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印》第十一章暗潮涌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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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阳千山默，浮空万里青。云应知我意，潇然无形拘。是喻洛自己所写，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竟然和云载空的化名碰到了，正好拿出来用，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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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和我很像。”他道，“想听一听我的身世吗？”
    凤倾简略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一直到最后一个字的字音落下，云载空还是没有回神。
    弑母之仇？云载空出神地盯着某处，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还是没听。
    她娓娓道来：“我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凤成！我和他有弑母之仇。当初……”
    “好。”凤倾直切主题，“我们合作吧！让寿宴好好热闹一把！”
    明明已经被揭穿了，云载空依旧神色自若。
    “不是云潇。”云载空道，“我的真名是——云载空。白云千载空悠悠的云载空。你是直爽之人，尽管按你自己的话吧，不必迁就与我。”
    “我去品茗轩时听到了许多关于你的传言，我当时就在奇怪，一向不慕名利、闲云野鹤的云潇公子怎么会贸然应允太后在寿宴上演奏。旁人固然以为是夜落使了什么手段的缘故，可惜那群庸人不懂你的宁折不弯，我虽与你只有一面之缘，却反而比那群人对你更加了解。你，云潇是绝不会因任何武力而被迫屈从的！”凤倾的话仍是文绉绉的，可她言语间锋芒毕露，自信无双，那光芒万丈令人心折。
    “没有什么事不需要付出代价，我当然自己会收取报酬。”云载空笑容不变，“姑娘冰雪聪明，在下自愧不如。”
    “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公子怕不是白做这太后寿宴的乐师吧？”凤倾话锋一转，撕开了一些伪装的面具。
    “云应知我意，潇然无形拘。这首诗是因公子姓名而来的吧？当真是好诗！”凤倾赞叹。
    潇然无形拘。
    云应知我意，
    浮空万里青。
    斜阳千山默，
    她走到书案边，果真看到一把上绘墨兰的折扇，旁提一诗，曰：
    凤倾进门便闻到了空气中浮动的墨香，看来云潇所言非虚，他的确在此已久。
    “自然。”云载空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题诗？”凤倾眼睛一亮，“可否让我一睹公子斐然文采？”
    “是云潇考虑不周，还望姑娘莫要介怀。”云载空向凤倾做了个揖，“不应姑娘只因云潇正在一扇上题诗，不可中断。”
    隐藏自己的真性情，换上一副文质彬彬的面具，嘴中吐露着从前最是不屑的文绉绉的废话……凤倾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凤倾掩下过分的惊异，道“方才我敲公子房门，许久未见其中应答，便先入为主以为公子不在。谁知公子突然打开房门吓我一跳。”
    “姑娘造访，可是有事询问云潇？”云载空在凤倾不知觉中打开了房门，温和地问道。
    身侧扑来一阵风，她转头望去。
    莫非云潇出去了？凤倾在云载空的房门前踱步沉思。
    “当当当。”凤倾连敲三下门，许久不闻开门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