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拯救世界》第二十四章护逆鳞,五行生克镜像组合结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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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交替着来,若不是前边还有个和尚大哥可以给他挡挡,齐渊恐怕早就被扎成筛子了。
    见那二人似乎稳稳压过齐渊一头,另外几股原本打算坐山观虎斗的势力也纷纷下场来了,不论如何,不能在任务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人抢占了先机去!
    齐渊却不慌不忙的,待所有受命监察尾随于他的人都聚集的差不多了,才微微勾唇一笑“九霄动雷引,起!”
    在借助天时之力,不费吹灰之力的把那些人绑起来丢进天雷炸出的巨坑之后,齐渊这才把最开始袭击他的那个小胡子从墙角抓了过来:
    “说吧,是谁发单叫你们来的?”
    谁料,那混不吝的矮子竟丝毫不顾及自身情况,在齐渊贴近之时猛的从嘴中吐出一粒灰白色弹丸:
    “竖子!尝尝你爷爷我五毒往生蛊的滋味吧!”
    那药丸仅米粒般大小,恐怕原本是镶嵌在他牙槽之上的。齐渊一时没防备,被那粒药丸就这么直接砸在脸上轰的一下爆开来。
    借着那阵不知有毒无毒的浓烟,一行十多人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符遁了。唯独不慎之下吸入了不少烟雾的齐渊暗道不妙,赶紧又原路返回了那酒楼去。
    药效上来的很快,齐渊刚翻窗进了房门,就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睡意瞬间便汹涌澎湃。
    ……
    湿热的汗水浸透了身上薄薄的一层青衫。齐渊张了张干裂的嘴唇,仰头饮尽壶中之水。
    他在这块黄沙与绿意并存的荒芜之地已经转了很久了。
    迷路?
    也不尽然。
    虽然是满是戈壁的环境,小村落和一些稀零分布的落脚驿站却也不少。他也全凭着问路,才能从极西之地一路行进到这里。
    长途跋涉。曾经轻描淡写书绘的路途,如今就在脚下。
    齐渊拖着疲倦而沉重的步子,走进一间茅草搭就的小茶铺里:“老板,请……”
    “诶?客人,喝点什么吗?”
    打断他的是位白发苍颜的老人,满是皱褶的笑脸释放出极大的善意。齐渊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怔了怔,沉默的走向老人。
    齐渊发现这是自己笔下的小说世界是在三个月前。
    就在他穿越的那天,从天空坠至湖底,狠狠的呛了几口水后,划着三脚猫的游泳动作好不容易浮上了水面,向天桥上自己熟识的朋友求助——
    “救、救我!”
    “你?是谁?”
    然后他的求助很直接的就被人无视了。
    这个世界的人们对于发生的任何事件都有很强的接受力,没人管他,每个人都深谙明哲保身的道理。
    好在还有主角们在。
    不过,此时的齐渊不过是他们随性所救的一个路人,所以救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湖水泡的浑身发软的齐渊就这么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咽喉肿痛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从身无分文到家财万贯需要多久呢?——两天没吃饭憋的一股狠劲足矣。
    齐渊趁着夜色潜到旅店后院强抢了官银。
    嗯,扮着女装——那真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早灌满了水的肚子随着齐渊的疾行,晃的叮当作响:“给我的水壶装些茶吧。”
    “好嘞!”老人爽利的应着,一双认真而温润的眼眸从齐渊的身上划过,熟练的起杯、过水、撒茶叶。
    再来一个杂耍味十足的长尖嘴壶,站的远远的,然后准确无误的投水入杯。
    立即,清香四溢。
    倒茶的工作完美完成之后,老人才猛然回过神似的,腼腆的冲齐渊笑笑。在腰上老旧的青花围裙上擦干净手,才又笑着递上手中的茶:
    “哎,让小兄弟见笑了。老把式了,不自觉就使了出来。”
    像……真像阿爷。
    齐渊发着呆,迟迟没有伸手接茶。直到看见老人眼中的疑惑时,才尴尬的笑笑,手忙脚乱去拿:“抱歉,刚才……在发呆。”
    “啊,没事没事,客人还需要些什么吗?”
    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孔,齐渊又有些怔怔的。
    记忆中的那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眉毛应该再凌厉些,眼神凶狠而饱含沧桑。嘴边不离烟杆,生气时会暴跳如雷,把嘴边的小胡子吹的飞起。就算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身上的旧布衣也是干净整洁的。
    又盯着老人破的打满补丁的围裙愣了好一会儿,齐渊才回神。暗自把怀里的官银掏出两锭来,握在拳中,笑问:
    “老人家,知道去北城的路怎么走吗?”
    “啊?”
    “那个,我们也想问一下去北城的路。”门外背着行囊的几位学生模样的人也插进谈话中来。
    齐渊顿了顿,把攥着银子的手又缩回了袖里:“你们去北城做什么?听说这一带似乎很不安全呢!”
    “回家省亲啊,今年也不知上头那几位在谋划些什么,我们学校忽然就下令停办了,所有人全部从哪来回哪去。”
    原来,时间线已经推进到这个时候了。斩恶进京,反神降协议……
    “老人家?”
