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娘子》正文卷一百一三这么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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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弘羽站在窗边闷不吭声,萧珩想了想,还是劝道,“眼下还是先找人吧,咱俩有什么恩怨找到人再说。”
    他心里憋着火呢,这个余紫苑,竟敢算计到他头上,明明说好了要让陆清雨替嫁的,他也答应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她竟然半途又把人给截胡,真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啊!
    他发誓找到陆清雨后,一定要让余紫苑悔不当初!
    弘羽这会子冷静下来,开始细细思量整件事情的经过。
    这事儿看着诡异,但也一定是人干的,既然是人干的,就有踪迹可循。
    他在屋内观察着,屋内整洁干净,床褥也没有凌乱的迹象,他睡在隔壁也没听见什么动静,意味着昨夜一定有人迷昏了清雨。
    香炉里的熏香已经燃尽,连香灰都没有一点,看来劫持清雨的人十分老道。
    可一个大活人,能在房间里无声无息被人移走,在客栈里怕是有人做内应吧!
    这也是他在发现清雨不见的时候,立马就叫人控制住客栈所有人的原因。
    现在,该从他们下手了。
    他叫来甲二,低声吩咐了几句,就见甲二拍着胸脯保证,“哥,放心吧,咱们是做什么吃的?这不是拿手好戏?”
    萧珩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什么,好奇地看着甲二,“你们干什么是拿手好戏?”
    “殿下待会儿就知道了。”甲二嘿嘿一笑,自去了。
    “嘿,这是不把本宫放眼里了?”萧珩叉腰气恼,他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啊。
    “你住的地方混进内应,夜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把你放眼里?”弘羽轻蔑地甩下一句话,也去忙活了。
    气得萧珩想找人骂一顿都找不到。
    吉祥在一边极力劝着他,“殿下,这都是些粗人,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呸,我才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他急的口不择言,也不说“本宫”了。
    不过是一刻,甲二就来报,“哥,客栈的小二招了。”
    弘羽点头,甲六带人提了一个捆得水鸭一样的人进来,往地上一扔,看得萧珩心惊肉跳起来。
    只见这人面目浮肿,跟个猪头一样,五官夹在肿胀的肉里,几乎都看不见了。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差这几把薄如蝉翼的小刀,那小刀明晃晃的,发出幽幽的冷光,伤口那儿一滴血不见,每过一会儿,甲二还会晃晃刀柄。
    萧珩闭了闭眼,果真是一帮粗人,粗得不能再粗的人,动辄就是刀剑相见!
    “说,昨夜你们是怎么干的?”甲二对着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恰好踢到他屁股上的一柄小刀,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儿没有死过去。
    “我说,我说……”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崩溃了,不等弘羽发问,就颤抖着声儿嚷嚷着。
    弘羽幽深的蓝眸居高临下望着他,手里提着长剑,剑尖幽冷的光无形中就让人浑身颤抖。
    那人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屋子里一股子尿骚味儿。
    “昨夜,小人,小人在姑娘屋中的香炉里放了一段沉香……”
    “那沉香里有什么?”甲二猛喝道。
    “小人,小人不知,来人就交给小人一段沉香,说是让放在姑娘屋里。”
    甲二只把他背上的小刀柄一旋,那小二就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
    “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其他的,真不知道,大人们,饶命,饶命啊。”
    弘羽摆摆手,甲二把手里的一柄小刀收了回来。
    “交给你沉香的是什么人?”
    “那人用黑布遮着面,看不清脸。”小二生怕甲二再给他一刀,努力回想着,“那人说话不是本地口音。”
    “哪里的?是不是金陵的?”弘羽有些急躁,追问着。
    萧珩把眼一瞪,不干了,“喂,什么叫金陵的?你还在怀疑我是不是?”
    “你都跟余紫苑做下那等勾当了,叫我怎能不怀疑?”弘羽轻嗤道。
    “你……”萧珩气得甩袖要离去,可一想想找不到陆清雨他就算跳进黄河也没办法解释清,只能咽下这口气。
    “小的,不晓得金陵口音是什么样的。”客栈小二说完,眼神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弘羽。
    弘羽就对萧珩扬扬下巴。
    萧珩瞪他一眼,气哼哼说了句金陵话。
    那小二摇摇头,“不是这个口音。”
    萧珩得意起来,“你看,不是本宫吧?”
    弘羽没搭理他。
    小二想了想,道,“那人高高大大,不大像南方男人那般清瘦,口音听上去是北方的。”
    北方的?
    弘羽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神不由一暗。
    他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萧珩和余紫苑身上,都把那人给忘了。
    难道,是他做的?
    只是,他为何要劫持清雨?
    是因为清雨能治他的病吗?
    陆清雨在船上躺了半天,晌午时分,那船停在一处码头上。
    岸上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她所在的船上终于有人下去采买,只是她屋子的门依然被锁上。
    她趴在窗口往外看风景,时不时有人声随风吹在她的耳朵里。
    她凝神细听,越听越狐疑。
    这话她听得懂,像是北方口音,压根儿不是金陵话。
    难道这一日夜,船是在往北方行驶的?
