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农妃》正文卷第64章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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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妙吸了吸鼻子走了过去,几步之间,她便已在心中盘算好了,一会儿如何诉说自己的委屈,如何揭露姜瑶丑恶的嘴脸。白净的手刚刚覆上门把手,便闻里面传来说笑声。
    “看来妙丫头这次是真的把当家的惹急了!”
    “哎呦!你还说呢,当家的那一巴掌我看着都疼!”
    “哪里!瑶丫头那一脚才叫解恨呢!”
    “可不是嘛,那一脚要是踹在杜家千金身上,非得一下将人踹晕不可!”
    “妙丫头就这贱命,一脚下去,还能爬起来。”
    “谁说不是呢,命贱还非要自命不凡,跟瑶丫头争个高低……”
    “你说瑶丫头那狠劲儿,还真是惹不起……”
    “我要是妙丫头啊,拿了人家帕子就躲她远远的,她还非送上门去显摆,跟谁怕她似的!”
    门外的李青妙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来,这几个都是平日里对她最好的嫂子婶子,竟然在背后这般笑话她!
    这还不算,李青妙刚想推门进去理论,便听人诱惑道,“这次真没有押妙丫头赢的?她可是当家的亲侄女!”
    “没有,没有,散了吧,什么亲侄女,这次亲闺女也不顶用!”
    李青妙脑袋更嗡嗡的了,她挨了打,这些人不仅瞧笑话,还在背后设赌局?
    最可恨的是,竟没有一个人押她赢!
    李青妙双手握紧,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迟早有一天她要拿到绣坊,把这些人全辞了,让她们回乡下去种地!
    也不知李青妙是气得紧了,还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切实际,一步一步往自己房间挪的脚步异常沉重。
    那厢姜氏也是担忧的不得了,她拉着姜瑶左看看右看看,皱着眉心问道,“瑶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姜瑶抓着她的手,握在手心,半是嗔怪道,“哎呀,娘,我都说了我没事,一点小事女儿怎么会处理不好!”
    这话若是被李青妙听了去,没得再起波澜,她被打了三巴掌,踹了一脚,姑母不疼她了,同村的笑话她,她的人生观都被颠覆了,在姜瑶看来,不过是一点小事?
    姜氏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妙丫头是当家的的侄女,又不懂事,你日后能忍且先忍忍。”
    她虽这么说,但是心中也明白,姜瑶八成是不会照做的。
    果见姜瑶叹了口气道,“娘!我们是凭本事吃饭的,谁也不用怕!”
    说到本事,姜瑶终于有借口转移话题了,她一双眸子闪亮,再也没有适才面对李青妙时的阴寒,故作轻快问道,“娘不是说要绣帕子吗?绣的怎么样了?给我瞧瞧!”
    说着她伸出手,闹闹腾腾的她也没想着姜氏绣出什么名堂来。
    没成想她话音刚落,姜氏便将一个绣绷子递了过来。
    看着绣绷子上绣了三分之一的玉兰花,姜瑶嘴角有些扯,声音有些飘,“娘……,您适才都在绣吗?”
    说好的担忧她呢?
    “嗯!反正被你关在屋里,急也没用,不如坐下来好好琢磨这双面绣!”姜氏笑的有些心虚。
    适才得了新花样儿,她心跟猫挠了一般,恨不得即刻上手去绣,说不担忧姜瑶是假,但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姜瑶:“……”
    她娘也太想的开了吧?明明是心中期待的场景,真的发生了,她怎么那么是不滋味呢?
    她好像要失宠了,夺了她的宠爱的还是她亲手画的图纸!
    见姜瑶既尴尬又失望中间还夹杂着些许庆幸的盯着手中的绣绷子,姜氏笑着道,“瑶儿,娘还是最疼你的,什么单面绣,双面绣的都得往后排!”
    姜瑶抬头望了望头顶,这个房顶比较好,估摸着她娘觉得能扛得住雷劈,才敢这么说的吧。
    哎!
    “瞧你这失望的模样,不是你要看绣到什么程度了吗?”姜氏半嗔半笑。
    姜瑶压下心中的小失落,仔细的打量着绣了一半儿的玉兰,还真别说,她娘真的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才几日的功夫已经绣的这么好了。
    “再练练便能拿出去卖了!”姜瑶嘴角微弧,下巴微扬,透过窗子望着悬在正空中的圆月。
    她在看月,姜氏却在看她的侧脸,片刻之后,姜氏诧异道,“瑶儿,你眼下的那块红印子缩成了一团,好像更明显了!”
    “嗯?”姜瑶转眸,正眼望着姜氏。
    姜氏伸手去摸,低低的呢喃道,“倒有些像一颗红痣。”
    红痣长在眼下便是泪痣,或许是她前一世死的过于惨了,留下这颗泪痣做为警醒。
    说起来自从重生之后,她手腕上的胎记便没了,心中寻思着,手便不自觉的覆上手腕反复的摩挲着。
    “手怎么了?是不是冻疮又发痒了?”姜氏拉过她的手,半撸着衣袖,纤纤皓腕没有丝毫瑕疵,像是未经雕琢的玉石。
    “没事呀。”姜氏左右翻翻。
    姜瑶微微有些诧异,道,“娘,您不觉得我手上的缺点什么吗?”
    缺什么?姜氏一脸的疑惑。
    不应该有块儿胎记吗?怎么看她娘的反应,她的手腕上本就应该什么都没有!
    “娘,我记得我手腕上以前有块儿胎记的……”姜瑶不太确定的问道。
    姜氏回忆了良久笑了,“那哪里是什么胎记啊,是你小时候顽皮烫的,手腕上起了死皮,没多久便下去了。”
    是烫的吗?姜瑶扪心自问,不是的,前世她手腕上就是有一块儿胎记的,为何这一世没有了?
    她抬手抚上眼下的泪痣,心中有什么慢慢漾开。
    远处,一处客栈中,一矜贵公子站在窗前,望着月亮,深邃的黑眸染上愁思。
    身后持剑侍卫走近道,“公子,夜深了。”
    “嗯!”贵公子应了声,脚步丝毫没有挪动。
    冷风睡着他的目光望去,适逢月中,圆月笼着淡纱颇有诗意,冷风是个粗人,看不出诗意,便道,“这几日八成会有风雪,这都快到京都了又折了回来,公子的身子怕是会吃不消,日前也没听说过双面绣的事,公子怎么知晓这阵子上有绣娘能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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