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山月色寒》第一百三十五章剑魔请剑九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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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之中,风急雨骤,雷电交加,大片大片的黑气宛如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曾经的剑魔为了声名再次出战,不在隐世不出。至于他为何隐世不出,而那与他齐名的剑圣卫阙又是为何要负剑游历江湖,没有人知道。这个世道,才情学识可以丢,人情脸面也可以丢,生命身躯可以丢,唯有尊严不能丢,更何况这时当着天下众人的脸面公然挑衅他这剑魔的尊严,他岂能容忍,要赌就赌一把大的,纵使命给堵上,也得看你是寒窗苦读十载修为猛进的后浪,还是我这隐世十年名声不减的前浪,谁更胜一筹,谁先死在沙滩之上?
    齐天旭手握黑漆漆长剑,他在为封剑隐世之前,他记得这剑的名字,名为魔歌。此间在他手中,一剑斩出宛如魔歌一般,摄人心魂,这也是这剑魔名号的由来,而剑圣卫阙的剑道则是截然不同,没有何足患的那般浩然之气,有的只是缥缈,一剑又一剑宛如圣人诉说着道理,是为剑圣,可是多年未见也不知道那剑圣的剑道是否还如当年那般凌厉?齐天旭面色一沉,他一剑劈出,魔歌在响,天地肃杀而悲鸣。
    剑七手中长剑也是颇有名声,虽然不及荒古十大神器,但也算得上是法器中的上乘宝物,他的长剑名曰冥修,乃是上一届冥宗宗主征战多年的名剑,也不知道为何落到了剑七的手里,不过他是冥宗的七长老,也是说得过去。只是宗主之遗物落在他的手中,不怕被其蒙尘也算得上是冥宗对于这个其长老的实力的一大信任了。
    剑七眼神一凛,心中想到,看来这名头当当响的后面,果然是有两把刷子,想不到十年已过,他的修为亦是精进了不少,此战,看来必竭尽全力了,或许生死。原因有二,其一刚才开战之前便是说过了狠话,其二便是不能在天下人的面前输了气势,更不能辱没宗主的名剑。他一只手横按在剑身,之上,那通体黝黑的长剑陡然一震,上面开始流露出丝丝黑气,随后一剑劈出,宛如惊涛骇浪而去,直至迎接上了齐天旭的魔歌一剑。
    两道剑势均是宛如魔王一般,携千军万马之奔而来。空中一番碰撞,瞬间黑气奔腾,一道道气机疯狂激荡开来,人仰马翻去。不知是急于求成,还是速战速决,之间黑雾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陡然窜出,一柄漆黑不输齐天旭手中的长剑骤然而至,直至咽喉。
    齐天旭面无表情,一袭白衣纤尘未然,手中长剑如龙急速挥出,出剑之快,快如雷霆,横挡住了剑七的这一穿雾而来的一剑,剑身陡然突变,变劈为刺,剑七身形如风,侧身躲过了齐天旭这一刺,手中的剑也不闲着,直看齐天旭的脑门。可是齐天旭的长剑早已回收了过来,挡住了这要命的一剑。
    两剑漆黑,不断交织,身形不断变化,一剑更比一剑强。却两人暂时不分伯仲。
    齐天旭也是有些讶异,这剑七十年不见果真是进步神速,若是再过几年,恐怕他真的会有些无力还手,可是现在的他,依旧是剑魔,这名号不可撼动,亦不容撼动,说道,“若是在过个几年,或许我真的不如你,可是你太着急了,这剑魔一怒,就是这平天城也要抖上一抖,请剑!”
