来得及去宫里打探。如今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恐怕要再进去会很难。
    正想着,便见那大汉往另一条巷子去了,花凝这才放心出来。
    还没松口气,便听到身后有声音,她便握紧拳头,跟那人缠斗起来。那黑衣大汉手里拿着匕首,花凝即便是力大如牛,到底是敌不过兵刃相向,很快身上便多了几道伤口。
    花凝知道不敌,便打算借机溜走,却没想到之前跟着她那大汉突然出现,花凝一个不察便被他打晕了。
    沈纤钥从噩梦中惊醒,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捂住心口,好难受。自从他将花凝找回来,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他感觉很不好。
    天已经暗下来了,屋子里有些昏暗,他低声道:“阿凝?”
    没人应他,他便紧张了起来,连忙翻身下床,便去拍隔壁的门。
    木禅打开门,道:“王爷,何事吩咐?”
    沈纤钥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道:“阿凝呢?在哪里?”
    木禅没问的一头雾水,这两个人真是……
    昨日是花凝找沈纤钥,今日是沈纤钥找花凝,可是问他有什么用,真叫人头痛。
    “王妃不是在屋里么?”
    沈纤钥踉跄了一下,木禅连忙扶住他,沈纤钥喊道:“快去找,快去把她找回来。”
    “不必了。”一个女声飘了过来,随后便见一群护卫簇拥着一个女子缓缓而来,那女子正是凤燎。
    沈纤钥皱起眉头,怒声道:“是你,你将阿凝绑走了?”
    凤燎哈哈大笑起来,道:“小美人儿,话别说的这样难听嘛,我可没有绑她,我只是请她进宫去喝杯茶罢了。”
    说着她便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沈纤钥大怒,厉声道:“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木禅拔出剑来,正要动手,便听到凤燎淡淡开口道:“我劝你还是不要的好,且不说你这护卫是不是我这一群护卫的对手,难不成小美人儿不想你那未过门的夫人活命么?”
    沈纤钥被气的浑身颤抖,这样受制于人他还是第一次。如今花凝和阿越都在她手上,他却没有半分主意,他只能挥手叫木禅收起剑来。
    凤燎歪着头,笑道:“这就对了,乖乖听话,你的心上人和儿子才能活命。”
    说罢便转身,喝道:“带回去。”
    一行人便将沈纤钥和木禅押进宫里,凤燎手上捏着沈纤钥的命脉,自然不怕他能闹出什么花来,只是给他二人安排了屋子,便离去了。
    沈纤钥气的跌坐在一旁,木禅连忙安抚道:“王爷,你先不要担心,等天色暗了,我出去找找王妃和世子,你身体还病着,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这种时候哪里有心思去休息,阿凝不在,他整个人都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像个傀儡般没有知觉。
    入夜,便有宫人送来饭菜,沈纤钥气的一把将那些东西摔在地上。忽的便传来一阵笑声,凤燎一身红衣缓缓而来,道:“小美人,怎么生这样大的气,是想我了么?”
    沈纤钥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碗,转身便架在凤燎脖子上。那送饭的宫人吓坏了,凤燎却十分淡然,她摆摆手道:“出去,别打扰朕和美人独处。”
    那宫人颤巍巍的退了出去。
    凤燎笑道:“小美人,别这么易怒嘛,许久不见了,小美人没有想我么?”
    沈纤钥笑的阴冷,道:“想,想我该如何杀了你。”
    那人不怒反笑,且越笑越大声。
    沈纤钥手中的碎碗更紧紧的压住她的脖子,一抹鲜红便顺着碎碗淌了下来。
    凤燎却好像没有半分痛感的继续笑着。
    “你笑什么?”沈纤钥大怒。
    凤燎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先前你哪位相好说你单纯善良,你自己说好不好笑。小美人,你瞧瞧你那心上人根本就不了解你,你这样狠毒的模样跟我才般配,何必与那心思纯良之人在一处,那得多压抑啊。”
    想到花凝,沈纤钥闭上眼睛,松开了她,他声音颤抖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凤燎笑道:“我想怎么样?我想你活得更加快活,我可是西秦的女帝,你若是与我在一处,你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杀谁便杀谁,岂不快哉?”
    沈纤钥摇摇头,无力道:“我不需要。”
    凤燎有些不解,道:“不需要?沈纤钥,没人比我更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眼神,跟我很像,我一眼便看得出。但凡是伤你一分的人,你便该叫他偿命,只有我才能给你这样的殊荣。”
    沈纤钥冷笑道:“你真是可悲,活在仇恨和怨恨里有什么意义?我早就不在任性妄为,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着从大靖出来么?”
    凤燎道:“所以你,不肯跟我?”
    “休想,除非我死。”
    凤燎看向他,他眼神那样决绝,真是可惜,难得遇上一个像她的男子,还生的这样漂亮,竟然不愿意跟她。
    “你再想想吧,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若你担心王夫的事情,我可以为了你不再要任何男人。”说罢,凤燎便离开了。
    沈纤钥大喊:“阿凝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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