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世界》第一卷景城寻宝游戏①角色扮演第七十二章越是苦难就越是要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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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穆佑凡则是在火烧孤儿院一事之后才改变了对老大的看法,或者说是真正的认识了郑灼光这个人。
    得益于郑婆婆及时的报警和婶子们不顾自身安危的救护,孩子们都没什么大碍。
    只有婆婆和婶子们昏倒后一直焦心着,却强做镇定的带领孩子们穿越火海的郑灼光,手臂和脚踝上都受了点轻伤。
    警方迅速的将现场封锁了起来,消防队员带着防护罩避开浓烟在破败的小楼外将那稀零的罪恶火星掐灭。
    有序的救灾登记之后,老大、孟宴和四个混小子们跟着穿着武警服、有序的擒拿着黄毛混混们的警察叔叔们一起坐警车去了公安局。
    六个人坐在加长的警车上,听着车顶警笛的呜鸣,紧张的无以为继。驾驶座的女警官看着受害方是这么些个可怜兮兮的小毛孩,心都软了。
    也知道这小孩的妈妈在大火中为了救人被烧伤又吸入过多一氧化碳中毒了,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逗副驾驶座上的孟宴说话,想转移一些他的注意力。
    偏偏孟宴却避而不答,原本那紧抿着干涸到发白的唇瓣也被人咬的微微泛起了腥意。向来温柔有礼的郑灼光和总爱叽叽喳喳混小子们也都沉默着。
    一路无言。
    一直到进入候审大厅,正式进入询问环节。那股压抑的气氛才被打散了些,却是把他们引向了愈加癫狂的环节。
    就因为一个电话——
    他们六个前脚刚跟着警察姐姐进警察局的大门,下一秒就有一位头发花白、不怒自威的老爷子从审讯室里头出来。
    郑灼光说不清楚那感觉,老爷子的目光锋锐而内敛,虽然冲女警官微微点头示意之后便收回了撇向他们的视线,但那一瞬间的悲悯郑灼光没有错过。
    老爷子说“抱歉……我是那孩子……纵火者的爹。”然后稍微顿了顿,毕竟接下来的话,着实有些……
    “你们……急救站那边来电话了,哪位是郑灼光?请进来吧,有……急讯。”
    郑灼光脑子翁的一声,同手同脚的匆匆进去,干到起壳的苍白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力的听见话筒对面那个无机质的声音将噩耗告知。
    郑灼光有些懵了,那位见情况不对陪同的警察姐姐看见他瞳孔都扩散了,赶紧上前抱住就开始死命掐他人中。
    好几分钟时间,郑灼光才从那种天都塌了的崩溃边缘醒过神来。呼吸也正常了,而不是刚才那种仿佛即将溺亡于深海的表现。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可脑袋还是生疼,简直就像是有谁生硬的敲开他的脑子,然后扯着他的脑神经生拉硬拽一样。
    “不行……”微不可查的,少年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埋下头来轻声呢喃。在警察姐姐注意不到的角度,纤瘦少年狠狠的握拳,久未修理的圆润指甲被一股毁灭性的力量推进掌心。
    少年眨了眨眼睛,把灼热的眼泪憋回去。
    掌心的毛细血管破裂、艳色的血液从指甲破碎的指尖和被割裂的掌心,一滴一滴汇聚在一起,顺着郑灼光的玄色衬衫缓慢的渗透、然后满溢,顺着衣尾滴落下来。
    虽不是十指连心的痛楚,但那被保护的很好,连些微薄茧都没的掌心被指甲用蛮力生生割裂,血肉模糊的既视感,却足矣令他保持一种病态的清醒。
    就是这个在混小子们心中,向来跟娇小姐一样弱柳扶风的“小少爷”、“乖小子”,在同等的灾难面前,勇敢的带领着他们去面对、去化解,而不是癫狂抱怨、自怨自艾。
    在警察姐姐惊讶的目光中,郑灼光慢慢的挺直了他向来有些佝偻着的背,整个人的气质也仿佛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脑袋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之后将要面对的现实和该做些什么事全部一清二楚的在脑海中一一列了出来。
    婆婆说过,越是苦难,就越是要挺直了腰杆。人一露怯就玩完了。
    他的身后,还有孤儿院的大家,要护!
    郑灼光预料的不错,虽然没一个人问,但婆婆和几位婶子们遇难的消息孟宴几人也大概猜到了。
    最先陷入疯魔的是孟宴,警察询问混小子们的时候,他就一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神经质的冲着他们冷笑。
    李天狼三人自知理亏,此刻也皆心慌意乱便任他在那儿冷嘲热讽。唯独穆二货是真的慌了,他可以体会到孟宴心底的慌乱和痛楚,更恨不得以命换命,替婶子去经受这些磨难。
    可是,说不出口。也……
    没资格。
    他们这些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无天的混混、癞子们,根本就没资格再出现在婶子们、郑婆婆、还有被这场大火连累失去了容身之所的孤儿们面前!
    留着寸头的娃娃脸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刚好被从审讯室出来的郑灼光撞上,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赶紧冲上前去阻拦,却都只是捉住他半只袖子。
    也幸亏那半只袖子的牵扯、阻拦,欲撞铁质围栏一心求死的穆佑,也只是脑袋在栏杆转角处撞了不小的一个疙瘩。
    孟宴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要伸手去拦,却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刚好和穆佑凡错开。
    反应过来之后他都快气笑了,难听的话再也憋不住了,各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刺了出来——
    “呵呵,你以为你是谁?你死了,那些被你们这些辣鸡、渣子们害死的人就能够活过来吗?你们平时里不是挺能吗?”
