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可为家》正文第十三章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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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上午第三节课下课。
    班响起几个女生的无法置信的叫声。
    “啊!我钱丢了!”
    她喊完,随即有几个女生也翻了翻。
    然后。
    “我的也没了!”
    “我也被偷了几百!”
    “遭贼了啊!”
    班瞬间轰动,基本所有人都在翻自己放钱的地方,翻包的翻包,翻桌肚的翻桌肚,有的还在书里翻钱。
    陈可没动,不是她不关心自己的钱有没有被偷,也不是她没有放钱在班上。
    而是,今天是她来例假的第二天,她痛经痛到要昏厥,哪还有力气动。
    陈可本来不想插手这件事,因为本来也不需要她插手,跟她又没关系。
    但是,第一个发现自己丢钱了的女生——夏涟涟,她找麻烦找到陈可前桌这来了。
    “曾守法,是你偷的吧!”夏涟涟一脸鄙夷地看着陈可前桌。
    是的,这位叫曾守法的男生是陈可的前桌。
    曾守法,人如其名,安安分分,不违规乱纪,除了家里穷了点,其它的,他跟1班同学也没什么区别。
    也不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区别的。
    曾守法同学超级内向,开学到现在,没跟同学说过几句话,就连他的同桌,曹添,也没能跟他多交流几句。
    他存在感还很低,要不是他在陈可前面坐着,陈可可能都不会记得1班有这么一个人。
    曾守法同学长相还是可以的,虽然不是眉清目秀那种,也不是阳刚俊朗那种,但他五官端正,尤其是眼睛,是星星眼。这双眼睛在他脸上,有一种生活很苦,但他依然向往光亮的感觉。
    他身材偏瘦,个子挺高,目测178,但是可能因为是单亲家庭并且家里还穷,有些自卑,总是驼着背,显得整体有些猥琐。
    按道理说,以曾守法的家庭条件是不可能被送来上善中的,但是,忘了说一点,善泉中学虽然学费高,但它奖学金的金额也高啊。
    况且,善泉中学尤其惜才,像曾守法,就是被免学费招进来的,因为他中考全市排名第三,这可是上重点大学的好苗子,善中自然不会放过。
    不过,善中也不是慈善机构,如果曾守法没能继续保持好成绩,他下一学期的学费就得自己出了。
    相反,要是曾守法能一直保持排名在前面,他不但不用出学费,还能拿高额奖学金。
    这是一场赌博,关于学习成绩的赌博,以学费为赌注,而曾守法就是这个赌徒。
    夏涟涟这句话没有一点询问的语气,像是直接陈述一个事实——“钱就是曾守法偷的。”
    夏涟涟站在曾守法桌边,咄咄逼人,“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班就你最穷,怪不得取名曾守法,原来是你爸妈怕你犯法啊。”
    曾守法坐在座位上,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不……不是我,我没……偷。”
    夏涟涟显然不相信,“肯定是你偷的,我这钱大课间之前还在,肯定是我们课间操的时候,你偷的。今天就你没去课间操,不是你还能是谁。”
    趴在桌子上的陈可听着这话就不乐意了,她人没起来,倒是举起了一只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没去课间操。”
    班上同学们的视线瞬间转移到了陈可身上,陈可又慢悠悠收回了手。
    夏涟涟有点疯狗乱咬人的意思,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那说不定是你们两团伙作案。”
    陈可被气笑了,捂着小腹,坐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夏涟涟,说道:“你知不知道,造谣也是犯法的,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我可以告你的。以什么罪名呢?啊,诽谤,你还要赔我和曾守法精神损失费的。”
    夏涟涟恶狠狠地瞪向陈可,“你们两大课间不出去做操,留在教室干什么?”
    陈可勾了勾唇,眼睛微眯,吊儿郎当地说道:“生理痛啊。”
    说完,陈可身体前倾,用手拍了拍曾守法的肩膀,“诶,说一下你没去做课间操的理由。”
    曾守法被陈可拍的时候,吓得一抖,紧张地说:“我……做卷子,老师让我……今天交过去。”
    曾守法的家庭情况,老师们是了解的,所以,为了让他能保持成绩,有些科任老师会给他留一些训练题,帮助他巩固知识点。
    这件事,班上很多人都知道的。
    “那不是他,班上没有人有嫌疑了啊,”夏涟涟不死心,又说道,“说不定是今天一大早偷的,他知道收假回来,住宿生都会带钱,所以,就下手了。”
    陈可小腹疼得要命,偏偏这人还乱冤枉人,吵得她心烦气躁的。
    她不耐烦了,皱着眉头,语气冰冷,“你还没完了是吧,你这话前后对的上吗你,你自己刚刚还说大课间之前还在,现在又这么说,我能不能怀疑你贼喊捉贼。”
    “你——”
    陈可:“你什么你,你有这功夫去跟老师说被偷了,都比你在这乱咬人要好。
    还有,有点素质吧,说事就说事,你人身攻击做什么,人家取什么名字碍着你什么事了。”
    夏涟涟本来就看陈可不爽,这会只想着拖她下水,也不管什么理智了,“你跟他不是同伙你干嘛帮他说话,班上那么多人呢,就你善良?”