    “啊,没事,没事。”老人打着哈哈,把手中的长尖嘴壶往桌案上一放?便往右手方向指去:“去北城的话,顺着这个方向直走就是了。”
    “谢谢……”稀稀拉拉的道了谢,那几人很快又上路了。齐渊却不急,把一袋碎银子递到老人家的手上:
    “谢谢您的茶,味道很香呢。”
    这个世界是借由他齐渊笔下一些模糊不清的东西,把善恶放大化而产生的。整个世界就像是现实的倒影一样。
    所以,若是阿爷的话……
    老人拎过袋子,手中的重量让他有些惊讶“不用这么多,只要几个铜板就够了。你这些都够喝几十杯了。”
    “去北城的路是去哪一边呢?”齐渊低头抿茶,一种年代久远的苦涩味道席卷之后,舌尖处便是满溢的芬芳。
    “……就是往右边啊。”
    “嗯?”齐渊有些莫名的抬头,老人却突然凑近了,拉起他的手道:
    “小伙子啊……既然你问了,那么我也就告诉你一个人——北城去不得!有……东西!”
    “东西?”
    “那城里已经下了封城禁令。不论何人,只管进不管出!听说里面男的死女的疯,你……哎!”老人重重的叹口气。
    “那你让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回去送死?”
    “客人不是已经提醒过人了吗?”老人笑笑,面色如常的把长尖嘴壶拿起,转身往后厨去了。
    齐渊笑的苦涩,把烙的手生疼的两锭银子又揣回了怀里,是他想太多了……“老人家,麻烦把多的钱全部打成酒和住店的费用吧。”
    齐渊再没碰那杯茶,酒倒是喝了足够多。
    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的往事关也关不住的挨个往外蹦。
    那是他还小的时候。阿爷一手拎着烟杆子,一手紧紧的牵着他的手。
    梦里漆黑一片,只有脚下的路映着眼底的光,像是踩在倒映着熠熠星光的水镜上。
    走在一旁的阿爷偶尔咳嗽一声,敲敲烟杆,燃尽的烟灰撒落在空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火光,引燃一处又一处的明亮。
    小小的齐渊就一直那么安静乖巧的走着,直到路过一块闪烁着斑驳陆离光芒的巨大亮片之时,他听见自己充满稚气的声音问:
    “阿爷,给我一元钱好不好啊?”
    四周一下子就亮堂起来。齐渊正站在一位乞讨的妇人面前,死命盯着她那从大腿截断的双腿挪不开眼睛,目光盈盈的。
    身旁的阿爷吐出长长一个烟圈,顺手一烟杆就敲到他头上“走,她用得着你来可怜?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齐渊眼泪汪汪的捂头“……她腿都断了!”
    “你打断的?”一句话便把人堵的哑口无言。
    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记忆亮片,齐渊沉默的走在时间的长途上,任其疯狂肆虐。
    “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啊,这么冷的天却丢了归乡的钱……阿爷?”
    “掉了钱就到街上来摇尾乞怜?要我,走不动了爬也要爬回去。更何况你以为那些个警察是做什么用的?不过是骗子罢了。”
    “我不是要钱的意思!”
    “好了。别说了,你还太小,不明白……”
    ……
    “我不是说你不该帮人,但再心善也要人家领你的情!你这样当散财童子,人家表面上是喜笑颜开、大恩大谢了,心里指不定怎么笑你——哈哈,这个蠢货又来送钱了。”
    “你能不能别把人想的那么坏!”
    “这个世界上,最吃亏的就是当好人!”
    争吵随着年岁的增长愈演愈烈。
    其实齐渊了解阿爷“人性本恶”的观念。他也不是什么真正有无私大爱的小孩。真正受穷挨冻的时候,偷菜捡寺庙的香火钱的缺德事也干过不少。
    可是……“为什么不听我说呢?我懂你的意思,可是……”
    “你懂个屁!”
    每一次的无力辩解全以争吵咆哮收尾。
    “是……心意!”
    “心意能当饭吃?他们有手有脚要你这份微不足道的心意?这是社会问题,没衣服穿没房子住没饭饱肚的人多了去了,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还去学习什么助人为乐!”
    阿爷越发年迈了,气的直咳嗽时,浓浓的烟味儿熏红了齐渊的眼:“你根本不听我说,我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读书读迂了!去信那些上位者吹的忠肝义胆、义薄云天!这个社会是病态的,你懂我的好意?口是心非!”
    一句口是心非狠狠的砸进了齐渊的心里,像是被人用一块麻布捂住了心,闷的发慌。
    是了,他也不是真正的好人。付出的每一份善意都渴望能收到回报,所以才会说,他明白阿爷的话。
    他何曾没想过来人是骗子——几乎无时无刻不把目光落于细微之处观察。可是齐渊内心深处也的的确确厌恶着这样的自己。
    他从小便喜欢看漫画,里面各种各样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曾不断流连于他的梦中。
    “我……只是很轻易的就被那种心灵被净化的感觉所蛊惑。我向往着那种努力、友情、热爱!”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齐渊才能轻声说出这些话来。
    他从来都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因为他有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巴,说出的一切话语都会被否定。
    “你根本没听我说话!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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