    “哈,还孤狼?无缘无故,吃她们的用她们的,还觉得理所当然。反倒是她们对不起你们,没有拿够钱给你们肆意妄为。你们是还没断奶吗?恩将仇报,是挺野性啊!”
    “现在出事了,哦,说句对不起,我也很伤心就了了。就是对的了,我们就要原谅你们,不然就是错了,对不对啊?你们还真是,忍、辱、负、重、啊!”
    “垃圾就是垃圾嘛,我妈她们还真是瞎了眼……真该叫她们看看你们那副无法无天的蠢样!小小年纪就混组织、逃学、混吧、打街机,再大一点是不是就跟初中这批混蛋一样抽烟、喝酒、纹身、赌钱了?哦哦。可不是,这是今年的潮流嘛……”
    “你们他妈的到底还记不记得当初入院时郑婆婆的话了?这些纵情玩乐的混事誰都能干!真正难的往往是你们瞧不起的,认真学习、规律习性!”
    “真好啊,小学就敢肆意抢钱了长大了你要干什么?哈哈……哦,不对没有以后了,除了郑婆婆她们,誰愿意,谁敢来收你们这群灾星、垃圾啊!”
    “……”
    穆佑凡捂着青红一片的额头,就这么失语症一样呆呆的望着向来板着个脸,却温柔的无人能比的男人。孤狼的人也都跟他一样夹着尾巴呆坐在沙发上,似乎还没从这场巨变中回过神来。
    郑灼光救人之后也同样无言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他的手不自觉的一直都在发抖。那怕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会是锥心的痛,他还是……
    瘦小的男孩垫起脚尖给了眼角通红扔停不下来抱怨的孟宴一个狠狠的拥抱,原本清越的少年音沙哑着,在他耳边镇定自若的安慰:
    “没事……婶子一氧化碳中毒不严重,虽然脸色不好,泛着病态的樱桃红,但一个周……一个周之后,一定会醒来的。乖,什么都不会改变的……你们还有我……”
    你们和还有我,孟宴敏锐的捉住了这个词。可是他早就乱七八糟的大脑中现已被老妈没事四个大字给刷了屏。
    喜极而泣,或者说,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被尽情的释放了出来,孟宴原本极度亢奋的精神很快就疲惫下来了。
    郑灼光什么也没说,抱着原本趴在他肩头语速飞快的絮叨着什么的孟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沉睡过去的家伙。
    然后就是另外那四个小子。穆佑凡一听婶子没事,也不想再去寻死觅活了。
    眼巴巴的就凑了过来,似乎想问问那边更多的消息,徐枸阳也是,红着眼眶,眼泪都快包不住了的哽咽问道:“我妈……徐婶子她……怎么样了?”
    “徐婶子倒是没吸入多少有毒气体,当时只是有一些头晕乏力,后来离远了,就恢复过来。不过住院观察是肯定的,只是……住院院方要联系家属,她女儿来了。徐婶子以后恐怕……”
    其实也不止是徐婶子,阳光孤儿院已经毁了。婆婆也……
    物是人非事事休,恐怕从此再无……
    李天狼也难得的沉默了,郑灼光没说出口的话,他到底也想明白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感觉是那么的无力,说真的,除了打架闹事,他又会些什么呢?
    唯独向来自我中心的许耀有些不满的开口:
    “什么嘛?没事还让我们白担忧这么久。肚子好饿啊,我晚饭还没吃呢!我们什么时候回院里啊?还是说婆婆她要换个地方重建?”
    “……”郑灼光都快被气笑了,他眼睛憋的通红,用嘶哑的声音低骂:“回去?回哪儿去,婆婆她……已经,没了。”
    “没……”
    现场又是一片死寂。
    没人知道,少年未完的话是,孤儿院倒了,可我还在。
    轻笑着的青年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与坚定:
    “我说过,只要你们还叫我老大一天我就不会对不起这个称号。”
    “可现如今的情况老大你也看见了,国将亡。不是亡在毁天灭地的自然灾害上,而是亡在内心冷漠麻木的国人手中;
    不是亡在‘神降’武力的镇压干涉下,而是亡在人性为恶的自私腐朽上!一盘散沙,谈何救国?!”
    接话的是穆佑凡,不等人说完就抢过话头来激动的吵嚷。
    “我不伟大,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去拯救国家,只是想有个家能为兄弟们遮风挡雨,有点钱供我们穿衣饱腹——
    我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说过的话,要护的人,无论怎样都是要做好的。我得去见见上头的人,这样机械的完成工作也不是办法。”
    肖奉之也不恼,他一直很平静,淡然的神色之下是一颗决然的心。
    这就是郑郑光,淡漠冷情的,背影单簿的,强大的。而不是肖家人为他冠上的“长孙”名词,刻意规划的模子。
    “老大……”穆佑凡脸色有些难看,张口想说些什么被被顾卿言死死捂住嘴巴往门外拖,只听顾卿言笑道:
    “奉之老大,你别理这二货,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相信你。”
    周寒也是点头,上前鼓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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