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簪缨》正文卷第一百三十九章入朝(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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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今日之事,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桓让显然有些抗拒,扭扭捏捏的不肯过去,谢徵于是退到他身后,一路都推搡着他往前走,直到进了偏殿,方才收回手,又低语:“快去呀!”
    心知桓让来此赔礼,桓陵只是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却还是稳如泰山的坐着,一言不发。
    桓让清了清嗓子,这就走到桓陵跟前去,说道:“大哥……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我知道错了。”
    “回来就好,吃饭吧,”桓陵说得云淡风轻,他故作冷淡,仍然不愿看桓让一眼,只是拿起筷子,自顾自的吃起饭来,桓让一时间不知所措,便回头看着谢徵,谢徵看了看一旁的胡凳,给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桓陵已经不与他计较了,如今是叫他坐下吃饭呢。
    桓让会意,当即走去坐下了。
    饭后,桓陵与谢徵离开偏厅,一道往后院走,正巧走到锦鲤池边,谢徵仍记着桓陵今日对桓让提及官场险恶时,曾无意拿她举例子,她调侃道:“县侯贵为一等列侯,却不愿参政,就是因为我的前车之鉴?”
    “也许吧。”桓陵今日险些将她的身份抖露出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同我不一样。我因功高盖主,受陛下猜忌,又遭小人构陷,所以才落得惨淡收场……”谢徵苦笑:“也怨我太贪恋权势……若我当初放弃大司马的身份,谢昱还是那个谢昱,谢徵也还是那个谢徵,什么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不必我去记挂……”
    桓陵淡淡一笑,只道:“你匡助陛下夺来江山,已经功高盖主了,纵然不做大司马,又有何用?”
    二人站在锦鲤池边,私以为周围没有不相干的人,聊得旁若无人,又岂知桓让正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听完二人肺腑之言,惊得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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