    一声大呼,只听得那天启阁之中剑声嗡嗡作响,潜龙在渊,万千长剑,无论品阶大小,纷纷冲天而起,汇聚成一道长剑银河,宛如长龙,扶摇直上。
    齐天旭一手拿剑,一手招呼剑来,那剑灵性非常,像一个龙卷风一般,将那冥宗的黑衣男子围得水泄不通,说道,“这十年以来,我虽无心修炼,可是在铸剑一途,却算得上是炉火纯青,这九千九百九十九把剑,天级品阶三柄,地级品阶数百柄,其余的皆是玄级品阶,今日我剑魔,便要葬剑杀人,扬我剑魔之威名,沉寂十年,也还是你惹不起的茬。”
    他的话音一落,手中长剑气机流动,驾驭着了万千长剑,宛如勒裤腰带一般,那龙卷风便陡然变得细了起来,一片片白花花的剑光在雷光电影之下显得是如此寒光,只听得里面无数的金属碰撞之声不绝入耳。
    “御剑九千,这剑道恐怕有模有样了吧。不愧是朕的堂弟啊,风采不输当年。”
    皇城之中,齐玄帧坐于一亭观战,说完此话之后,便不在逗留,起来转身回宫去了。
    “这一剑,恐怕是老夫全力出手,也不能全部接下啊,非死即残,十年养剑,这一剑算是让剑魔威名再次响彻世人耳畔啊。”一个阁楼之上,道宗那个剑医双绝的玉无秋点头说道。
    林浩也是惊讶,想不到师傅的剑道已经有所小成,不愧是能够媲美卫阙的高手,这一次以剑道证名,算得上是名副其实了,剑魔那两个字依旧是风采依旧。如今的林浩在剑道之上也不过是初成剑域而已,算不上小成,离剑道的门槛可还远着,此次观摩,心中有所小悟,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将剑域领悟至小成境界。
    不知不觉,这场春雨来得匆忙,走得也是急切,这才没多久,太阳便探出头来,虽近黄昏,但是却阳光洒落,天地一片光明。
    齐天旭的长剑已经回到了天启阁,物归原位不知道是否,但是那天空之中的人却是不在动弹,他手中的长剑,已然断裂开来,仿佛稍微用点力气便要碎了一般。
    齐天旭亦是一口鲜血吐出,轻微咳嗽了几下,不在管那天空站立不动之人,直入天启阁。那黑袍男子的最后一丝力气已经无法在支撑他站立了,“此战乃是声名尊严之战,冥宗上下不得为我寻仇,误了我剑七的名号,生是人杰,今死为鬼雄,一生为剑道慷慨就义,为宗门付出少之又少,来生当报。”
    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一这句话之后,那黑袍便要落下来,辛得一道流光接住,可惜也是无济于事,死不复生。只是有了个坟墓地罢了,不至于在大街之上无人问津,任由野狗践踏,路人唏嘘。
    一代剑修总将殒命,不为别的,只为那剑魔的称号或前或后能够紧随着他剑七的名字,而不再是别人口中剑七又去挑战剑魔,又失败了。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他做出了他最大的努力,他也知道时间是个好东西,可就是太慢了,他害怕等到剑魔迟暮的那一天挑战,这天下人啊,就会说他胜之不武,那他的这个剑魔称号要来又有何用?
    林浩扶过大战之后的齐天旭,看着白衣之上沾上了些许鲜血,他也知道这个隐姓埋名十年之久的白衣中年,终究还是胜了,用剑道捍卫了自己剑魔的尊严。这把御剑九千九的架势,无不彰显出剑魔的威势不可触碰,否则那就是死。
    “总算尘埃落定了。”
    齐天旭叹了叹气的说道,不在乎那身上的血衣,端起亭子中的茶喝了起来,对于他来说,如今声名已经重振江湖,天下人人尽皆知,也是在微微感叹,若是那剑七晚来个几年,估计他也等不到与卫阙一战,便先身死道消去吧。到时候,另外一个剑魔对着剑圣,想必又是一番风貌吧。
    林浩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说道,“蛰伏十年,不知为何?”
    齐天旭摇了摇头,说道,“池中鱼,他日扶摇而上化天龙,受人点化,总要感人恩惠,十年时间不足挂齿。”
    这番话下来,林浩无不大惊,到底是谁如此大的手笔,点化一下便是一个剑魔。想到这里,林浩抬眼望向城中的通天阁,那阁楼在夕阳的余晖之下,显得更加有格调,可是依旧铁青着脸,林浩也不知道是不是里面的那个国士无双所布的大棋局。
    管他是与不是,反正林浩倒是知晓,他是一颗棋子,不知下棋者何?
    夕阳终究是下了山去,就像那为夺名声的剑七一般,消失在了人世间,不同的是,明日红日东升时,不见那一生练剑人。
    黑夜如水一般,沉沉似海。
    林浩在天启阁用完晚餐之后,不在多加逗留,便辞别而去。明日便是齐天宴会的开幕,他得回去准备准备。
    出了天启阁又来到了,曾经打得酣畅淋漓的朱雀门,那门顶依旧坐着一个人,说道,“这才不是来打架的,你已是皇帝钦点的上将军,谁敢动你一下,那就是打大齐皇帝的脸面,株连九族的大罪我可担不起。”
    林浩自然知道来人是楼满风,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正当林浩在思忖之时,一道声音划空而来,林浩伸手,稳稳的接住了楼满风丢过来的酒水,一滴未洒。
    林浩也不多想什么直接一口灌下,他自然不怕有毒,毕竟楼满风说得对,谁敢打大齐皇帝的脸啊。而且暂时林浩与人又无利益纷争。林浩说道,“有事就说吧,我两仅此一战,并无交情,不会专门来找我喝酒吧。”
    “自然不是,还望在明日的齐天宴会初战之际,还望林将军对舍妹照拂一二。”
    “为何要帮你?”
    “因为从明天开始之后,我们算得上是同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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