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春来早》七百八十三、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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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云曦看罢万公公递过来的一沓纸的时候极为错愕。
    三份验尸结果上的内容大同小异,不同之处也只有其所预估的毒发时间有些出入。且这些差距,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总得来说,这三份结果可以说一模一样。
    “如此可能证明本王所言字字属实了?”大皇子将周云曦的反应收于眼底,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我儿中的毒,就是周云曦所下!恳请皇上为臣主持公道!还臣的孩子一个公道!”
    大皇子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即便一样,又如何能断定就是云曦所为?”秦风弈缓缓开口,伸手将周云曦的手掌包裹在自己手心,给她莫大的安全感,“此毒的特性秦某刚才也看了,要配制相同药性的毒药,并不困难。”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对周云曦栽赃陷害,就算和白娜身上用以威胁大皇子的毒一般无二,此事也不能就此断定。
    “王爷就算再恼恨秦某,也不能信口胡诌,将脏水直接往秦侯府这边泼吧?”秦风弈眸子微眯,言辞充满警告,“王爷这样着急,秦某倒是觉着有些地方有遐想的余地。”
    秦风弈的话让大皇子面色越发阴沉,但他没有立即发难。
    “皇上,既然世子咬死不认,臣还有证人。”大皇子声音悲怆,看得白娜的心疼都浮在脸上,“恳请皇上恩准,让他出面。”
    “宣。”
    楚辞看了大皇子一眼,顺着他的意思。
    而得了楚辞的意,万公公自然不会反驳。不管怎么着,现在这场景都是神仙打架,他一个小太监是没法左右的。
    那些宦官权势滔天,能够左右皇帝想法,从皇帝手中救人的事情固然发生过,也固然存在,可在万公公这处,在楚辞跟前,是行不通的。
    万公公这服侍过太上皇的身份本该在新帝登基的时候就打发出宫,或悄无声息的杀了扔在乱葬岗,或是扔去皇陵守墓,如何也不该留在新帝身边。
    还这般得以重用。
    说到底,是万公公认得清自己的地位,也不去肖想那些个不该他触碰的权势。说的难听点,就是做楚辞跟前顺从的狗,听话的刀。
    “小世子体内有两种毒。”周云曦盯着小世子的尸体看了半晌,忽的与秦风弈低语,“一种是我在白娜身上下的,不会危及性命,另外一种,则是症状相似,但却足以致命的毒药。”
    周云曦的话让秦风弈拽着她的手倏儿收紧,不过面上不显半分,更没有丝毫异常。就算大皇子时时刻刻盯着两人,也未能察觉。
    他只知道周云曦小声的在与秦风弈说什么,但看其眉头紧皱的模样,应当是觉着此事棘手,这是在商量对策。
    想到这里,大皇子的唇角略微一勾,一个恶毒的笑意一闪而过。
    “有没有办法证明?”秦风弈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夫人,眼底有着担忧。大皇子既然做的这样缜密,恐怕不好寻出有两种毒药的证据。
    也如秦风弈所想,周云曦听见他的问题之后只缓缓摇头,给出一个否定的答案。
    “没有。”
    “除非他们和我一样……”天赋异禀,有系统在身。蝶侠
    后面的话周云曦当然没有说出阔,毕竟一出口就是在给大皇子送‘把柄’,自己将自己往‘妖物’的标签上赶。
    “只能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周云曦说的不假,她能知道小世子身上有两种极为相似的毒药是因为慕成的提醒。就连慕成,也是动了系统面板的分析才得出这个结论。
    秦风弈不知道这么多,但听见周云曦的话之后就直接打消证明小世子体内有两种药物的念头。
    明知无法证明,说了也白说。
    还浪费时间。
    不过秦风弈从来不做没准备的事情,他既然来了,便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他本想着若周云曦能够自己解决此事再好不过,藏起来的暗桩也可不用。
    但若不行,那些暗桩也不是扎在那处白养的。
    “皇上,人带来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光景,一秦侯府的小厮就畏手畏脚的走入御书房,瞧见上端坐着的楚辞和柳玥之后,便猛地跪伏在地,身子还不住的打颤。
    若不是知道这上面坐的是大楚的真龙天子,兴许会因为小厮的反应而觉着他是什么十恶不赦,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人,世子可认得?”
    大皇子见楚辞不语,只沉默的瞧着下方众人心头就觉得一阵恼恨。若非昔日他着了这些人的道,如今这匍匐在下方的又如何会是自己?
    可如今,只有先低头做小。
    “自然。”秦风弈扫了那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地缝里的小厮,对于他身上那一眼就能认出的秦侯府的服饰看的清楚,“只是犯了罪的秦侯府的家丁,为何会与王爷相识?”
    秦风弈声音不咸不淡,让大皇子面容一阵扭曲。
    而楚辞则和柳玥不言不语,瞧着几人的对峙。
    总归在楚辞看来,秦风弈是不可能在大皇子手上吃瘪的。若真的吃瘪,那也是秦风弈刻意为之,此后必有图谋。
    ——大皇子这几年就算有长进,也不见得比之前聪明多少。
    就比如现在,若是个脑子灵光的,就不会与秦风弈正面对上。毕竟秦风弈话里话外,可都已经将这个小厮撇的干净。
    罪奴犯的事、说的话,又有几个会当真?
    “既然世子认下此人是秦侯府上,那想必是认下了他的身份,可对?”大皇子知晓秦风弈想撇干净,可又怎么会如他所愿?
    “曾经是秦某府上的。”秦风弈面容不变,只是话语中仿佛带了戏谑,似乎在看谁的笑话,“违背主人意愿,帮着外人谋害主子的奴才,秦侯府可不敢留。”
    “皇上,此人前几日就被除了籍,是要送去做苦役的。”凌霄上前一步,恭敬解释,“我家世子也将其卖身契送去了官府,想来官府还有备案。”
    “谋害主子?怕是帮主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大皇子面上虽闪过一丝慌乱,但更多的还是讥讽,“不然时间那有这么赶巧,偏偏就在前几日送去做苦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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