    要是萧珩的人或者余紫苑的人劫持了她,该把她送往金陵才是啊?怎么会朝北走?
    她有些琢磨不透了。
    如果不是萧珩或者余紫苑,劫持她的人又是谁?
    在富阳城的悦来客栈,在萧珩和弘羽的眼皮子底下,能把她偷梁换柱弄出来,这人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富阳城内,谁会有这样的能耐?
    她只觉得这人呼之欲出,却偏偏又不敢确定。
    船停了大概半个时辰,就又开动了。
    一路就没停歇过。
    陆清雨在窗口看着岸边的垂柳,判定着风向。
    正好是个大晴天,那日头已经偏了西,船上的风帆鼓鼓荡荡的,分明是北风。
    他们,真的在往北走。
    这条水路正是大运河,从南往北一路能到达洛阳,到底是北齐的人劫持了她,还是西楚的人?
    北齐的使臣前些日子就已经回国了,只有西楚的楚云朗还在富阳城内,会是他的人吗?
    西楚虽在西边,但经过洛阳再折向西,正是古丝绸之路,陆路也是行得通的。
    陆清雨现在有些害怕了,要是萧珩的人还好,到了金陵还能顺道找到郑氏,可到西边到北边,人生地不熟的,回来可就难了。
    既然弘羽他们暂时找不到她,那她就得想办法自救。
    可自救怎么救?这么宽的大运河,跳下去她也游不到岸边,还得被人捞上来,以后人家起了防备之心,她就没机会了。
    眼下,只能到岸上去,才有逃跑的机会。
    怎么才能让船靠岸呢?
    陆清雨双手枕在脑后,盘算着逃跑的办法。
    既然这些人不惜代价悄悄地把她劫持走,那就证明她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必定不会看着她有什么毛病吧?
    过了一阵子,她爬起来站到窗口朝外喊,“来人啊,快来人,我快不行了。”
    一会儿,外面就传来脚步声,像是有人跑过来,一个人隔着门轻声问,“姑娘,你怎么了?”
    是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声音!
    想必好骗吧?
    “我,我头疼,肚子疼,浑身都疼,疼得受不了了。”陆清雨扒着门缝,露出脸的一部分。
    本来白净的小脸上此刻满是汗珠,还有一脸的红疙瘩。
    小丫头吓了一大跳,蹬蹬跑了。
    可能叫人去了。
    陆清雨竭力倚靠在门后,忍受着头疼肚子疼,她是真的让自己病了,还病得不轻!
    片刻后,就有人来打开锁,两个小丫头进来,把已经疼得快要瘫在地上的她架起来往外走。
    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吩咐船上的艄公,“靠岸,有人病了。”
    艄公收了帆,撑篙往回赶,停靠在码头上。
    丫头扶着陆清雨上了一台滑杆,两个粗壮的婆子抬着上了岸。
    中年文士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找到临街的一个药铺子。
    坐诊的大夫给她把了脉,沉吟道,“姑娘这病挺厉害,要卧床歇着。”
    话落,提笔刷刷开了方子,伙计抓了药来。
    中年文士就要带着陆清雨走,可那大夫却摇头叹息,“还是在这里煎了药喝了,悄悄再说吧。”
    中年文士瞪大眼,“大夫,这么说,这病你没把握?”
    “没把握。”老大夫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老朽说句托大的话,你找遍全城怕也找不到一个能治她病的大夫!”
    是个明白大夫!
    陆清雨心里快要对他感恩戴德了,这说的话太合她的心意了,就这么干,太好了。
    她强忍着疼痛,冲着那老大夫颔首。
    中年文士犹豫了,若要强行赶路,万一陆清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可担待不起。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主子对这姑娘是相当上心的,他宁愿耽搁几天,也不敢去冒这个险。
    咬咬牙,他点头答应下来,“行,就听大夫的!”
    于是,他让人回去命船停几日,就近找了个客栈先住下来。
    陆清雨喝了那老大夫的药,病情不见轻,反而加重了,疼得死去活来,奄奄一息的。
    中年文士慌了,也不管那老大夫是否托大,走遍全城,找来十几个大夫,可是个个都没把握治这怪病。
    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给主子写信。
    陆清雨在这客栈住了三日,愣是瘦了一大圈,本来就不大的小脸,现在连巴掌大都没有了,看上去十分让人心疼。
    她白日里疼一整天,在夜里就服用自己配制的解药,好能吃点儿东西,安睡一夜,养精蓄锐。
    又是一个痛得死去活来的白日到了,中年文士几乎快抓狂了,因为主子来信了,说若是这姑娘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用回去见他,直接抹脖子自刎吧。
    他吓坏了,把能动的人都派出去遍访名医,陆清雨身边只留了两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伺候着。
    等人都走了,陆清雨就悄悄服了解药,精神好了许多,她肚子感觉到饿了。这几日她也是下了血本,实打实地让自己病了,疼得死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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