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都是你》6、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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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蕾，你还记得第一次去你家玩，你就怂恿我去扯江依诺的裙子吗？”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真情上心头，张晓的眼睛和脸都红了。
    “哈哈哈……”回答张晓的，是梁蕾魔性的笑声。
    “我当时有想过之后我可能会被我妈打，但我绝没想过，我会被江依诺打成那样，连我妈后来都懒得动手了。”回忆的画面大概痛并快乐着，张晓的表情显得很复杂。
    “我很少穿裙子，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猥琐的男人。”江依诺也被回忆逗笑了。
    “哈哈哈……杨晨，你不知道，当时张晓有多惨。被江依诺骑在身上打到眼泪鼻血流得一脸，爬都爬不起来，那场面比武侠电视还过瘾啊！我爸都差点救不活他了。哈哈哈……”笑到捂着肚子，趴在杨晨的肩上。
    听故事的男生也被她的快乐感染了，脑补着当时的画面，跟着傻笑起来。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把我的游戏机藏起来了，还告诉我是诺诺藏在她裙子里面了。我会去扯她裙子吗？”直到现在想起来都生气啊，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没脑，居然会相信梁蕾的鬼话，江依诺当年那小短裙怎么可能藏得下一个掌上游戏机。
    “梁蕾，我是真的很期待，除了‘如来佛祖’现在还压着你，将来那个脚踩七色祥云的孙悟空会是谁？你这只‘妖精’会被谁降服了。”江依诺抿了口酒，红扑扑的脸也是分外好看的。
    “嗯，我也很期待那只‘孙猴子’的出现呢，哈哈哈……”
    “杨晨，你怎么看？”
    “他？”杨晨还没来得及反应，梁蕾先一脸震惊，然后又鄙睨地摇摇头。“他充其量最多是‘猪八戒’好么，可我又不是‘春十三娘’。”
    江依诺和张晓听懂了。杨晨也听懂了，却又能如何？现在的自己，确实……
    “你还记得初三那年，一路尾随你，还抢你书包想引起你注意的那孙子么？”张晓继续回忆着。
    “嗯……记得，赵小天？当时可把我吓死了，他胆子太大了。”梁蕾似乎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令杨晨不禁紧蹙眉头，当时，她经历了什么，令她现在还感到害怕。
    “我前段时间见着他了，在马路上，估计他现在就一混混，身边站了好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痞子。连我都不敢再去惹他，绕着走了。你以后得注意点，我们不在这里了，出门尽量别碰着他。”张晓难得认怂，却又是真的关心才会如此交待。
    “怕他干嘛？当时都闹到被开除了，还敢来惹蕾蕾啊？”江依诺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就是当初是因为蕾蕾那件事情，他才被开除的，谁知道那孙子会不会怀恨在心咧。现在我们都走了，那蕾蕾再碰到那样的事情，都没人出来保护她了。”
    “当年怎么了？”听到这里，杨晨不得不过问一下了，一想到梁蕾有可能会陷于危险之中，他就觉得应该把事情弄清楚来。
    ……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江依诺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姓赵的那家伙，当时也是我们学校的，还和蕾蕾同一个班。喜欢她，可又不守规矩，总是故意来招惹她。三天两头不是拉扯一下她的头发，就是在她书桌里放只青蛙或毛毛虫之类的，反正不是让她疼，就是让她怕。那时候我跟张晓都警告过他，还联手揍过他，但都没用，他总是死性不改。直到有一次，他居然在放学路上，抢了蕾蕾的书包，非要蕾蕾去追他，你说他混不混？！”
    讲到这里，江依诺都有些被回忆的画面激得有些义愤填膺了，那些事情真的是想想都生气啊。
    杨晨也沉默了，静静看着身边的女生低着头，抱着旺仔铁罐的双手都有些发白，可想而知当时那个混蛋给她的影响有多严重。
    “后来呢？”
    “后来我就一直哭着回家了，唉，别再说了，好丢人啊！”梁蕾捂着脸，回想起当时哭了一路的自己，真是尴尬，那时只是被恐惧和愤怒支配了整个身体，完全都感受不到来自路人的眼光。在马路上哭成那样，这辈子都不能再发生了，太难看了。
    “后来终于惊动了梁叔叔呗，他一出马管这事，那个姓赵的家伙还能有好果子吃？你是不知道梁叔叔多厉害的一个人物呢。”张晓接过话。“他直接到学校找到咱们校长了，听说本来学校是给姓赵的那家伙记大过处分的，但梁叔叔非要学校开除他，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真的在中考前，学校就把他给开除了，想想其实是不是有点可惜的。”
    “他那种人不开除还留着过年呢？屡教不改的，如果不开除他，谁知道后面他还会不会来缠着蕾蕾呀。我就觉得梁叔叔做得对，他那就属于校园暴力了，还好那次他只是抢书包，如果他下次再过分点，对蕾蕾做什么，谁负责呀？”江依诺是不同观点的，她也是女生，对男人这样的行为，是超级反感的，喜欢不可以好好追么？要用这么幼稚又过分的手段。
    “嗯，你说的也是。”张晓想了想赞同的点点头。
    “唉，所以我爸从那以后，就天天跟在我后面守着我，想偷偷出去玩一下都不行了。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真的好惨呀！”想起来都是泪，气到夹起一只虾直接塞进嘴里。
    “他们走了，还有我！”杨晨再次慎重的保证道。
    “就凭你？我说杨晨，真动起手来，你连赵小天一拳都抗不住吧。”来自男人的鄙视，张晓掀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肌肉，虽然没有江依诺结实，但还是可以够自己自豪一下。
    “他说的是。”难得江依诺会赞同张晓说的话。
    “那我会锻炼。”
    “这个哪是一时半会练得出来的。”
    “那就练到练出来为止。”
    “停！杨晨，你别想多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就算要保护我的，也是我未来的男朋友，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啊。”有些话，尽管已经说过了，但该说清楚的时候，还是不要让他误会。
    张晓和江依诺彼此默契的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
    杨晨也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梁蕾说的没错，自己算怎么回事。但，不管自己算什么，都不妨碍他可以保护她吧。
    忽然，江依诺的电话响起，接起来：“喂，梁叔叔。嗯，蕾蕾和我在一起吃饭呢。我们一会就回家了。嗯？我问问她，蕾蕾，你为什么不接梁叔叔电话？”
    梁蕾摸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不知何时没电关机了，一把接过江依诺的手机。“爸爸，我手机没电了，我和诺诺还有张晓在一起，吃饱就回家。唉呀！我知道了，我不会喝酒，我会挑干净的东西吃的，你放心吧。嗯，知道了，一会就回去。拜拜，先这样说。”
    迫不急待挂掉电话，实在是不想再听爸爸唠叨了。
    “梁叔叔恨不得用根链子把你栓在裤腰带上就好。”张晓半认真，半开玩笑。
    “你给他根链子，他真会栓我的。”梁蕾也忍不住吐槽自己的父亲了。
    “哈哈……说的是哦。”
    接下来的这顿饭，四个人吃的还是很愉快的，毕竟年轻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更多憧憬的，是各自的美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