    这件事真没有争执的意义,把老师叫来,让老师处理,比她在这自以为是地扣人屎盆子要好得多。
    陈可懒得理她,“曹添,你还愣着干嘛呢,找老师啊。”
    曹添一听就要去找老师,刚迈一步,顿住,“韩柯已经去了。”
    陈可这才发现她同桌已经不在位子上坐着了。
    “你是班长他是班长?这应该是你去的。”陈可替韩柯抱不平。
    虽然,没什么好抱不平的,但她就是觉得,这事不该韩柯去做。
    曹添被怼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刘松来了。
    韩柯也回了座位。
    “怎么回事,在这围着干嘛呢?”刘松走到陈可她们位置附近,说道。
    夏涟涟仿佛是想先下手为强,给老师先入为主的观念,她说:“我怀疑曾守法偷了我们的钱,但是陈可一直在帮他狡辩。”
    尼玛,辩解被说成是狡辩,夏涟涟,有你的!
    陈可没有说话,靠在椅背上,眼神丝毫没有躲闪地跟刘松撞上。
    刘松看向陈可前面快要哭了的曾守法,叹了口气,又跟夏涟涟的目光对上。
    刘松说:“夏涟涟,我知道你丢了钱,着急,但你不能随意冤枉同学。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知道吗?”
    “可是——”
    刘松又说:“没有什么可是,在没有证据之前,你这就是诽谤。”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座位,准备上课,”刘松挥手招呼着同学们回座位,“等下课了,你们跟曹添说一下钱财丢失的大概时间还有金额。”
    “你们放心,丢了的钱,老师们肯定会帮你们追回来的,所以,不要自己瞎猜,也不要凭自己的猜想去冤枉同学,这会给同学造成心理伤害的。”
    夏涟涟回座位前还不服气地瞪了陈可,陈可勾起一边嘴角,讥讽地看向她,还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老师怼回去”的样子。
    同学散去,陈可又趴回了桌面。
    韩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的后脑勺,默默地从下方递了瓶热水给她,让她暖小腹用。
    陈可来例假,韩柯是知道的。
    昨天。
    大课间的时候,陈可看着同学在吃冰淇淋,嘴馋地嘟囔了一句“好想吃冰淇淋啊”。
    可是不能吃啊!
    这句话被韩柯听到了,韩大傻子在中午吃完饭后,去了学校的小超市买了盒冰淇淋。
    回到班上,递给了陈可。
    陈可看着递过来的冰淇淋,受到惊吓般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韩柯,我没得罪你吧?”
    韩柯被她这话问的愣住,“没啊。”
    “那你在我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给我送冰淇淋干嘛,”陈可委屈巴巴,“我怀疑你想谋杀我。”
    韩柯瞬间反应过来,尴尬地“啊”了声,拿回了冰淇淋,然后,在心里暗暗地记下了这个日子。
    陈可看着韩柯在她旁边吃本来是给她买的冰淇淋,馋的咽了咽口水。
    她想着一口应该没事,就慢慢地把身体挪了过去,眨巴着眼睛,说:“吃一口应该可以。”
    韩柯表示拒绝,加快了速度消灭这盒冰淇淋。
    陈可越发觉得韩柯在整她,但她没有证据!
    韩柯吃完冰淇淋后,问她,“你……来那个,每次都痛吗?”
    陈可趴在桌子上点头,“嗯,不过,我妈说,以后生小孩了,就不会那么痛了,所以,为了不痛,我以后一定要早点结婚生小孩。”
    韩柯:“……”
    陈可接过装着热水的保温杯,贴着小腹放着。
    她想起来之前说过韩柯像个老干部,总是带着玻璃制的保温杯。
    现在,痛经多亏了他的老干部保温杯暖腹。
    陈可趴着趴着,突然起身,躲避着讲台上老师的视线,凑近韩柯说道:“我刚刚在想一件事。”
    韩柯用气声回她,“什么事?”
    “我感觉我刚刚跟夏涟涟的对峙,我没发挥好,”陈可一脸不痛快的样子,小声说道,“她人身攻击曾守法的名字,我也应该反击回去。她不是叫夏涟涟嘛,我就应该说,怪不得你爸妈给你取名夏涟涟,原来就是想让你泛起涟漪、兴风作浪的啊。”
    韩柯没忍住笑了。
    陈可看着韩柯为了不笑出声忍笑的样子,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同桌笑起来真好看。
    谣言止于智者,可就怕傻逼比智者人数多。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一个上午,很多人知道了1班遭贼了,还知道了目前的最大嫌疑人叫曾守法。
    守法,守法,这名字本就取得有歧义,像是在时时刻刻警示他要守法。
    一场以谣言为武器的校园暴力就此展开。
    曾守法被敌视了,陈可理解不了为什么那些人非得把家里穷当成曾守法偷钱的理由。
    没人规定家里穷就一定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当然啦,陈可也不能咬死家里穷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她相信曾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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